“不过说起来,咱傻柱还挺有魅力的,要不秦淮茹也不会这么一心算计他,你们说是不是?”
……
大家看着傻柱被带走,又是一番嘲讽,这次更加肆无忌惮。
谁又会真正为一个“傻子”
说话呢?
秦淮茹听着这些话,气得牙痒,却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往前走。
走着走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她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人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还悄悄揉了几下,说道:“没事,你也不是有意的。
你一个人也不容易,这点小事我不会放在心上。”
秦淮茹听见声音,抬头一看,觉得这人有点面熟。
好像是轧钢厂的李副厂长。
以前贾东旭说过,这李副厂长很好色,还跟食堂一个女工不清不楚,说不定两人有一腿。
现在这个人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眼前,秦淮茹不禁生出几分盘算。
这人瞧着倒也不算惹人厌烦。
这毕竟是轧钢厂的李副厂长啊,难道不比傻柱和李强国强得多?
如此看来,此番遭遇倒成了运气,傻柱那混账东西又算个什么。
竟还敢看不起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斥责自己。
往后要是能攀上李副厂长,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想到这里,秦淮茹对着李副厂长轻轻一笑,随即转身离去。
李副厂长望着秦淮茹的笑容,更是心旌摇曳,这小寡妇着实生得标致。
这一切都被李强国尽收眼底,他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
原来秦淮茹后来的男人就是李副厂长?
那这一回,棒梗还能有什么事吗?
傻柱被带走了,轧钢厂里再次议论纷纷。
之前的嘲讽都算不得什么了,此刻众人又纷纷猜测起来。
“棒梗又溜进厂里偷东西,这回还想栽赃给傻柱,你说这小兔崽子是没脑子还是背后有人指点?”
“不过傻柱这回好像突然开窍了,居然没替棒梗背这口黑锅,这不寻常啊?那小兔崽子还以为能像以前那样糊弄傻柱呢。”
“可不是嘛,那小兔崽子真够可恶的,刚才还骂傻柱来看,秦淮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傻柱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照我看啊,往后有傻柱后悔的时候,秦淮茹肯定不会再搭理他了,到时候傻柱还得巴巴地跪着讨好秦淮茹。”
“贾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接二连三地出事,我可听说了那贾张氏就是个克夫的命,连贾东旭都是被她给连累的。”
“我也听说了,贾张氏昨晚上让雷给劈了,贾东旭算是间接被雷劈死的,看来传言都是真的。”
“如今贾东旭尸骨未寒,棒梗又出了事,这下他们大院又有好戏看了。”
……
李强国听着众人的议论,不厚道地笑了。
这一家子禽兽,落得这样的下场不是活该吗?
再说了。
棒梗这回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给他妈秦淮茹带来些好处呢!
李强国回去继续干活,刘海中凑了过来:“领导,您答应给我儿子介绍对象的事,什么时候能来我家啊?”
“您可得提前给我个信儿,到时候我们家里好好准备准备,千万别搞突然袭击。”
“这事要是不提前准备,我家什么情况您也清楚,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就不好了。”
刘海中心里开始有些没底了,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也没见李强国有什么动静。
这小兔崽子不会是惦记我那几个旧镯子,故意糊弄我吧?
现在跟李强国说话都得赔着小心,连“您”
这样的敬语都用上了。
不小心不行啊,那天雷劈人的事儿我还没琢磨明白呢。
大院里现在就剩我没被劈过,能不谨慎点吗?保命要紧啊。
李强国说:“刘海中,你尽管放心,我手里有三四个合适的人选,得仔细帮你挑个最好的。”
“这可是我李强国头一回给人做媒,必须慎重,不然我这名声可就毁了。”
“你就安心等消息吧。
再说了,你儿子现在连床都下不了,难道你想让姑娘一进门就看你们家笑话?”
“别着急,慌什么?我李强国的人品你还信不过?踏实工作,儿媳妇肯定会有的。”
刘海中:……
还吹什么三四个资源,我咋就这么不信呢?
总觉得这小子一笑就没憋好主意。
可十个镯子都已经送出去了,李强国现在还是自己领导。
刘海中也不敢抱怨什么,只好回去继续干活。
轧钢厂下班了。
四合院这些人急匆匆往家赶。
一个个都惦记着傻柱和棒梗那点事儿,盼了一天就等着下班这一刻。
回家看热闹的心情那叫一个迫切,这种戏码可不常见。
李强国也来到了中院。
这时候。
院里已经聚了不少人。
二大妈和三大妈也在,伸着脖子朝外张望。
很快有人传来消息:
“棒梗没事了!这白眼狼居然全须全尾地从公安局回来了,也没接受调查,双方和解了。”
“听说秦淮茹找了个什么亲戚,替棒梗说了不少好话,这才没进少管所。”
“可不是嘛,最后就罚了五块钱,给卖包子的大娘道个歉,事情就算了结了。”
“傻柱这回也没替棒梗背锅,看来是真打算和秦淮茹彻底断了。”
……
大家一听都很失望,有点不敢相信事情就这么草草收场。
本来贾东旭死了,大伙儿还挺高兴。
今天听说棒梗又惹事,偷了不少包子,都等着看他进少管所。
结果倒好,棒梗竟然平安无事,白高兴了一天。
就在这时,秦淮茹和贾张氏带着棒梗回来了。
贾张氏头上扣着顶破帽子,脸上的伤还没好利索。
那双三角眼恶狠狠地扫过众人,张口便骂:“看什么看?都赶紧滚远点,以后少往我家门口凑,别自找不痛快!”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不就是想看我家笑话?告诉你们,从今往后想都别想!”
“我家棒梗是好孩子,老天爷都保佑他,事事都能化险为夷,哪像你们,只会幸灾乐祸!”
“一个个都没安好心,站着说话不腰疼。
再有下回,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贾张氏对着众人一通大骂,仍不解气,竟还狠狠啐了一口。
秦淮茹始终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什么逢凶化吉?这老东西还真敢说。
要不是自己找了李副厂长,这回没人替棒梗背锅,他准得进少管所。
再严重点,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发寒。
往后得对棒梗严加管教了,不能再放任不管。
再这样下去,他非把天捅破不可。
李强国这时开口道:“贾家还有这么厉害的亲戚?真是深藏不露啊,这么多年都没听你们提过。”
“棒梗,看来你以后不用担心进少管所了,想拿什么尽管去拿,反正你家有人保你平安。”
“派出所就跟你家一样,随时进随时出。
还犹豫什么?有事就让你妈去找亲戚不就行了。”
棒梗瞥了李强国一眼,觉得这话说得顺耳。
转念一想,以后是不是能去李强国家里拿东西了?那家的东西他惦记了好久,一直没敢动手。
既然家里有人撑腰,还有什么好怕的?
小白眼狼想到这里,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发财的门路。
秦淮茹狠狠瞪着李强国,这狗东西,说不定这次就是他在背后害棒梗。
还有那个傻柱,也是个祸害!竟敢当众骂她。
等着吧,等她攀上李副厂长的关系,非得先收拾傻柱,再整治李强国。
不过现在不是跟李强国顶嘴的时候。
贾家人陆续进了屋。
贾张氏也没敢接李强国的话,她还惦记着昨天那声天雷——不就因为骂了李强国才出的事吗?
这搅屎棍,说不定真懂什么邪门歪道!
没过多久,傻柱回来了。
众人再次将傻柱团团围住。
刘海中问:“傻柱,你当真没事?怎么没替棒梗扛下这事?往后还想不想和秦淮茹来往了?”
阎埠贵劝道:“傻柱,你赶紧去秦淮茹家解释解释吧,她气得不轻,看样子是真动怒了。”
李强国也跟着说:“没错傻柱,这两位的话你得听,他们可是为你好。”
傻柱怒火中烧,吼道:“都给我闭嘴!没做过的事,凭什么要我认?”
“再说那秦淮茹不过是个寡妇,我跟她之间清清白白,半点不清不楚都没有!”
他这一嗓子喊得格外响亮,分明是故意要让秦淮茹听见,好叫她今后离自己远些。
在派出所时,秦淮茹一个劲儿朝他使眼色,又想给他点儿小甜头——不就是想让他替棒梗背黑锅吗?真把他当傻子耍呢!
当时傻柱心里明镜似的,但就是没答应。
这才刚回四合院,又遭这些人一通嘲笑,傻柱心头的火气“噌”
地就冒了上来。
他是个有骨气的男人,马上要找年轻姑娘处对象,将来还要结婚生大胖小子呢。
老被人说跟个寡妇纠缠不清,以后还怎么找媳妇?
正好借这个机会,干脆和秦淮茹划清界限。
李强国笑道:“傻柱,这话可是你说的,大伙儿都给你作证。
倒要看看你这骨气能撑几天。”
“别三天不到,你那好秦姐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又乖乖服软了。”
傻柱气得直跳脚:“你们就等着瞧吧!我傻柱说到做到,从今往后,绝不再给秦淮茹半点机会!”
说完,他气冲冲摔门回家去了。
众人散去时,仍不忘七嘴八舌议论着:
“傻柱的话能信?秦淮茹喊声‘傻弟弟’,他不又得服服帖帖的?再不行让他摸摸小手,准保啥都忘了。”
“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秦淮茹勾勾手指头,他还能不上钩?”
“贾东旭人都没了,秦淮茹还有什么顾忌?就傻柱那脑子,能扛得住她撩拨?”
“要我说,他就是嘴上逞强,怕咱们笑话。
既想占便宜,又想立牌坊。”
“等着瞧吧,傻柱迟早还得跟秦淮茹搅和到一块儿。
现在不过装装样子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