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傻柱可不打算再惯着他们了,自己眼看就要有对象了,
可不能跟秦淮茹这个新寡扯不清,不然再多对象也得黄。
秦淮茹没想到傻柱不但不认,还反咬棒梗一口。
棒梗还是个孩子啊,现在他已经是半个男人了,
万一这事留下污点,这辈子不就毁了吗?
她厉声说:“傻柱,你怎么能推卸责任?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家棒梗今天一直在外头玩,根本没来过轧钢厂食堂,你冤枉他,良心过得去吗?”
“我还帮你家洗洗涮涮,你倒好,就这样对我?你太让我失望了。”
秦淮茹话音未落,又将怀里的棒梗搂紧了几分,唯恐傻柱一时冲动再对孩子动手。
贾张氏也在一旁厉声斥责:“傻柱,就凭你这德性,活该断子绝孙,一辈子讨不着媳妇!你自己惹出的祸事,反倒怪到我乖孙头上,你的良心让狗吃了不成?像你这种人,合该孤苦到老,就算将来真有孩子,也必遭天谴!”
她气得浑身发抖,儿子才走不久,孙子可不能再出半点差池。
如今这混账竟想将脏水泼到棒梗身上,岂不是要逼她走上绝路?如今家中只剩两个寡妇,今后全指望棒梗光耀门楣了。
傻柱闻言怒不可遏,当场暴跳如雷:“秦淮茹!你方才信誓旦旦说棒梗没去过轧钢厂食堂,可你儿子亲口承认是我让他去的!我从清早到现在才见他这一面,何时与他说过话?你们连谎话都圆不拢,分明是合起伙来构陷我!我就想不通了,三番五次搅黄我相亲不说,现在竟明目张胆诬陷我害你儿子,你哪来的脸说这种话?”
他越说越激动,指着棒梗对民警道:“公安同志尽可去大院打听,谁家不对这小兔崽子咬牙切齿?要不是看他爹刚过世,早被人揍得半死了!”
经此诬陷,傻柱彻底看清了秦淮茹虚伪的面目。
什么关怀照料全是虚情假意,不过是想利用自己罢了。
此刻他想起妹妹的忠告,日后定要离这妇人远远的,否则真得打一辈子光棍。
想到此处,他再无顾忌,直呛得秦淮茹面红耳赤。
贾张氏仍在强词夺理:“傻柱你说破天也没用!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就是你栽赃我孙子!公安同志都看见了,赶紧把这混账抓起来,还我孙子清白!”
虽嘴上不饶人,贾张氏心里却阵阵发虚。
她何尝不明白其中蹊跷,可若不把罪名推给傻柱,进了牢房的便是她的心头肉——棒梗了。
实在是没招了,这老不死的才求公安同志赶紧结案,免得再闹出别的乱子。
秦淮茹听傻柱说完,心里咯噔一下。
刚才只顾护着棒梗,竟忘了这茬——儿子什么品性,她比谁都清楚。
瞧见那沓钱的时候,她就怀疑是棒梗偷来的,可棒梗说是傻柱让他拿的,她转念一想,倒也有可能,毕竟傻柱现在有钱。
说不定是傻柱因为昨天没帮她,心里过意不去,又不好意思直说,就想用钱哄棒梗,好让她消气。
可眼下看,这钱八成真是棒梗偷的。
想到这儿,秦淮茹慌了。
傻柱要是不顶罪,那还得了?棒梗绝不能因为这么多钱被送进少管所,否则这辈子就毁了。
等他出来,世道变成什么样都不好说。
这事必须有人扛,而这个人只能是傻柱。
秦淮茹眼圈一红,泪珠直打转。
她楚楚可怜地挨近傻柱,低声说:“傻柱,你可得帮帮棒梗啊……他还只是个孩子。
这些年,他一直把你当亲叔叔,你忍心看他被带走吗?就算不替他着想,也替秦姐想想……这个家已经没男人了,棒梗要是进去了,我往后靠谁活?”
她泪眼婆娑地望着傻柱,像只受惊的小鸟。
傻柱心都快碎了。
从前只要她这么可怜巴巴地一说,他连命都肯给她。
可这回听她说完,他全明白了——她是想让他替棒梗背这个黑锅。
若只是一只鸡、一个蛋、几毛钱,他或许就认了。
可这是整整二十张大团结啊,还是那样的钱……要是认了,不是吃枪子儿,就是把牢底坐穿。
傻柱想到这儿,浑身一哆嗦。
他还想找媳妇、生孩子,还想赢过后院的许大茂呢。
倘若真就这么认了,那往后的一切岂不全成了泡影?
想到此处,我猛地回过神来。
他当场就回绝了秦淮茹:“秦淮茹,你这话从何说起?明明是你家棒梗惹的祸,凭什么要我来背这个黑锅?”
“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又不是棒梗的亲爹,你们自家的事自己处理,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真当我傻柱好糊弄?告诉你,门都没有!你们爱找谁找谁,这当我是绝对不会上的。”
此时的傻柱已然看清,秦淮茹分明是想牺牲他来保全棒梗。
这么多年自己竟对她掏心掏肺,真是瞎了眼,换来的竟是这般结局。
实在太令人心寒,难道在她眼里,自己永远是个傻子?
秦淮茹愣住了。
怎么回事?傻柱居然拒绝了。
若是放在以前,他绝不会这样对自己。
难道……是他心里有了别人?
可也不对啊,这些日子没见傻柱去相过亲。
秦淮茹不肯放弃,一把抱住傻柱的胳膊,打算再下一剂猛药。
偏偏这时,不少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李强国也在其中,瞧见秦淮茹那举动,立刻出声:“傻柱你还愣着干啥?”
“没看见秦淮茹都快答应嫁你了吗?要是结了婚,棒梗不就是你儿子?”
“你忍心看你儿子进少管所?这事你要是不管,往后秦淮茹还能让你进她被窝?”
旁边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就是啊傻柱,看来你和秦淮茹真要成了?那现在这儿子不也算是易中海的儿子吗?”
“没错傻柱,你之前总说要给易中海养老,现在他在里头劳改,你倒替他养起儿子来了。”
“说得对!傻柱你可真行,我建议把这事报给厂里,让厂里给你发个‘中国好邻居’锦旗。”
“自己亲爹不管,倒替一个伪君子老糊涂又养老又养儿,你可真是天下头号大孝子。”
“不光发锦旗,还得登报表扬,让全国人民都来学习你这种高尚作风。”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边闹边嘲笑傻柱。
听着这些刺耳的话,傻柱更不可能答应了,他一把推开秦淮茹。
“秦淮茹,请你自重。
我傻柱还是个没成家的小伙子,不能跟你这寡妇拉扯不清。
你不在乎脸面,我还要呢。”
“今天的事情必须澄清,棒梗是自己来食堂偷东西的,跟我毫无关系。”
“我也不清楚他哪来那么多钱。
公安同志,我愿意配合调查,我是清白的,没什么好怕。”
“秦淮茹,我再警告你一次,以后少在我面前耍心机。
从今往后,我傻柱跟你再无往来。”
说完这番话,傻柱心里忽然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
他自己也不确定这么做对不对。
但若不断干净,这辈子怕真要打光棍了。
秦淮茹听了傻柱这绝情的话,也意识到这次自己可能做得太过了。
可为了儿子,她又能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就算以后没了傻柱帮衬,她照样可以找别人。
这傻乎乎的家伙,居然也有开窍的一天。
公安同志带上傻柱去调查,贾张氏和棒梗也跟着一起去了。
贾张氏一路骂骂咧咧:“公安同志,你们可都听见了,这傻柱竟敢公然调戏我儿媳妇!”
“这事明摆着是他干的,他不认账,还想威胁我儿媳妇。”
“我家棒梗是好孩子,从不偷东西,全是这坏种陷害的!”
“我大儿子刚走,家里没个男人,你们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她边说边挤出几滴眼泪,装得委屈巴巴。
傻柱恨不得抽贾张氏几个耳光,这老东西实在太能胡说八道。
自己孙子什么德性都不知道,还有脸在这儿颠倒是非。
棒梗也恶狠狠地说:“公安同志,我是好孩子,从不偷东西。
今天全是傻柱骗我干的!”
“傻柱还蹲过看守所,是有案底的人,你们得好好查查他。”
“说不定他出来之后,又偷偷摸摸干了不少坏事。”
棒梗扬着那张欠揍的脸,不停地挑衅傻柱。
傻柱看着这小白眼狼,心想:这就是秦淮茹口中把我当亲叔叔看待的孩子?
秦淮茹这么多年,果然一直把我当傻子。
是时候跟他们彻底断了。
我对他们那么好,他们却这样对我,真是可笑至极。
此时,秦淮茹脸色惨白。
眼看差一点就成功了,这傻柱不就是图那点甜头吗?
以往只要给他点好处,他就晕头转向、有求必应,这招向来无往不利。
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李强国出现了,后面还跟着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他们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站在一旁说着凉薄的话,实在令人厌恶。
秦淮茹狠狠瞪着李强国:“李强国,你太过分了!在院子里嚣张也就罢了,你看看你现在做的事。
我告诉你,这事没完,咱们走着瞧,迟早要你好看。”
如果目光能伤人,李强国恐怕早已千疮百孔。
此时秦淮茹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对他的恨意。
说完这些,她也跟着那些人朝派出所走去。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保住棒梗,绝不能让他进少管所,否则他这一生就毁了。
李强国对着他们的背影笑道:“秦淮茹,你可别把傻柱当傻子,现在就算你想嫁,傻柱也未必看得上你……”
众人一听,顿时又来了劲头。
“傻柱啊傻柱,你说你这命,好不容易等到贾东旭没了,还没接上茬呢,就替人顶罪,你可真行!”
“可不是嘛,刚才那小崽子的话我也听见了,看来这后爹不好当啊,还没结婚就被惦记上了。”
“傻柱,听我一句劝,这事你要真扛了,怕是再也翻不了身了。
进去还能见着棒梗他亲爹呢!”
“说得对,到时候你们俩还能交流交流,这不是养儿子,是和易中海做连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