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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本地干部的“震撼教育”,这个林主任,是条真龙!

第313章:本地干部的“震撼教育”,这个林主任,是条真龙!

一夜风沙,尘埃落定。

清晨的阳光穿透稀薄的云层,给绿洲市镀上了一层干净而脆弱的金色。被狂风洗刷过的天空,呈现出一种高原地带特有的、近乎透明的湛蓝。空气里,沙土的味道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雨后青草般的清新。

试验区办公室所在的招待所餐厅,气氛却远没有天气那般明朗。

本地派来的几位干部稀稀拉拉地坐着,人手一碗清汤寡水的牛肉面,筷子在碗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着,谁都没什么胃口。他们的眼神在空中飘忽,偶尔交汇,又像触电般迅速弹开,彼此的脸上都写着同样的心事重重。

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避开角落里那张桌子。

林默就坐在那里。

他已经洗漱干净,换了一身清爽的便服,正慢条斯理地吃着一盘刚出锅的羊肉馅饼。他吃得很专注,仿佛那张油乎乎的馅饼是什么山珍海味,对周遭诡异的沉默和暗流涌动的气氛浑然不觉。

冯姐端着一碗稀饭,小心翼翼地在他对面坐下,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她脑子里还回荡着昨夜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和那杯被决绝泼洒的茅台酒。

办公室副主任马卫民端着茶缸子,踱步到餐厅门口,朝里面看了一眼,目光在林默身上停留了片刻,便又挪开了。他没进去,只是靠在门框上,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脸显得愈发深沉。

作为在绿洲市这片土地上工作了三十年的老机关,马卫民自认见过形形色色的领导。有雷厉风行的,有笑里藏刀的,也有混日子等退休的。可像林默这样的,他平生未见。

昨夜的消息,像长了翅膀,半夜里就在本地干部的圈子里传开了。

版本五花八门,但核心情节却惊人的一致。

“听说了吗?一号泵站昨晚差点报废,是新来的林主任亲自动手修好的!”

“修好?我听我水务局的表弟说,那哪是修啊,简直是做法!又是放电又是接火,跟演电影似的,把德国人的机器给盘活了!”

“何止啊!钱胖子(钱德发的外号)提着茅台去‘赔罪’,酒杯直接被人家扣脸上了!不,是泼脚下了!”

“真的假的?钱胖子那脾气能忍?”

“忍?他敢不忍吗!我听说林主任走的时候,指着他的鼻子说,‘茶给你热好了,该请你喝了’。那话,听着都让人骨头缝里冒寒气!”

马卫民将烟头在鞋底捻灭,心里冷笑。这些传言,终究还是太流于表面。他们只看到了林默的强硬和那神乎其神的技术,却没看懂这背后那快得吓人的节奏和狠得吓人的手段。

从停水,到勘察,到修复,再到与钱德发的当面对峙,前后不过几个小时。环环相扣,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这哪里是临场应变,这分明是一套早就准备好了的、精准无比的组合拳!

钱德发以为他在第一层,设个局给新领导下马威;却不知人家早就在第五层,等着他自己跳进预设好的陷阱里。

这场博弈,从一开始就不对等。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招待所门口,停在了最不显眼的位置。车窗降下,一个穿着夹克的平头男人探出头,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门口的马卫民身上。

马卫民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认得那辆车,更认得那个车牌。那是省纪委驻本市工作组的专用车。

夹克男似乎也认出了马卫民,朝他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便升上车窗,静静地等待着。

马卫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快,太快了。

从昨夜林默回到招待所,到现在天亮,才过去多久?省里的刀,就已经递到了绿洲市。

他僵硬地转过身,走进餐厅,径直走到一张桌子旁,压低了声音:“老李,别吃了。出事了。”

被称为老李的干部抬起头,满脸疑惑。

“钱总……被带走了。”马卫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什么?!”老李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掉进碗里,汤汁溅得到处都是。

他的惊呼声虽然不大,但在死寂的餐厅里却显得格外刺耳。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马卫民没有再重复,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窗外。

几个干部不约而同地朝窗外望去,当他们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时,每个人的脸上都瞬间褪去了血色。

恐慌,如同瘟疫,在餐厅里无声地蔓延。

有人手里的馒头掉在了地上,有人端着碗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还有人下意识地掏出手机,似乎想给谁通风报信,可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半天,却不知道该打给谁。

钱德发在绿洲市经营多年,关系网盘根错节,水务系统更是他的独立王国。拔出萝卜带出泥,他这一倒,谁知道会牵扯出多少人?去年那个上千万的管道采购项目谁签的字?前年那个水库大坝的维修工程又是谁做的监理?

一桩桩,一件件,此刻都像催命的符咒,在他们脑子里疯狂盘旋。

整个餐厅,除了一个地方,都乱了。

角落里,林默已经吃完了最后一口馅饼,正用餐巾纸慢条斯理地擦着嘴。他甚至还端起那碗早就凉了的稀饭,喝了一口,润了润喉。

他抬起头,目光在餐厅里扫了一圈,看着那些或惊恐、或绝望、或呆滞的脸,眼神平静无波。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门口的马卫民身上。

“马副主任。”

马卫民一个激灵,连忙站直了身体:“哎,主任,您有什么吩咐?”

“昨晚的风沙,把市里的通讯光缆吹断了几根,网络不太好。”林默站起身,一边整理着衣领,一边朝外走,“你帮我个忙,去市档案馆,调一下近五年所有关于南部山区几个贫困县的扶贫档案,纸质版的。我需要最原始的资料。”

“扶……扶贫档案?”马卫民愣住了。

他以为林默会召集所有人开会,宣布这个“战果”,或者至少会发表一番敲山震虎的讲话。他甚至做好了准备,要在第一时间表态,与钱德发之流划清界限。

可林默却提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要求。

就好像,扳倒钱德发,对他而言,不过是出门前顺手拍死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现在,他要开始做正事了。

这种极致的漠视,比任何雷霆震怒都更让人感到恐惧。

马卫民看着林默走向自己办公室的背影,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终于彻底明白了。

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来镀金的。镀金的人,求稳,求和,讲究你好我好大家好。

而这个人,他是来玩命的。他根本不在乎本地的规矩,不在乎所谓的人情世故,他的眼睛里只有他的目标。任何挡在他前进道路上的人或事,都会被他毫不留情地碾得粉碎。

这不是过江龙,这是一条从京城深海里来的真龙、猛龙!是来涤荡这片浑浊水域的!

“还愣着干什么!”看着手下们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马卫民压着火气低吼了一句,“没听到林主任的吩咐吗?干活了!”

众人如梦初醒,慌忙放下碗筷,作鸟兽散。

马卫民站在原地,又看了一眼窗外那辆黑色的轿车,然后转身,快步朝着档案馆的方向走去。他知道,绿洲市的天,从今天起,要彻底变了。而他,必须在天彻底变过来之前,找到自己的位置。

他走到一半,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回到了招待所,径直走向林默的办公室。

他敲了敲门。

“请进。”

马卫民推开门,看到林默正坐在桌前,翻看着一份绿洲市的行政地图。

“主任,档案的事我已经安排人去取了。”马卫民恭敬地站在桌前。

“嗯,辛苦了。”林默头也没抬。

马卫民犹豫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他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

“主任,”他向前走了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关于南部山区的扶贫档案,光看纸面上的东西,可能……看不出全部的真相。”

林默翻动地图的手,停住了。他缓缓抬起头,看向马卫民,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审视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