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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正气传承17.进军北美上

第八卷 正气长存,以身证道 第5章 正气传承17.进军北美上

(一)三路分兵,剑指南疆

1282年十月的阿拉斯加海岸,玄鸟群掠过育空河入海口时,河面正蒸腾着淡白色的水汽。我站在威尔士王子角的了望台上,看着郑云的船队在晨雾中列成三排,帆上的“郑”字旗被海风扯得猎猎作响。郭龙的右路军已在西侧山谷扎营,炊烟顺着山脊蜿蜒而上,像条褐色的长龙;郑云的左路军正将最后一批粮草搬上战船,甲板上的士兵们用硬木敲击着船帮,唱着赣州流传的《正气歌》,歌声在冰原上荡起层层回声。

分兵的军议开在临时搭建的木屋里。周福用炭笔在桦树皮上画出路线图:“中路军沿育空河谷南下,五日可达塔纳诺河;右路军走沿海山脉,需绕行三处冰川;左路军沿海岸线推进,每日要凿开二十里浮冰。”郭龙突然拍着桌子站起来,他腰间的客家刀撞在铁甲上叮当作响:“末将请命带突火枪营为先锋!让这些冰原上的蛮子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我摇摇头,指着地图上标注的部落聚居点:“卡娅说过,这片土地上的部落互不统属,有敌有友。咱们带的番薯种和黑油,比火枪管用。”说话间,帐帘被掀开,小海裹着鹿皮衣跑进来,手里举着块巴掌大的黑曜石,上面刻着三个歪歪扭扭的汉字——那是他跟着周福学的“汉”“土”“和”。“卡娅奶奶说,跟着这个走,不会迷路。”少年的睫毛上还挂着冰碴,眼睛却亮得像北极星。

出发前的祭旗仪式上,我让人将文天祥手书的“正气”二字拓片挂在旗杆上。郑云率水师将士对着拓片三拜九叩,他的堂弟郑豹突然抽出腰间短刀,在掌心划开道血口,将血滴进酒碗:“若不能将汉旗插遍美洲南岸,便让这血染红冰海!”三百水师齐声应和,声浪惊得冰崖上的海鸟扑棱棱飞起,在天幕上织出片流动的黑影。

中路军的先锋由石勇的骑兵营担任。这些曾在处州山路上飞驰的骑手,此刻正给战马的蹄子裹上鲸须编的防滑套,马鞍旁挂着特制的雪犁——这是周铁根据北方牧民的雪橇改良的,能在冻土上开出丈宽的通道。石勇勒着马缰来到我面前,甲胄上的霜花簌簌掉落:“将军放心,三日之内必拿下塔纳诺河谷,让后续部队安稳扎营。”他身后的骑兵们突然齐声呼喝,手中的长枪斜指天空,枪尖的寒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二)阿拉斯加港,冰海明珠

郑云的左路军在第五日傍晚传来捷报。玄鸟斥候带回的消息说,他们在库克湾找到了处天然良港,湾内水深足够停泊百艘大船,岸边的火山岩能直接用作码头地基。我让郭龙的右路军加快推进,自己带着周福的中军向库克湾进发,沿途的冻土上,石勇的骑兵营已开出条丈宽的通道,雪地里散落着他们用黑油点燃的火把,像串不灭的星辰。

抵达库克湾时,郑云正指挥士兵们搭建防御工事。海湾西侧的悬崖上,三百名士兵用玄武岩垒起了丈高的烽火台,台顶的黑油罐已灌满油液,只需火星一碰便能燃起冲天火光。东侧的沙滩上,周铁带来的工匠们正用蒸汽锤敲打钢桩,桩头砸进冻土时溅起的冰屑,在夕阳下闪着碎金般的光。“将军您看!”郑云指着湾内的水域,十几艘渔船正在撒网,网起的银鳞鱼在甲板上蹦跳,像泼了一地的碎银子。

最令人惊喜的是岸边的温泉。玄鸟队员在勘察时发现,海湾北侧的山坳里有处天然温泉,水温足有五十度,能直接用来融化积雪。郑云让人用玄武岩垒起十座浴池,池底铺着从澳洲运来的瓷砖,蒸汽混着硫磺味在营地弥漫,士兵们轮流泡澡时的笑声,惊得海鸟在帐篷顶上盘旋不去。有个叫阿吉的因纽特青年,泡在池子里突然唱起古老的渔歌,歌声清亮得像冰棱落地,引得几个客家士兵也跟着哼起了《正气歌》,两种截然不同的曲调竟奇异地融合在一起。

港口的命名仪式定在十月初十。我让人将“阿拉斯加港”的匾额挂在新落成的牌坊上,匾额是用格陵兰岛的硬木做的,周铁在边缘镶了圈鲸骨,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仪式结束后,郑云留下五千兵马和三千土着青壮继续扩建港口,自己带着主力沿西海岸南下。临行前,他指着正在浇筑的黑油仓库笑道:“等咱们打到美洲南岸,这里就是咱们的粮草总库!”仓库的木架上,新收的鱼干正滴着油,香气顺着海风飘出老远。

(三)部落归心,粮草渐丰

分兵后的第十日,中路军抵达塔纳诺河谷。这里的冻土已开始消融,露出成片的黑土地,岸边的柳树林抽出了嫩芽,在风中摇得像串翡翠。石勇的骑兵营刚扎下营,就有十几个印第安人举着图腾柱站在谷口,为首的老者披着鹰羽披风,手里捧着块刻着太阳图案的石板。周福正要上前交涉,老者突然将石板放在地上,对着我们的军旗拜了三拜——石板背面竟刻着三穗稻禾,与我们的军徽隐隐相合。

原来这是当地的特林吉特部落,首领叫马库斯,半年前曾在白令海峡见过我们的船队。他用手语比划着说,河谷上游有个叫“血爪”的部落,时常来抢夺他们的过冬粮食。“他们有铜斧,我们只有石矛。”马库斯指着族人身上的伤疤,眼里冒着火。我让人打开粮车,搬出二十袋番薯干和十把铁制渔叉:“跟着我们,有饭吃,有武器,再没人敢欺负你们。”马库斯突然跪倒在地,身后的族人也跟着拜倒,黑压压的一片跪在嫩绿的草地上,像片成熟的麦穗。

土地分配的消息传开后,更多部落赶来投奔。我们按人口分给每户三亩耕地、一把铁犁和足够的种子,周福的伙夫营还教他们用黑油桶搭建暖棚——这种用澳洲铁皮做的暖棚,能让番薯在零下十度正常生长。在育空河与塔纳诺河的交汇处,马库斯的儿子率领三百青壮加入了先锋营,他们熟悉冰原地形,总能在暴风雪来临前找到避风的山洞。有次行军遇上雪崩,正是这些印第安向导带着我们沿冰川裂隙绕行,避免了全军覆没。

郭龙的右路军在沿海山脉也有收获。他派人送来消息说,那里的特克萨克部落掌握着开采铜矿的技术,只是没有冶炼的方法。我让周铁派二十名工匠过去,教他们用黑油做燃料,果然炼出了合格的青铜。当第一批青铜剑送到中军时,郭龙在剑柄上刻了个“汉”字,剑身在阳光下泛着青蓝色的光,比元军的弯刀还要锋利。“这些蛮子现在见了咱们就喊‘汉家军’,比自家部落还亲。”郭龙在信里写道,字里行间都是得意。

(四)纽约港立,中枢初成

郑云的左路军在第十五日发现了新的港湾。这处位于哈德逊河口的海湾比库克湾更开阔,湾内的洋流能阻止浮冰冻结,岸边的冲积平原足有万亩,最适合建立中转枢纽。我接到消息时,正和马库斯勘察金矿,当即决定让周福留下督建港口,自己带着主力继续南下——周福管后勤是把好手,当年在临安城外,他曾用三百石粮食拖住了元军三万大军,如今有五千土着青壮帮忙,定能早日建成港口。

周福的建港方案别出心裁。他让人在湾口打了两排钢桩,桩间用铁链连接,既能抵御冰山撞击,又能防止海盗入侵;岸边的仓库采用双层结构,底层储存黑油和军火,上层存放粮食和布匹,屋顶铺着因纽特人送来的海豹皮,既能防寒又能防火。最妙的是他设计的“冰窖粮仓”,在地下三丈处挖出窑洞,用蒸汽将冻土烤硬,再铺上三层桐油布,储存的番薯干三年都不会发霉。

港口命名为“纽约港”那天,周福让人在码头竖起了根旗杆,杆顶的“汉”字旗在风中舒展,竟引来了成群的海鸟。附近的部落首领都来道贺,马库斯带来了五十张熊皮,特克萨克部落献上了十柄青铜剑,最让人意外的是“血爪”部落的新首领,他捧着当年抢来的特林吉特部落圣物,跪在地上请求归顺。周福让人摆了百桌宴席,用刚制成的鳕鱼罐头和澳洲米酒招待众人,席间的篝火燃了三天三夜,映得半边天都红了。

整编扩军的工作在纽约港展开。郑云从左路军抽调了两千老兵,郭龙派来三百名熟悉火器的士兵,加上沿途招收的八千土着青壮,组成了五个“混编营”——每个营里既有挥舞客家刀的汉人老兵,也有擅长射箭的印第安猎手,还有能在冰原上辨识方向的因纽特向导。操练时,石勇将风后大阵稍作改良,用土着的图腾柱代替了传统的旌旗,黑油点燃的信号弹在天空划出彩色的弧线,指挥着千军万马如臂使指。

(五)澳洲援军,粮草军械

刘鹏的船队抵达纽约港时,整个海湾都被大船填满了。五百艘帆船列成五排,帆上的“刘”字旗密密麻麻,像片移动的森林。甲板上的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惊得水里的海豹纷纷跃出水面,溅起的浪花在阳光下闪着虹光。刘鹏刚跳下船就给了我个熊抱,他的甲胄上还沾着澳洲的红土:“将军要的十万农奴和三十门重炮,全给您带来了!”

农奴的安置是桩大事。我们按“三港均衡”的原则,将四万人分到纽约港,三万去阿拉斯加港,剩下的三万送往北美港。每个农奴家庭都能领到两亩耕地、一套农具和半年的口粮,周福还让人在各港建起了学堂,教他们识字和农耕技术。有个来自广州的农奴,原是种甘蔗的好手,竟在纽约港的暖棚里种出了甘蔗苗,消息传来时,我让人给了他十亩地,让他专心研究热带作物的耐寒培育。

军火的卸载持续了三天三夜。三十门重炮被玄鸟吊上岸时,土着们都看呆了,马库斯的孙子伸手去摸炮管,被烫得缩回手,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周铁带着工匠们连夜组装,第二天就在港口试射,炮弹落在湾外的礁石上,炸起的水柱比桅杆还高,吓得海鸟群盘旋了半日才敢落下。“有这玩意儿,别说美洲部落,就是元军来了也不怕!”郭龙抱着炮身亲了又亲,满脸的油污遮不住兴奋。

刘鹏带来的还有个好消息:澳洲的造船厂已造出五十艘破冰船,每艘能撞开三尺厚的冰层,下个月就能启程北上。“将军您说的北极航线,我们摸清楚了!”刘鹏铺开海图,指着白令海峡到摩尔曼斯克的航线,“顺着暖流走,全年都能通航,比绕道好望角近一半路程!”我让人取来黑油样本,告诉他这东西在北极遍地都是,刘鹏的眼睛顿时亮了:“等咱们的船队满载黑油回厦门,保管让那些元人眼红!”

(六)循环往复,基业初定

1282年十月底的纽约港,刘鹏的船队装满黑油和鱼罐头准备返航。码头上,土着们排着队往船上搬货,他们的鹿皮衣里都揣着刚领到的粮食,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郑云让人在每艘船的货舱里都放了袋番薯种:“告诉厦门的弟兄们,美洲的土地肥得流油,开春就能种出庄稼!”郭龙则将十柄青铜剑交给刘鹏,让他带给澳洲的工匠,研究如何改良冶炼技术。

送走刘鹏后,我让人在纽约港竖起了块石碑,上面刻着:“汉土万里,始于足下”。石勇的骑兵营已向南推进了百里,沿途的部落纷纷归顺,送来的毛皮和金沙堆满了仓库;郑云的左路军在海岸线上又发现了三处良港,正组织人手扩建;郭龙的右路军则在落基山脉找到了银矿,周铁带着工匠们用黑油作燃料,炼出的白银纯度极高,能直接用来铸造银币。

最让我欣慰的是土着士兵的成长。马库斯的儿子已能熟练运用风后大阵,在演习中指挥千军万马丝毫不乱;特克萨克部落的青年们学会了使用突火枪,射击精度比汉人老兵还高;因纽特人的雪橇队成了最好的斥候,能在暴风雪中传递消息,比玄鸟还可靠。有次郭龙跟我打趣:“再这么下去,这些蛮子怕是要比咱们还懂怎么守土拓疆了。”

深夜的军帐里,我铺开美洲全图,用朱砂笔沿着已探明的路线画了条红线。从阿拉斯加港到纽约港,再到即将开辟的新据点,这条线像条红色的血脉,将这片广袤的土地与故国紧紧连在一起。帐外传来《正气歌》的歌声,那是轮岗的士兵在值夜,歌声穿过帐篷的缝隙,与远处的海浪声交织在一起,竟有种奇异的安宁。

我想起文天祥就义前的那句话:“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或许,我们此刻所做的,就是让这正气跨越重洋,在陌生的土地上生根发芽。当明天的太阳升起时,石勇的骑兵营又将向南推进,他们的马蹄会踏过冻土,留下深深的印记,就像我们的文明,终将在这片新大陆上,刻下永不磨灭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