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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正气传承17.进军北美下

第5章 正气传承17.进军北美下

(一)烽烟再举,三路南征

1282年十一月末的南美港,晨霜在红土地上凝结成白霜,郭龙新筑的石墙上,十门火龙炮的炮口正对着初升的朝阳。我站在港口最高的了望塔上,看着郑云的左路军船队缓缓驶出墨西哥湾——三百艘战船的船底都包着铜皮,在阳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光,帆布上除了“郑”字旗,还新添了面绣着“四海同春”的锦旗。

“将军,右路军已在西岸集结完毕。”郭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位郭龙的副将身披玄甲,甲片上还沾着筑港时的火山灰。他手里捧着的花名册上,五千名士兵的名字旁都画着小记号:“黑圈是突火枪兵,红圈是刀盾手,三角是新收的印第安青壮——他们学用铁犁快得很,使刀枪也不含糊。”

我接过花名册翻到最后一页,石勇的骑兵营已在前夜出发。这位处州小将在信里说,要沿着安第斯山脉的密林开辟新路,信末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骑兵剪影,旁边批注“马踏红土,不负正气”。正看着,周福匆匆登上了望塔,手里的羊皮地图被海风刮得猎猎作响:“探马来报,正南三百里有个‘血鹰部落’,据说用活人献祭,周边七个小部落都被他们吞并了。”

午时三刻,三路兵马同时启程。郑云的船队在离岸时遭遇了奇怪的海流,那些顺时针旋转的漩涡差点卷走两艘补给船,亏得郑豹带着水手们抛锚时在海底摸到片黑石礁——后来才知那是珊瑚礁的根基,郑云当即让人在礁上刻了“汉旗所至”四个大字,说要让海流都记得汉人的规矩。

郭义的右路军在翻越科迪勒拉山脉时遇到了麻烦。陡峭的山坡上结着薄冰,印第安向导说这是“山神的镜子”,踏上去会被拖入深渊。郭义却让人砍下树干铺成台阶,每级台阶都嵌上三枚铁钉,他自己踩着第一级台阶大笑:“别说山神,就是龙王来了,也得给咱们让路!”身后的士兵们跟着踏上去,铁钉咬进木头的咯吱声,倒像是在给《正气歌》打拍子。

我带着中路军沿河谷前进,小海牵着雪橇犬跑在最前面。这孩子不知从哪学来的本事,能从鸟叫声里听出天气,此刻正指着头顶盘旋的秃鹫喊:“卡娅奶奶说,这种鸟跟着血鹰部落的人飞!”果然走了不到十里,就看见河谷对岸的崖壁上画着巨大的血鹰图腾,鹰爪下还画着串串骷髅。

(二)血鹰拦路,智破凶蛮

第五日清晨,血鹰部落的 warriors 突然从密林里冲出。他们赤裸着上身,胸口涂着红黑相间的图腾,手里的石矛淬着墨绿色的毒液,为首的首领举着根镶着人头骨的权杖,发出类似鹰啸的嘶吼。郭义的先锋营刚想举枪,就被我按住——那些印第安人的脚边,竟绑着十几个其他部落的俘虏。

“将军,放我带人冲!”郭义按捺不住,玄甲下的肌肉绷得像铁块。我却让马库斯请来附近的蛇族首领,这位白发老者看着对岸的图腾叹了口气:“血鹰王塔克,原是个好猎手,三年前被白人的火枪打瘸了腿,就变得比狼还狠。”他从怀里掏出块龟甲,上面刻着弯弯曲曲的纹路,“这是他年轻时跟我换的和平符,或许有用。”

入夜后,我让人在河谷里点起三十堆篝火,每堆火旁都立着块木牌,上面用印第安文写着“分粮分地”。塔克果然带着人摸过来,却被我们故意留的缺口引到空地上。当他发现没有预想中的厮杀,只有陈阿婆带着客家妇女在火边煮番薯时,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这些是给俘虏的。”我让小海捧着陶碗走过去,碗里的番薯粥冒着热气。塔克的石矛突然指向小海,却在看到少年脖子上的狼牙项链时停住——那是铁狼送的,而铁狼的父亲,正是被塔克吞并的鹿族首领。马库斯趁机举起龟甲:“你忘了当年在月光下说的话?”

塔克的喉结滚动着,突然将权杖狠狠砸在地上。那些绑着的俘虏里,有个瞎眼的老婆婆突然喊道:“塔克!你小时候还偷过我家的玉米!”这句话像把钥匙,让这个凶神恶煞的首领愣住了,他胸口的图腾在火光下明明灭灭,最终挥手让族人解开了俘虏的绳索。

第二天清晨,塔克带着我们绕过血鹰部落的领地。他指给我们看密林里的陷阱,那些伪装成落叶的深坑上,还架着白人留下的铁夹子。“那些带铁炮的人,比冬天的暴风雪还狠。”他突然用生硬的汉话说,“你们真的不一样?”我解开腰间的客家刀递给她,刀鞘上的回纹在晨光下格外清晰:“这刀砍坏人,也护好人。”

(三)民心如潮,兵锋日锐

绕过血鹰部落后,三路大军像春雷过后的藤蔓,迅速向南蔓延。郑云的船队在加勒比海发现了珍珠岛,水手们用黑油换来的珍珠,被工匠们镶在“正气”拓片的木框上,郑云特意让人给我送来最大的一颗,说要“让正气也沾沾珠光”。

郭义的右路军在雨林里找到了天然橡胶林。那些乳白色的汁液被周铁的工匠们熬成胶块,涂在鞋底能防湿滑,涂在枪杆上不冻手。有个叫巴图的印第安青年,竟用橡胶做了个球,和汉人士兵踢得不亦乐乎,郭义在信里说:“这东西比马球轻,就是容易粘草。”

中路军的招兵点前,每天都排着长队。吉姆已经成了骑兵营的小队长,他教黑人奴隶们骑马,石勇则教他们挥刀,两种截然不同的口音在训练场上交织成奇特的韵律。有天纳撒跑来报告,说塔克带着血鹰部落的青壮来了,这些曾经的凶徒,此刻正乖乖地学着用铁犁翻地。

第十日午后,郑云的信使带来捷报:他们在古巴岛找到了处天然良港。“湾里的水像镜子,能照见云影。”信使比划着,“郑将军说,比厦门港还稳当!”我当即让郭义领两千兵马留下,再加上沿途招收的五千土着青壮, enough to 筑起三座烽火台。郭义临走时,把那柄用阿巴拉契亚铁矿炼的钢刀留给了塔克:“等你想通了,就来古巴港找我。”

整编扩军时出了桩趣事。周铁新造的连发枪,印第安人总爱往枪管里塞羽毛当装饰,说这样子弹飞得快。郭龙闻讯赶来,本想发作,却在看到他们打得越来越准时笑了:“管他插什么,能打准就是好枪!”他让人在枪托上刻上印第安图腾,结果这些“混血枪”成了最抢手的兵器。

(四)古巴港成,枢纽西极

古巴港的奠基仪式上,塔克突然带着血鹰部落的人赶来。他们抬着二十根红木,每根都刻着展翅的雄鹰——这是印第安人最高的敬意。郭义二话不说,让人把红木架在码头的主梁上,陈阿婆还在木头上系了红布:“客家人盖房子,红布镇宅。”

郑云设计的潮汐磨坊格外精巧。涨潮时海水推动水车,既能磨玉米粉,又能带动风箱炼铁。有次铁狼带着狼族勇士来看,指着旋转的轮轴咋舌:“比萨满的鼓还转得快!”纳撒则教会工匠们用当地的甘蔗糖浆,煮出的糖块又甜又硬,成了士兵们行军时的干粮。

最热闹的是军火库。刘鹏运来的火龙炮刚卸下船,塔克就非要试试。当炮弹落在湾外的礁石上,炸起的水柱比桅杆还高时,这个曾经抗拒汉人的首领突然跪地,对着炮口磕了三个头。郭义笑着把炮绳递给她:“这叫‘正气炮’,专打不讲理的。”

1282年十二月初,古巴港的第一面汉旗升起时,沿岸的部落都派来了代表。蛇族首领带来了治疗箭伤的草药,鹿族送来晒干的鱼干,连最偏远的鹰族,都让孩童捧着彩色的贝壳来祝贺。陈阿婆织的“汉印合欢”锦被挂在新落成的议事厅里,上面的客家回纹和印第安图腾缠绕在一起,像极了此刻的人心。

(五)厦门援军,百业兴旺

刘鹏的船队抵达时,整个古巴湾都飘着饭菜香。十万工匠和难民里,有景德镇的瓷匠,他们用当地的红土烧出带鹰纹的瓷碗;有赣州的茶农,在山坡上开辟出梯田,说要让美洲也有云雾茶的味道;还有两广的船工,看着古巴港的船坞直点头:“比广州的还结实!”

安置工匠时,周铁的铁匠铺最热闹。他教印第安人拉风箱,那些曾用石斧的手,很快就学会了抡铁锤。有个叫阿宝的少年,竟能在铁砧上打出客家的回纹,周铁高兴地收他当徒弟,还把自己的铁匠锤送给了他——那上面刻着“正气”二字,是赵时赏当年给的。

难民中的教书先生们,在树下搭起了学堂。小海和印第安孩童一起学写汉字,用炭笔在木板上画“人”字。有个白发先生教孩子们背《正气歌》,当“时穷节乃见”的声音在红土地上响起时,连枝头的鹦鹉都跟着叫起来,像是在应和这跨越重洋的韵律。

军火卸载到第三日,刘鹏拉着我去看新东西。那是架能同时射出五支箭的弩车,箭杆上还缠着引线,点燃后能带着火焰飞行。“这叫‘火龙箭’,周铁按你的意思改的。”他得意地扳动机关,五支火箭拖着尾焰射向海面,惊得鱼群跳出水面,在阳光下划出金色的弧线。

猪肉罐头成了最抢手的硬通货。铁狼用十张貂皮换了一箱,说是要给刚出生的儿子当满月礼;纳撒则用玉米种换了两罐,小心翼翼地收在陶罐里。最有意思的是塔克,他用三柄石斧换了罐,打开后非要分给每个族人一小块,说要“尝尝汉人的味道”。

(六)版图初定,正气绵延

1282年十二月中旬,我在古巴港的议事厅里铺开美洲全图。从纽约港到南美港,再到眼前的古巴港,红线像条跳动的血脉,将一个个聚居点连在一起。郑云被任命为南美区域统帅,他摸着地图上的古巴港笑道:“等开春了,我让人把这里的甘蔗运到厦门,让文丞相也尝尝甜滋味。”

郭龙带着混编营,开始修建贯穿南北的驿道。每隔十里就建一座烽火台,台上既挂汉旗,也挂印第安人的图腾柱。有次石勇的骑兵营路过,看到印第安人正给烽火台的木柱裹草绳防冻,那些曾在山林里飞驰的骑手,纷纷翻身下马帮忙,马蹄印和脚印在雪地上交错成画。

文化的交融比驿道蔓延得更快。客家妇女学着用印第安的羽毛绣嫁衣,印第安姑娘则缠着陈阿婆学纳鞋底;汉人士兵教部落孩童打制铁器,他们则教士兵们在雨林里找水源。有个混血婴儿出生时,陈阿婆用客家的红布包着他,铁狼的妻子则在他额头点了狼血,说这样既勇敢又善良。

1282年12月底,我和刘鹏的船队准备返航。码头上堆着黑油、珍珠、毛皮,还有纳撒特意培育的耐寒稻种。郑云让人往船上搬新炼的钢刀,每柄刀的刀柄都刻着“正气”二字。陈阿婆给每个船舱都塞了袋番薯干,红布包裹在夕阳下像团跳动的火。

“明年开春,我带更多人来。”刘鹏握着郑云的手,甲板上的火龙炮在暮色中泛着冷光。我指着远处的红土地:“回去后我们会告诉厦门的弟兄,这里的泥土,已经能种出咱们的庄稼了。”他点点头,转身时突然唱起来:“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岸上的士兵和印第安人都跟着唱,歌声越过海面,惊起一群夜鸟。

当夜,我站在古巴港中旗舰的最高处,看着满天星斗。那些星星和在油山看到的一样明亮,只是排列的模样不同。石勇的骑兵营已抵达最南端,他们在那里竖起了块石碑,上面刻着“汉土无疆”。郑云的船队正在加勒比海巡逻,灯笼的光在浪涛中忽明忽暗,像串流动的星辰。

我想起文天祥在大都狱中的话:“哲人日已远,典型在夙昔。”或许我们此刻做的,就是让这典型跨越重洋,在陌生的土地上生根发芽。当第一缕晨光染红古巴港的石墙时,郭义带着塔克来辞行——他们要去收服血鹰部落剩下的人,塔克手里的客家刀,在朝阳下闪着温润的光。

我和赵时赏,周福,刘鹏率领着6百多艘的大船队,向着故乡的方向出发。那里有我们的亲人和战友,还有在油山种茶树的李白砚她们在等待着我们的归来。

这或许就是正气的模样,它不像白人的火枪那样冰冷,而像陈阿婆煮的番薯粥,温热,实在,能让不同的人,在同一片土地上,都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