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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正气传承17.进军北美中

第5章 正气传承17.进军北美中

(一)三路人马,再踏征途

1282年十月底的纽约港,晨雾刚散就响起了号角声。郑云的左路军已将三百艘战船列在湾口,帆布上的“郑”字旗被海风鼓得如满月,甲板上的士兵正将最后一批黑油桶固定在舱底——这些从阿拉斯加港运来的燃料,是破冰船的命脉。郭龙的右路军在西岸集结,五千名混编士兵背着突火枪,腰间别着客家刀,马蹄踏过结霜的草地时,惊起一群白鹭,翅尖划开淡金色的晨光。

我站在码头的高台上,看着石勇的骑兵营率先出发。这些曾在处州山路上练就绝技的骑手,此刻正牵着裹着防滑套的战马,沿着哈德逊河南岸的密林前进。石勇勒住马缰回头望,甲胄上的红缨在风中飘动:“将军放心,十日之内必至切萨皮克湾!”他身后的骑兵们突然齐刷刷举起长枪,枪尖的寒光在朝阳下连成一片,惊得远处的海豹纷纷潜入水中。

分兵前的军议上,周福铺开新绘制的美洲地图,用炭笔圈出三处险地:“左路军需绕过特拉华峡谷的暗礁,右路军要提防阿巴拉契亚山脉的雪崩,中路军……”他顿了顿,指着地图上标注的“狼族领地”,“这里的部落据说有万人之众,首领叫铁狼,勇猛好战。”郭龙闻言猛地拍案:“正好让他们尝尝突火枪的厉害!”我却摇摇头,将文天祥手书的“仁”字拓片推到他面前:“咱们征战是为了传正气,不是学元军烧杀抢掠。”

出发时,马库斯带着特林吉特部落的青壮赶来送行。这些曾被“血爪”部落欺压的印第安人,如今已能熟练使用汉人打造的铁犁,他们送给每个士兵一袋晒干的野果,果皮上还刻着“汉土同春”的字样。小海牵着三头雪橇犬跑过来,狗脖子上挂着用鲸骨做的铃铛,他仰着冻得通红的小脸:“卡娅奶奶说,跟着铃铛声走,就不会被风雪困住。”

郑云的左路军在离岸前举行了祭海仪式。水手们将三坛客家米酒倒入海中,酒液在湛蓝的海面上荡开圈圈涟漪,郑豹突然纵身跳入冰冷的海水,举着“汉”字旗游出三丈远才返回,浑身滴水地跪在甲板上:“此旗若倒,我郑豹当如此水,永沉海底!”三百水师齐声高呼,声浪惊得鱼群跃出水面,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道银弧。

(二)铁狼部落,智解危机

第五日傍晚,中路军抵达萨斯奎哈纳河谷时,玄鸟斥候带来了急报:前方三十里的狼族领地,已竖起上千根图腾柱,柱顶的骷髅头在夕阳下泛着惨白的光。我让人将中军帐扎在河谷西侧的高地上,刚铺开地图,郭龙的信使就到了,信上只有八个字:“请求开火,扬我国威。”我提笔在信尾批了句“再探再报”,让信使带回右路军。

入夜后,铁狼果然带着族人来袭。这些披着狼皮的印第安人悄无声息地摸到营前,却被石勇布置的绊马索绊倒,暗处突然亮起数十盏油灯,照亮了营前插着的木牌——上面用印第安文写着“分地分粮,共享太平”。铁狼见状怒吼一声,举着石斧冲上来,却被小海拦住。少年举起刻着“汉土和”的黑曜石,用刚学会的印第安语喊道:“我们不是来打仗的!”

铁狼的石斧停在半空。这个身高近丈的部落首领,看着小海脖子上挂着的狼牙项链——那是去年他送给迷路少年的礼物,顿时愣住了。我趁机走出营寨,指着身后的粮车:“这些番薯种能让你们的土地长出粮食,这些铁犁能让你们不用再靠打猎为生。”铁狼却猛地将石斧砸在地上,火星溅起老高:“我们狼族不需要外人施舍!”

僵持间,马库斯突然带着十几个印第安部落首领赶来。这些曾受过汉人恩惠的部落首领,围着铁狼唱起古老的“和平歌”,歌词大意是讲述汉人如何帮他们抵御暴风雪,如何教他们储存粮食。铁狼的表情渐渐松动,他指着远处的玉米地:“去年冬天,你们真的让那些玉米在雪地里结果了?”我让人请来那个广州农奴,他捧着金黄的玉米棒走到铁狼面前,玉米粒在月光下闪着饱满的光泽。

当夜,狼族营地燃起了篝火。铁狼让人杀了三头野牛,用印第安人的方式烤得外焦里嫩,却执意要用汉人的瓷碗盛肉。酒过三巡,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伤疤:“十年前,有群带铁炮的白人来过,抢了我们的皮毛,杀了我们的族人。”我将文天祥的“正气”拓片递给她:“我们汉人与他们不同,我们的刀是用来护民的,不是用来杀人的。”铁狼盯着拓片上的字看了许久,突然将自己的狼皮披风披在我肩上:“这河谷西侧的土地,归你们了。”

第二天清晨,铁狼带着族人帮我们开路。这些熟悉地形的印第安人,用石斧劈开挡路的荆棘,在沼泽地里铺上原木,嘴里还哼着改编过的《正气歌》。郭龙闻讯赶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景象:汉人士兵与印第安人并肩劳作,突火枪与石斧靠在一起,炊烟在河谷上空交织成一片。他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还是将军的法子管用。”

(三)民心归向,兵锋向南

绕过狼族领地后,三路大军的推进异常顺利。郑云的左路军在特拉华湾发现了处牡蛎滩,水手们用铁铲挖了半日,就装满了二十艘船,这些海产煮熟后装成罐头,成了最好的军粮。郭龙的右路军在阿巴拉契亚山脉找到了铁矿,周铁带着工匠们用黑油作燃料,三天就炼出了百柄钢刀,刀身映着山涧的流水,亮得能照见人影。

中路军在切萨皮克湾扎营时,附近的部落纷纷赶来归附。有个叫纳撒的部落首领,竟带着族人学会了用汉话唱《正气歌》,虽然发音拗口,却字字清晰。他们送来的不仅有皮毛和金沙,还有自己培育的耐寒玉米种,纳撒捧着玉米对我道:“这是我们祖祖辈辈种的粮食,现在送给你们,就像你们送番薯种给我们一样。”

土地分配的消息传开后,投奔而来的青壮越来越多。我让人在沿途设立了十个招兵点,每个点都竖着“汉土一家”的木牌,凡来从军者,均可领到一套棉衣和一柄铁刀。有个叫吉姆的黑人青年,原是被部落俘虏的奴隶,听说汉人军队不分种族,竟连夜逃了过来,跪在营前三天三夜,直到石勇收他入骑兵营才肯起来。

郭龙的右路军在第七日遇到了麻烦。阿巴拉契亚山脉的暴风雪突然降临,积雪没到马腹,粮草运输中断。正当士兵们冻得瑟瑟发抖时,铁狼带着狼族勇士赶来,他们用雪橇运来干柴和热汤,还教汉人如何在雪地里搭建保温棚。郭龙在给我的信里写道:“这些蛮子的心,比火塘还暖。”信末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看得出这位猛将是真的被感动了。

郑云的左路军则在沿海发现了新的商机。他们用黑油换取印第安人的珍珠,这些圆润的珍珠被工匠们串成项链,据说在厦门港能卖出高价。郑云特意挑选了颗最大的珍珠,用鲸骨镶成“正气”二字,派人送给我:“等打下南美,就用这珍珠给文丞相建座祠堂。”

(四)南美港立,枢纽西延

第十日清晨,郑云的左路军传来捷报:他们在佛罗里达半岛找到了处天然良港。这处位于墨西哥湾北侧的港湾,水深足有十丈,湾外的珊瑚礁能抵御飓风,岸边的红土地肥沃得能攥出油来。我接到消息时,正和纳撒查看新种下的番薯田,当即决定让郭龙留下督建港口——这位右路军统帅虽然性子急躁,却在筑城上颇有心得,纽约港的烽火台就是他设计的。

郭龙的建港方案比周福更显硬朗。他让人在湾口筑起两丈高的石墙,墙顶架设十门重炮,炮口直指大海;岸边的营房全用火山岩砌成,屋顶铺着铁皮,既能防台风又能防火。最让人叫绝的是他设计的“潮汐磨坊”,利用涨潮时的海水推动水车,既能磨面又能抽水,周铁看了连声赞叹:“郭将军这脑子,不去打铁可惜了。”

港口命名为“南美港”那天,铁狼带着十几个部落首领前来道贺。这些曾相互攻伐的印第安人,此刻却并肩站在一起,手里捧着各自部落的圣物——有狼族的石斧,有特林吉特部落的黑曜石,还有纳撒部落的玉米神雕像。郭龙让人将这些圣物摆在码头的高台上,对着它们三鞠躬:“从此这里就是我们共同的家。”

建港期间,郭龙与铁狼成了莫逆之交。这位汉人将军教印第安人如何使用突火枪,铁狼则教士兵们在密林中追踪猎物。有次两人比箭,郭龙的铁箭射中百步外的树干,铁狼却一箭射穿了飘落的红叶,郭龙哈哈大笑:“你这本事,该去当斥候营统领!”铁狼却认真地说:“我要当你们的兵,跟着将军打那些抢东西的白人。”

郑云在离开前,给南美港留下了五十艘战船。这些船的船底都包着铜皮,能防海洋生物附着,郑云拍着郭龙的肩膀:“有这些船在,别说海盗,就是元军来了也不怕!”郭龙却指着正在浇筑的黑油仓库:“等我把这里建成南方的总库,看谁还敢来撒野!”仓库的梁木上,挂着各部落送来的护身符,有狼牙、有鹰羽,还有汉人手工的平安结。

(五)厦门援军,百业初兴

刘鹏的船队抵达南美港时,整个海湾都被船帆遮蔽了。五百艘大船上,除了十万工匠和难民,还载着两广的水稻种、江西的铁矿砂、福建的瓷器——这些物资卸在码头,堆成了三座小山。刘鹏刚跳上岸就拉着我去看新造的“火龙炮”,这种炮比之前的重炮轻便三成,射程却远了一倍,试射时炮弹落在湾外的礁石上,炸起的水柱惊得海鸟群飞了半个时辰。

工匠的安置按“各司其职”的原则进行。铁匠被分到周铁的工坊,石匠去协助郭龙筑城,农民则跟着纳撒学习在红土地上耕种。有个来自景德镇的瓷匠,竟用当地的陶土烧出了带着印第安图腾的瓷器,刘鹏见了眼睛一亮:“这东西运回去,准能卖个好价钱!”当即让人给他盖了座窑厂,烟囱冒出的青烟与港口的水汽交织在一起,竟有种奇异的和谐。

难民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批客家妇女。她们带着织机和纺车,刚安顿下来就支起摊子,用印第安人的羊毛织出了带回纹的布匹。为首的客家妇人叫陈阿婆,她织的“汉印合欢”锦被铁狼的妻子看中,用十张貂皮换去做嫁妆,陈阿婆却额外送了匹红布:“汉人成亲都要红布,图个喜庆。”

军火的卸载持续了五天五夜。除了火龙炮,还有周铁改良的连发枪——这种枪能一次装五发子弹,射程达百丈,郭龙的士兵们拿枪试射,枪声响彻海湾,吓得水里的鱼纷纷跃出水面。刘鹏得意地说:“这些家伙,都是按将军说的‘正气’二字造的,既要厉害,又要耐用。”

最让人惊喜的是随船而来的猪肉罐头。这些用两广黑猪肉制成的罐头,密封在锡罐里能保存三年,打开时香气能飘出半里地。铁狼第一次吃时,连骨头都嚼碎了,纳撒则小心翼翼地将空罐收起来:“这东西能装水,还不怕冻裂。”后来这些空锡罐,竟被印第安人做成了乐器,在庆典时敲出欢快的节奏。

(六)循环往复,正气南传

1282年十一月中旬,刘鹏的船队准备返航。码头上,工匠们正将黑油、珍珠、毛皮装上船,客家妇女们则往每个船舱里塞了袋新烤的番薯干,陈阿婆还特意给刘鹏的船上挂了块红布:“顺顺当当,早点回来。”郭龙让人将十门火龙炮搬上船:“告诉厦门的弟兄,南美港的炮口,永远对着那些不讲理的人!”

送走刘鹏后,我让人在南美港竖起第二块石碑,上面刻着:“正气所至,四海同春”。石勇的骑兵营已向南推进了两百里,沿途的部落不仅归附,还主动送来向导;郑云的左路军在加勒比海发现了新的岛屿,正组织人手开垦;郭龙则带着混编营,开始修建从南美港到切萨皮克湾的驿道,沿途每隔十里就建一座烽火台,台上既挂汉旗,也挂印第安人的图腾。

最让人欣慰的是文化的交融。汉人士兵学会了印第安人的打猎技巧,印第安青年则能背出《正气歌》的前四句;客家的酿豆腐里开始放印第安人的香料,印第安的烤肉上则抹着汉人做的酱油。有次庆典上,陈阿婆带着客家妇女跳起了采茶舞,铁狼的妻子则领着印第安姑娘跳起了狩猎舞,两种截然不同的舞蹈,竟在《正气歌》的旋律中合为一体。

深夜的军帐里,我铺开美洲全图,用朱砂笔将已开辟的路线连接起来。从阿拉斯加港到纽约港,再到南美港,这条红线像条蜿蜒的巨龙,将文明的火种撒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帐外传来狼族的夜歌声,那是铁狼带着族人在巡逻,歌声里夹杂着汉话的“平安”二字,与海浪声、风声交织在一起,竟有种穿越时空的安宁。

我想起文天祥在大都狱中的话:“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或许我们此刻做的,就是让这气节跨越重洋,在异域他乡生根发芽。当第二天的朝阳升起时,石勇的骑兵营又将向南推进,他们的马蹄会踏过红土地,留下深深的印记,就像我们的文明,终将在这片大陆上,刻下永不磨灭的正气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