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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烟火里的褶皱 > 第211章 拳馆星落遇诗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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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海市老城区的“破风拳馆”外,梧桐树影被正午阳光剪得细碎,砖红色墙面上爬着深绿爬山虎,叶尖垂着晶莹的露珠,风一吹就滚落在斑驳的“拳”字招牌上,溅起细微的湿痕。空气中飘着铁锈味和艾草香,前者来自馆内沙袋的磨损,后者是隔壁中药铺晾晒的药材,混着远处修车铺传来的金属敲击声,织成老城区特有的烟火气。

拳馆大门是褪色的蓝色铁皮门,推开时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红绸,是去年漆雕?带残疾跑团夺冠时留下的。馆内光线明暗交错,南侧的落地窗被灰尘蒙着,阳光透过玻璃变成昏黄的光斑,落在地面的拳套、护具和散落的绷带间。北侧的拳台被围绳圈着,红色的拳击台布边缘磨出毛边,中央印着的“破风”二字早已模糊,只有角落里还留着块新鲜的血迹,是今早新学员练拳时擦破的。

“砰!”

一记直拳狠狠砸在沙袋上,震得沙袋上的灰尘簌簌落下。漆雕?穿着黑色紧身运动背心,露出线条紧实的手臂,古铜色皮肤在光斑下泛着汗光,额前的碎发被汗水粘在饱满的额头上,眉峰微挑,眼神锐利如刀。她的运动裤是深灰色的,裤脚卷到膝盖,露出小腿结实的肌肉,脚上踩着双磨损严重的白色拳击鞋,鞋尖沾着点拳台的红布纤维。

“力度不够!腰腹发力,不是光靠胳膊!”她对着面前的新学员吼道,声音带着点沙哑,是常年喊口令留下的痕迹。

新学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染着黄毛,穿着花里胡哨的运动服,此刻正捂着发红的拳头龇牙咧嘴:“?姐,这沙袋也太硬了,你是不是偷偷灌了铅?”

“灌铅?”漆雕?挑眉,上前一步,手指戳了戳小伙子的腰腹,“是你软!当年我师妹练拳,比你小两岁,一拳能把沙袋打晃三分钟,你呢?跟挠痒痒似的。”

话音刚落,拳馆的铁皮门又“吱呀”响了一声,一个穿着白色唐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约莫三十岁,身高八尺有余,身形挺拔如松,唐装上绣着淡青色的竹纹,领口和袖口滚着银边,腰间系着条黑色玉带,上面挂着块墨玉。他的头发用木簪束在脑后,发丝乌黑发亮,额前留着两缕碎发,眉眼如画,鼻梁高挺,唇色偏淡,嘴角噙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手里拿着把折扇,扇面上写着“月落乌啼霜满天”七个行书大字。

“在下不知乘月,听闻此处有位拳术高手,特来请教。”男人的声音温润如玉,和拳馆的粗粝氛围格格不入,他的目光扫过馆内众人,最后落在漆雕?身上,眼神里带着点探究。

漆雕?皱眉,上下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请教?我们拳馆只教打拳,不搞什么江湖切磋。”她心里犯嘀咕,这人穿得跟拍古装剧似的,说话还文绉绉的,怕不是来捣乱的。

“江湖切磋倒不必,”不知乘月折扇轻摇,目光落在拳台旁的沙袋上,“只是听闻漆雕小姐曾以一己之力击败三名壮汉,还培养出残奥会拳击冠军,想来身手定然不凡。我近日正在研究‘武与诗’的结合,想请漆雕小姐指点一二。”

“武与诗?”漆雕?嗤笑一声,走到拳台边拿起毛巾擦汗,“我只知道拳头硬才是硬道理,没听说过打拳还能打出诗来。你要是没事,就请回吧,别耽误我们训练。”

这时,拳馆的门又被推开,亓官黻和段干?走了进来。亓官黻穿着灰色的废品站工作服,衣服上还沾着点油渍,手里拎着个旧工具箱;段干?则穿着白色的研究员大褂,戴着金边眼镜,手里拿着个文件夹。两人刚从化工厂遗址回来,正要找漆雕?商量当年事故的后续证据。

“?姐,这是谁啊?”亓官黻放下工具箱,指着不知乘月问道,他注意到这人的唐装料子看起来价值不菲,和老城区的环境显得有些突兀。

段干?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不知乘月的折扇上,眉头微蹙:“‘月落乌啼霜满天’,这首《枫桥夜泊》是张继的名作,你这扇面的字迹倒是有几分柳公权的风骨。”

不知乘月眼睛一亮,对着段干?拱手:“这位小姐好眼光,在下的书法确实临摹柳体多年。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段干?,荧光材料研究员。”段干?淡淡回应,然后转向漆雕?,“我们找到当年化工厂的污染数据备份了,就在这个芯片里,不过还需要你的帮助。”她说着从文件夹里拿出个小巧的芯片,芯片在阳光下泛着银色的光。

不知乘月的目光落在芯片上,眼神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折扇轻轻敲着掌心:“原来各位在查当年的化工厂事故?巧了,我祖上也曾在那附近居住,或许能给你们提供些线索。”

漆雕?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查化工厂事故?”

“猜的,”不知乘月折扇一收,笑容依旧温和,“刚才在门口听到你们提到‘证据’‘事故’之类的词,再结合段干小姐的研究员身份,不难推断。不过我可没偷听,只是这拳馆的门没关严,声音传出来罢了。”

这时,拳馆外传来一阵喧哗,只见百里黻带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走了进来。百里黻穿着一身名牌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脸上带着点傲慢,他身后的保镖个个身材高大,戴着墨镜,看起来气势汹汹。

“漆雕?,你这拳馆该拆了,”百里黻双手插兜,走到拳台旁,踢了踢地上的护具,“我已经买下这块地了,下周就动工建写字楼,你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漆雕?脸色一沉,走到百里黻面前,两人身高相差不大,她的眼神毫不畏惧:“百里黻,这拳馆是我师父传下来的,签了二十年的租约,还有五年才到期,你凭什么让我拆?”

“凭什么?”百里黻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份合同扔在地上,“这是你师父当年签的租约,我已经找人改过了,现在租期早就到了。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搬走,我还能给你点补偿;要是不识相,别怪我不客气。”

亓官黻捡起地上的合同,仔细看了看,发现签名处的字迹明显是伪造的:“百里黻,你这合同是假的,我认识笔迹鉴定专家,一鉴定就知道是伪造的。”

“伪造?”百里黻挑眉,示意身后的保镖上前一步,“我说是真的就是真的,在镜海市,还没人敢跟我百里黻叫板。你们要是不搬,我就叫人把这里拆了,到时候你们的拳具、设备,可就都保不住了。”

不知乘月突然开口,声音依旧温润,却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力量:“百里先生,强买强卖可不是君子所为。《论语》有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要是真想建写字楼,不如好好跟漆雕小姐商量,何必用这种手段?”

百里黻转头看向不知乘月,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带着不屑:“你是谁?哪里来的臭书生,敢管我的闲事?我看你是活腻了。”

“在下不知乘月,”不知乘月折扇轻摇,“只是个喜欢诗词的普通人,不过最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行为。百里先生要是非要用强,恐怕会坏了你的名声。你儿子还在贵族学校读书吧?要是让他同学知道他父亲是个伪造合同、强拆别人拳馆的人,你说他会不会被嘲笑?”

百里黻脸色一变,他最在意的就是儿子的名声,没想到这人竟然知道他儿子的情况。他盯着不知乘月,咬牙切齿:“你调查我?”

“谈不上调查,”不知乘月笑了笑,“只是刚才在门口听到你的保镖提到你儿子的名字,又看到你车里放着贵族学校的校徽,稍微一想就知道了。百里先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说对吧?”

百里黻气得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他知道不知乘月说的是实话,要是这事闹大了,对他的名声确实不好。他冷哼一声:“行,我给你个面子,不过这拳馆我是拆定了,你们最好在三天内搬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完,他带着保镖转身就走,铁皮门被摔得“砰”的一声响。

漆雕?松了口气,对着不知乘月拱手:“多谢先生帮忙。刚才是我态度不好,还请见谅。”

不知乘月笑着摆手:“举手之劳罢了,我只是看不惯仗势欺人的行为。对了,你们刚才说的化工厂事故,我确实知道些线索,或许能帮上忙。”

众人都看向他,亓官黻问道:“先生知道什么线索?”

“我祖上曾在化工厂附近开了家中药铺,”不知乘月走到拳馆的窗边,看着外面的梧桐树,“当年事故发生后,很多人都得了怪病,我祖上曾给他们看过病,还留下了病历。那些病历里或许有化工厂污染的证据。”

段干?眼睛一亮:“真的吗?那些病历现在在哪里?”

“在我家的老宅里,”不知乘月转身,“不过老宅已经很久没住人了,里面可能有些乱。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漆雕?点头:“好,我们跟你去。不过我们还有些朋友要一起,他们也在查这件事。”她说着拿出手机,给颛孙?、太叔黻等人打了电话,让他们到拳馆集合。

半小时后,颛孙?、太叔黻、壤驷龢、公西?等之前出现过的角色都陆续赶到了拳馆。颛孙?穿着一身职业套装,头发盘在脑后,显得干练利落;太叔黻穿着休闲的牛仔裤和白色t恤,手里拿着个画板;壤驷龢穿着灰色的古籍修复师大褂,手里拎着个工具箱;公西?则穿着蓝色的汽修服,脸上还沾着点油污。

众人寒暄过后,不知乘月带着他们离开了拳馆,坐上了一辆黑色的复古轿车。车子行驶在老城区的街道上,两旁的梧桐树影不断向后倒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车厢里,形成斑驳的光影。

“不知先生,你祖上的中药铺叫什么名字啊?”路上,公西?好奇地问道,他对老城区的店铺都很熟悉,却从没听过有这么一家中药铺。

“叫‘杏林堂’,”不知乘月回忆道,“当年在老城区很有名,我祖上的医术也很高明,很多人都来找他看病。可惜后来因为化工厂污染,附近的居民都搬走了,中药铺也关门了。”

段干?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镜海市杏林堂”,发现确实有相关的记载,不过信息很少,只提到这家中药铺在二十年前就关门了。

车子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终于到达了不知乘月所说的老宅。老宅位于老城区的边缘,是一座青砖灰瓦的四合院,院门上挂着块褪色的“杏林堂”牌匾,门口的石狮子已经风化得有些模糊。

不知乘月推开门,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墙角的石榴树已经长得很高,枝头挂着几个青涩的石榴。院子中央有个石桌,石桌上还放着个破旧的茶壶,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

“这里就是杏林堂了,”不知乘月领着众人走进正房,“病历应该在里屋的书柜里。”

正房里的家具都蒙着厚厚的灰尘,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灰尘在光束中飞舞。里屋的书柜是红木做的,上面摆满了各种古籍和病历,书柜的玻璃门已经破碎,露出里面泛黄的纸张。

段干?走到书柜前,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叠病历,开始翻看。病历上的字迹工整,记录着患者的症状、诊断结果和药方。她发现很多患者的症状都很相似,都是咳嗽、呼吸困难、皮肤瘙痒等,而且发病时间都在化工厂事故之后。

“这些病历很重要,”段干?激动地说,“上面的症状都符合化学污染引起的疾病,这可以作为化工厂污染的重要证据。”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百里黻的声音:“不知乘月,你以为你能耍得了我吗?我早就派人跟着你们了,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众人脸色一变,漆雕?走到门口,看到百里黻带着十几个保镖站在院子里,手里还拿着棍棒。

“百里黻,你想干什么?”漆雕?怒喝道。

“干什么?”百里黻冷笑一声,“你们坏了我的好事,还想拿着证据去告我?我告诉你们,今天我就要把你们都留在这里,让你们永远也别想出去!”他说着挥了挥手,保镖们就拿着棍棒冲了进来。

漆雕?立刻摆出拳击的姿势,对着冲在最前面的保镖就是一记直拳,保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颛孙?也不甘示弱,她学过防身术,对着另一个保镖踢出一脚,正好踢在对方的膝盖上。太叔黻虽然是个画家,但力气不小,他拿起身边的凳子,对着保镖砸了过去。

不知乘月却站在一旁,折扇轻摇,似乎并不着急。他看着打斗的场面,嘴角还带着点笑意。

“不知先生,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帮忙啊!”亓官黻一边躲闪着保镖的攻击,一边喊道。

不知乘月笑了笑,突然出手,只见他折扇一挥,一道劲风朝着冲过来的保镖袭去,保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众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书生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功夫。

“在下略懂一些拳脚功夫,”不知乘月收起折扇,“各位放心,这些人交给我就行了。”他说着纵身一跃,跳到院子里,对着保镖们发起了攻击。他的动作轻盈如燕,招式飘逸,每一招都带着点诗意,却又威力十足,保镖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都倒在了地上。

百里黻吓得脸色惨白,转身就要跑,不知乘月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了他的去路:“百里先生,你还想跑吗?”

百里黻双腿发抖,跪在地上:“不知先生,我错了,我不该强拆拳馆,不该派人来抓你们,求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可以,”不知乘月说,“但你必须把伪造的合同还给漆雕小姐,并且赔偿她的损失。另外,你还要公开承认化工厂事故的真相,给那些受害者一个交代。”

百里黻连忙点头:“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

不知乘月转身看向众人:“各位觉得这样处理怎么样?”

漆雕?点头:“可以,只要他能赔偿损失,公开真相,我们就饶了他。”

百里黻连忙拿出手机,给手下打电话,让他们把伪造的合同送过来,并且准备赔偿款。

众人回到正房,继续翻看病历。段干?发现了一份特别重要的病历,上面记录着一个叫“秃头张”的患者的症状,和化工厂老板秃头张的症状完全一致,而且病历上还提到,秃头张曾在事故发生后多次来中药铺看病,并且偷偷给了医生一笔钱,让他不要把病情泄露出去。

“这份病历太重要了,”段干?激动地说,“这可以证明秃头张早就知道化工厂污染的事情,而且一直在隐瞒。”

就在这时,不知乘月突然开口:“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他走到书柜前,拿出一本破旧的诗集,翻开其中一页,“这首诗是我祖上写的,里面藏着化工厂事故的另一个秘密。”

众人都凑过去看,只见诗集上写着一首七言诗:“化工浓烟蔽日昏,污水横流染家村。多少冤魂随波去,唯有金钱留子孙。”

“这首诗是什么意思?”亓官黻问道。

“这首诗揭示了化工厂事故的真相,”不知乘月解释道,“当年化工厂不仅排放废气,还排放污水,污染了附近的河流和土壤,导致很多人死亡。而秃头张和一些官员勾结,把事故的责任推给了普通员工,自己却拿着钱逍遥法外。”

段干?点头:“这和我们找到的证据一致。现在我们有了病历、污染数据和这首诗,终于可以给那些受害者一个交代了。”

众人都很激动,他们终于找到了足够的证据,可以揭露化工厂事故的真相了。

不知乘月看着众人,笑容温和:“各位,现在真相大白了,你们可以拿着这些证据去告秃头张和那些官员了。不过此事牵连甚广,秃头张在镜海市经营多年,背后的关系网错综复杂,你们提交证据时需多加小心。”不知乘月收起诗集,眼神里多了几分凝重,“我祖上当年就是因为不愿配合隐瞒真相,才被迫关掉中药铺,举家迁走,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就是想完成祖上的遗愿,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漆雕?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不管有多难,我们都不会退缩。师父当年就是因为反对化工厂排污,才被人暗算,现在我们终于有机会为她正名了。”

颛孙?从包里拿出平板电脑,快速记录着关键信息:“我会联系相熟的律师,整理好所有证据链,确保秃头张和那些贪官无处可逃。另外,百里黻那边也不能放松,必须让他按时履行承诺,公开道歉并赔偿。”

太叔黻放下画板,上面已经勾勒出了杏林堂的大致轮廓,他抬头道:“我会把今天的经历画成漫画,发布到网上,让更多人知道化工厂事故的真相,借助舆论的力量给他们施压。”

壤驷龢轻轻擦拭着一本泛黄的病历,语气坚定:“这些病历和古籍都是重要的物证,我会尽快修复受损的部分,保证它们能在法庭上发挥作用。”

公西?拍了拍胸脯:“你们放心,我会加固拳馆的门窗,再找几个汽修厂的兄弟帮忙守着,绝不让百里黻再搞小动作。”

不知乘月看着眼前齐心协力的众人,嘴角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有各位相助,此事定能成功。不过,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古朴的铜铃,铃身上刻着“杏林”二字,“这是我祖上的遗物,当年他曾用这枚铜铃为百姓义诊,希望事成之后,各位能和我一起,把这枚铜铃挂回杏林堂,告慰祖上的在天之灵。”

众人纷纷点头,漆雕?接过铜铃,入手微凉,铃身的纹路虽已磨损,却依旧透着一股温暖的气息。她握紧铜铃,看向窗外:“等我们赢了这场官司,一定亲自把它挂回去,让杏林堂重新焕发生机。”

没过多久,百里黻的手下就送来了伪造的合同和赔偿款,百里黻也按照约定,在网上发布了道歉声明,承认了伪造合同、强拆拳馆以及隐瞒化工厂污染的事实。消息一出,立刻在镜海市引起了轩然大波,网友们纷纷指责百里黻和秃头张的恶行,相关部门也迅速介入调查。

一周后,在律师的帮助下,众人将整理好的证据提交给了法院。法庭上,秃头张还想狡辩,却被段干?拿出的污染数据、病历以及不知乘月祖上的诗集一一戳穿。当法官念出“秃头张犯污染环境罪、行贿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并处以巨额罚金;相关涉案官员也被依法严惩”的判决时,旁听席上的受害者家属忍不住哭了起来,多年的冤屈终于得以昭雪。

判决生效的当天,众人再次来到杏林堂。不知乘月小心翼翼地将铜铃挂在院门上,轻轻一摇,“叮铃”的铃声清脆悦耳,仿佛穿越了时光,诉说着过往的故事。阳光透过石榴树的枝叶洒下来,落在众人身上,温暖而明亮。

漆雕?看着眼前的景象,深吸一口气:“师父,您看到了吗?我们做到了。”

不知乘月折扇轻摇,念出了一句新写的诗:“杏林重响铜铃声,冤屈昭雪见青天。”

众人相视一笑,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他们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未来的日子里,他们会继续守护着拳馆,守护着老城区的烟火气,也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