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听完陆绩的问题笑着道:“叔父放心!人选我早已经安排好了。你看子璋(陆瑁,陆逊之弟)如何?我前往桂阳郡之前会交代好子璋所有事情,由子璋辅佐于叔父,我也可以放心去往桂阳郡。”
陆绩闻言也是思考起来。
少顷,陆绩道:“子璋嘛,至少我是放心的,只是其能力方面较伯言你还是颇为不足的。”
陆逊道:“目前也没有比子璋更好的人选了,之后除了我这一支外,其余吴郡陆氏族人全凭叔父安排。”
陆绩叹了口气道:“唉……………………我们陆氏的族人多半是要出仕东吴孙氏的,伯言此去桂阳郡万事小心,若是觉得有不对的地方随时回来。你永远是吴郡陆家的少家主!”
陆逊安慰道:“叔父放心,主公不是你担心的那种人,能够将自家战法直接传授于我足见主公对我的爱护和信任。只是我远在桂阳郡,叔父万事皆三思而后行,遇事可多与子璋商议,或可听听族老的意见。”
陆绩道:“伯言且放心离去,我明日便安排人按你的谋划行事。只是伯言欲何时前往桂阳郡?”
“三日之后。”陆逊回答道。
“伯言临行之前在族中挑选20名护卫吧,毕竟你在桂阳郡毫无根基,如此也有一些可信之人在身边。”陆绩劝道。
陆逊稍加思考后说道:“叔父所言甚是,只是20名护卫终究是太过于惹眼了。我只带10名护卫即可,避免人多眼杂,另外我也尽量轻装简行。”
陆绩也同意陆逊的话道:“银钱我会让陆家商队每次前往桂阳郡时都会带一些给你,毕竟伯言你独自在桂阳郡多一些银钱在身边也好。”
“逊明白,叔父放心,如无其他事情我就去准备了。”陆逊道。
陆议点了点头,随后陆逊告退。
陆逊离开之后,陆绩抬头愣愣的看着吴郡那空旷的天空,心中是对吴郡陆家未来的一种不确定。陆绩的眼神中既有疑虑,又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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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这边由于林铤定下的水陆并进的战略,甘宁率领锦帆水军自郴县而出,从水路进攻便县成功之后再进攻耒阳县;冯习和鲍威自郴县从陆路进发配合甘宁的锦帆水军攻打便县和耒阳县。
由于便县离郴县很近,加之林铤已经由州牧府正式任命成为新任桂阳郡守,在攻打便县之时没有受到任何抵抗便轻松拿下便县。随后在请示郴县之后便得到让鲍威所部驻防便县的命令,于是鲍威及所部麾下士卒便驻防便县,甘宁则继续率领锦帆水军北上耒阳县,冯习自陆路进发。
在攻打耒阳县之时遇到了顽强的抵抗,由于耒阳的守将是赵范的族人,自然是赵范的死忠,最后在冯习佯攻,甘宁锦帆水军主攻的情况下攻下了耒阳县。此战冯习所部折损近半,甘宁的锦帆水军也折了几名弟兄,而全城的俘虏将领皆被甘宁一怒之下悉数斩杀,一时间全郡未光复的城池皆为此举而惊惧不已。
甘宁在攻下耒阳县后便将此处情况以加急战报的形式由水路加快马的形式送往郴县,由于水流的原因不消一日的光景耒阳攻城战的战报便已经摆在郡守府中林铤的桌案之上了。
此时郴县郡守府正厅之中,除了林铤之外,还坐着徐盛、刘巴、蒋琬、廖立、王粲等人。林铤看完甘宁的战报后便将竹简递给刘巴,刘巴看完后便递给了徐盛,然后依次传递直到最后一人蒋琬看完。
林铤见众人看完之后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个甘兴霸,都是做一军主将的人了,杀性还是这么大。”
徐盛道:“主公兴霸虽有些许绿林之气,但其通晓军事且忠于主公,此皆无大碍矣。”
刘巴也是一脸无奈的笑道:“只是兴霸此举虽有利于震慑负隅顽抗之宵小,只是也可能会令欲投降之人有所顾忌。冯习尚且年轻,经验不足,为今之计是要尽快遣人率军进驻耒阳县助冯习稳定局势。”
“子初所言甚是,诸位觉得由谁前去协助冯习为佳?”林铤问道。
随后目光看向王粲,王粲也感受到林铤投来的目光,也是苦笑的站起身来道:“我们郴县目前能领军的将领并不多,雷薄将军负责护卫郴县的安全,雷绪将军又在执行剿匪任务。何不从临近的县城抽调将领前去耒阳县协助冯习?想来有甘宁将军在应无大碍。”
林铤点了点头,这次议事的主要目的就是看看目前自己的智囊团成员目前是一个什么水平,林铤心中其实早已有了打算,但是还是希望借助此次议事“查缺补漏”一番。
“府君!”
出声之人正是蒋琬,只见蒋琬站起身拱手一礼说道。
“公琰有何想法,但说无妨。”林铤笑着说道。
蒋琬闻言也是直言道:“府君何不让就近于便县的鲍威所部前去相助冯习,我们可同时由郴县派遣一支队伍赶往便县,如此既可以保证时间又可以灵活调度。”
蒋琬这建议和林铤所想不谋而合,林铤心道:“还真是历史上的那个蜀中四相之一,所想于我不谋而合,稍加培养一下成就应当会超过原来历史上的那个蒋琬。”
于是笑着道:“公琰所言甚得我心,如此便由鲍喜所部前往便县,待鲍喜抵达便县换防之后由鲍威前往耒阳县协助冯习。另遣传信兵由水路相甘宁传达就地征募扩充锦帆水军至2000士卒,其中1200士卒为锦帆水军;另800士卒组建南洋水师,南洋水师由400名水军老卒与400名水军新卒组成,南洋水师主要负责桂阳郡水路航道之安全,并与锦帆水军分不同方向巡航护卫全郡水路,顺便讨伐水匪。锦帆水军与南洋水师尽归甘宁统领,南洋水师则暂时由甘宁推荐锦帆水军中将领暂领。至于冯习则让其在平定耒阳县局势后返回郴县,由鲍威驻防耒阳县。”
众人闻言皆起身拱手道:“主公英明!”
林铤笑着道:“此皆诸位齐心协力建言献策之功!不过,我们水军方面的人才奇缺,诸位还是要多加留意举荐一番才是,总不能水军的大小诸事全都让兴霸一人负责吧?起码也得给他找几个副手才是。”
随后,林铤也是对着在场众人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陆瑁(出生年份不详―公元239年),字子璋,吴郡吴县(今江苏苏州)人,三国时期吴国官员,丞相陆逊之弟。出身吴郡陆氏。爱好学习,信守情义。孙权曾因为公孙渊巧诈反复而意欲亲征公孙渊,陆瑁两次上疏劝谏,孙权乃止。赤乌二年(公元239年),因病去世。其出身吴郡陆氏。年少时爱好学习,信守情义。陈国人陈融、陈留人濮阳逸、沛郡人蒋纂、广陵人袁迪等,都是出身贫寒而心有大志之人,都前与陆瑁交游相处,陆瑁常分出自己珍美物品与他们共同享受。以至于同郡人徐原,移居会稽,与陆瑁素不相识,临死前留下遗信,把自己幼小的孩子托付于他,他给徐原修建坟墓,收养教育徐原的儿子。陆瑁的叔父陆绩去世很早,留下两男一女,都只有几岁就返归乡里,陆瑁将他们接到自己家中抚养,到长大后才分开。州郡征召举荐他,他都不去就职。当时尚书暨艳极为热衷于对人物褒贬评议,在选议三署官员时,颇喜爱宣扬别人不体面的过失,以显示自己严于谴责。陆瑁致他的信说:“圣人嘉奖善良同情愚昧,忘人过失记人功绩,以此成就良好的教化。加之如今帝王基业刚刚建立,将要一统天下,此乃汉高祖弃人之瑕录用人才的时代,如果能使善恶泾渭分明,崇尚汝颍名士许邵、许靖兄弟月初评议人物的作法,倒确实可以整肃风俗、昌明教化,然而恐怕不容易做到。应当远则效法孔子泛爱天下,中则学习郭泰普救他人,近则考虑到有益于帝王大业的创建。”暨艳不能照陆瑁所说的去作,终于招致败亡。东吴嘉禾元年(公元232年),朝廷公车征召陆瑁,任他为议郎、选曹尚书。孙权忿恨公孙渊巧诈反复,打算亲自前往征讨,陆瑁上疏劝谏说:“为臣听说圣明的君主驾御远方的外族,只是笼络保持良好关系而已,不是长期获有这些地方。所以古人划分国土,称这种地方为‘荒服’,是说这些地方恍惚无定,不能长久保有。今日的公孙渊乃东夷小丑,远隔海角,虽徒有人的面孔,但与禽兽没有两样。国家所以不爱财宝遥远地赐予他们,并非是用来嘉奖德行道义,其实是想诱导摆弄他们,以便谋取他们的马匹。公孙渊骄横狡诈,凭借地处僻远而违背王命,这是荒蛮地方人的常态,哪里值得过分惊怪呢?从前汉朝各位皇帝也曾处心积虑地安抚和好外夷,使节驰骋散发财货,中原的产物充满西域,虽说这些外夷有时也恭敬顺从,然而他们杀害使者、侵略财物,不可胜数。今日陛下不忍下这口愤愤难平的怒气,想越渡大海,亲自踏上那块土地,群臣议论,私下都认为心中不安。为什么呢?北方的敌寇和我国土地相接,倘有可乘之机,便会应时进攻过来。我国之所以越海求马,曲意地对待公孙渊,是为了解救目前的亟需,消除心腹隐患,如果转而弃本求末,舍近求远,因为气恼而改变计划,激怒而出动大军,这正是狡猾的敌人所乐意听到的消息,非我大吴的上好计策。此外兵家的策略,是以劳碌使敌人疲惫,以安逸来等待对方,得失之间,头脑清醒者获得的机会多。况且沓渚至公孙渊处,道路还很远,现在到达敌方岸边,兵力一定得分成三股,其一是派强大的主力部队进取,其二以一部分兵卒守卫船只,其三用一些部队转运粮草,出征的人即使很多,但很难全部用上作战。加之徒步背运粮食,经过长途深入敌人腹地,而敌方马多,随时都可以拦截我军。如果公孙渊玩弄诈术,与魏国关系并未断绝,我方出兵之日,他们就会唇齿相依互相救助。如果他确实单独与我方对敌而无所依赖,他又会因为畏惧而远远逃遁,恐怕就难以一下子歼灭。假如陛下征伐兵卒被滞积于北方的土地上,而山越贼虏又乘隙而起,恐怕这就不是绝对安全的长远思虑了。”孙权并不听从他的意见。陆瑁又上书说:“战争之事,本是前人用以诛讨暴乱、威慑四夷的,然而这种战争都是在奸雄已被铲除,天下太平无事,君王从容地坐在朝廷之上,以闲谈的形式谈谈而已。至于中原混乱,九州交错之时,大抵都该加深根基巩固本体,爱护国力珍惜费用,致力于自己国家的休养生息,以待邻国敌人的衰败,没有正处于今日这段时节,反而舍近求远,以此疲惫自己军队的。从前尉佗反叛,僭称帝号,当时天下安定,百姓富庶,兵员的数额,粮食的储积,可说很多了。然而汉文帝还是考虑到征伐边远之地不容易,虽说也大兴军旅,但只是告喻尉佗而已。如今凶顽敌人尚未歼灭,边境不断传递警报,即使是蚩尤、鬼方那样的叛乱,也得根据情况缓急而区别对待,不宜以公孙渊作为首要问题。希望陛下抑制威怒运用良计,暂且稳定六军,潜心深思长远规划,以利日后的谋划图取,这样天下人就是大幸了。”孙权再次阅览陆瑁的上书,赞赏他言词有理正直真切,于是没有出兵。赤乌二年(公元239年),陆瑁去世】
【“负隅顽抗”一词最早见于战国时期,出自孟子的《孟子·尽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