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正午的阳光像熔化的金,泼洒在第九城的残垣上,砖面被晒得滚烫,指尖刚触到就猛地缩回,连空气都带着焦土的灼味,吸一口都烫得喉咙发紧。

陆云许趴在破屋的横梁上,脊背弓得像张绷紧的弓,七彩应龙袍的鳞片在光线下泛着细碎的虹光,把阳光拆成千万缕,顺着横梁的阴影流淌,巧妙地将他的气息与周遭光影融为一体 ——

他连呼吸都压到极致,气沉丹田,只让胸腔微微起伏,若不细看,谁也想不到这团 “光影” 里藏着个带伤的活人。

左臂的绷带早被汗水浸透,黏在渗血的伤口上,灼痛感顺着皮肉往上窜,钻得骨头缝都疼。

丹田内的金丹更不消说,像被烈日烤得发烫,裂缝处的钝痛一阵紧过一阵,他只能咬紧牙关,舌尖抵着上颚,把疼意硬生生咽下去,连睫毛都不敢抖一下 ——

稍有异动,就会被空中的修士察觉。

远处的马蹄声先像闷雷滚过荒原,渐渐近了,震得地面微微发颤,碎石子在砖缝里 “簌簌” 跳动,连横梁都跟着轻晃。

燕云军的主力终于到了。陆云许眯眼透过梁间的缝隙望去,瞳孔微微收缩 ——

一百余名骑兵列成整齐的方阵,玄色铠甲上还沾着沿途的尘土与血渍,甲片碰撞的脆响混着马蹄声,像一把重锤在敲打着空城的寂静;

二十余名修士悬浮在空中,青色的灵力护罩像半透明的蛋壳,边缘泛着冷光,手中的法器 ——

长剑、法杖、短刃,各闪着各异的光芒,在阳光下刺目得很;

为首的将领骑着一匹黑马,马鬃杂乱,鼻孔喷着白气,他身上的玄铁重铠镶着狰狞的兽首,肩甲上的狼头獠牙毕露,手中握着柄开山斧,斧刃上的血渍还没干透,暗红的痕迹顺着斧面往下淌,滴在马背上,瞬间被晒干。

正是昨晚被他用陷阱杀死的燕云先锋官的哥哥。

此刻他眼眶通红,布满血丝,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显然是为弟弟的死红了眼。

“把城围起来!”

先锋官猛地勒住马缰,黑马前蹄腾空嘶鸣,他抬手将开山斧重重劈向地面 ——

“砰” 的一声闷响,碎石飞溅,砸在断墙上发出 “噼啪” 的脆响。

“一寸一寸搜!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小子找出来!”

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撕裂般的暴怒。

“老子要亲手剥了他的皮,抽他的筋,给我弟报仇!”

骑兵们立刻分成十队,动作粗鲁却整齐,举着长枪钻进一条条窄巷。

枪尖戳着断墙的裂缝,“咚咚” 的声响此起彼伏,砖屑簌簌往下掉;

遇到破屋就一脚踹开,门板 “哐当” 一声砸在地上,扬起漫天尘土;

有的士兵甚至蹲下身,用枪尖扒拉瓦砾堆,连老鼠洞都要戳两下。

空中的修士则缓缓展开灵力,淡青色的灵力波纹像水浪般扩散开来,扫过每一处阴影。

波纹掠过断墙时,能看到墙面泛起一层淡淡的青光;

掠过瓦砾堆时,尘土被掀得漫天飞;

连陆云许藏身的破屋都没能幸免,灵力波纹擦着横梁掠过,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微凉的触感顺着皮肤爬过,应龙袍的鳞片瞬间收紧,将他的气息压得更沉,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却依旧强迫自己保持不动。

这些修士的灵力感知远比普通士兵敏锐,连藏在砖缝里的老鼠都逃不过,更别说一个活人。

陆云许屏住呼吸,指尖悄悄凝聚起一缕冰系灵力,压在金丹裂缝处,缓解那钻心的疼 ——

他知道,这场潜伏比昨晚的陷阱战更凶险,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团团围住,插翅难飞。

陆云许指尖轻轻触碰横梁的枯木茬,东乙枯荣经的灵力顺着指尖缓缓注入 ——

原本干枯开裂的木梁,纤维瞬间舒展,嫩绿色的新芽像被唤醒的春芽,“啵” 地冒了出来,藤蔓顺着梁木缠绕,细刺带着莹润的光,眨眼间织成一张翠绿的网,将他的身影裹得严严实实,连呼吸的气流都被藤蔓的生机掩盖。

当一道灵力波纹扫过屋顶时,藤蔓的鲜活与周围残垣的死寂形成奇妙的 “和谐”——

修士的目光掠过,只当是战后雨水滋养出的野植,眉头都没皱一下,转身飞向别处。

“嗡 ——”

一名修士落在破屋的屋顶,靴子踩在瓦砾上发出 “咯吱” 的脆响,碎瓦渣顺着屋檐滚落。

他低头扫了眼屋内,空荡得只剩断桌残椅,刚要转身跟上同伴,横梁上的藤蔓突然像潮水般分开 ——

陆云许像片失重的枯叶,握着沙灵剑从空中坠下,黑色魔气顺着刃口蔓延,带着蚀骨的寒意,直劈修士的天灵盖!

修士慌忙展开灵力护罩,“滋滋” 声瞬间炸响 ——

魔气像强酸般黏在护罩上,原本莹白的护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化作缕缕青烟。

他瞳孔骤缩,刚要抬手调动玉笛法器,剑刃刃口已划过他的脖颈,鲜血喷溅在藤蔓上,竟被嫩绿的新芽瞬间吸尽,叶片泛出诡异的暗红,茎秆也粗壮了几分。

陆云许接住掉落的玉笛,随手扔进怀中的逆灵珠 ——

暗紫色的珠子瞬间亮起,法器内的灵力被强行抽离,连修士残留的气息都被抹得干干净净。

他借着踏云麒麟袍的风劲,足尖在地面轻轻一点,身体像片羽毛飘回屋顶,躲进另一处断墙的阴影里。指尖快速结印,四季剑意的 “春之韵” 与御木道灵力交织,顺着地面渗入土中 ——

“嘶啦!”

两道碗口粗的荆棘突然从巷口的碎石堆里窜出,像两条暴怒的绿色鞭子,死死缠住两名骑兵的马腿!

战马疼得直立嘶鸣,前蹄腾空踢踏,骑兵被甩在地上,刚要爬起,荆棘的尖刺已刺穿他们的裤腿,扎进皮肉里,鲜血顺着刺尖往下淌。

“怎么回事?哪来的荆棘!”

骑兵们惊呼着挥刀砍向藤蔓,可荆棘砍断一截,断口处立刻冒出新的嫩芽,瞬间又长粗几分,很快就将巷口堵得严严实实,连风都透不过。

空中的修士见状,纷纷调转方向,法器对准地面的荆棘就要释放灵力。

陆云许却已举起沙灵剑,御金道的灵力顺着剑身流转,剑刃泛着能斩断精铁的锐芒 ——

“咻!咻!”

数道剑气从剑尖射出,像银色的闪电,穿透两名修士的灵力护罩,精准刺中他们的丹田!

修士们惨叫着从空中坠落,砸在荆棘丛中,刚落地就被藤蔓缠住脚踝,越挣扎缠得越紧,尖刺扎进皮肉,疼得他们浑身抽搐。

“藏头露尾的鼠辈!给老子出来!”

先锋官见手下接连死伤,气得双目赤红,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催马冲向断墙。

开山斧凝聚起厚重的灵力,斧身泛着乌光,“轰隆” 一声劈在墙上 ——

断墙轰然倒塌,碎石飞溅,却只劈中一道影遁留下的残影,尘土扬得漫天都是。

“在你后面。”

陆云许的声音冷得像冰,突然从先锋官身后的阴影中现身。

七彩应龙袍的鳞片瞬间展开,像一面流光溢彩的盾牌,挡住开山斧的余威 ——

“铮!”

金铁交鸣的巨响震得空气发颤,先锋官的手臂被震得发麻,虎口裂开一道血口,开山斧险些脱手。

没等他反应过来,陆云许已握着沙灵剑,白虎攻杀术的杀招 “裂山斩” 骤然展开,镰刀刃口带着破风的锐响,直刺他的后心!

“噗嗤!”

玄铁重铠像纸糊般被轻易穿透,黑色魔气顺着伤口渗入先锋官的体内,像毒蛇般啃噬着他的经脉。

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瞳孔里映着陆云许冰冷的眼神,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声响,鲜血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滴落在马背上,最终重重摔下马背,四肢抽搐了两下,彻底没了气息。

陆云许刚拔出剑,就听见空中传来修士的怒喝 ——

剩余的十八名修士已结成 “七星诛魔阵”,数十道灵力光刃在空中凝聚,泛着刺眼的白光,像密集的箭雨,对着他所在的位置齐射而来!

“应龙盾!”

陆云许低喝一声,七彩应龙袍的鳞片瞬间合拢,形成一道流光溢彩的护盾,鳞片碰撞的脆响与光刃的破空声交织。

同时指尖凝出御水道的灵力,水衍四时诀的寒气顺着地面蔓延,“咔嚓” 一声,一道三尺厚的冰墙在身前凝结,挡住了大部分光刃。

可仍有两道光刃穿透冰墙与护盾,划伤他的右臂 ——

鲜血顺着袖子滴落,染红了应龙袍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红,疼得他手臂发麻。

“朱雀焚天诀!”

陆云许忍着右臂的剧痛,左手掌心凝聚起一团赤红色的火焰。

御火道的灵力与四季剑意的 “夏之烈” 交织,火焰瞬间暴涨成一条丈许长的火龙,鳞片清晰可见,带着灼热的温度,冲向修士的法阵!

火龙掠过之处,冰墙瞬间融化成水,水汽蒸腾,修士们的衣袍被点燃,惨叫声此起彼伏 ——

原本严密的 “七星诛魔阵”,被火龙搅得支离破碎,阵眼的修士被火焰燎到头发,慌乱中打乱了灵力运转。

陆云许趁机掏出逆灵珠,对着混乱的修士群狠狠一吸 ——

数道淡蓝色的灵力从修士体内被强行抽离,像游丝般汇入珠中,珠子的暗紫色光芒越来越亮。

丹田内的金丹感受到灵力注入,裂缝处的钝痛竟暂时稳住,不再继续扩张。他握紧沙灵剑,脚步踩着踏云麒麟袍的风劲,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穿梭在逃窜的修士间 ——

剑刃刃口划过一名修士的法器,魔气瞬间腐蚀掉法器的灵力,法器 “哐当” 落地摔碎;

转身避开另一道灵力攻击,同时反手将剑尖刺进对方的腹部,魔气顺着伤口蔓延;

最后对着想翻墙逃跑的修士,挥出一道黑色的光刃,直接斩断他的双腿,修士惨叫着摔在地上,被随后赶来的荆棘缠住。

每一次挥刀,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每一道伤口,都在偿还燕云军对第九城百姓犯下的罪孽。

巷子里的喊杀声渐渐平息,只剩下火龙燃烧的 “噼啪” 声和冰墙融化的水滴声。

陆云许拄着沙灵剑,单膝跪在地上,右臂的伤口还在渗血,顺着镰柄往下淌,滴在地上积成一小滩;

丹田内的金丹又开始隐隐作痛,像有细针在反复扎刺。

夕阳的余晖像融化的血,泼洒在第九城的街道上。

燕云军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玄色铠甲被血浸透,贴在僵硬的躯体上,甲片的冷光被血染红;

战马的尸体倒在血泊中,马眼圆睁,睫毛上还沾着血珠,仿佛还残留着冲锋时的狰狞;

修士的法器碎成残渣,散落在碎石间,失去了往日的灵光,只剩冰冷的金属碎屑。

断墙上的血痕在余晖下泛着暗沉的红,像一道道凝固的伤口,诉说着刚刚结束的惨烈厮杀。

陆云许拄着死神镰刀,单膝跪在地上,冰冷的地面透过玄甲传来寒意,却压不住体内翻涌的疼痛。

右臂的伤口还在渗血,鲜血顺着袖管滴落在地,在碎石上积成一小滩暗红;

左臂的绷带早已被血浸透,硬邦邦地贴在皮肉上,每动一下都牵扯着骨茬,疼得他指尖发麻,连握剑的力道都松了几分。

丹田内的金丹像被撕裂般剧痛,裂缝处的灵力波动越来越微弱,像风中残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呛得他喉咙发疼,忍不住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沫。

掌心的逆灵珠光芒黯淡,珠身的暗紫色几乎褪去 ——

刚才为了压制金丹裂缝、施展朱雀焚天诀,吞噬的修士灵力已消耗殆尽,此刻只剩下一丝稀薄的灵力在珠内流转,连维持基本的灵力供给都勉强。

他抬起头,望向燕云军来的方向,地平线空荡荡的,没有再出现黑影,显然,这一战彻底打怕了剩下的敌人,让他们不敢再贸然踏入这座空城。

可陆云许没有丝毫放松。

指尖还在微微发颤,金丹的隐痛像附骨之疽,提醒着他并未脱离险境。

他清楚,燕云军的撤退只是暂时的 ——

只要十二城联防还像一根绷紧的弦,他们迟早会卷土重来,带着更凶猛的兵力报复。

而李三石、王慧娟的阴谋还在暗处发酵,那卷通敌的布防图或许已落在燕云军手中,像一把藏在暗处的刀,随时可能捅向十二城的软肋,更大的危机,还在夜色里蛰伏。

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撑起身体,膝盖蹭过地面的碎石,疼得他闷哼一声。

指尖凝聚起东乙枯荣经的灵力,淡绿色的微光顺着指腹缓缓拂过地面 ——

之前缠住骑兵的荆棘和藤蔓像是听懂了指令,缓缓收缩,尖刺收回,茎秆变得柔软,像活物般钻回土中,只留下浅浅的土痕,仿佛从未出现过;

巷口的陷阱被重新掩盖,薄木板铺回原位,撒上碎石和焦土,与周围的路面严丝合缝,看不出丝毫破绽,只等着下一批不知死活的敌人。

接着,他走到倒塌的断墙前,双手按在残砖上,掌心的血渍蹭在冰冷的砖面上。

御土道的灵力顺着掌心渗入,碎砖像被无形的手牵引着,一块块咬合在一起,虽然无法恢复原貌,却硬生生堵住了缺口,断墙的轮廓重新立起来,让这座空城看起来依旧壁垒森严,藏满未知的杀机。

做完这一切,他再也撑不住,靠在断墙上缓缓滑坐下来,后背的玄甲蹭过砖面的血痕,留下一道深色的印记,甲片碰撞的脆响里,满是疲惫的沉重。

他从怀中掏出那块用绢布层层包裹的全家福,指尖抖得厉害,解开绢布时,生怕用力过猛扯碎了焦脆的纸边。

画卷边缘的焦痕还在,边角卷曲着,像被火舌舔过的痕迹,可马强抱着女儿的笑容却依旧温暖,小女孩扎着羊角辫,小手揪着父亲的衣襟;

妻子依偎在旁,手里的烙饼纹路清晰可见,眉眼间满是温柔。

陆云许用指尖轻轻擦去画卷上的灰尘,指腹触到焦脆的纸边,粗糙的质感硌得指腹发疼,他动作轻得像呵护易碎的珍宝。

“马强,第九城守住了,至少现在守住了。”

他轻声说,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滴在画卷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很快又被夜风烘干,留下淡淡的水渍。

“你的仇,我会继续报;百姓们的安全,我会继续护;楚国的土地,我会继续守,绝不会让你白白牺牲。”

他将画卷贴身收好,紧贴着胸口的位置,感受着自己的心跳与画卷上残留的温度交织,那点暖意,成了支撑他的力量。

然后闭上眼睛,开始运转坤元载物经 ——

淡绿色的灵力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像细密的春雨,顺着他的毛孔渗入体内,缓缓滋养着受损的经脉。

丹田内的金丹感受到这股温和的灵力,裂缝处的剧痛渐渐减轻,虽然无法修复裂缝,却暂时稳住了灵力的流失,像在干涸的土地上洒下了一捧清泉,稍稍缓了缓枯竭的困境。

圣光之力也在同时运转,淡金色的光纹缠绕着他的双臂,像温暖的绷带,一点点覆盖住流血的伤口。

伤口的灼痛感渐渐消失,流血慢慢止住,结痂的地方传来微微的痒意,那是皮肉在缓慢愈合的信号。

而黑暗之力则潜伏在丹田周围,像一层柔软的护盾,与圣光之力形成微妙的平衡,挡住外界杂乱的灵力,不让它们再次冲击金丹的裂缝,守护着这来之不易的安稳。

夜色再次笼罩第九城,残垣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灰,只有陆云许身边的死神镰刀和沙灵剑,偶尔闪过一丝冷光,在寂静中格外显眼。

他没有离开,不是固执,而是这座城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浸着马强和工程兵们的血;

每一道断墙,都藏着将士们守护家国的信念;

每一个陷阱,都凝结着他对百姓的承诺。

他知道,自己或许撑不了太久,金丹的裂缝像一道随时会断裂的弦,或许下一次燕云军来,他就会倒在这片土地上,可他不后悔 ——

正如他之前对赵勇说的,死要有价值,而守在第九城,护住百姓转移的后路,守住十二城联防的缺口,就是他此刻最大的价值。

远处的黑风口方向,隐约闪过一道淡灰色的光 ——

那是兰夜的信号符,像一颗遥远的星辰,在夜空中闪烁了一下,又很快消失。

陆云许知道,兰夜在等他,赵勇和百姓们或许已安全抵达,正在黑风口的防线后焦急等待消息。

而李三石和王慧娟的阴谋,虽然还在暗处蔓延,却终有被揭开的一天 ——

他手中握着逆灵珠,珠内残留的修士灵力里,或许就藏着通敌的线索;

他脑海中记着每一个蛀虫的嘴脸,等着日后一一清算,用他们的血,告慰马强和所有牺牲的弟兄。

陆云许缓缓睁开眼,望着夜空中的星辰,嘴角勾起一抹坚定的笑。

他的战斗还没结束,第九城的守护也还没结束。

沙灵剑躺在膝上,泛着御金道的冷光,安静待命;

逆灵珠在掌心微微发烫,储存着微弱却坚韧的灵力;

七彩应龙袍和踏云麒麟袍的纹路在夜色中闪烁,像两道守护的光,裹着他疲惫却挺拔的身躯。

他的所有本领、所有法宝,都已融入这座空城;

他的所有信念、所有承诺,都已刻进这片土地。

第九城的游击还在继续,而他的传奇,也在这残垣断壁间,书写着属于护国军战士的铁血荣光 ——

只要他还能站起来,这孤城里的每一寸土地,就永远是敌人的坟墓,是楚国不可撼动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