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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禁军与“叛民”的对峙(上)

寒风像无数把淬了冰的小刀,刮过萧夭的脸颊时,带着刺骨的凉意。她勒住枣红马的缰绳,抬头望向远处——冰封山的轮廓在铅灰色的天空下愈发清晰,山巅被厚重的云层裹着,偶尔泄出一丝阴冷的灵力,让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雪地上的足迹被风吹得渐渐模糊,只有四匹马的蹄印还深嵌在冻土中,证明着他们一路的同行。

“萧姑娘,前面就是冰封山的南坡了。”林风勒住马,指着前方一片陡峭的雪坡,“那坡上有寒邪活动的痕迹,上次我们探查时,还遇到过雪怪,得小心些。”他的青色道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却比之前多了几分从容——自从驿站和解后,他对萧夭的态度早已从最初的敌意,变成了如今的信任。

阿恒骑着马跟在后面,突然皱着鼻子吸了吸,脸色微微一变:“萧姑娘,林师兄,前面有股奇怪的味道——不是寒邪的腥气,是霉味,还有……人的怒气,很浓。”他的鼻子对气息格外敏感,在北疆探查时,多次靠嗅觉提前避开了寒邪的巢穴。

赵磊也竖起耳朵,侧着身听了听:“好像还有争吵声,很吵,像是很多人在说话。”他勒紧马缰绳,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不会是遇到盗匪了吧?北疆这边偶尔会有盗匪抢粮。”

萧夭皱了皱眉,运转起玄门灵力,将听觉放大。果然,风中传来断断续续的争吵声,夹杂着男人的怒喝、女人的哭诉,还有金属碰撞的脆响。“不是盗匪,像是……军队和百姓的声音。”她调转马头,“我们去看看,若是有危险,也好帮忙。”

四人骑着马,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越往前走,争吵声越清晰,空气中的霉味也越来越浓。转过一道雪坡,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都愣住了——一片开阔的雪地上,两队人正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一边是穿着黑色铠甲的禁军,约莫二十人,手持长刀,腰间佩着弓箭,铠甲上沾着雪粒,却依旧透着威严。为首的是个身材高大的都尉,脸上带着怒气,手里的马鞭指着对面的人,声音洪亮:“你们这些刁民,竟敢拦劫军粮!再不退开,休怪我们刀剑无眼!”

另一边则是一群穿着破旧衣服的百姓,约莫三十多人,有老有少,手里拿着锄头、镰刀等农具,当作武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怀里抱着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孩子嘴唇干裂,偶尔咳嗽两声,声音微弱得像小猫叫。老妇人(王大娘)指着禁军身后的粮车,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流:“刀剑无眼?你们的粮才是真的‘无眼’!我家汉子是军营的伙夫,吃了你们送的粮,拉了三天肚子,差点没了命!这粮是毒粮!我们不是抢粮,是要换干净的粮!”

“胡说八道!”都尉(张都尉)怒喝一声,马鞭往地上一抽,雪地上溅起一团雪沫,“这粮是从节度使府运来的,经过层层检查,怎么可能有毒?你们就是想抢粮,还找这么个借口!”

“我们没有撒谎!”一个年轻的汉子站出来,他穿着单薄的棉衣,胳膊上还缠着绷带,“我弟弟也吃了这粮,现在还在营地里发烧,浑身发抖!张都尉,你要是不信,可以去营地里看看,有十几个弟兄都吃了这粮生病!”

张都尉脸色一沉,刚要说话,旁边的一个禁军突然拔刀,指着百姓:“都尉,别跟他们废话!这些刁民就是故意闹事,再不驱散,耽误了军粮运送,我们都要受罚!”

百姓们见状,也往前冲了一步,手里的农具握得更紧,老人们护着孩子往后退,眼神里满是恐惧,却依旧不肯让开。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只要有人再往前一步,冲突就会瞬间爆发。

“住手!”

一声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瞬间压过了现场的争吵。萧夭骑着枣红马,从雪坡后走了出来,林风、阿恒、赵磊也跟在她身后。她的月白道袍在一片黑白之间格外显眼,领口的金色“圣”字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

张都尉看到萧夭,眉头皱了起来:“你是谁?这里是禁军处理事务,无关人等赶紧离开!”

萧夭翻身下马,走到两队人中间,目光平静地看着张都尉:“晚辈萧夭,来自皇城玄门,是北疆寒邪探查的修士。这位是青云观的林风道友,我们路过此地,见双方剑拔弩张,特来调解。”她说着,从怀里摸出青云观的黑色令牌,递给张都尉,“这是青云观的探查令牌,张都尉可以查验。”

林风也上前一步,出示了自己的青云观令牌:“我是青云观弟子林风,负责北疆寒邪探查,萧姑娘所言属实。”

张都尉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令牌上的云纹是青云观的正统标识,边缘的灵力波动也纯净,不像是伪造的。他脸色稍缓,却依旧警惕:“玄门修士?可这是军粮纠纷,与寒邪无关,你们不该插手。”

“军粮若是有问题,将士们吃了生病,怎么对抗寒邪?”萧夭反问,目光转向王大娘怀里的孩子,“大娘,你说孩子的父亲吃了粮生病,能跟我说说具体的症状吗?”

王大娘见萧夭穿着道袍,气质温和,不像坏人,便哽咽着说:“我家汉子叫李二,是附近军营的伙夫。三天前,这队禁军送来了粮,汉子煮了粥给将士们喝,自己也喝了一碗。当天晚上,他就开始拉肚子,拉的都是黑水,还发高烧,浑身发冷。营里还有十几个弟兄,也跟他一样的症状,有的还呕血……郎中来看了,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可我们除了这粮,没吃别的啊!”

孩子似乎听到了母亲的话,咳嗽得更厉害了,小脸憋得通红,王大娘连忙拍着孩子的背,眼泪掉在孩子的棉袄上,瞬间冻成了小冰粒。

萧夭走到孩子面前,轻轻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滚烫得吓人,再看孩子的手心,泛着淡淡的青黑色,那是轻微腐毒侵入的迹象。“孩子也吃了粥?”

“嗯,那天汉子把粥端回家,孩子饿,就喝了小半碗。”王大娘的声音里满是自责,“都怪我,没拦住孩子……”

萧夭站起身,看向张都尉:“张都尉,大娘说的症状,像是吃了霉变的粮食引发的中毒。霉变的粮食会产生腐毒,人吃了会拉肚子、发烧,严重的还会呕血。我想查看一下粮车,若是粮没问题,我自然不会多管;若是粮真的有问题,你也该给百姓和将士们一个说法。”

“不行!”张都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是军粮,是要送往前线军营的,岂能随便让外人查看?你说粮有问题,有什么证据?别是这些刁民买通了你,故意来找茬!”

“张都尉!”林风忍不住开口,“萧姑娘是玄门圣女,素来以守护百姓为己任,怎么会被买通?你若是心里没鬼,为何不敢让她查看粮车?”

“就是!我们没买通人!”百姓们也纷纷附和,“粮里有毒,我们只是想要干净的粮!”

张都尉脸色铁青,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语气强硬:“我再说一遍,不许查看!再敢纠缠,休怪我不客气!”

眼看双方又要冲突起来,萧夭突然抬手,从行囊里摸出一张“传声符”。她指尖凝出一缕灵力,注入符纸,符纸瞬间泛出淡金色的光。“张都尉,百姓们只是想要安全的粮食,将士们也需要无毒的军粮。我用玄门技法查看粮车,不会损坏粮食,也不会耽误你的行程。若是粮没问题,我愿意跟你去节度使府,任凭赵虎大人处置;若是粮有问题,你也该正视问题,而不是一味地维护。”

她的声音通过传声符放大,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张都尉看着萧夭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百姓愤怒的表情,还有林风手里的青云观令牌,犹豫了——他知道青云观与节度使府有合作,若是真的得罪了青云观的修士,自己也不好交代。

“好,我让你查看。”张都尉最终还是松了口,却依旧警惕,“但你只能查看一辆车,而且必须在我的监督下,不许损坏粮食!”

“可以。”萧夭点了点头,走到最前面的一辆粮车旁。粮车是木质的,上面盖着厚厚的帆布,帆布边缘已经有些磨损,露出里面的麦粒。萧夭从行囊里摸出一张“透视符”——这是她在皇城玄付司的时候炼制的,能透过物体看到内部的情况,对探查隐藏的危险格外有用。

她指尖灵力一点,透视符轻轻贴在帆布上。符纸刚贴上,就泛出淡淡的蓝光,帆布瞬间变得透明,里面的粮食清晰地呈现在眼前——上层的麦粒饱满,泛着正常的淡黄色,颗粒均匀,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可当萧夭的目光往下移动时,脸色却沉了下来——底层的麦粒颜色发暗,有些甚至长了绿色的霉斑,霉斑周围还萦绕着淡淡的黑色雾气,那是腐毒的灵力波动,与孩子手心的青黑色气息一模一样!

“怎么样?粮没问题吧?”张都尉凑过来,语气里带着一丝侥幸。

萧夭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掀开了帆布的一角,露出底层的麦粒。“张都尉,你自己看。”

张都尉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底层的麦粒上,绿色的霉斑清晰可见,还散发着淡淡的霉味,与空气中的霉味一模一样!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不敢相信地说:“这……这怎么可能?出发前我检查过,粮都是好的!”

“你检查的是上层吧?”萧夭冷冷地说,“上层的粮是好的,可底层的粮却霉变了,还产生了腐毒。这显然是有人故意将霉粮混在好粮里,用上层的好粮掩盖底层的霉粮,目的就是蒙混过关。”

百姓们看到霉粮,瞬间炸开了锅。“我就说粮有毒!”“是李粮官!这粮是李粮官押送的,肯定是他搞的鬼!”“我们要找李粮官算账!”

王大娘抱着孩子,激动地往前走了两步:“张都尉,你看到了吧?不是我们撒谎!这粮真的有毒!我家汉子和营里的弟兄,就是吃了这霉粮才生病的!你得给我们做主啊!”

张都尉看着眼前的霉粮,又看了看激动的百姓,心里又惊又怒——他终于明白,百姓们不是故意闹事,而是真的被逼无奈。可他还是有些怀疑,会不会是运输过程中,粮食受潮霉变了?

萧夭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从怀里取出一根银簪。这根银簪是她娘亲百里苏苏传给她的,纯银打造,质地纯净,遇毒会变黑,是她用来检测毒物的常用工具。“张都尉,我用银簪测试一下,若是粮里真的有腐毒,银簪会变黑;若是没有,银簪则不变色。这样,你总该相信了吧?”

张都尉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百姓们也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萧夭手里的银簪上——这根小小的银簪,此刻成了判断粮是否有毒的关键。

萧夭走到粮车边,从底层捏了几粒带霉斑的麦粒,放在手心。然后,她将银簪的尖端轻轻插入麦粒中,手指微微转动,让银簪充分接触麦粒。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银簪的变化。

不过片刻,银簪的尖端就渐渐开始变黑,先是淡淡的灰色,然后颜色越来越深,最后变成了墨黑色,像被浓墨染过一样,与麦粒上的霉斑颜色遥相呼应。

“变黑了!真的变黑了!”百姓们惊呼起来,“粮里真的有毒!”

张都尉的身体晃了一下,他看着变黑的银簪,又看了看粮车里的霉粮,终于彻底相信了——这粮,真的有毒!他之前还冤枉百姓是刁民,差点动手,现在想想,心里满是愧疚和后怕。

萧夭拔出银簪,看着张都尉:“张都尉,现在你该相信,百姓们不是故意闹事了吧?这粮里的腐毒,就是导致将士和孩子生病的原因。当务之急,是查清是谁将霉粮混入军粮,还有,给百姓和将士们提供干净的粮食,以及解毒的药物。”

张都尉深吸一口气,走到王大娘面前,郑重地抱了抱拳:“大娘,是我糊涂,没查清情况就冤枉你们,还差点动手……我向你,向所有百姓道歉!”他又转向萧夭,语气诚恳,“萧姑娘,多亏了你及时发现,不然我还不知道要犯多大的错。你说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萧夭看着张都尉诚恳的态度,点了点头:“首先,我们得先制作解毒剂,缓解已经吃了霉粮的人的症状;其次,你派人检查所有的粮车,看看还有多少霉粮,将好粮和霉粮分开;最后,我用千里传讯符联系赵虎大人,让他派人查处混入霉粮的人,并尽快调运干净的粮食过来。”

她的话条理清晰,每一步都切中要害,让张都尉和百姓们都看到了希望。王大娘抱着孩子,激动得热泪盈眶:“谢谢萧姑娘!谢谢你救了我们,救了营里的弟兄!”

“不用谢。”萧夭笑了笑,目光落在孩子苍白的小脸上,“先给孩子解毒要紧。我这就制作解毒剂,需要一些干净的水和容器,还有……张都尉,你这里有能加热的东西吗?”

张都尉连忙点头:“有!我们带了铜壶,可以烧水!”他立刻吩咐手下的禁军,去取铜壶和干净的雪水。

林风、阿恒、赵磊也走了过来,林风笑着说:“萧姑娘,需要我们帮忙吗?阿恒对草药熟悉,可以帮你分拣药材;赵磊力气大,可以帮忙烧水。”

“好啊。”萧夭点了点头,从行囊里取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她在石洼村晒制的甘草和绿豆——这些都是她特意准备的,甘草能清热解毒,绿豆能利尿排毒,两者结合,是应对轻度腐毒的简易解毒剂,而且容易制作,适合在野外使用。

阿恒接过布包,仔细分拣着甘草和绿豆,确保没有杂质;赵磊则跟着禁军去取水、烧火,动作麻利。张都尉看着眼前忙碌的景象,心里的愧疚更甚——他之前还对萧夭和青云观的修士充满敌意,现在才明白,真正的守护,从来不是靠身份和武力,而是靠一颗愿意为百姓着想的心。

铜壶里的雪水很快就烧开了,冒着白色的蒸汽,驱散了周围的寒意。萧夭将甘草和绿豆放进铜壶里,用灵力轻轻催动——灵力能加速草药的溶解,让药效更快地释放出来。铜壶里的水渐渐变成了淡绿色,散发出淡淡的草药香,解毒剂很快就制作好了。

萧夭用一个干净的陶碗,盛了半碗解毒剂,递给王大娘:“大娘,给孩子先喝半碗,这解毒剂能缓解腐毒的症状,喝了之后,孩子的高烧会慢慢退下去。等会儿再给营里生病的弟兄们分一些,让他们也喝了。”

王大娘接过陶碗,小心翼翼地喂给孩子。孩子喝了一口,虽然有些苦,却没有抗拒,几口就喝完了半碗。没过多久,孩子的咳嗽就减轻了,额头的温度也似乎降了些,原本紧闭的眼睛,慢慢睁开了一条缝,看着王大娘,小声说:“娘,不难受了……”

“哎!好孩子,不难受就好!”王大娘抱着孩子,哭得更凶了,却是喜悦的泪水。

周围的百姓看到孩子有了好转,都松了口气,看向萧夭的眼神里满是感激和敬佩。张都尉也彻底放下了所有的疑虑,走到萧夭面前,语气坚定:“萧姑娘,我现在就派人检查所有的粮车,将好粮和霉粮分开。另外,我会派人去营里,通知生病的弟兄们来取解毒剂。你联系赵虎大人的事,就拜托你了!”

萧夭点了点头,从行囊里取出一张“千里传讯符”——这是她最后一张千里传讯符,也是最关键的一张。她知道,只有联系上赵虎,才能彻底解决粮的问题,查处贪赃枉法的人,给百姓和将士们一个交代。

她指尖凝出淡金色的灵力,在符纸上认真地写下每一个字,确保信息准确无误。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符纸上,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是在为这正义的举动加持。所有人都安静地看着萧夭,等着她将符纸送出,等着赵虎大人的回应,等着这场因霉粮引发的风波,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