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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浊的沼泽水中,那条被黄听南踩住的鳄鱼显然不甘受制。

庞大的身躯猛地发力,带着恐怖的力道就要在水中疯狂旋转,誓要将背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甩下来撕碎!

“啊!”

黄听南惊呼一声,整个人在鳄鱼背上剧烈摇晃,眼看就要被甩飞!

“安分点!”

夏书柠冷冷开口,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无形的威压,直接敲打在鳄鱼那简单的大脑神经上。

与此同时,她脚下微微发力。

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

夏书柠脚下那条体型最大的鳄鱼,感受到背上传来更上层掠食者的威慑,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连带着周围水域的躁动都瞬间平息了几分。

更不可思议的是,黄听南脚下那条正处于狂暴状态的鳄鱼,翻滚的动作竟也出现了一刹那的迟疑和畏惧!

它冰冷的竖瞳对上了夏书柠黑黝黝的杏眸。

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它,让它明白眼前的“两脚怪物”是它绝对无法抗衡的。

虽然它仍在剧烈挣扎,但那股非要置人于死地的狠劲,明显弱了下去。

黄听南抓住这宝贵的时机,拼命调整重心,双手死死抓住鳄鱼背脊上粗糙的鳞甲边缘,总算勉强没有被立刻甩下去。

但她整个人在鳄鱼背上颠簸起伏,惊险万分,看得旁边的秦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夏书柠见状,眉头微蹙,清喝出声:“抱紧!低头!”

话音未落,她手腕连抖,又是几颗石子飞出!

这一次,石子并非打向鳄鱼的要害,而是精准地射在黄听南所在鳄鱼前方左右的水面上,“噗噗”作响。

如同驱赶牛羊的鞭哨,巧妙地引导着鳄鱼前进的方向,同时也是一种持续的威慑,让它不敢真正放肆。

在那条最大鳄鱼的“榜样”作用和夏书柠石子“导航”加“警告”下。

黄听南脚下的小鳄鱼虽然依旧不情不愿地扭动挣扎,但终究没敢再尝试绝命死亡翻滚,只能闷着头,乖乖朝前游去。

黄听南感受着身下鳄鱼那不甘却不得不从的憋屈劲儿,惊魂稍定后,竟忍不住有点想笑。

她抬头望向前方站在领头鳄鱼背上、衣袂飘飘的夏书柠,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老大这是把鳄鱼当成了渡船,还顺便给她这辆渡船安装了导航和安全限速器!

阎罗小队五人,此刻终于全员成功驭鳄,在浑浊的沼泽水中破浪前行,将其他还在艰难跋涉的队伍远远甩在身后。

这片令人生畏的沼泽,仿佛独独为这支队伍让开了通路。

沼泽两岸,无论是尚未下水的,还是正在泥泞中挣扎前行的各队队员,此刻都像被施了定身咒。

一个个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我、我是不是眼花了?他们……他们骑着鳄鱼?”

“阎罗……这代号真没起错!这他娘的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办法?”

“猛!太猛了!这女队长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是不是苗疆出来的?听说十万大山里的生苗女人,天生就会御兽!”

“选拔的时候,书柠还是有所保留,没有发挥全部啊!”

“原来鳄鱼还能当船用啊?长见识了……”

“快看战狮那帮人的脸色!笑死我了,刚才还嘲讽人家呢!”

战狮队长刘平英正在齐腰深的泥沼里艰难跋涉,每走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他本就因损失两名队员而憋着一肚子火,如今又见阎罗小队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大出风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又妒又恨,一股莫名的攀比心涌了上来:女人都行,我一个大男人,岂不是更行?

“铁柱!”

刘平英对着身边一名以勇猛着称的队员咆哮道,“铁柱!你也上!别让阎罗的人把风头全抢了!让她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爷们儿!”

那名叫铁柱的队员是个莽汉,闻言把心一横,瞅准一条离得近的鳄鱼,大吼一声:“畜生看招!”

他嗷嗷叫着就这么生扑了上去!

然而,铁柱既无夏书柠那举重若轻的技巧和无形威慑,也无楚之墨等人经过特训的平衡能力。

他动作粗暴,落点又差,整个人像块石头般直接砸在了鳄鱼敏感的尾部附近。

那鳄鱼何曾受过这种冒犯?

瞬间狂性大发!

根本不给铁柱任何调整的机会,庞大的身躯猛地一拧,粗壮的尾巴带着泥水狠狠一扫,铁柱顿时像个被踢飞的皮球,“噗通”一声栽进水里!

更可怕的是,那鳄鱼显然将他视作了入侵领地的猎物,血盆大口一张,转身就朝他咬去,同时身体开始剧烈旋转——正是致命的死亡翻滚!

“铁柱!”

刘平英骇然惊呼,试图上前救援,却被鳄鱼一个扫尾,拍飞出去好几百米。

浑浊的水中,铁柱拼命挣扎,眼看着那布满利齿的大口就要将他拦腰咬住!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快如闪电般掠过水面!

夏书柠从领头的鳄鱼背上轻盈跃起,脚尖在楚之墨那只鳄鱼背上一点借力,身形如同凌空飞渡的雨燕,瞬间逼近事发点!

她人在空中,手腕一抖,一颗石子精准无比地射入那条行凶鳄鱼大张的口中,直击其上颚最敏感的软肉!

“呜——!”鳄鱼发出一声怪异的痛呼,大张的嘴巴猛地闭合。

夏书柠趁此机会,俯冲而下,一把抓住在水中挣扎的铁柱的后衣领,如同拎小鸡般将他从鳄鱼口边提了出来!

同时,她的另一只手看似随意地在他脖子前一拂,那枚原本就已不太牢固的铭牌,便已到了她的手中。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夏书柠拎着惊魂未定、还在扑腾的铁柱,几个起落。

脚下在几处漂浮的枯木和鳄鱼背脊上轻点,轻松返回了自己那条头鳄的背上。

她双手高举湿漉漉、泥糊糊的铁柱,像是扔什么大型垃圾一样,随意往岸边一抛:“走你!”

“啪叽!”

险些变成鱼食的铁柱结结实实地砸进岸边的泥坑里,泥水四溅。

整个人瞬间变成了一个泥巴人,只剩下两个眼珠在转动,剧烈咳嗽着,吐出嘴里的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