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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把失忆道侣忽悠瘸了 > 第249章 侯爷没有心眼子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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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入深秋,火红枫叶不时掉下几片,堆在根系,有小丫鬟低头,拿着扫帚扫得仔细。

“吱呀”

前院门推开,进来一人,眉眼间带着急色,是梁惊澜,他迈着两条比例优越的长腿,疾步往里进。

目标朝向,温研寝房。

他极自然开门,再轻手轻脚阖门,一切恢复寂静。

小丫鬟忍不住好奇,探头悄悄地看。

对于梁惊澜出入温研寝房的事,府中下人早已见怪不怪。

只是今日时间也太早了点,往常不是夜间来么?

仰首去看日头,还没彻底落下,悬挂在山尖尖上,有一点点往下掉的趋势。

小丫鬟胡思乱想,屋里是低低说话的声响,听不真切。

没过多时,温研披了雪白色狐袄率先开门,梁惊澜落后一步,两人眉头微皱,蹙成一样的弧度。

应当有急事。

温研发现拿扫帚的小丫鬟,唤她过身边来,启唇,声音清淡:“静秋,传话给先生,宫内急事速去。”

“是。”静秋丢掉扫帚,风一样跑远。

温研则整理衣冠,带着梁惊澜往宫中赶,其余细节只等路上商议。

梁惊澜:“……皇上能挺过去么?”

温研半掀帘子扫一眼京城澄净明润的天空,顿了顿:“很悬。”

朝堂怕是要变天了。

梁惊澜不说话,眉目间有淡淡郁色。

他伸出手,包裹住温研泛着凉意的指尖,用滚烫的掌心慢慢暖着。

心绪比平时乱一些。

温研将另一只手放在他侧颈,脖颈是他最暖的地方。

语调不甚在乎,散漫吐字,琢磨下一步。

“没事,他们掀不出什么水花。”

宫内。

皇后趴在榻前哭成泪人,受宠的妃嫔跟着抹眼泪,皇帝双眸睁圆,眼珠在眶中转动。

他脸色有不自然的白,脸颊肉凹陷,整个人颓靡靠在榻上,近旁是他最信任的心腹太监。

温研来时他似有所感,微偏头看她:“爱……卿。”

不消他多喊,温研步履匆匆,下一瞬从门前急步到榻前,依他意,将妃嫔一一请出。

他知晓温研的本事,也知她是个清风劲节的臣子,宰相等人几次三番上她眼药,他一次没信。

只将温研呈上的奏疏、呈文摔在几人面前。

温研从上任以来,做了何事,用了何钱,好心大臣“捐赠”了些什么稀奇物件,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

将几人作妖的嘴脸扇得高高肿起。

此后,但凡有上眼药的人,皇帝就甩呈文奏折,哼声:“行啊,你们谁也呈一份详细报表上来,讲明你为官为民清廉正义,朕也可以考虑叫你们爱卿。”

众臣只得手拿呈文左看看右看看,青着脸支吾不出声。

他们多多少少收过点东西,捞过些外快,像温研这样干干净净的还真没有。

再者,他们可不敢赌自己在皇帝心中的份量。

皇帝对温研可谓将心放她那了,信任得不得了。

这不,觉察到自己大限将至时,第一时间是将温研叫来跟前。

至于那些个哭哭啼啼的嫔妃,他赶也赶不走,闹挺,估计是各个家的眼线,要去通风报信。

“温研,我可以信你么?”

皇帝唯一一次完整叫了温研的名字,尽管虚弱,神色却那样严肃认真。

温研敛了哀痛的神色,面容俊直清朗,黑眸里是赤忱清廉。

她没有过多赘述,只一句话:“臣可信,臣承诺,国不昌荣臣便自刎坟前。”

后赶来的宰相等人恰巧听见这句振聋发聩的话。

他们默了默,走到皇帝前榻跪下,聆听皇帝临终遗言。

“即日起,立六皇子为太子,朕归仙后继位,特立温尚书温研为摄政王,辅佐继位。”

众臣惊愕,六皇子今年满打满算才四岁,四岁小娃娃懂什么?

这是将皇位半交付外人手里了。

不过一想,托付对象是温研,也正常。

皇帝说完就摆手,一脸疲意的让人下去,只留了温研、宰相和一干心腹,交代事情。

换气声一下比一下重,眼皮也逐渐耷拉,逐渐阖上。

元历九年十二月,皇帝驾崩。

庆历元年春,新帝继位,温研为摄政王辅佐其右。

朝堂更迭常常伴着鲜血断肢。

六皇子继位却分外和谐。

四岁的半大奶娃娃努力板脸,装作一副威严的模样,实则小嫩手紧张得直流汗。

他眼神不安,四下寻找着谁,直到看到群臣之首秀拔俊挺的身姿,自带儒雅清冷的风范。

那是他的老师,温研。

温研慢悠悠撩开眼皮,光站在那就是定海神针。

重返朝堂一年,提携寒门新官,自成保皇党一派,二三皇子被他打压得气气不敢放。

皇帝驾崩到新帝继位,两个月时间,没人质疑。

谁敢啊?

温研笑眯眯说话时,梁惊澜冷脸,往她身后一站,摆明一头的。

再有新官们齐刷刷站队,跟着呛声。

兵权她有,政权她也有。

谁不死心,非要出来跳,几下拖出去砍了,反复几次后,老实了。

反对派默默缩回脚尖,他们只有一个脑袋,不禁砍。

新帝年幼,做主的几乎是温研。

她用起人来可不客气,不跟你来虚的那一套,能上上不能上滚,给下面人腾位置。

“李大人,工部做的船怎么样了?”

李大人推脱:“摄政王有所不知,臣等人是日夜赶工,能人巧匠都用上了,但您要的巨型船,可载百千人远航的船我是实在做不出来啊,而且,国库空虚,实在不能挥霍。”

温研哼笑:“我也指望你底下养着的闲得只会吃干白饭的庸才造船,从民间选。着重看看商船。”

李大人不满,这不是没事找事瞎给自己找活干么?

他欲再推脱,被温研冰凉的眼神震住。

“李大人,国家养着你们不是吃干白饭的,不能做就让贤。”

让贤?

不不不,他拼了老命花了不少钱才坐上这个位置,让贤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不不,摄政王放心,臣一定一定用心做。”

“几个月能保证我看到船?”

“……这,这,一……不不不,半年半年。”

温研满意点头。

商人运输货物的商船不知道比朝堂手里的好到哪里去了,不知道借鉴学习还等着坐吃山空,迟早被淘汰。

她又平静说了几个计划,修水泥路、农耕税减轻、提炼精盐、科举考核侧重实事……

惹来老顽固非议,于是顺手砍了几个人,罢了几个官才彻底将手中事情分下去。

攀关系讲交情,没有。

装泼皮耍无赖,砍了。

都不消她动手,一个眼神,梁惊澜心领神会,拖着人就丢大殿外边了,配合默契。

宰相等老狐狸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转,觉察不对,但抿紧唇,保持缄默。

左右不是大兴土木,建摘星阁,搞长生丸之类的昏事,目测对国家还挺有利,那就随他去吧。

再说,梁惊澜健壮的体格子,一群老东西加起来连对方鞋尖都碰不到,保险起见,还是老老实实装鹌鹑吧。

只要不触碰利益底线就好。

新帝正是黏人的时候,下了朝照例找温研。

然而每回温研来时,梁惊澜也伴随左右。

他水灵灵的眼睛大大的疑惑,心里想的话放到嘴边来了:“梁侯,你好像老师的跟屁虫。”

说完,小手慌忙捂住自己的嘴。

糟了!

怎么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