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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穿越之捡了个奶娃当妹子 > 第255章 天佑大乾:谎言堆砌的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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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天佑大乾:谎言堆砌的生存法则

云中郡城头的战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仿佛还在诉说着那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若不是吴天翊提前备下轰天雷与改良投石机,再加上杞县偶然获得的关键情报,这座孤城早已沦为北蛮铁骑下的废墟。

更令人心惊的是,半数官吏暗中投敌,连郡守都成了北蛮的内线 —— 这般溃烂的内里,北地郡的丢失好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子夜时分,油灯将熄未熄,吴天翊倚在案前,捏着空白的捷报纸页,眉头紧锁。

烛火摇曳间,映出他眼底的疲惫与挣扎!

穿越至此不过数月,他已看透大乾的腐朽:朝堂党争不断,地方豪强割据,边防形同虚设,这般乱象,与前世东汉末年的衰颓如出一辙。

作为熟知历史的穿越者,他太清楚这般下去的结局 —— 诸侯并起,战火纷飞,黎民涂炭。

想要在乱世中立足,就必须手握粮草、兵力与地盘。

而他身为皇亲国戚,又掌握着超越时代的知识,本是得天独厚的争霸资本。

可他低头望向腹部,那里还留着战场上刀剑留下的伤痕。

五十岁的灵魂早已厌倦了血雨腥风,比起逐鹿天下的雄心,他更渴望看到炊烟袅袅的村落、孩童嬉笑的街巷,渴望百姓能在乱世中寻得一方安宁。

但窗外传来的更鼓声里,夹杂着百姓的叹息,又似在无声质问:这满目疮痍的天下,真能独善其身吗?

案头的蜡泪早已凝固成暗红的痂,吴天翊反复摩挲着密封的军报,火漆印上的 \"燕\" 字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三日前他已通过密信向父亲详述云中郡的困局与北蛮议和条款,可如今要将这些如实呈报朝廷,无异于将肥肉递到豺狼嘴边 —— 朝堂上的阉党与权臣怎会放过北地郡的城池、八百万赔款和新设的榷场?

更棘手的是,那些轰天雷与新型投石机的机密一旦暴露,等待他的或许不是嘉奖,而是杀身之祸。

吴天翊突然攥紧军报,指节在宣纸上压出深深的褶皱。

窗外传来更夫梆子声,梆子声里夹杂着远处流民的呜咽,像极了前世三国乱世里百姓的哀号。

\"不能写,绝对不能写!\" 他喃喃自语,喉间泛起苦涩。

若将真相写入捷报,不仅此前的心血会化作泡影,连父亲镇守的北地郡、云中郡以及丹阳郡三郡都将成为众矢之的。

可若隐瞒不报,又如何逃过朝廷细作的耳目?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墙上悬挂的软剑上,剑穗上的青铜铃铛微微晃动 —— 那是武学师傅郑绍祺赠予的出师礼。

这位被贬的禁军教头不仅传授他绝世武功,更教会他 \"虚实相生,藏锋守拙\" 的处世之道。

吴天翊猛地起身,广袖扫落案上狼毫,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或许,该去拜会师傅了!\"

暮色如墨浸透窗纸,吴天翊望着剑穗上斑驳的铜铃,恍惚看见郑绍祺当年在演武场掷剑的模样 —— 那柄软剑破空如练,却在触及靶心前突然化作虚影,最终轻飘飘落在他脚边。

\"看得见的锋芒是杀敌的刀,看不见的算计才是保命的鞘。\" 老教头沙哑的嗓音与檐下铜铃的轻响重叠。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洒落,吴天翊踩着满地碎金,匆匆穿过九曲回廊。

郑绍祺所居的西跨院飘来淡淡铁锈味,混着未散的晨露,在空气中凝成一丝肃杀。

推开门扉时,正撞见郑绍祺半敞着玄色劲装,古铜色的脊背肌肉虬结,臂弯处新伤未愈,却已握着磨刀石来回打磨雁翎刀。

\"来得正好。\" 刀锋与石面摩擦出刺耳声响,迸溅的火星落在青砖上转瞬即逝。郑绍祺偏头扫了眼他怀中的军报,下颌线条绷得笔直,\"听说朝廷的驿卒卯时三刻就到?\"

吴天翊单膝点地,将卷轴呈上:\"弟子正为此事求教!\" 郑绍祺扯过羊皮卷,借窗棂透入的微光逐字细读,突然嗤笑一声,抄起案头朱砂笔,重重戳在 \"北地郡\" 三字中央。

猩红墨迹如血绽开,瞬间将字迹吞噬:\"北地郡十八寨的响马为何总能虎口夺食?\"

他手腕翻转,笔尖在地图上划出凌乱弧线,\"真作伪时伪亦真 —— 越是板上钉钉的事,越要掺三分假。\"

檐下铜铃突然叮咚作响,吴天翊望着被改得面目全非的军报,喉间发紧。

郑绍祺将磨刀石拍在案上,震得竹简簌簌作响:\"即刻让萧晋放出消息,就说北蛮残部携带半数财货,朝西北荒漠逃窜。\"

他转身从墙角拖出麻布袋,倒出半袋麸皮,指缝间滑落的硫磺粉末在阳光下泛着诡谲的光,\"再让人在必经之路埋下这些,等细作的鼻子凑上来......\"

话尾消散在清晨的风中,只余刀刃划破空气的清啸。

此时的吴天翊似乎有点明白郑绍祺的意思,让萧晋散布北蛮残部携财逃往西北的消息,是为了将朝廷对北地郡城池、赔款等利益的关注,转移到虚无缥缈的 “西北财货” 上。

如此一来,吴天翊便能暗中保住来之不易的谈判成果,避免朝堂各方势力的觊觎与争夺。

在预设路线埋下混有硫磺硝石的麸皮,是利用细作刺探情报的习性。

当细作循着 “线索” 追查时,这些特殊布置的 “诱饵” 不仅能让细作误判情报,还能借硫磺燃烧产生的烟雾、异味,进一步扰乱视听,甚至在必要时引发小型爆炸,制造混乱,彻底切断朝廷对真实情况的探查。

吴天翊指尖摩挲着被朱砂涂改的军报,目光落在地图上那道歪斜的西北箭头。

郑绍祺往麸皮里掺硫磺的动作行云流水,晨光掠过他腕间狰狞的旧疤,仿佛在切割现实与虚幻的边界。

\"师傅,这法子... 真能奏效?\" 他捏着羊皮卷的手微微发紧,\"朝堂那群人精于算计,光是财货诱饵,怕是难以转移他们对北地郡的觊觎。\"

郑绍祺将布袋系紧,发出粗粝的嗤笑:\"小崽子,你以为这是单打独斗的江湖?\"

他抄起案上的青铜令牌,猛地拍在地图的西北荒漠处,\"细作追查的不是真相,是他们想看到的答案。当漫天黄沙里飘着硫磺味的麸皮,再配上几具穿着北蛮服饰的尸体...\"

话音未落,令牌已划出半道寒光,将烛芯劈成两截,\"那些老狐狸只会觉得,这是你急于邀功露出的破绽。\"

吴天翊喉结滚动。他原打算将功劳归于将士用命与北蛮粮草投毒,可这说辞连自己都觉得苍白 —— 大乾军队的羸弱,朝堂众人比谁都清楚。

此刻望着满地硫磺粉末,他忽然想起东汉战史,官渡之战中曹操烧毁乌巢粮草的计策,不也是以看似简单的方式,撬动了整个战局?

\"可北地郡的城池和赔款...\"

\"就写收复失地是天佑大乾,赔款是北蛮震慑于天威!至于最后朝堂是否能收到,那还不是你说得算!\" 郑绍祺抓起雁翎刀,刀刃在晨光中折射出冷芒,\"越是空洞的虚词,越能堵住悠悠众口。你真正要做的,是让他们把目光聚焦在 ' 天佑 ' 二字,而不是背后的千军万马!\"

他突然逼近,身上的铁锈味混着硫磺气息扑面而来,\"记住,在朝堂的棋盘上,真相从来不是关键,关键是让对手信什么!\"

最后他凑近吴天翊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一通,此时吴天翊才恍然大悟,他赶忙对着郑绍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