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阳滔滔不绝在苏靳面前瞎扯了一个时辰才被苏靳委婉委婉再委婉的劝回去了。惕阳走后,他半寻觅半碰巧找到了虔元派的掌门,本是想询问一下姜偌婠的情况,还没问两句就被掌门莫名拉着打了一架,苏靳什么都不会,就是挨打的份,掌门下手自有轻重,并没有真的对他下手,一番试炼过后,才告诉他姜偌婠在哪。
姜偌婠每次被惕阳气哭了就会躲到梨花树下哭泣,跟着散落的梨花诠释什么叫哭得梨花带雨。
“姜偌婠?”
姜偌婠隐约听出是今天那个小哥哥在喊她,她怔住,眼泪凝结在眼中,渐渐抬头,站起来转身看着他。
他没有听沈惕阳那个混蛋乱说?
“真姑说你叫这个名字。”
“沈惕阳在你面前都诋毁我什么了?”肯定诋毁得连渣都磨成灰,灰都挥发没了。
“没说什么,他也许就是这个性子吧?”
“当然了,他最讨厌了,死皮赖脸天天来虔元派。”
“他喜欢你才捉弄你的。”
“谁要他喜欢。”
“你明天还要早起练功吧?沈惕阳说你们每天都很辛苦的,早点去休息吧,眼睛哭肿了不光不好看,还会痛的。”
这个靳哥哥就像天上的仙人一样,好温暖,好体贴,要是是她的亲哥哥就好了,可比那死皮赖脸要做人家大哥的沈惕阳好得多得多得多!
月光透过梨花洒在苏靳脸上,小小少年的脸上笑得温润如玉。姜偌婠很快就听他的话回去乖乖休息了,无人的夜里,只有风花雪月知道什么是孤独,没有过去,不明未来。
次日清晨,姜偌婠比以往还要起得早,练功比任何人,任何时候都要努力认真百倍,到达练功场地的时候只有真姑在那里。
让她如此反常的动力是一股新鲜感,对苏靳的新鲜感,他会在场外看着她,她就要让他看到她在人群中发光。每次看向他能与他对视一眼,她的小心脏就异常兴奋,犹如被人认可了一般,如果他走了,她就没办法再这样出众了。
“练功有什么好看的,我带你去看你绝对没见过的盛世景观!”
惕阳把苏靳带离了姜偌婠的视线范围,拽着一头雾水的无知少年来到了后山的一块空地上,这里只有一颗古树、一堵围墙、几丛杂草,算不上荒废,但也没人会往来。
惕阳来到古树下,二话不说放开苏靳,眨眼的功夫就一溜烟蹿到了古树越出围墙的粗壮树枝上,然后看向下面仰头看着他的苏靳。
“上来啊,这里风景可好了。”
苏靳静静仰头看着他,丝毫没有想尝试一下的意思。
呃、、、、、、
“你、、、、、、不会爬树?”
苏靳摇摇头。
不会爬树不是很正常吗?
惕阳三观尽崩,险些就成了泄气的气球直接从树上飘下来。不会爬树的人他还真没见过,从小在虚元山长大,不管男男女女只有不想的,没有不会的,最多也就是没人能像他这样不怕死的哪都敢爬罢了,不会爬树、、、、、、天下奇闻啊!
可惜了这么好的风景,算了。
下来后,惕阳还是没有让这个毁三观的消息随风散去。
“你一个堂堂男子汉不会爬树?”
“不会。”
你还真敢承认啊?
惕阳围着苏靳看了好几圈,始终没研究透这个人的构造,到底为什么会有人不会爬树?还是个男的。
苏靳默默看着他研究自己,他到底在看什么?
看到最后,惕阳也没发现他有什么非常人的构造,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腰间的翡翠翎管了。
惕阳一把扯下翎管转身靠在树上,看着手指上吊着的翎管说道:“肯定是这东西妨碍你了,我给你把封印解了,你可以爬树了。”
这家伙是智商有问题吗?都说了不会爬树了。
“人家才不像你,是个猴儿!靳哥哥斯斯文文,一看就是有教养的君子,当然不会做这种粗辱之事!”姜偌婠突然到来,一边说着一边从苏靳身旁有过抢过了惕阳手中的翎管,还给了苏靳。
“我们都是生在山里长在山里的,你又知道什么?”
“没出过山又怎么样?人人都像你一样不看书吗?”
“书有什么好看的?”惕阳一副不以为意吊儿郎当的模样枕靠在树上。
“书中自有千万间,博古论今明事理。”苏靳默默说了一句。
“你看,就说你没文化吧?这翎管挺贵重的,靳哥哥一定非富即贵吧?”
苏靳浅浅一笑,眼帘微垂,未做言语。惕阳立刻从树上站起,趁机斥责姜偌婠。
“你看书看傻了吧?人家昨天才说什么都不记得的。”
姜偌婠反应过来一股歉意油然而生,一旁惕阳在那里逮到机会就骂不绝口更是让她恼怒,她正忍无可忍要去跟他对骂,才张开嘴就听见后面传来很讨厌的声音。
“难怪一大早就去练功,原来是为了开溜啊。”
“师父说了不许在后山游走,不许跟沈惕阳厮混,你倒好,一起犯了个干净!”
“成天在师父面前装好徒弟,看你这次怎么找借口!”
两个同姜偌婠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你一言我一语语气刁钻让人听了十分难受,一副傲气小姐的模样更是让人觉得脏眼睛。
惕阳最烦的就是这两个成天在他们面前叨叨叨然后在真姑面前叨叨叨的乌鸦一样的人。一阵飞沙走石,两个丫头就被一摊细小的沙石扇了巴掌。
“喂!现在还没有到自由行动时间吧?你们贼好捉贼是要干嘛?”
两个丫头被说的心虚了,一人斥责道:“沈惕阳,你一天到晚偷溜出来,坏了虚旻派的名声就罢了,别坏了我们虔元派的风气!”
“你们虔元派的风气就是这样啊?”
“你!”
惕阳上前把姜偌婠拉到身后,指着她们俩的鼻子说道:“别成天到晚嫉妒我们家姜偌婠的慧根,你们文不行武不行的,就知道嚼舌根,不就是嫉妒你们的五师兄、六师兄根本不搭理你们却跟我这个败坏风气的人交好吗?”一个丫头想开口谴责他,被他先一步堵住,“别说是被我带坏了,他们就是看不上你们才拿我当挡箭牌的。”惕阳抬手放在后脑勺,仰天走向一旁的围墙,“哎,如果真姑知道你们小小年纪就想着风花雪月的事情,会不会打断你们的情根啊?”他转身靠在围墙上,一副灵光一闪的模样说道,“哦,说不定那个时候你们就能超过姜偌婠了呢,划算划算,我去帮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