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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车夫拉停了车,另一个车夫微微拉开帘子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紫鸳:“主子需要买一些东西。”

紫鸳说罢,腾出了位置让湘儿下车,湘儿看了一眼宁清洛,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收好,很快下了车。

“买完了就回去吧。”

“嗯。”

紫鸳对湘儿说完,又转身对车夫说道:“走吧。”说完便坐回了车里。

马车继续前行,湘儿见马车走远了就立刻改道去了文府。路上,湘儿一心急着去见文织允,走了好一段路才对手中的香袋起了疑惑。

她打开一边快步走着,一边低头打开香袋,闻了闻,一个是类似麻药的香料,一个是类似金疮药的的香料药粉,可是这药粉的剂量很是刺鼻。

主子为何给这么重的药粉?

湘儿疑惑了几秒,无心想这个问题,现下她只想立刻看见他。

“倚姑娘?”管家听见敲门声,开门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认出她来。

“娘娘让我来看看文主官。”

“哦,请。”

管家把湘儿交给了路上碰到的丫头,丫头领着她来到了文织允房禁闭的门前。

“他怎么样了?”湘儿内心的焦急远比她表现出来的平淡关怀要强烈千万倍。

“半个时辰前喝了药睡下了。”

“什么药?”

“退烧药,还有麻药。”

“麻药?”为什么要喝麻药?

“家主伤得很重,不用药使他无知觉的话,上药的时候会疼晕过去的。”

很重?为什么感觉心里慌慌的?难道他的伤比她想象的还要重?

“他上的什么药?”湘儿的语气越加激动。

“普通的创伤药。”

“大夫有没有说它会和什么东西有冲突?”

“没有。”

“那就别用了,娘娘送了上好的伤药过来,我去看看他。”

“是。”丫头说着便退下了。

湘儿见她走了,在房门口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推开这沉重的房门,透进房间的一束浑浊的光线很快又消失不见。

湘儿转身见文织允身上搭着薄毯趴在床上沉睡着,历经万般挣扎才迈出被磁铁吸住的步子。来到他床前,看着他失色的容颜,干裂的嘴唇,微微皱起的眉头,可是让人心疼。

湘儿抑制住喷涌的泪水,微颤抬起冰冷的手量了量他的额头,还是烫。她找了一下屋内的香炉,起身走到窗边将其中一个香袋倒入干净的香炉中,点燃了香炉,把它端到床边,放在他头前,香味可以顺着空气探入他的鼻中。

她看了看他,过了一会儿将目光移向他的身子,他究竟伤成了什么样子?湘儿沉了沉气,鼓足了勇气伸手轻轻掀开他身上的薄毯,她告诉自己不要惊慌,可最终还是被刺痛了眼睛,直击内心,她立刻就明白为什么宁清洛要给她这么重的剂量了。

他背上的伤像被狂风席卷的红叶竹林,略粗暗红的是棍棒的伤痕,让人心惊肉跳的是渗入骨血的细长鞭痕,每一道都是要了命的抽击,分明就是要取人性命!

文织允朦胧苏醒,感觉到有人在给他的伤口轻轻上药,使他感到疑惑,不是才用过药吗?他微微侧头看去,只见床边是陌生又再熟悉不过的衣裙。

不是家里的丫头,是他的湘儿!

“湘儿?!”他下意识激动想要起身,伤口撕裂的疼痛让他很快停止了举动。

湘儿拭去了快要掉落在他伤口处的泪水,咽了咽口水,吸了吸鼻子,尽量让语气平坦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伤你?”

“我没事的。”

“哪里没事?没有主子的药,你能活多久?他们根本就是要杀了你!”

文织允笑侃道:“我没权没势又没钱的,也没结仇,谁要杀我啊?”

是啊,他们为什么要对他下这么重的手?难道是要报复我?不对,她已经狠狠的报复过我了,我与织允活生生各自为家就是最残忍的报复,她杀了织允岂不是给了我一个痛快?那到底是为什么要对他下手?

“你要是能一直在我身边,我情愿天天受这么重的伤。”文织允无意吐露的情话旁湘儿抑制已久的情绪突然贲张,他见湘儿迟迟没有声音也没有动静,疑惑侧头看去,只见湘儿已经成了个泪人。

文织允心慌,立刻坐起身捧着她湿润的脸颊替她擦拭泪水,带着责备自己的语气安慰道:“你别哭,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

湘儿一头栽进他的肩头抽泣,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没有碰到他嗯伤口,泪水丛两人的空隙间垂直掉落在床单上。

文织允的心骤停了一会儿,随即开始乱跳,他没穿衣服啊!这,这算肌肤之亲吗?湘儿这般伤心让他心疼,他怎么舍得推开她?不知去留的双手在空中滞留了许久,才机械靠近,抱住了她。

丞相府的下人看见了后撵停在门口,立刻慌乱着去通报此事,丞相听闻宣后来了,惊愕地手忙脚乱出门迎接。

“微臣拜见宣后娘娘!”

“快起。”宁清洛空扶起丞相,笑道,“听闻丞相添香,本宫特来看看千金,准备了薄礼给小千金,丞相不要嫌弃。”说着,她看了一眼紫鸳,紫鸳便带着车夫将十多个礼盒呈了上来。

“娘娘言重,微臣得娘娘记挂,哪敢嫌弃?娘娘快请进。”

丞相一路上都处于惊吓状态,昨天才听说宣后过几天要来,怎么今天就来了?也不知是福是祸啊。

宁清洛要求去看看刚出生的小姐,丞相迟疑了一下,带着她来到房内探望小婴儿。看见宣后对这个小婴儿起了兴趣,丞相、奶娘和床上刚生完孩子的丞相夫人心里都异常恐慌。

宁清洛小心从奶娘手中接过孩子,这么小一个的孩子她该是第一次抱,可得提着十个胆子,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人家折了。

刚生下一天的孩子眼睛还处于胶合的状态,皮肤褶皱,像泡了很久的水一样,身子在襁褓中很是脆弱,唯一特别的,是她的左耳耳垂上有一点朱砂,再大一点的话就是天然的宝石耳坠了。

宁清洛注意到了这点朱砂,她默默伸手轻轻擦了擦那点朱砂,确定了是胎记,便暗中捏了些香粉在指尖,柔入了孩子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