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登堡公爵夫人,您也不太诚实啊,你明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居然给我送了个空壳来。”威尔斯猛地睁开眼睛,并凑到她的面前,富有磁性的声音像石锤一样敲打在她的心上,“这就不厚道了。”
“你不要的话,可以还我。”君丛雪伸出了手,“想要里面的东西?我们来谈个条件吧!”
“没兴趣。”威尔斯重新躺回沙发上,继续闭目眼神。
“也行,反正我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我想,奥尔登堡公爵应该不会食言的,所以,官司的事情我完全不用担心。”君丛雪欲转身要走,却被威尔斯一把给拽住了,一个转身,她落入他的怀里。
“看来你是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了。”威尔斯抬手攫住她的下巴,让她能直视他的眼睛。
君丛雪吓得连忙闭上嘴巴,瞪大眼睛看着他。
“呵!”威尔斯讥笑了一声,便松开了她,“放心,无论如何,他都活不了。”
君丛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威尔斯将她从自己的腿上抱了下来,“说起来还多亏了你,如果你没出现,我还真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把他除掉。”
不等君丛雪回答,他便起身从裤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镀金银行卡,并将它放在茶几上,“以后出去购物就用这张卡,免得外面的人说我吝啬,甚至是我们夫妻不和。”
说完,他便迈开大长腿往楼梯方向走去。
一听他的话,君丛雪满头黑线,她垂头瞥了一眼那张静静躺在桌子上的卡,撇了撇嘴,不拿白不拿。
接下来几天,君丛雪都在实验室里研制她的避孕药。一得空,她就会给穆京打电话,探听顾老爷子的病情。
可每每都得到穆京吊儿郎当的一句话,“放心,活蹦乱跳着呢,还有力气骂人。”
君丛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能吩咐穆京一定要好好照顾顾老爷子。
她的紧张程度,不禁让穆京好奇,君丛雪同顾老爷子的关系,据他所知,顾老爷子只有一个孙子,没有孙女,而且君丛雪是G国人,严格上来说,他俩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穆京转眼又想,小师妹不会是顾家老爷子的干孙女吧!
他晃了晃脑袋,将自己的想法剔除,他拿钱干事,其他的事情跟他无关。
“二哥,听说你去找那女人了!”唐维脸上满是气愤。他一收到风,赶忙扔下手里的工作,开车直接冲到顾氏集团的楼下。
“嗯。”顾彦宁脸上没有太大的波澜,他继续着手中的工作。
“你见到她了吗?”唐维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嗯。”
“那她怎么说?”
“你很闲?”顾彦宁蹙眉,眯着眼抬头看向对面的唐维,冷声说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她。”
一听,他就预感到二哥即将要发火,于是他识趣地捂住了嘴巴,使劲摇头。后一想,又觉得不对,便使劲点头。
对上顾彦宁冷冽的眼神,唐维向后退了几步,松开了手,“二哥,我突然想起公司还有点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我就先走了。”
唐维如脚底抹油般呲溜一下便离开了办公室。唐维走后不久,董炎便敲门走了进来,他将手中的文件递给顾彦宁。
“老板,这是夫人的代理律师送过来的。”
顾彦宁抿着嘴唇,接过文件,上方霍然的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就像亮光一般刺激着他的眼睛。
他自嘲一笑,也不阅一遍,直接翻到文件的最后一页,随即拿起一旁的钢笔,潇洒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签完后,他像对待垃圾一样,随手扔给董炎。
顾彦宁脸上的表情,董炎一刻都没有放过,他能清晰地看到自己老板的悲痛、不舍、气愤、决绝......
他接过文件,向顾彦宁微微俯身后,便转身离开了。
代理律师正站在电梯门口外,正仰头望着总裁办公室的门口,终于,她看到了董炎的身影。
再注意到董炎手上那份完好无损的文件,她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看来这件事情有戏。
之前,无论她送去多少份离婚协议书,最终都只有一个结果——被顾彦宁撕碎,变成碎片。
“董特助,怎么样了?”她着急地上前两步。
“拿着,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董炎面无表情地将文件递到她面前。
代理律师连忙翻到协议书的最后一页,如愿地看到上边的名字后,她简直快要压抑不住自己的激动了。
虽不知顾总为何改变决定,但她终究是完成了任务,更何况,她也不想去深究那些事情的原因。
“一定。”代理律师伸出了手,“董特助,太感谢你了。”
董炎没有握上她的手,而且他还后退了一步,以拉开两人的距离,他冷冷地开口,“这句感谢我可不敢领。”
看到自家老板被这女人的雇主折磨得半生不死,他能跟她说话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宽容了。
代理律师尴尬地笑了笑,随即收回了手,“那董特助,我先回去了。”
董炎没有说任何话,他的脸上更没有过多的表情,只见他转了身,往里走,留下再度处于尴尬境地的代理律师。
她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还比划了一个拳头,这才离开。
将近年关,威尔斯每天都忙于工作及会议,也没有空管君丛雪,君丛雪也乐得自在。
烧瓶里的液体在咕噜咕噜地冒泡,君丛雪接到了来自B市的电话。
“小雪啊,我们现在在飞机上了。”
“妈,你要来G国了?怎么不提前跟我说,我让人给你安排。”君丛雪有些许惊讶。
“一点小事,你爸让他的秘书给我们订了票,这不是快到新年了嘛,我给你带了很多特产。”
君丛雪失笑,她妈妈的这句话怎么那么像农妇进城啊!她都有画面感了。
“那好吧,你俩路上小心,我待会儿去买点菜,给你们接风洗尘。”听到爸妈要来,君丛雪十分开心。
“好。”
君丛雪刚挂电话,一个穿着正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年轻男人推门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察。
“请问是君小姐吗?”男人走到君丛雪面前,空气中弥漫着的刺激的化学物品的味道,让他嫌弃地蹙着眉。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