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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官人在驸马府里得知陈世美告了假, 要在府里休养几天, 便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于是故意这一晚没在艾怜那里安排暗卫。三更半夜时他趁着夜『色』悄悄潜行过来, 怕左邻右舍知道『奸』`情,便小心翼翼地翻墙而入。

虽未曾来过这里, 但他每日听暗卫的报告, 早对这个小院了如指掌,知道艾怜收养个小丫头, 因此加着小心,蹑手蹑脚地径直来到艾怜住的正房,发现门窗关得都很严实, 便敲着窗框子, 正小声喊着她开门的时候,猛然间突然发现自己的后脑勺被一把凉飕飕的锋利的东西顶上了。

不知是什么武器, 他不敢回头。

这半夜三更的『摸』上一个孤身女人的门,搁在别人眼里,不是贼人就是『奸』夫。虽然他就是来做『奸』`夫的, 但由于不知道身后这人是什么来路, 怕『奸』`情暴『露』被驸马爷知晓,因此不敢说话,打算见机行事。

十四是奉命来保护艾怜的, 但不到万不得已她不能暴『露』出武功, 以免被人查到她背后的主子。

她不晓得这胖子是什么人, 但从他喊艾怜开门的语气里听出他们应该是相识的, 只是不管有多相熟,也不应该大晚上来,孤男寡女的,连她都知道要避嫌,所以这个胖子绝对是不怀好意。

艾怜听见了丁胖子的动静,忙起身穿衣开门,月光下见十四拿着把劈柴的大斧头,正对着丁胖子的脑袋。

她一阵阵地头疼,昨晚陈世美留宿了,今夜这死胖子又来爬墙,王延龄若是知道了,岂不是要被她气死?

为了不让十四误会,她忙说:“没事儿,他不是歹人,是来给我送消息的,你快放下斧头,小姑娘家家的,拿这个好看相吗?快回屋睡觉去。”

十四听话地扛着斧头回屋了,见她回房间关上了门,艾怜松了口气。

丁胖子刚刚被吓得汗流浃背,回头见是个十三四岁的『毛』丫头,顿时火冒三丈:“『奶』『奶』的,敢多事,老子弄死你……”

还不定谁能弄死谁呢,艾怜怕他把十四惹怒了,回头十四再到王延龄面前告她黑状,急忙把丁胖子往屋里拉,刚一合上门,就被丁胖子大力地搂在怀里,直接就上嘴啃了起来。

我去你妈个大西瓜!

如果长得帅她也就忍了,残成这样,还有口臭,真是让她是可忍孰不可忍,便想也不想地狠狠一咬。

丁大官人惨叫一声,一把推开了她,弯着腰捂着嘴然后就是一阵『乱』蹦。

见他这样子,艾怜解气的同时也怕他发怒不肯把证据交出来,便上前去哄他:“哎呀你个猴急样,你妈没教过你要尊重女人吗?天天跟着陈世美混,怎么就没学学他那沉着稳重的样儿?你等着,我把灯点上,一会儿让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丁大官人气得一胳膊把她抡个趔趄,本想骂她几句,可是嘴一动,舌头就钻心地疼,他捂着嘴,恶狠狠地盯着她的人影恨不能剥了她的皮。

油灯很快亮了起来,灯光照在了丁大官人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上。

有十四在,艾怜才不怕他,但她怕的是如果丁大官人犯起混来,十四要是冲进来保护她那可就麻烦了,在她得到证据之前可不能惹怒了他。便柔声地安抚他说:“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碗凉水镇镇舌头,顺便去警告一下那丫头,让她不许『乱』说话。”

来到院子里,她抬头看着繁星闪烁的星空,只觉得自己现在弄得灰头土脸的,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年多了,除了几段无果的感情外,其余竟一事无成。穿越女混成她这个『操』蛋的样子,也真是没谁了。

屋里有个『色』鬼,厢房里有双眼睛,同陈世美和死胖子周旋,会被王延龄厌恶,不想被王延龄讨厌,就得安分守己。现在真是骑虎难下,怎么做都是艰难。

到底如何抉择呢?

自从那日得知丁胖子是“泰兴长生库”的东家后,她心里便萌生了杀他的想法,原本她打算用美人计离间陈世美和丁胖子,借陈世美之手杀死丁胖子,可是王延龄却在她身边放了双眼睛。美人计是需要牺牲『色』相的,考虑到王延龄的感受,她始终在犹豫着。

可是现在,她突然就厌倦了,厌倦了这里的世界。

丁胖子实在太让人讨厌,她根本就受不了和他的身体接触,他并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今晚怕是很难脱身。若是让十四『插』手,明日王延龄和陈世美都会知道她勾搭丁胖子的事儿,他们两个对她都不会善罢甘休,那她往后的日子就更加艰难了。

反正和王延龄也没有结果,她不想再勾着着他不放了,也不想再同陈世美虚情假意地纠缠下去。

艾怜看着天空的半轮明月,想起了秦永死时的样子,想起了马车拉着张粟的棺材走在冰冷街头的情景,想起了张麦被西夏骑兵砍去头颅的那一刻,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又浮现出来。

王延龄的爱不足以弥补她所遭受的痛苦,此刻,这些痛楚使她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她要用自己的方式报仇,只有亲自动手才能体验报仇的快感,才能对得起那些爱过她的死去的男人们。

考虑好了之后,她先去十四的房里,警告道:“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随意出手,那个死胖子我还有用,一会儿不管听见什么你都不要干预,除非我喊你名字你才能进屋去。”

十四听见黑暗中她那严厉冷酷的声音,不敢违抗,说了声“是。”

接着艾怜去了柴房,从墙角拿出一小坛早已准备好的酒,又倒了碗水,回到了房间,见丁大官人头朝里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便软语温声地去喊他:“喝口水吧,凉水能止血镇痛。”

丁大官人那股痛意已经缓解了不少,他起身接过水碗,喝了一口,漱了漱嘴,然后鼓着腮帮子瞪着眼睛看她。

艾怜明白了他的意思,顺从地去外间拿了木盆过来,等他漱口完毕,听见他嘴里骂骂咧咧地,便把木盆重重放到地上,沉着脸问他:“我要的东西呢?如果没有,你趁早滚出去。”

“臭娘们,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过来,爷给你看。”

这人不但长得丑,素质也低下,想要她的人,态度还这么恶劣,没见到东西,她不可能去床边那么危险的地方,便同他杠上了:“那边太暗,你过这边来,我在灯下好看得清楚。”

丁大官人骂骂咧咧地,可又拗不过她,见灯光下的她美艳『逼』人,真真是个尤物,为了一会儿能好好地玩乐一场,只得放下身段下床来,光着大脚丫子咚咚地走过来,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来,递给了她。

艾怜忙接起来,展开在灯下细看内容,又仔细地看了签名、红泥印章和指印,别的看不出来真伪,但陈世美龙飞凤舞的亲笔签名她可看出来了。

艾怜把纸小心翼翼地叠好,装进了柜子里的某处地方,然后摇着婀娜细腰走到桌边,对他娇滴滴地说:“你真是个言而有信的爷们,来,把这酒打开,我要庆祝一下,然后咱们好去安歇。”说着,把酒坛子推给了他,顺手把他喝剩的那碗凉水倒空,把碗推了过去。

丁大官人饧着眼,心里想着整治她的法子,手里忙活着,把泥封拆开,塞子拔掉,闻了一下,说了声:“好酒。”

“厨房里还有几坛子,你若是喜欢,走时拿一坛回去。”

丁大官人倒了满满一碗,喝了一大口,然后拍拍大腿,对艾怜不怀好意地说:“过来,我哺给你喝。”

“谁用你哺,恶心死了。”艾怜妩媚地斜了他一眼,拿起酒坛子直接对嘴喝了一口,然后用帕子擦了擦嘴:“这酒的确好喝,既然打开了我就陪你都喝了吧,不然留到明天跑味了就太可惜了。”

丁大官人不疑有他,反正这果酒甜丝丝的也不醉人,就这样,他用大碗喝,她直接用坛子喝,很快俩人把酒喝得精光。

喝完了酒,丁大官人嘱咐道:“千万别熄灯,爷可不喜欢黑咕隆咚地干。”

“知道了。爷,你可洗了身子没有?若是还没洗,我现在给你弄水去。”

“少啰嗦,爷身上干净着呢,出门前特意让两个丫头给洗得喷香。你快点儿过来!”

“可我还没洗呢,不知道你今晚上来,所以没准备。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洗,马上就来。”

丁大官人一听不怎么高兴,又骂骂咧咧了两声,光着大脚丫子先上床去了。

看着他那脏脚直接进了被窝,艾怜眼角跳了跳,然后拿着地上的木盘,去了外间,一边拧着帕子洗盆,一边密切注意着里面的动静。一开始还能听见他不断催促的声音,后来里间就静了下来。

这下了『药』的酒是艾怜一回到京城就弄好的,一共三坛子,本来都是给陈世美准备的,没想到现在先对付这死胖子了。她刚才并没真喝,有时是用嘴碰了碰就吐回去了,有时是借擦嘴的功夫吐到帕子上了,但多少嘴里也沾了些,此刻觉得头有些发沉,但好歹还能控制住自己。

她又考虑了一会儿,等心里做好了准备后,从柜子里拿出早就备好的绳子上了床,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丁胖子的手脚和腿捆得结结实实,把他的嘴堵上后,拿凉水泼醒了他。

丁大官人悠悠转转地醒过来,见自己竟然这样一副光景,情知着了她的道,便死死地瞪着她,嘴里一阵哼哧哼哧地叫。

如果他能说出话来,肯定都是些骂人的话,艾怜不想听他哼哧,便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威胁道:“你若识相就老实些,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小娘子,在边关我可是亲手杀过西夏骑兵的。你若是大声喊叫惹来了别人,到时候我可要到陈世美跟前告你状去,就说你对我不轨。你听明白了?”

见他只恶狠狠地瞪着他不说话,便用匕首尖儿轻轻戳了他一下,然后又问了他一声,见他点头,这才把布从他嘴里拿出来。

本来丁大官人的舌头就被她咬破了,然后又被她粗暴地塞进了破布,这下舌头更疼了。嘴里轻松后,他身子动不了,便心生恶念,不让他好过便谁都别好过,量她也不敢真把他如何,便酝酿了一口浓痰,然后大力地吐到了她的脸上。

艾怜可从未受过如此奇耻侮辱,她大怒地抓起破布擦了擦脸,又强行塞回到他嘴里去,尤不解气,便用匕首把狠狠砸在他的胖脸上,一共砸了三下。然后去外间洗脸,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怒火,重又上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