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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麦过来从弟弟手里接过了火折子, 围着艾怜走了一圈, 见她体态婀娜, 该鼓的地方鼓, 该收的地方收, 虽然头发蓬『乱』,但却乌黑浓密,这样的身材和头发对他很有吸引力。

既然是这女子主动提出来要跟着他们的,他当然不会犯傻再把她给推出去。

他灭了火折子,把弟弟拉到一边:“爹娘临终前最大的心愿就是你我能娶上媳『妇』,让张家有继承香火的后人。可惜咱们穷得连饭都吃不上, 哪里娶得起媳『妇』?我们上山入伙, 不就是为了有口饭吃,有了钱娶个媳『妇』吗?现在媳『妇』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们要留着她, 不能把她交给大王。”

张粟一听兴奋地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小声地问:“二哥,你说的是真的?让她给我们做媳『妇』?”

看到张麦郑重地点头,张粟欢喜得差点蹦了起来, 随后又想起了眼下的处境, 继而一脸担忧地问:“二哥,咱们连单独住的地方都没有, 那把媳『妇』藏哪呀?”

张麦沉思片刻, 打定了主意说:“你先领她下山, 去姑妈家等我, 我回山上想办法弄两匹马和一些金银出来,不然,我们也养不活她。”

哥俩儿商议事情的时候,艾怜在旁边紧张地站着,她不知道这两个山贼会怎么处置她。系统既然建议她去西北,此刻又给她送来这么两个人,应该就是为她服务的,说什么也要紧紧地抓住这两个人。只是系统送来的游戏角『色』肯定不是傻子,现在利用了他们,日后要想摆脱他们也不是容易的事。

哥俩儿商议完毕后,张粟过来问艾怜:“不想给山大王当压寨夫人也行,那就只能跟着我们哥俩了,你愿意吗?”

怕她说出不愿意的话来,于是吓唬她说:“这林子方圆百里,容易『迷』失方向,又有猛兽横行,凭你一个女人家是走不出去的。我若是好心背着你走,就是与你有了肌肤之亲,你愿不愿意的,都只能嫁给我了。”

小屁孩儿,『毛』儿都没长全,知道什么是肌肤之亲么?

既然这俩山贼这么容易就答应不把她送给山大王,看来应该很好控制,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于是点点头,朝他施礼道:“小女子谢过恩人,我愿意跟你走。”

张粟嘿嘿地笑了,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对待她好,抓了抓头,最后殷勤地问她:“你渴了吗?饿不饿?我还有半块饼子,给你吃吧。”

听说他有吃的,艾怜觉得胃里更难受了,急忙点点头,一脸渴望地看着他。

张粟先拿出水囊,让她喝了几口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小块干硬的饼子给她,见她拿过去张开嘴似乎就要一口吞下,急忙抢下饼子警告道:“看你这样子定是饿得紧了,这么一口全吞下去会噎死的,又没人跟你抢,等我掰成小块给你,你慢慢吃。”说完,把饼子掰下拇指大小一块儿给她。

虽然心里急切,但艾怜知道他说得很有道理,强忍着自己对那块饼子的渴望,听话地接过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

张麦看着弟弟与她的互动,确定她没有害他弟弟的能力,便转身离开了,很快消失在密林里。

等艾怜吃完,张粟转身弯下腰,示意她趴在他的背上。

艾怜在崎岖不平的密林里从正午一直磕磕绊绊地走到天黑,的确是累坏了,便没客气,由着他去背。

背着背着,很快这个小山贼便有种异样的感觉,后背上一片火热,双手托着她的『臀』部,那地方肉感十足。他正是对女人好奇的年龄,不禁遐想无边,心神『荡』漾起来,为了拉近与她的距离,便叽叽喳喳地同她说起话来。

一路上,这个小山贼嘀嘀咕咕,讲述着他的情况,艾怜身心疲惫,虽没心情和他搭腔,但多多少少还是听进去了一些。

他们家里一共七个兄弟姐妹,四男三女,家里一贫如洗,三哥早夭,前些年大哥病了,为了给大哥治病,三个姐姐都被爹娘卖了,最后大哥还是死了,爹娘悲伤过度,没多久也相继得病去世。为了埋葬爹娘,二哥无奈之下抢了一个过路的财主,葬了爹娘后,怕东窗事发,走投无路,带着年幼的他上山做了贼寇。三个姐妹里面,只知道二姐在镇上的百花楼,另外两个不知所踪。

听了他的讲述,艾怜知道他们哥俩也是可怜人,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谁愿意去做山贼呢?这重男轻女万恶的旧社会,卖了三个女儿去救一个儿子,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张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虽然个子挺高,但却瘦得像根豆芽菜,艾怜趴在他的后背上,环着他的肩膀,感觉到了他的单薄和瘦骨嶙峋。总让这么个半大的孩子背着自己,她有些于心不忍,便说:“让我下来走走吧,你也歇一歇。”

张粟舍不得让她下去,急忙说:“我不累,我经常下山去背粮食,每天都要出去砍柴背柴,你还没有我每天背的烧柴重。再说黑灯瞎火的,你被树根绊倒摔坏了怎么办?”

“做山贼也要干这些粗活吗?”

“当然了,我们这些小喽啰,就是忙碌命。每天起早贪黑干这干那,虽然有时候也挨饿,但好在首领们有肉吃,我们就会有汤喝,而且不用交税,天塌下来有上头的人顶着,不用再发愁明天的日子怎么过。”

艾怜从中听出了心酸和悲苦,没想到下层百姓的日子竟这么艰难。她想起了陈世美和王延龄所过的奢华生活,感慨着游戏世界里的角『色』不但有鲜明的贫富分化和阶级差别的表象,原来所经历的生活也大相径庭。这个游戏世界真是太『逼』真了,『逼』真得她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人。

不知道那个张麦去了哪里,艾怜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林子里这么黑,你不怕『迷』路吗?你二哥去哪儿了,他不跟着咱们吗?”

张粟老老实实地告诉她实话:“不能点火把,我怕你被其他的山贼发现。我们这里的规矩是:打劫来的东西,不论是财物和女人都一律上交,不许私吞,对于财物,大王还会象征『性』地分一些,但女人就不同了,山上缺女人,年轻好看的都被各个首领分了,就连年岁大的也被有功劳的抢走了。我二哥回山上去了,看能不能弄些财物回来,有了媳『妇』,我们就不想再做山贼了,打算去远方找地方安顿下来过正常人的日子。”

看来这两个山贼对未来还是很有规划的,艾怜决定找合适的机会把他们慢慢地往西北方向引。

到后半夜,二人才赶到山坳里的姑妈家。姑妈是个四十多岁身材矮小、脸『色』蜡黄的女人,一见张粟背着个小媳『妇』来,吓了一大跳,急忙把他们拉进家里,关好了院门。

等张粟说明了来意后,姑妈有喜有忧。喜的是俩侄子终于能娶上媳『妇』了,哥嫂终于可以瞑目了,忧的是不知道张麦能不能弄些钱财回来,没有钱财,这么个年轻标致的小媳『妇』怎么能养得住呢?

看这小媳『妇』细皮嫩肉的样子,虽然半边脸是肿的,眼睛也肿的跟桃子似得,但这眉眼还是能看出漂亮来,衣服虽然脏『乱』,但都是上好的料子,肯定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这么个小媳『妇』,一看就娇滴滴什么都不会的样子,日后能挺起一个家吗?

虽然姑妈心里质疑,但好歹是个能生娃的年轻女人,只要能跟侄子过日子,就已经烧高香了,听说俩孩子还没吃饭,姑妈赶紧生火做饭。

这家很穷,但收拾得干干净净。简陋的堂屋里,除了灶台还有张掉了漆的八仙桌子和几把旧凳子,靠墙的木架子上整齐地摆放着几只大小不一的木盆和瓦罐,还有一摞粗瓷碗。

姑妈做了一锅粟米粥,从一个罐子里夹了一碟子黑乎乎的咸菜出来。艾怜饿极了,张粟在林子里给她的那一小块饼子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如今这样简单的食物在她眼里简直是美味佳肴,顾不上自己的形象,她连喝了三大碗粥,才感觉到整个人重新活了过来。

吃过饭后,姑妈又好心地烧了一大锅水,让艾怜洗澡,把自己干净的衣服找来一套让她先穿着,又把她换下来的脏衣服拿出去洗了。

艾怜坐在大木盆里,看着受伤的手指,指甲松动,指肚上的皮都磨破了,干涸的血迹被热水一泡,丝丝缕缕地在水中缓缓散开,疼的她心里直哆嗦。

十指连心,手指再疼,也比不上她的心疼,她又想起了秦永临死前的样子。

秦永,是刻在她心底的印记,这辈子抹也抹不掉了。

鼻子一酸,她急忙把脸埋在水里,那晚被水淹的情景又被她回忆起来了,那种在生死间徘徊的痛楚,让她永生难忘。

陈世美!她咬牙切齿,她发誓她所遭受的痛苦,将来一定要让他加倍地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