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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渣了那个陈世美 > 第76章 宰相大人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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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艾怜也总是心事重重, 王延龄最近一直告假在家, 可是老夫人的身体早好了, 他为什么还不去上朝?她曾向王夫人请求要出门一趟, 她想去找秦婶子,把她和陈世美的关系说出来, 让秦婶子权衡利弊, 劝秦永离开驸马府。可是出门的请求被王夫人委婉地拒绝了。

她的直觉告诉她,外面一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事, 可是她被关在后宅里,从身边的下人那里什么都打听不出来。

她心里祈求王延龄可千万别出事,如果他这个大靠山倒台了, 她怕是走不出这个游戏世界了。

她心里烦闷, 晚上见月光很好,便想到后花园去散散心。

晚风习习, 在香云的陪同下,她沿着一条石子铺的小路慢慢走着,白玉盘一样的月亮晶莹皎洁, 两边的灌木丛在月光的照耀下, 每片叶子都清晰可见。

刚转弯,就看见前面六角亭上悬挂着两个灯笼,灯光的掩映下, 有个一袭红衣、广袖长袍、长发飘飘的人正在亭子外的空地上舞剑。

艾怜停下了脚步, 不许香云出声, 静静躲在一丛灌木后面偷偷地看着。

那人是王延龄, 他舞剑的身姿飘逸流畅,时而矫健敏捷,像豹子一样蓄势待发,时而慵懒散漫,像蛇一样蜿蜒慢行。在橘黄『色』灯笼光和银白月光的辉映下,剑光璀璨夺目,让人眼花缭『乱』,剑势如雷霆万钧,令人屏息。他的长发、衣摆、袍袖,随着他的身形动作而飘舞飞扬。

阳刚与阴柔的变奏被他演绎得如此完美和谐。

艾怜真的被震撼了,此情此景此美人,只有“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八个字可以形容。

看不出王延龄还有这两下子,她一直以为他是个文雅风\\『骚』的政客和讲究吃穿美『色』的花花公子,没想到还有锋锐犀利的一面,舞得一手好剑。

收了剑势后,王延龄迈着懒散又有些微晃的步子,拿着剑走进亭子里,抓起一个酒坛子,仰脖喝了一大口,动作豪放潇洒,身姿恣意放纵。

艾怜刚想偷偷往回走,就被王延龄喊住了:“夫人,月『色』撩人,你也偷看了这许久,何不过来与我饮上一杯?”

这话说的,明晃晃的勾`引啊!

艾怜最不怕的就是这种事。反正要攻略他,还是抓住这个难得的他主动勾搭她的机会吧。

于是她大大方方地进了亭子,看了看石桌上,没有菜肴果品,就是一坛子酒还有一个金樽。

艾怜对金樽很感兴趣,拿起这件东西在灯笼光下细看,金樽上面竟然还镶嵌着各种红绿的宝石,这可真是件宝贝啊,王延龄真是有钱,这么珍贵精美的东西竟舍得拿来饮酒用。她心里评估着这么个东西要是拿到现代社会,会值多少钱。

王延龄手中持剑,另一只手抓着酒坛子,摇摇晃晃地朝艾怜拿的金樽里倒了满满一下酒。

不少酒都溢了出来,弄得艾怜满手都是。

他这是喝了多少啊?醉得手都不好使了。

王延龄随即把手中的酒坛子跟艾怜手里的金樽对碰了一下,颇有些放浪形骸地说:“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干!”说完举起酒坛子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艾怜可没兴趣陪一个醉鬼饮酒,趁他不注意,伸手把金樽里的酒全都泼亭子外去了,见他还在抓着酒坛子仰脖子喝着,便继续低头把玩着手里的金樽。

王延龄喝光了酒,见潘氏只顾盯着金樽兴致勃勃地研究,并不看向自己,于是自嘲地说:“相爷我风流倜傥,俊美绝伦,貌似潘安,才如比干,就连圣上都夸我是天下第一公子,可惜在夫人眼里我还不如一件酒器,真是让我无地自容。”说完一扬手把酒坛子扔到了台阶下,摔碎了。

艾怜听了这话,把眼睛从金樽上收回,转向了王延龄。

橘黄『色』的灯光里,王延龄美得惊人,运动后加上喝了酒的原因,一双狭长的狐狸眼波光潋滟、扑朔『迷』离,白皙的双颊泛着红晕,唇『色』也越发红艳,领口大敞着,『露』出一大片光滑紧致、肌肉清晰的胸膛。

此刻的王延龄有种妖异、诱『惑』之美。

艾怜怕自己定力不够,不敢再看。

忽然一阵清风拂来,王延龄红红的袍角在夜风中摆动,发丝也随着微风轻轻飘扬,风里隐隐传来了他身上的幽香,还夹杂着一丝好闻的汗味。

这若有若无的成熟男『性』的味道马上被艾怜的灵敏地嗅觉捕捉到了,顿时唤起了她身体深处对异『性』的渴望。

她很想把他就地扑倒。

幸好她没喝酒,脑中清醒得很,忙后退了一步靠到了亭柱子上。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扯谎道:“相爷,您醉了,酒味儿实在是太冲人了。”

王延龄闻言,低头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嗅了嗅,闻不出什么来,抬头见艾怜离他远远的,后背紧紧贴在柱子上,如临大敌地看着他,好像在防备他对她无礼似得。除了曹氏外,还从未有女人如此嫌弃过他,王延龄心里很是不痛快。

他一想到潘氏有可能把他同陈世美做比较,她现在这么明显地嫌弃他的动作,肯定说明他处处不如陈世美了。心里便很不服气。他承认自己『性』格张扬狂傲,不如陈世美那样内敛深沉,但总有强过他的地方吧?于是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让艾怜忍俊不止、说什么也不敢相信的话来:“吾与陈世美,孰美?”

艾怜初听这话,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顿时笑得跌坐在连接着柱子的围栏上,直不起腰来。

哈哈哈!这也太跳戏了,王延龄这位大宰相原来也有这么逗`『逼』的时候!他以为他是邹忌吗?这么好笑的桥段是系统事先设计好的,还是他这个游戏角『色』自己临时发挥创造的?看来宰相大人今晚真是醉得不轻啊!

见她如此捧腹大笑,王延龄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犯了傻,问了个愚蠢至极的问题,顿时有些发恼,喝道:“不许笑!”

艾怜却觉得他这人此刻比什么笑话都好笑,哪里停得下来?她一手抱着亭柱子,一手『揉』着肚子,看着眼前的大宋宰相,笑得有些岔气了。

王延龄觉得丢脸的很,阴沉着脸转身走出亭子。

艾怜的目光追随着他,见他走远了快要转弯时,故意大声调侃道:“相爷美甚,驸马何能及君也?”说完又高声乐个不停。

该死的!这女人!

书读得这么多,竟敢拿典故揶揄他!

王延龄恼羞成怒,转身,一扬手,把手中的剑用力向艾怜的方向掷去。

艾怜正笑着,忽然一阵凉风袭来,等她反应过来,那把剑已经刺进了她靠着的柱子上,剑身摇摇晃晃,离她的脸只有两三寸的距离。

她再也笑不出声了,目瞪口呆、惊魂未定地看着王延龄转过弯处不见了。香云被吓得跪在地上对王延龄的背影连连磕头。

很久,香云确定他走远了,才胆战心惊地站起来,跑到亭子里来看艾怜。

艾怜沉默着,试着拔那把剑。

王延龄的力道很大,剑深深刺进了柱子里,她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剑拔出来。

他哪里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明明是力大如牛的壮士。那么远的距离,他竟敢把长剑掷过来,不怕误杀了她吗?他哪里是醉得手不好使了?这准头,这力度,使她毫不怀疑他若想的话,一定可以刺中她的脖子。

他竟然真的会武功,刚才的舞剑并不是花架子。

这么个危险人物,武力值不容小觑,以后可得注意自己的言行,千万别再把他惹『毛』了。

艾怜拿着剑和金樽,把这些交给了香云,不敢让她拿去还给王延龄,怕他酒还未醒,会被再次激怒,便吩咐她把这些送到王夫人那里去。

第二天,王夫人过来,向她道歉:“听香云说,昨晚潘娘子受惊了,我代夫君向你道歉。我家大爷他只要喝多了酒,就有些失态,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艾怜也觉察出王延龄酒后有些不着调,他为什么说出那么一句?要嫉妒也是该嫉妒陈世美的才情呀,怎么会想着要跟他比容貌?还是说他对陈世美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心思?

她对王延龄和陈世美之间的关系有些好奇,便问道:“夫人,相爷和陈世美交情如何?”

王夫人说:“没见他们有什么交情,潘娘子有话不妨直说。”

于是艾怜便把昨晚王延龄与陈世美比美的事说于王夫人听。

王夫人听后也拿着帕子捂着嘴笑了,笑过之后,叹口气说:“我家大爷对陈世美总是有些耿耿于怀。”

于是给她讲了王延龄的一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