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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握住黛玉的手笑道:早闻宁侯最是看重林姑娘,今日一见果真明艳动人,难怪宁侯如此爱重。

黛玉从容应道:婶母过誉了,不过是寻常相貌罢了。

随二人入得后堂花厅,几位诰命夫人早已在座。因黛玉有皇后义女与安阳县主的身份,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见过县主。

黛玉抬手示意:诸位不必多礼。

一位夫人含笑道:久闻林姑娘才貌双绝,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王夫人坐在一旁面色不豫。见黛玉越发体面,心中愈发不是滋味,却再不敢造次。

此时一位少女上前行礼:熙鸾见过林姐姐。

黛玉扶起她道:自家姐妹不必如此。

众人重新落座后,几位诰命对黛玉甚是殷勤,看得王夫人暗自恼怒。

忽有丫鬟禀报:南安王府小郡主到访。

李氏略显诧异——两家素无往来,郡主怎会前来贺寿?仍道:我亲自相迎。说罢离席而去。

不多时,李氏引着一位锦衣少女返回,笑着说道:今晨府上喜鹊频啼,原是有贵客登门。这位便是南安王府的千金。

黛玉望去,见小郡主未着礼服,只作寻常打扮,更显娇俏可人。

郡主却不急于入座,先将满座宾客扫视一番,目光最终停在黛玉身上。

行过见面礼后,黛玉退回座席 ** 不语——她与这位郡主本不相熟。

南安府的穆莲小郡主看上去甜美可人,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刺:你就是那个安阳县主林黛玉?也没什么特别的嘛,外面那些人倒把你吹上天了。

黛玉微微蹙眉,不愿与南安王府交恶,便没有理会。倒是她身边的女侍卫满脸愠色,毕竟主君 ** ,臣下当以死相护。

李家夫人见状连忙打圆场:郡主,咱们去园子里听戏吧。

前日在忠顺王府做客时,穆莲就听刘清郡主提起过黛玉。说这位孤女不但能嫁给宁国府的俊才,还因夫婿的缘故被皇后认作义女,更兼才貌双全,如今神京城里再找不出第

二位。

心高气傲的穆莲向来目中无人,听罢当即冷笑道: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丫头,清姐姐的才学不知比她强多少!

刘清笑着摆手:她那些诗词确实极好,可不是虚名。

我才不信!穆莲冷哼道。

明日王子腾夫人寿宴,你亲眼去看看便是。刘清提议。

好!我非要看看这林氏有什么过人之处!

待穆莲走后,刘清来到正厅:父王吩咐的事女儿办妥了。只是不解,咱们与林家无冤无仇...

忠顺王抚须而笑:这林氏是贾珺的心尖肉。若能挑起南安王府与宁国府的纷争,让他们开国功臣内部相斗,岂不正合我意?

回到赏花厅,见黛玉不理自己,穆莲恼羞成怒:林氏,见了本郡主为何不跪?

黛玉樱唇轻启:郡主莫非忘了,我身上还有县主爵位。

穆莲这才想起这茬,顿时语塞:你......

——

穆莲嗤笑一声:难怪你的诗作总被男子们评头论足,果然是个不知礼数的野丫头。本郡主倒要恭贺你声名远播。说罢讥诮地睨着黛玉。

李家女眷欲劝解,却被穆莲瞪得噤声。黛玉心中暗恼宝玉连累自己,面上却凛然道:请郡主口下留德。

穆莲扬眉:你做得出还怕人说?本郡主偏要说道!

黛玉冷声道:我如何且不论。郡主金枝玉叶,本该持重端方,如今却似市井泼皮般疯言恶语,难道这就是南安王府的教养?字字诛心,既贬王府,又将穆莲比作疯犬。

自幼娇养的穆莲何曾受此羞辱,气得指尖发颤:贱婢竟敢辱我!来人,掌嘴!

李夫人急阻:使不得!若黛玉在府上 ** ,非但结交宁侯不成,反要结仇。

穆莲斥骂下人:都是木头桩子不成?

仆役们踌躇不前——黛玉乃皇后义女、当朝县主,岂是能动的?

黛玉见状气极反笑:好大的威风!凭你郡主身份就敢鞭笞县主?

穆莲暴怒夺过侍女马鞭劈面抽去,李夫人面如死灰。

鞭稍将至时,突然被一只劲手凌空攥住。穆莲被反力带倒,六名女卫已列阵护在黛玉身前。

穆莲被侍女搀扶起身,自觉颜面扫地,一时怒极攻心,抓起案头水果刀便朝黛玉扑去,厉声喝道:我今日定要取你性命!

李氏此刻早已惊得魂飞魄散——若真闹出人命,不论是黛玉还是小郡主有个闪失,她全家都难逃干系。见势不妙,慌忙对满屋仆妇呵斥:都愣着作甚!还不赶紧拦人!

话音未落,只见穆莲身形倏然倒飞,撞翻后方一排桌椅。原是随行女卫当胸一脚,将人径直踹飞出去。

黛玉面罩寒霜道:今日不便久留,给婶婶平添烦扰,改日再来请罪。说罢领着女侍转身便走。

事已至此,李氏也不好强留,只得叮嘱王熙凤:凤丫头,你且护送县主回府。

王熙凤暗暗叫苦,早知会闹成这样,断不会引黛玉赴宴。如今人在自己眼前 ** ,回去还不知贾珺会作何反应。

那南安王府的小郡主此时踉跄爬起,满脸狰狞咒骂道:你这丧门星!克死爹娘的扫把星!今日之辱我定要百倍奉还!

行至门边的黛玉蓦然驻足,回首时眸中凝着三尺寒冰:这般粗鄙之言,果然是有娘生没娘教。语毕拂袖而去。

穆莲闻言几乎气绝——这话分明将南安王妃也骂了进去。

宁国府内,黛玉将事情始末说与贾珺,却见少年浑不在意:教训个黄毛丫头罢了,值得什么。

黛玉仍忧心忡忡:南安王府执掌兵权...我是不是给你惹祸了?

贾珺笑着轻拢她鬓边碎发:傻话。南安王何等人物,岂会为此等小事计较?况且本就是她们理亏。

此刻二人尚不知晓,一场 ** 已悄然逼近。

南安王府中,留守京师的世子穆元正在处理家务。其父南安王常年镇守西海,对嫡女穆莲尤为溺爱,连南安太妃也将这小孙女视作心头至宝,养成个无法无天的性子。

穆莲回府后哭啼不止,颠倒黑白向太妃告状。老王妃闻言勃然大怒,当即要往荣国府讨要说法。

南安王妃劝说道:祖母,林家那位姑娘既为皇后养女,又有县主封号,况且此事本就源于孩童间争执,您莫要做得太绝,以免影响咱们勋贵之间的情分。

南安太妃勃然大怒:纵使她得皇后垂青,岂能这般欺辱我孙女?我穆氏一族世代镇守边疆,难道还要忍气吞声不成?说罢便带着穆莲直奔荣国府。

荣国府内,贾母见南安太妃满面怒容,诧异道:老妹妹何故这般动怒?

还不是你那外孙女动手打了我的穆莲!太妃厉声喝道。

贾母闻言大惊:玉儿素来温婉,怎会与人动手?老妹妹莫不是说笑?

我孙女岂会撒谎?速让林氏出来对质!太妃冷笑着拍案。

见势头不妙,贾母只得差人去请黛玉,心中暗忖即便得罪南安王府也要护住外孙女。

此时宁国府中,贾珺正与黛玉闲谈,忽见鸳鸯匆匆而来:二爷、林姑娘,南安太妃带着小郡主登门,老太太请林姑娘过去。

贾珺含笑起身:果然来了,妹妹且随我去会会这位太妃。

荣庆堂内,贾珺携黛玉行礼问安:不知老祖宗唤我们何事?

未及贾母开口,南安太妃便直盯着黛玉:你便是安阳县主林氏?

黛玉从容施礼:见过太妃娘娘。

穆莲站在祖母身侧,正得意洋洋地睨着黛玉。

太妃冷笑道:好个伶俐丫头,就是你打了我的孙女?可知这是以下犯上!

黛玉镇定自若:太妃可知令千金为何挨打?她持械行凶在先,才被我丫头制止。我好歹也是御封县主,令千金这般作为,不知意欲何为?

南安太妃闻言蹙眉,转头审视着孙女。

小郡主穆莲见势不妙,急忙说道:是那个林氏先辱骂我缺乏家教,还把我比作畜生!

果不其然,南安太妃听闻此言脸色骤变。若有人敢说自家孙女没有教养,岂不是连她这个祖母也一并辱骂了?

贾珺 ** 一旁冷眼旁观,他倒要看看南安太妃如何处置此事。若想以势压人,他贾珺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此时贾母开口道:老姐姐,小孩子家拌嘴本是常事。孩童无知打闹,咱们做长辈的可不能跟着胡闹,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南安太妃盯着怡然自得品茶不语的贾珺,心中正在权衡,却听穆莲嚷道:祖母要她跪下来向我认错!

贾珺本不欲插话,闻言剑眉一扬:认什么错?依本侯看,该认错的是你!手持凶器意图伤害皇后娘娘的义女,此乃大不敬之罪。要不要本侯请你去昭狱住上几日?

南安太妃脸色陡然阴沉:宁侯这是全然不将我安南王府放在眼里?

贾珺冷笑连连:若非念在同为开国功臣之后,此刻将你孙女押入昭狱又当如何!

穆莲听到二字顿时面无血色,那是什么地方她心知肚明。

见孙女吓得瑟瑟发抖,南安太妃怒极反笑:好!宁侯不愧是戍边大将,果然威风八面。今日领教了,但愿宁侯能一直这般顺风顺水,告辞!

南安太妃知道有贾珺在场占不到便宜,当即带着穆莲拂袖而去。

贾母忧心忡忡道:珺哥儿何必如此?得罪南安王府终究不妥,毕竟同属开国一脉。

贾珺见老太太满面愁容,洒然笑道:老祖宗不必挂怀。南安王太妃代表不了整个王府,南安王断不会为这点小事与我翻脸。即便他们真来找茬,我也无惧!

贾母沉吟片刻颔首道:此言有理,倒是老身多虑了。她深知两家往来全在男主人之间,内宅女眷终究插不上话。

林黛玉凝视着贾珺意气风发的模样,眸中异彩涟涟。这般英姿勃发的男儿,才最是令人心折。

无论是贾家还是南安王府的人都未曾料到,这场 ** 竟源于一个小姑娘的只言片语。

这几日薛家商铺生意清淡,薛蟠便出门巡查店铺,顺道与友人小聚。

正当他与几位朋友在彩华楼饮酒时,一名年轻侍卫将他引入雅间。

推门而入,只见主位上坐着位华服青年,正含笑望来。

薛蟠拱手问道: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侍卫厉声喝道:此乃二皇子殿下,还不速速行礼!

二皇子挥手屏退左右:我与薛兄也算故交。

得知眼前之人正是欲强纳妹妹为妾的二皇子,薛蟠顿时沉下脸色,勉强行礼。

二皇子把玩着酒杯道:薛兄该明白本王的意思。若应下,薛家往后自有人照拂;若不应——话未竟而意已明。

薛蟠暗自咬牙,思量着妹妹与其落入虎口,不如先许给品行端正的宁侯。即便为妾,将来未必没有转机。

只得硬着头皮道:承蒙殿下垂青,只是舍妹早已许配宁侯为妾。殿下若不信,可往城东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