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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魂归战国:我带三千残兵去改命 > 第122章 惊天反转!死尸睁眼,朕要用公卿的血,祭奠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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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惊天反转!死尸睁眼,朕要用公卿的血,祭奠孤臣!

大殿之上,静得怕人。

连铜漏滴水的声音都像是巨锤,一下下敲在人心坎上。

“夷、三、族。”

这三个字不是喊出来的,是从楚王熊臧的齿缝里磨出来的。干涩,嘶哑,带着一股子生吞了炭火般的焦灼味。

并没有雷霆震怒,也没有咆哮如雷。但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这金碧辉煌的章华台上,却比此时殿外那漫天的风雪还要冷上几分。

上蔡君脸上的褶子里还夹着半截没散开的笑意,此刻却像是被寒冬腊月的风给冻住了,挂在嘴角,显得滑稽又狰狞。

“当啷!”

一声脆响炸开。

申不害手里的玉笏砸在了金砖上,碎了。玉屑飞溅,划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不对。

这不对劲!

那个人明明已经死了!吴起——那个压在楚国旧贵族头顶十几年的煞星,已经被万箭穿心,尸体就停在殿外的灵柩里,连血都流干了!今日这朝堂,本该是新王向他们低头,世族重掌乾坤的大好日子,怎么会……

“大王!”

上蔡君猛地往前跨了一步,那双浑浊的老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他试图摆出平日里长者的威严,可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声音却尖细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公鸡:

“您是失心疯了不成?!那是吴起!是乱国的奸贼!您为了一个死人,要杀光满朝的公卿?!这大楚的江山社稷,您不要了?这列祖列宗的基业,您也不顾了?!”

唾沫星子喷在御阶之上。

一直垂着头的少年君王,缓缓抬起了头。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没有平日里的唯唯诺诺,也没有少年人的清澈,只有两汪深不见底的死水,死水下头,藏着刀。

“江山?”

熊臧笑了。他笑得很轻,肩膀微微抖动,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上蔡君,您老糊涂了。”

他缓缓站起身,宽大的王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遮住了身后那把空荡荡的王座。

“正因为孤想要这大楚的江山永固,才要借诸位的项上人头一用!这庙堂太脏了,只有用公卿的血,才洗得干净!”

话音未落,杀机已至!

“锵——!”

不是殿外的金戈铁马,杀机就在身边!

那些原本应该护卫在百官身侧、平日里被旧贵族视作看门狗的殿前武士,在这一瞬间,齐刷刷地拔剑出鞘。

寒光如雪,映得人睁不开眼。

剑锋所指,皆是朱紫贵胄。

“放肆!我是屈氏族长!我看谁敢动我……”

屈平怒目圆睁,一声断喝还未出口,便戛然而止。

因为他对上了一双眼睛。

那名黑甲百夫长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敬畏,只有屠夫看着案板上猪肉时的冷漠与算计。

百夫长缓缓举起左手,护腕之上,一块玄铁令在烛火下泛着幽幽冷光。

上面刻着的,是一只展翅欲飞、择人而噬的玄鸟。

黑、冰、台!

上蔡君只觉得一股凉气顺着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头皮发炸,浑身的汗毛都在这一刻倒竖起来。

黑冰台不是早就被解散了吗?吴起一死,这群鹰犬不该早就树倒猢狲散了吗?

他猛地回头,死死盯着大殿深处的阴影。

那里,黑暗似乎在蠕动。

这感觉太熟悉了,熟悉到让他骨头缝都在疼。

“踏、踏、踏。”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一个身披重甲的身影,从黑暗中一步步走了出来。

黑衣如墨,面如死灰。

蒲嚣。

那个传说中随着吴起一起死在乱箭之下的黑冰台统领,此刻就站在那里,活生生的,像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索命厉鬼。

“诸位大人,这世上有一种猎法,叫请君入瓮。”

蒲嚣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在和老友叙旧,可落在众人耳中,却无异于催命的丧钟,“只不过,这入瓮的不是那只死去的老虎,而是你们这些以为自己是黄雀的蝉。”

他缓缓摊开手掌。

掌心里,赫然躺着一枚带着暗红血渍的虎符。

不是黑冰台的令牌。

是令尹私印!

见印如见人!

申不害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指着殿外那具插满了箭矢的棺椁,手指抖得像是在弹琵琶:“诈……诈尸……这是妖术!他明明死了!我亲眼看见的!万箭穿心啊!”

蒲嚣没理他,只是径直走到御阶之下,单膝跪地。

甲叶撞击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主公。”

这一声“主公”,叫得百转千回,叫得杀气腾腾。

蒲嚣抬起头,目光越过满朝公卿,投向了那具冰冷的灵柩,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网已收,鱼入瓮。”

“这楚国身上的毒瘤,您可以亲手割了!”

……

恍惚间,时光仿佛倒流。

一个月前的南疆,帅帐内的灯火昏黄如豆。

那个男人背对着他,站在那幅巨大的羊皮地图前,背影孤寂得像是一座山。

“大王,我若不死,他们便不敢反。”

“但我若真死了,这大楚也就亡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子狠绝:“所以,我要死。要死得惨烈,死得众目睽睽,死得让他们觉得这天,终于亮了。”

那是一场豪赌。

以性命为注,以信任为筹,赌的是这风雨飘摇的大楚国运!

他把自己做成了饵,把新君磨成了一把刀!

如今。

饵已吞,刀已利!

……

“杀!”

少年君王从喉咙深处迸出一个字。

这一字出口,王宫瞬间化作修罗场。

“噗嗤!”

利刃切入皮肉的声音,沉闷而渗人。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惨叫、求饶、咒骂。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白玉阶,顺着金砖的纹路蜿蜒流淌,汇成一条条猩红的小溪。

上蔡君被两个黑冰台的锐士死死按在血泊里,冰冷的石砖硌得他脸颊生疼,腥甜温热的液体流进了他的鼻腔,呛得他想咳嗽,却又咳不出来。

他费力地抬起眼皮,看着王座上那个神情冷漠的少年。

原来如此。

什么权谋制衡,什么君臣之道。在那绝对的力量和疯狂的算计面前,他们这些自诩精明的“老狐狸”,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

痛。

钻心的痛从后心传来,那是长剑刺穿了身体。

上蔡君的意识开始涣散,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重影。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拼尽全力,看向了那具灵柩。

那具伏在灵柩上、浑身插满箭矢的“尸体”。

是眼花了吗?

不……

不是眼花!

透过弥漫的血雾,他看见那只苍白的、垂在半空中的手。

那根原本僵硬弯曲的无名指。

就在蒲嚣跪下的那一瞬间,极其轻微地、极其诡异地

勾了一下。

那不是诈尸。

那是一个信号。

一个嘲弄苍生、戏耍阎王的信号!

“呃……嗬……”

上蔡君的眼珠子猛地凸起,喉咙里发出风箱般的喘息,惊骇、恐惧、悔恨,最终都凝固在了这最后一眼里。

那个魔鬼还在人间!

黑暗吞噬了一切。

大风刮过楚王宫,卷起冲天的血腥气。

而在那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仿佛有人在九幽之下发出了一声低笑:

“这局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