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布料撕裂声刺破贫民窟的死寂,伊莎贝尔胸前的衣襟已被扯得摇摇欲坠,白皙的肌肤在微弱的油灯光下泛着绝望的光泽。
领头男人的手正朝着她的脖颈探来,粗糙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细腻的肌肤,她闭上眼,屈辱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心中只剩下无边的黑暗——或许,这就是她的宿命。
“放开她。”
低沉冷冽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钢刀,骤然划破夜色。
那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不容置喙的命令,三个男人浑身一僵,动作瞬间停住。
伊莎贝尔颤抖着睁开眼,模糊的泪光中,只见巷口站着一队身着黑色铠甲的侍卫,火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颀长,而在侍卫簇拥之下,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缓步走来。
是苏莱曼。
他身着深蓝色丝质长袍,腰间束着镶嵌宝石的金带,平日里温和的眼眸此刻覆着一层寒霜,深邃的目光扫过那三个男人,带着毁天灭地的怒意。
侍卫们立刻上前,像拎小鸡一样将三个吓呆的男人拖开,弯刀出鞘的寒光让他们瞬间瘫软在地,嘴里发出惊恐的求饶声。
伊莎贝尔还沉浸在极致的恐惧中,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残破的裙摆沾满污泥,裸露的肩头还残留着男人肮脏的触碰痕迹。
苏莱曼走到她面前,蹲下身,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愤怒、心疼、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却又在半空顿了顿,最终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入怀中。
“别怕,没事了。”他的声音放柔了许多,带着安抚的意味。
可伊莎贝尔在感受到他怀抱的温度时,紧绷的神经骤然断裂,极致的惊恐与屈辱瞬间吞噬了她的意识。
她眼前一黑,头一歪,彻底晕了过去,柔软的身体无力地靠在苏莱曼的臂弯里,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苏莱曼瞳孔一缩,心中一紧,立刻将她打横抱起。
伊莎贝尔的身体很轻,像一片易碎的羽毛,裸露的肌肤冰凉,让他不由得将她抱得更紧。
他站起身,目光冷冷地扫过地上的三个男人,沉声道:“拖下去,好好‘处置’。” 侍卫们恭敬地应了一声,拖着哭喊求饶的男人消失在巷尾,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恐惧气息。
苏莱曼抱着伊莎贝尔,转身走出贫民窟。
街市上的人群早已散去,只剩下零星的灯笼在风中摇曳,照亮他回宫的路。
他低头看着怀中昏迷的女人,她的金发散乱地贴在脸颊,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那张酷似亨利八世的蓝眸紧闭着,脸上满是惊魂未定的苍白。
他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她不甘被囚禁,却没想到她会如此急切地逃离,更没想到她会遭遇这样的危险。
“为什么要跑?”他低声呢喃,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待在我身边,你不会受这样的苦。” 可回应他的,只有伊莎贝尔均匀的呼吸声。
托普卡佩宫的灯火早已通明,当苏莱曼抱着昏迷的伊莎贝尔走进后宫时,消息早已传遍了各个宫殿。
许蕾姆正坐在窗边,手中把玩着一串珍珠项链,听到侍女的禀报后,指尖微微一顿,脸上掠过一丝惋惜。
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轻声道:“终究还是没能让她走成。”
她确实想让伊莎贝尔离开,这个来自英格兰的公主,像一朵带刺的玫瑰,留在苏莱曼身边,终究是个隐患。
可她没想到,苏莱曼会亲自去追,还来得这么快。
而马西德弗兰苏丹则坐在自己的宫殿里,听到消息后,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瓷器碎裂的声音刺耳难听。
她的脸上满是怨毒与不甘,眼神阴鸷得吓人。“这个贱人!真是好命!”她咬牙切齿地咒骂着,“都已经跑出去了,竟然还能被苏丹殿下救回来!凭什么?凭她那张狐媚的脸吗?”
她嫉妒伊莎贝尔的美貌,嫉妒苏莱曼对她的特殊对待,更恨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心中的怨恨像毒藤一样疯狂滋长,“伊莎贝尔,你给我等着,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苏莱曼对此一无所知,他抱着伊莎贝尔径直回到她的宫殿,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
他示意侍女们退下,亲自为她盖上薄毯,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苍白的睡颜。
灯光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脆弱,让他心中的复杂情绪越发浓烈。他不知道,这场囚禁与逃离的纠葛,未来还会掀起怎样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