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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悬浮在北妖国首都上空三万米处,巨型的磁性核心发出“嗡鸣”的低频共振,

八座象征太阳系行星的浮空岛环绕其周,如同镶嵌在天幕上的星星。

这里汇聚了北妖国最顶尖的科技—,工厂吞吐着流光,激光炮阵列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近亿居民生活在层层叠叠的空中都市里,飞行器“嗖嗖”掠过城市,这里是名副其实的“天王明珠”,世界的经济中心,

天国的第三环,地球区空岛带,茂密的森林覆盖了大半区域,

瀑布“哗哗”坠入湖泊,沙漠边缘的风卷着沙粒“呜呜”作响,

甚至有座小型火山正冒着袅袅青烟,这是狐小菜用磁场力量搬运山川、重塑生态的成果,

将自然界的千奇百态浓缩在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

而在森林与湖泊之间,藏着一个与周遭“行星”中先进的城市格格不入的村落。

土坯墙、茅草顶,村口的老槐树枝繁叶茂,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孩童正围着石碾子追逐打闹,笑声“咯咯”地在林间回荡。

这里的一切都复刻着狐小菜记忆中的狐家村,连墙角的青苔都仿得分毫不差。

狐小菜坐在槐树下的石凳上,手里捏着根狗尾巴草,正逗着怀里的小丫头。

那丫头是从孤儿院接来的狐妖孤儿,梳着两个羊角辫,小手揪着他的白袍金纹,奶声奶气地问:

“天王爷爷,天上的星星真的是你搬来的吗?”

“可不是嘛。”狐小菜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

“我嫌星星太远,就摘了几颗挂在北妖国上空,也就是我们的天国咯!”

“骗人!”小丫头鼓着腮帮子,“老师说星星是大火球,会烧手的!”

周围的孩子都笑了起来,围着他叽叽喳喳地吵着要听当年的故事。

狐小菜也不恼,慢悠悠地讲起自己年轻时在狐家村掏鸟窝、被老爹追着打的糗事,惹得孩子们笑得前仰后合。

不远处的屋檐下,狐小黑盘腿坐着,闭目养神。

他依旧戴着狐狸面具,墨绿色的军装外套搭在旁边的石桌上,

露出里面的黑色劲装,腰间那柄普通的铁剑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小男孩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伸出小手想碰他的面具,刚碰到边缘,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按住了。

“别闹。”狐小黑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没有曾经的杀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男孩吓了一跳,缩回手,却没跑,仰着头问:

“小黑叔叔,你为什么总戴面具呀?是不是长得不好看呀?”

狐小黑没睁眼,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像是在运转某种功法。

旁边的孩子们起哄:“肯定是!不然怎么不敢摘下来!”

“我猜他脸上长了好多痘痘!”

“不对,是像大笨一样长满了眼睛!”

狐小黑的指尖顿了顿,依旧没吭声。

狐小菜看在眼里,笑着朝孩子们摆手:

“你们呀,别欺负你小黑叔叔。他戴面具,是因为长得太好看,怕你们看呆了忘了回家吃饭。”

孩子们“切”了一声,显然不信,却也识趣地散开了。

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狐小黑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八十年了,他从那个只会喊打喊杀的黑狐王,

变成了如今北妖国最令人敬畏的近卫统领。

当年被大笨追得满甲板跑的狼狈,被石宽揍得鼻青脸肿的憋屈,仿佛都成了上辈子的事。

“在想什么?”狐小菜走过来,递给他一个刚摘的野果。

狐小黑睁开眼,接过野果,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在想八十年前,你把我丢给大笨那天。”

“哦?”狐小菜挑眉,“还记仇呢?”

狐小黑冷哼一声,握着野果的手突然变向,指尖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取狐小菜咽喉

动作快如闪电,正是当年黑狐王的杀招:“天王杀道!断头道!”

只是如今没了磁场力量加持,全凭肉身速度与技巧。

“啪!”

狐小菜头都没抬,两根手指稳稳夹住他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像铁钳般纹丝不动。

这动作熟练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连眼神都没从远处的孩子身上移开。

“还是这招?”他淡淡道,“八十年了,就不能换个新鲜的?”

狐小黑手腕一翻,另一只手成拳,带着破风之声砸向狐小菜面门。

“这招才是命招!去死吧!断狐道!”

狐小菜侧身避开,同时松开他的手腕,手肘顺势顶向他的肋下。

“唔!”狐小黑闷哼一声,借力后跳,稳稳落在三米外,

眼神凶狠如旧,一步步逼近:“是啊,我从来没忘记恨!”

他猛地凑近狐小菜的脸,面具几乎碰到对方的鼻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你把我留在身边当护卫,就是自找苦吃!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毁了你珍视的一切!”

话音未落,他再次扑上,拳脚交织间尽是杀招。

狐小菜不闪不避,只用最简单的格挡、擒拿,就将他的攻势一一化解。

偶尔抬手反击,总能精准地打在他的麻筋上,让他半边身子瞬间酸麻。

“砰!”

狐小黑被一记掌风拍在后心,踉跄着撞在老槐树上,树皮“簌簌”掉了几片。

他捂着胸口咳嗽两声,眼底却燃起更烈的火焰:“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

“屈服?”狐小菜拍了拍衣袖上的尘土,“我只是在教你,战斗不止靠蛮力。”

八十年间,这样的“偷袭”早已成了常态。

从大骨将军因年迈力衰卸任,狐小菜突然任命他为近卫统领那天起,狐小黑就没断过暗杀的念头。

第一次是在御书房,他藏在房梁上,结果被狐小菜用茶杯泼了满脸茶渍;

第二次是在阅兵式上,他想趁乱动手,却被狐小菜一把薅住后领,像拎小鸡似的丢给了石宽;

最险的一次,是去年在狐小菜睡着时,他成功吵醒了狐小菜,

然后差点被有起床气的狐小菜给一巴掌拍死了。

次次失败,次次再来。

他的战斗技巧在一次次“暗杀”中突飞猛进,如今竟摸到了狐小菜当年第七层完全境界,连大师兄石宽都得认真应对才能压制他。

就像刚才那瞬间,他指尖的寒芒离狐小菜的颈动脉只有寸许,

那是他准备了三个月的杀招断狐道!本可一击得手,但……

可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正好奇望过来的孩童,他的动作还是慢了半分。

“哼。”狐小黑扶着树干站起来,打开一角面具,擦掉嘴角的血丝,

眼神复杂地瞥了眼那群围着石碾子玩耍的孩子,“今天算你运气好。”

他转身就走,准备回去构思下一次暗杀计划。

“臭小鬼!”狐小菜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哭笑不得的怒意,

“我教你本事,给你地位,你就这么回报你师父?真是个不孝子!”

“谁是你徒弟!”狐小黑猛地回头,面具下的脸涨得通红。

被骂“不孝”让他莫名火大,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心虚,梗着脖子道,“少废话!下次我一定……”

他一把抓起石桌上的墨绿色军装,胡乱套在身上,

转身走到村口的老槐树下,笔挺地站定——那是近卫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