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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萨满吐真言,宫阙意踌躇

历经艰险,囚车终于抵达长安。未作停歇,那黑狼部萨满连同几名被俘教徒,便被秘密转移至天策府深处,由陆昭亲自掌控的地牢之中。此地以玄铁与特制符石构筑,内外隔绝,更有玄枢阁高手日夜轮守,可谓固若金汤。

地牢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萨满那张布满刺青、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他试图以部落诅咒和沉默对抗,但在陆昭面前,这些抵抗显得苍白无力。

陆昭并未动用酷刑,而是以祝由术中的“问心”之法,结合药物与灵力,直指其神魂深处。他双眸泛起淡淡清辉,声音仿佛带着某种直抵人心的力量:“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们信奉的‘圣主’究竟是谁?那祭坛,所求为何?与你们勾结的‘南方人’,又是何等来历?”

萨满的眼神起初充满抗拒,但在陆昭强大的灵识压迫和问心之术的影响下,逐渐变得涣散、迷茫。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断断续续地开始吐露:

“圣主……是无生老母座下……行走世间的使者……祂承诺……赐予信众永生……和力量……”他的声音嘶哑,带着狂热与恐惧交织的颤音,“鹰嘴山的祭坛……是……是‘引灵之阵’……以战场杀戮之气和生灵精魂为引……接引……接引圣主更多的力量降临……打开……通往‘净土’的门户……”

陆昭眼神一凛,追问道:“那些‘南方人’,可是圣主使者?他们在何处?”

“他们……是圣主的祭司……来自……南方……一个叫‘幽冥道’的组织……他们提供……图纸、药物……和……和操控人心的法门……他们……他们在长安……有……有身份……很高的……庇护者……”萨满的话语开始混乱,似乎触及了某个禁忌,浑身剧烈颤抖起来。

“庇护者是谁?!”陆昭加强灵力,厉声喝问。

萨满猛地瞪大眼睛,脸上露出极度的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嘶声道:“是……是宫里的……紫……紫……”话音未落,他猛地喷出一口黑血,眼中神采迅速黯淡,头一歪,竟是气绝身亡!其体内潜伏的某种禁制被触发,瞬间夺去了他的性命。

旁边的几名教徒,也几乎在同时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陆昭面色阴沉,立刻上前探查,发现他们心脉尽碎,神魂亦被一种恶毒的诅咒彻底湮灭。“好狠辣的手段!竟是神魂俱灭的禁制!”他心中凛然,这“圣主”或其背后的“幽冥道”,对下属的控制竟如此酷烈。那未尽的“紫”字,如同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皇宫之上。

虽然未能得到最确切的姓名,但“宫里的紫……”这个线索,以及“幽冥道”、“引灵之阵”、“接引力量”等关键信息,价值已然极大。陆昭立刻将审讯结果密封,只待时机与郑远、秦啸岳商议。

郑远得知审讯结果(隐去了未尽的“紫”字,只言涉及宫内高位者)后,亦是心头沉重。牵扯到宫内,事情就变得无比敏感和复杂。

“国师,此事关系重大,暂无实证,切不可轻举妄动。”郑远沉声道,“当前首要,仍是稳定朝局,巩固北庭战果,同时暗中收集证据。太后近来态度微妙,我等行事更需如履薄冰。”

他决定采取稳健策略:

其一,由兵部出面,依据此次北庭之功,为灵生、明心及有功将士请功,并奏请补充兵员、修缮城防,进一步巩固边防。此举既是赏功,也是向朝野展示朝廷对北庭的信任与支持,压制反对派“拥兵自重”的论调。

其二,督促户部,尽快理顺漕运案后新的漕粮调度章程,确保北方边镇,尤其是北庭、朔方的粮饷供给能常态化、制度化,减少被人卡脖子的风险。

其三,对朝中那些上蹿下跳、明显与安平郡王等人沆瀣一气的官员,由都察院暗中收集其不法证据,伺机弹劾,剪除其羽翼,但动作需隐秘,避免打草惊蛇。

“至于宫中……”郑远看向陆昭,“还需国师多加留意。天策府独立于外朝,有些事,反而更方便些。”

陆昭会意,点头道:“我明白。玄枢阁会加强对某些区域的监控。”

天策府对百花阁的暗中监控,终于有了收获。布置在阁内隐秘处的探测符箓,多次在深夜捕捉到极其微弱但精纯的邪气波动,其源头指向百花阁后院一处独立的、守卫森严的小楼。同时,暗探回报,那位致仕的光禄大夫,近期曾数次深夜密访百花阁,且每次都会进入那栋小楼,停留时间颇长。

更令人警觉的是,通过持续观察,玄枢阁发现,有几位与安平郡王过往甚密的官员,以及个别宫内采办物品的太监,也曾悄悄进入过那栋小楼。

“那栋小楼,很可能就是圣教祭司在长安的藏身之所,甚至是炼制‘逍遥散’、引动‘血髓蛊’的据点!”陆昭判断,“而那位光禄大夫,乃至其背后的安平郡王、王公公一党,即便不是圣教核心,也定然与之有着深度的勾结与合作!”

然而,没有确凿证据,尤其是能够直接指向安平郡王或王公公的证据,贸然动手,不仅会打草惊蛇,更可能引发朝堂巨震,甚至被反咬一口。

“继续监视,记录所有出入人员。同时,想办法摸清那小楼内部结构,寻找能一举擒获核心人物并拿到铁证的机会。”陆昭下令。他知道,这是一场耐心与时机的较量。

慈宁宫内,太后对着铜镜,任由宫女梳理着长发,神情却有些恍惚。王公公侍立一旁,细声汇报着朝堂动向。

“听说郑相正在为北庭将士请功,还要补充兵员粮饷,真是体恤将士……只是这国库,怕是又要吃紧了。”王公公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另外,都察院近来似乎对几位老成持重的官员格外‘关注’,也不知是何缘故……”

太后闻言,梳理长发的手微微一顿。郑远巩固北庭兵权,都察院似乎有针对性的动作,这些都让她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她想起之前安平郡王入宫请安时,隐晦提及的“权臣当道,非社稷之福”,又想起王公公时常念叨的“平衡之道”。

“哀家知道了。”太后淡淡开口,打断了王公公的话,“北庭将士有功,自当封赏。至于国库……让户部好生筹划便是。都察院风闻奏事,亦是职责所在。”

她看似没有偏听偏信,但心中那杆天平,已然倾斜。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不能让任何一方的权力过度膨胀,必须有所制衡。

数日后,太后在一次召见阁臣时,看似随意地提起:“北庭战事已了,灵生、明心虽功勋卓着,然毕竟年轻。朝廷派员巡视边镇,慰劳将士,亦是常例。哀家觉得,安平郡王辈分尊隆,老成持重,或可代表朝廷,前往北庭、朔方一行,宣示朝廷恩德,亦可顺便……了解一下边镇实际情况。”

此言一出,郑远与秦啸岳皆是心中一震!太后虽未明言“监军”,但派一位与秦、陆明显不对付的宗室郡王前往边镇“巡视”,其用意,不言自明!

“太后圣明。”郑远压下心中波澜,躬身应道。他知道,这是太后制衡之术的开始,无法直接反对,只能见招拆招。

萨满虽死,却留下了指向宫闱的惊悚线索;百花阁的迷雾渐散,隐约显露出权贵与邪教勾结的庞大网络;而太后的制衡之策,如同一声磬响,预示着朝堂的格局,即将迎来新的变数。暗流,正在水面之下加速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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