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万籁俱寂。东京,皇居寝宫。
天皇老二进三刚服下一剂安神汤,正欲入梦,忽觉床板一震——
“轰!!!”
一声巨响撕裂长空!屋顶应声炸开,瓦片如雨坠落。一个粉嫩肉球裹挟着黑烟与腥风,从天而降,狠狠砸穿龙床,陷进锦被堆里!
“什么鬼?!”天皇老二进三吓得魂飞魄散,从床上弹起三尺高。他本就习惯裸睡,此刻浑身光溜溜,在月光下白得晃眼,活像一只被剥了皮的老虾。
那肉球正是宫井言正。他七窍流血,四肢抽搐,口中喃喃:“王……王道玄……你这一掌……比文天祥的屁还狠……”
天皇老二进三定睛一看,认出是玄界领袖,更是吓得肝胆俱裂:“上天惩罚!上天惩罚啊!连宫井卿都被打回来了!这是天照大神降下的神罚!”
他以为这是因自己听信疯预言、穷兵黩武而招致的天谴,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光着屁股狂奔出寝宫,边跑边喊:“快!快请神官!我要斋戒沐浴!忏悔罪过!”
侍卫们闻声赶来,只见天皇陛下赤身裸体,在月光下狂奔,白发飘飞,臀部乱颤,活脱脱一幅《天皇夜奔图》。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追还是该捂眼。
“陛下!龙袍!”侍卫长手忙脚乱地举着十二章冕服追在后面。
“滚开!亵渎神明者死!”天皇老二进三头也不回,直奔天照神社。
神社内,小泉太郎的傀儡身体早已腐烂殆尽,只剩下一堆白骨,手中还紧紧攥着龟甲。龟甲上的裂纹,赫然变成了一个“悔”字,仿佛在无声控诉。
天皇老二进三扑通跪倒,磕头如捣蒜:“大神恕罪!大神恕罪!我再也不信那个疯预言师了!我愿解散军队,遣使求和,重修律法,安抚民心!只求扶桑社稷不灭!”
他额头磕出血来,混着泪水滴在神像前。神像眼中,似有微光一闪。
与此同时,富士山地心。
宫井言正被侍卫抬回玄冰洞窟,奄奄一息。他体内的相柳神功已被文殊金光彻底废掉,九颗蛇首全部崩解,只剩下一具虚弱的肉身,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师父……”七天玄男的残魂在千里之外的石碑上哀嚎,“救救我……我不想永世不得超生啊……”
宫井言正苦笑,声音微弱如蚊蚋:“连我自己都救不了,如何救你?我贪图力量,吞噬十万生灵,如今报应临头,咎由自取。”
他望向洞窟深处,那里,扶桑龙脉已变得黯淡无光,如同垂死的巨蟒。十万精魂被炼成丹药,扶桑的根基,已然动摇。
“或许……小泉太郎是对的。”他喃喃自语,“逆天而行,终遭天谴。扶桑若想存续,必须回头是岸。”
而在华夏,百姓们服下“净秽丹”后,不仅瘟疫痊愈,连心中的戾气也消散了。邻里和睦,兄弟相亲,寺庙香火更盛,孔庙书声琅琅。连东海的鱼群都开始洄游产卵,仿佛天地重归和谐。
泰山,碧霞元君祠。
王道玄盘膝而坐,周身金光流转。他正在参悟般若神功的奥义,眉心处隐隐有智慧剑虚影浮现。
“师父,”周芷敏端来一碗参茶,眼中满是崇拜,“您真的学会了文殊菩萨的神通?”
王道玄微笑,接过茶碗却不饮:“不是学会,而是领悟。般若神功,不在招式,而在心境。心若清净,万物皆可为法。那一掌,不是我打的,是文殊菩萨借我之手,点化宫井言正。”
玄武大师捋须笑道:“王兄,你这一掌,可把宫井言正打回原形了。听说他现在连站都站不稳,天皇吓得光屁股满街跑。”
“他咎由自取。”王道玄摇头,“若非贪欲熏心,何至于此?不过……扶桑若能因此醒悟,倒也算因祸得福。”
就在这时,麒狗忽然低吼一声,爪子在地上划出一行字:
“扶桑蛇脉,青光黑化。”
王道玄展开灵气图,只见代表日本的区域,黑气更浓。
“不好,看来,东瀛鬼子不甘心。”王道玄轻叹,“他们又整什么幺蛾子?天皇老儿...”
而在东京,天皇老二进三终于穿上了衣服。他站在神社门口,望着初升的朝阳,老泪纵横。
“传朕旨意,”他声音沙哑却坚定,响彻整个皇居,“即日起,加快对外战争。遣使赴美、赴华,搜索人才。建立秘密玄界部队,建立所有邪阵。重建神社,重修律法,以玄界为本。扶桑……该醒了。”
天皇这是私死性不改!
五台山巅,晨钟悠扬。文殊菩萨的金光虽已消散,但那份智慧与慈悲,却永远留在了这片土地上。王道玄立于山崖,望着东方海平线,轻声道:
“宫井言正,天皇老儿,来,战!”
风卷残云,一片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