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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热流涌动的“灸感”

老周欢天喜地离开百草堂时,特意拍了拍门口那个拄拐杖的中年男人的肩膀:“兄弟,放心治,林大夫这梅花灸,比啥止痛药都管用!”男人名叫李建军,是个货车司机,带状疱疹后遗症缠了他四个月,右侧肋间的疼痛让他连方向盘都握不稳,昨天听同小区的老周说见效了,今早天没亮就赶了过来。

可当他看到诊疗台前站着的马明哲时,脚步下意识地顿了顿——马明哲是市医院疼痛科的主任,他上周刚去看过,对方明确说“这病只能控制,没法根治”。“马主任,您也在这儿?”李建军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您不是说中医艾灸不管用吗?”

马明哲没接话,手里还攥着刚才给老周测疼痛评分的记录表,VAS评分从5分降到3分的数字格外刺眼。他抬头看向林墨,语气比之前缓和了不少:“林大夫,李建军是我科室的患者,右侧胸肋部带状疱疹后遗痛,病程四个月,口服普瑞巴林、加巴喷丁均无效,烤电理疗后出现皮肤红斑,你看……真能用梅花灸?”

林墨示意李建军坐下,指尖刚碰到他的右侧肋间,对方就疼得倒抽冷气:“轻点!就这儿,像有火在烧,还带着针戳的疼!”林墨放缓力度,从胸骨旁的肋间一直按到腰侧,每按一处就问“疼不疼”,苏清瑶在一旁飞快记录,很快在纸上画了个简易的人体轮廓,标着不同的疼痛等级。

“找到了。”林墨最终停在李建军右乳下三肋的位置,“这里是核心痛点,VAS评分至少8分,是梅花灸的‘花心’;旁边这三个点疼感稍轻,是‘花瓣’,再补一个对称点,刚好形成五瓣梅花。”他用龙胆紫精准标记,“你之前烤电没效果,是因为热力只停在皮肤表层,梅花灸是‘以点带面’,让热力顺着经络钻进去,把瘀住的火毒散掉。”

李建军盯着皮肤上的红点,还是有些犹豫:“我上次烤电就把皮肤烤红了,你这艾灸会不会更严重?”陈小雨赶紧把手机凑过来,屏幕上是老周灸完后的皮肤照片:“李叔,你看周叔灸了四次,皮肤就是淡红色,一点事儿没有,林哥用的是0.2克的麦粒艾炷,火候掌握得特别准!”

马明哲忽然开口:“我来盯着火候。”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诊疗床旁,掏出随身携带的秒表,“麦粒艾炷燃尽需要约90秒,按你之前说的,燃到三分之二即60秒时取下,对吗?”林墨点头的瞬间,马明哲已经打开了手机录像功能,镜头对准了李建军的灸点,“我要完整记录整个过程,包括皮肤反应和疼痛变化。”

林墨没在意他的谨慎,拿起消毒好的麦粒艾炷,用酒精灯点燃,橘红色的火苗跳动着,散发出醇厚的陈艾香气。他指尖捏着艾炷的根部,轻轻放在“花心”标记点上:“放松,有灼热感就说。”

李建军屏住呼吸,刚开始只觉得皮肤有点温热,比之前烤电的灼热舒服多了。可就在马明哲的秒表走到30秒时,他忽然“唔”了一声,眼睛猛地睁大:“不对……这热不是在表面!”他下意识地想抬手摸,被林墨按住:“别乱动,感受一下热流往哪儿走。”

“往左边走!顺着肋骨缝往腋下钻!”李建军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还有点麻酥酥的,之前那火烧火燎的疼,好像被这股热流裹住了,没那么疼了!”马明哲立刻凑近,用手指按压李建军刚才喊疼的“花瓣”点:“这里现在疼不疼?”

“疼!但比刚才轻多了!之前按一下能疼得我跳起来,现在就是有点酸胀!”李建军说着,自己抬手按了按“花心”周围,“真神了!这热流像小火车似的,在骨头缝里钻!”

“这就是‘灸感’,也是梅花灸起效的关键。”林墨见艾炷燃到三分之二,用镊子精准夹住残灰,动作快得没让半点火星掉落,灸点只留下一个均匀的淡红圆点,“普通艾灸只有温热感,梅花灸是‘花心’破核心瘀堵,‘花瓣’疏周边经络,热力顺着经络传导,就是气血开始通畅的信号——这就是‘气至而有效’。”

马明哲的秒表停在61秒,他盯着李建军的灸点看了半天,又翻出之前的皮肤检查记录:“没有红斑,没有水疱,皮肤温度比周围高0.3c,符合温热疗法的安全标准。”他看向李建军,语气里带着几分严肃:“现在给你测疼痛评分,0到10分,你打几分?”

“6分!肯定是6分!”李建军想都没想就回答,“之前不动都疼得直咧嘴,现在坐着不动,只有隐隐的酸胀,刚才那股钻心的疼彻底没了!”苏清瑶在记录表上写下“施灸后VAS评分:6分(较前下降2分),患者主诉出现沿肋间的温热传导感,伴麻酥感,无不良反应”,递到马明哲面前。

直播间里的粉丝早已刷疯了,点赞数瞬间从五万冲到七万:“灸感!这就是传说中的透热灸感吗?我妈疼了半年,求林哥出教程!”“李叔握拳那下我看哭了,疼过的都懂有多不容易!”“马主任拿放大镜看的样子好真实,西医都服了!”陈小雨举着手机绕到李建军侧面,特意拍了他握拳的动作:“家人们看清楚了!李叔刚才还拄拐杖,现在不仅能转动上身,右手都能握拳了!刚有家人问自家老人疼得没法睡怎么办,扣1我统计人数,林哥稍后给大家讲居家护理技巧!”屏幕上“1”字刷成了海洋,后台预约提示音此起彼伏。

林墨没停下施灸的动作,指尖捏起新的麦粒艾炷时,特意将艾绒捏得更紧实些——这是祖父医案里“虚者艾实,实者艾松”的诀窍,李建军疼了四个月体质偏虚,紧实的艾炷热力更持久。他用酒精灯外焰快速点燃,火苗刚冒起就移开,避免烤到皮肤:“‘花心’是毒根,‘花瓣’是毒枝,根破了,枝也要疏。你之前吃的止痛药是‘堵’,咱们这是‘通’,热流走到哪儿,经络就通到哪儿,火毒自然就散了。”

这次李建军没再紧张,反而主动挺起胸膛感受:“我感觉到了!从腋下往‘花心’钻的热流更明显了,旁边这三个点的热像几条小溪绕着山根汇进主河!”他忽然动了动右手——之前疼得连手指都不敢蜷,此刻竟能轻轻握拳,“哎?我手能攥拳了!之前一用力肋间就扯着疼!”马明哲的镜头瞬间对准他的手,手指无意识地放大画面,连呼吸都放轻了——他清楚李建军的右手因疼痛长期僵硬,这是四个月来第一次自主握拳。他干脆掏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蹲下身仔细看灸点:“艾灰边缘齐整,皮肤淡红均匀,热力渗透轨迹清晰,这手法……比仪器控温还精准。”

赵铁山端着刚泡好的艾草茶过来,递给李建军一杯时特意试了试温度:“温的,刚好顺气。”他看向马明哲,指了指墙上挂的《林氏灸法图谱》:“老林头当年治过一个码头工人,比李建军疼得还凶,连床都下不了,灸到第三次就能扛麻袋了。这梅花灸的关键不在灸点多准,在‘火候随感调’——林墨刚才捏艾炷时比‘花心’那壮紧了三分,就是看出李建军虚,得补点热力,这火候拿捏,比我们当年练得还稳。”马明哲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图谱上“花瓣艾炷虚实辨证”的批注和林墨刚才的手法分毫不差,指尖下意识地在手机上标注:“艾炷紧实度与体质关联——虚证宜实艾”。

五个灸点施完,李建军已经能自己从诊疗床上坐起来,他试着抬了抬胳膊,又轻轻转动腰身,脸上的痛苦彻底被笑容取代:“马主任,你看!我能抬胳膊了!之前穿衣服都得我老婆帮忙,现在自己就能穿!”他走到门口,试着放下拐杖走了两步,虽然还有些僵硬,但已经不用再弯腰扶腰。

马明哲收起手机,走到林墨面前,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林大夫,我想跟你聊聊。”他示意李建军和陈小雨稍等,拉着林墨走到里屋,“我科室里还有三个类似的患者,都是西医治疗无效的,能不能……让他们来试试梅花灸?我负责记录所有临床数据,咱们可以合作写一篇论文,发表在《中华疼痛学杂志》上。”

林墨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当然可以,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医者的本分。”他从抽屉里拿出祖父的医案,翻到梅花灸的章节,“这是我祖父整理的临床经验,不同体质的患者艾炷大小、施灸次数都有调整,咱们可以根据患者情况制定方案。”

马明哲看着医案上泛黄的纸页和遒劲的字迹,手指轻轻摩挲着:“之前是我偏见了,总觉得中医没有循证依据。现在才明白,这些老经验,都是无数患者验证过的‘活证据’。”他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这是李建军的所有检查报告,还有我收集的带状疱疹后遗痛的最新研究资料,咱们一起参考。”

两人走出里屋时,李建军正缠着苏清瑶问外洗方的用法,陈小雨的手机屏幕上,预约信息已经排到了下周。阳光透过百草堂的窗棂,落在桌上的麦粒艾炷上,淡青色的艾烟袅袅升起,带着草木的清香。

林墨看着眼前的一幕,忽然想起祖父医案扉页上的那句话:“医者,当以患者之痛为痛,以患者之愈为乐。”他低头看向掌心,刚才捏艾炷的地方还留着淡淡的艾香——这股香气,是传承的味道,也是希望的味道。而那股在患者肋间涌动的热流,不仅打通了瘀堵的经络,更打通了中西医之间的壁垒,让他更加坚信,只要坚守初心,中医的艾火,终将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