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头痛如同钢钻般凿击着太阳穴,林越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猩红的血柱与扭曲的字典,而是惨白到刺眼的天花板,鼻尖萦绕着浓郁的消毒水味,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
“咳……咳咳……”他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手腕和脚踝上还残留着束缚带的勒痕。环顾四周,无数张病床整齐排列,之前在血梗献祭中疯狂厮杀的人们,此刻都和他一样,茫然地坐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又惊恐。
“这……这是哪里?”有人颤抖着抚摸自己的身体,那里没有伤口,没有鲜血,仿佛之前的献祭、厮杀全是一场噩梦,“我不是在献祭吗?我的取悦值呢?”
“是精神病院!”一个人突然尖叫起来,指着窗外铁栏杆围起的操场,“我们被关起来了!这不可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尖叫如同导火索,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情绪。“不可能!我明明快封神了!”“张治恒!你这个骗子!”“放我出去!这不是真的!”无数人疯狂地撕扯着病号服,撞向病房的铁门,嘶吼声、哭喊声、撞击声交织在一起,将这座精神病院变成了新的疯人院。
就在这时,病房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张治恒穿着一身白大褂,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白瓷盘,盘子里盛着一道翠绿的“凉菜”——仔细看去,那竟是用无数细小的、类似昆虫翅膀的东西拼成的,还点缀着几滴猩红的汁液。
他慢悠悠地走到病房中央,无视周围人疯狂的扑打(那些人刚靠近就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拿起一根银叉,叉起一块“凉菜”送入口中,咀嚼着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吵什么?”他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嘶吼,“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取悦神大人罢了,至于这么激动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清玄猛地扑到屏障前,眼神猩红,“我们不是在献祭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献祭?”张治恒嗤笑一声,放下瓷盘,拍了拍手上的“碎屑”,“那不过是我给你们准备的前菜罢了。你们以为自己在掌控取悦值,殊不知从一开始,你们就钻进了我的圈套。”
他踱步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笑得愈发扭曲:“你们以为的真实,不过是我编织的幻境;你们以为的厮杀,不过是我喂给神大人的开胃小点。”他转头看向众人,猩红的瞳孔里闪烁着玩弄猎物的光芒,“对了,忘了告诉你们,这道‘翅尖拌血露’味道还不错,用的可是你们之前献祭时飞溅的‘精华’哦。”
“呕——!”有人当场干呕起来,脸上满是惊恐与恶心。
“别着急吐啊。”张治恒拿起瓷盘,递到最近的人面前,笑得意味深长,“这道凉菜只是开胃,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的话音刚落,病房的广播突然响起刺耳的电流声,随后传来冰冷的机械音:“欢迎各位取悦者来到‘疯人院乐园’,新规则如下:每日需完成3次‘疯癫表演’,表演越扭曲,取悦值越高;若未完成,将接受‘电击治疗’——治疗强度与取悦值跌幅成正比。祝各位玩得开心。”
“不——!!!”绝望的尖叫再次响彻病房,而张治恒则端着瓷盘,慢悠悠地走出大门,只留下一串戏谑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好好享受你们的‘治疗’吧,我的小猎物们……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