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段家灵植园,已经被一片耀眼的金黄裹住。“春醒种”麦子熟了,沉甸甸的麦穗压弯了麦秆,风一吹,麦浪翻滚,裹着清甜的麦香漫过田埂,连空气里都飘着丰收的暖意。晓芽踩着露水走进麦田,手里攥着筱棠那本泛黄的种植笔记,裤脚沾了些麦芒——她正按照笔记里“判断麦熟度”的方法,弯腰摘下一颗麦穗,放在手心轻轻揉搓,金黄的麦粒立刻滚了出来,饱满得能映出光。
“芽芽,这边的麦子可以收割了!”陆哲推着一台小型收割机从田埂那头走来,机身喷着“明辉机械-夏加合作款”的字样,是他从加纳回来后,根据当地旱地情况改良的新款。收割机的齿轮转动时,还带着旧工坊里老扳手的“韧劲”——陆衍特意把当年末世带回来的扳手零件拆下来,装在了收割机的核心部位,说“让老伙计也看看现在的丰收”。
晓芽跑过去,扒着收割机的扶手,看着滚筒里的麦穗被轻轻脱粒,麦粒顺着管道落进布袋,一颗都没浪费。“爸爸,这机子比去年的还好用!”她指着滚筒上的零件,“太爷爷说这是用旧扳手改的?我昨天在工坊里还见过那个扳手的木柄呢!”
陆哲笑着点头,伸手摸了摸滚筒:“你太爷爷特意叮嘱,要把老零件用上,说这是‘带着过去的劲儿,干现在的活儿’。你看,这机子在加纳收割时,一天能收二十亩旱稻,当地农民都叫它‘金滚筒’呢。”
正说着,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筱棠和陆衍站在灵植园门口,朝着麦田挥手——卡伦团长带着加纳的农民代表来了,还有两个熟悉的小身影:阿雅和科菲,他们手里捧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加纳新收的旱稻种,稻粒比上次带来的更饱满,泛着油亮的光泽。
“段小姐!陆先生!”卡伦刚走进麦田,就快步走向晓芽,手里举着一张照片:照片里,加纳的农民们围着收割机,正在收割金黄的旱稻,背景里的木牌上写着“夏国双空间技术示范田”。“你们看!这是我们上个月的秋收!用你们教的技术,旱稻亩产达到了六百斤,比去年多了一百斤!这些都是农民们的‘救命粮’啊!”
阿雅跑过来,把竹篮递给晓芽:“芽芽姐姐,这是我们家种的旱稻,爸爸说要让你尝尝,比灵植园的麦子还甜!”科菲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上面画满了收割机的草图,是他跟着加纳技术员学画的,“芽芽姐姐,我现在能认出收割机的五个零件了!以后我也要造像‘金滚筒’一样的机子,帮我们村收稻子!”
晓芽接过竹篮,拿起一颗旱稻种,和手里的麦粒放在一起——一个油亮饱满,一个金黄圆润,像两颗跨越山海的“传承种子”。她翻开种植笔记,在空白页上写下:“2025年10月,收到加纳的旱稻种,亩产六百斤。科菲会画收割机草图,阿雅想种更多旱稻。”字迹比之前工整了些,旁边还画了两个小小的笑脸,一个举着稻穗,一个握着扳手。
筱棠走过来,看着笔记上的字,眼里满是欣慰:“咱们芽芽的笔记,越来越像‘传承档案’了。你看这页1968年的记录,当年太奶奶收完清溪村的麦子,也是这样把产量记下来,还画了个小太阳,说‘日子像麦子一样金闪闪’。”
陆衍则拉着卡伦的农民代表,走到收割机旁,指着滚筒上的旧扳手零件:“这是我1947年在末世用的扳手,当年修过装甲车,现在改造成收割机零件,帮着收麦子、收稻子——机械这东西,不管老的新的,能帮人就是好东西。”
农民代表伸手摸了摸零件,眼里满是敬佩:“陆先生,我们村里现在也有了‘老零件新用’的法子,把坏了的农机零件拆下来,改造成浇水的工具,特别好用。这都是跟你们学的‘过日子的智慧’啊!”
中午,四合院摆起了“丰收宴”。餐桌上,有灵植园新收的麦子磨粉蒸的馒头,有加纳旱稻煮的米饭,还有筱棠用空间草药炖的鸡汤——都是双空间技术结出的“果实”。卡伦捧着米饭,吃了一口,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这米饭比上次更甜了!我们的农民说,以后要把‘春醒种’旱稻推广到整个加纳南部,让每个村子都有‘金稻田’!”
晓芽坐在筱棠身边,手里拿着馒头,边吃边说:“卡伦爷爷,明年春天,我想把灵植园的‘春醒种’麦子种到加纳去!咱们可以在你们的示范田旁边,种一片麦田,让稻子和麦子一起长,就像太奶奶和太爷爷的双空间一样,互相帮忙!”
“太好了!”卡伦激动地说,“我们的农民肯定特别高兴!到时候,我让阿雅和科菲跟着你学种麦子,你也跟着他们学种加纳的木薯,咱们互相学,互相帮!”
饭后,晓芽带着阿雅和科菲去了旧工坊。她从货架上拿下那本蓝色的机械参数手册,是陆衍当年的心血,里面夹着1985年的农机草图。“你们看,这是太爷爷画的第一台播种机,当年在清溪村一天能种五十亩地。”晓芽翻开手册,指着草图上的齿轮,“现在咱们的收割机,就是在这个基础上改的,多了三个零件,就能收旱稻了!”
科菲凑到手册前,用铅笔照着草图临摹,嘴里还小声念着:“齿轮直径六厘米,厚度一厘米……”阿雅则拿起一个小小的木柄,是晓芽用空间麻线缠的,和当年陆衍的扳手木柄很像:“芽芽姐姐,我能用这个做个小扳手吗?我想带回加纳,教村里的小朋友认零件!”
晓芽点点头,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把小锯子:“我教你!太爷爷说,做扳手要先选硬木,再慢慢磨,不能急——就像种庄稼,要慢慢等它长大。”
工坊里的锯子声、说话声、翻书声混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传承小调”。陆衍站在门口,看着三个孩子的身影,转头对筱棠说:“你看,咱们当年在清溪村的愿望,现在都实现了——不仅家人吃饱了,还帮了加纳的人,连孩子们都能接着传技术了。”
筱棠望着工坊里的灯光,眼里泛着暖意:“当年在末世,我自爆前想,要是有下辈子,能有个安稳的家就好。现在倒好,不仅有了家,还有了这么多‘家人’——清溪村的村民,加纳的朋友,还有这些孩子,都是咱们的家人啊。”
夕阳西下时,卡伦带着农民代表准备离开。晓芽把一罐“春醒种”麦子、一本种植笔记复印件、还有阿雅做的小扳手递给他们:“卡伦爷爷,这麦子明年春天种,记得用灵泉水灌根;这笔记里有蚜虫防治的方法,和太奶奶的竹笼配合用最好;这个小扳手,是阿雅做的,代表咱们的友谊!”
卡伦接过东西,紧紧抱在怀里:“谢谢芽芽!我们一定会好好种麦子,好好学技术,明年秋天,我再带着新收的麦子来看你们!”
汽车渐渐驶远,阿雅和科菲从车窗里探出头,挥着手里的小扳手,大声喊:“芽芽姐姐,明年见!”
晓芽站在灵植园门口,挥着手,直到汽车消失在街角。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种植笔记,最后一页已经写满了字:有清溪村的麦子产量,有加纳的旱稻收成,有技术课的孩子名单,还有科菲画的收割机草图。她想起太奶奶说的“传承就是把故事写下去”,于是拿起笔,在空白处写下:“我的目标:让稻子和麦子长遍更多地方,让扳手和竹笼帮到更多人,把双空间的故事,一直写下去。”
晚风拂过,麦田里的麦穗轻轻晃动,像在为这个约定点头。四合院的灯光亮了起来,窗棂里映着张婶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工坊里的工具箱还开着,里面放着阿雅没做完的小扳手,种植笔记躺在桌上,封面被夕阳染成了金红色——这平凡又温暖的一切,都是双空间家族交出来的“秋收答卷”,也是未来无数个故事的序章,而那些故事里,会有更多的丰收,更多的友谊,更多的传承,在时光里慢慢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