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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卜被他勒得脸色发白,使劲挣扎着:

“你……你松开!”

“反了你了!谁知道你是不是自己花光了来讹人?再说,谁看见你藏钱了?证据呢?没证据就别在这儿胡搅蛮缠!”

雪无恒看着老卜那副无赖嘴脸,知道跟他废话也没用。

他猛地松开手,把老卜推倒在地,转身冲回工棚区,站在院子中央运足了气,破口大骂:

“是哪个没屁眼的龟孙子偷了老子的血汗钱!”

“啊?!敢做不敢当是吧?让老子抓到你,定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把你剁碎了喂野狗!!”

雪无痕声若洪钟,带着浓烈的杀意,震得整个工棚区都安静了一瞬。

一些刚回来的工人都停下脚步,远远地看着他,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但没人上前也没人回应。

“妈的!一群怂包!贼骨头!”

雪无恒骂得嗓子都快哑了,回应他的只有众人看热闹的目光。

他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憋得他几乎都要爆炸。

站在院中,雪无痕喘着粗气强迫自己冷静!

良久…..那股极致的愤怒慢慢沉淀下来,化作了一种令人胆寒的杀意。

不能忍了。

再忍下去,自己真要被气出内伤了!

他转身回到工棚,同屋的几个人也陆续回来了,看到雪无痕那阴沉得能滴出水的黑脸,都下意识地避开目光,没人说话。

雪无恒走到自己床边,看似颓然地坐下,实则大脑在飞速运转。

偷钱的人大概率就是同屋的这几个人之一,或者是对工棚环境极其熟悉的人。

刚才自己那么一闹,贼应该不敢再轻易动手,不过….也可能会因此放松警惕。

一个简单的计划在雪无痕脑中成形。

第二天,他照常去上工,领了工钱回来后,他故意当着同屋几个人的面骂骂咧咧地把钱又塞回了那个墙缝里,还用力往里捅了捅。

“妈的,老子就不信了,钱还能天天丢!”

雪无痕大声说道,然后倒头就睡。

同屋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都没吭声。

第三天,雪无恒还是早早起来跟着大伙儿一起去上工。

但走到半路,他借口肚子疼要解手脱离了队伍,然后绕了个大圈子悄悄潜回了工棚区附近找了个堆放杂物的角落,将自己完美地隐藏起来,眼睛则死死地盯住了自己住的那间工棚门口。

时间一点点过,大部分工人都去码头做工了。

就在雪无恒几乎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工棚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迅速闪身进了他的那间屋子。

是油皮!

和自己同屋的一个家伙,这厮长得尖嘴猴腮,平时就喜欢偷奸耍滑,一双小眼睛总是滴溜溜乱转!

雪无恒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果然是你这个杂碎!!

没过多久,油皮就从屋里溜了出来,脸上带着得意,一边走一边低头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用手指捻着,嘴里还低声哼着小曲。

阳光照在他手上,反射出一点金属的光泽…..是铜板!

看到这一幕,雪无恒顿时火冒三丈!

他从藏身处走出远远地辍在油皮身后。

油皮显然心情极好,根本没察觉到自己已经被死神盯上,正慢悠悠地往码头方向走,打算到时候混入人群装作刚到的样子。

待他走到一段两边都是高大货栈围墙,此时恰好无人的小路时…..雪无恒动了!

他脚下发力,身形如电,几步就贴近了油皮背后。

油皮感觉到身后有风刚想回头,一只大手已经捂住了他的口鼻,随后脖子一凉,咽喉已被匕首深深划过!

“呃……”

油皮惊骇不已,他想挣扎,但那只捂住自己的手力量大得惊人,脖颈处的剧痛与生命的快速流逝让他浑身瘫软,很快就没了生息。

杀完人,雪无恒眼神里没有丝毫波动,好像杀的不是一个人,只是随手捏死了一只虫子!

他迅速将油皮软下来的尸体拖到路边一堆废弃的麻袋后面,简单用枯草遮盖了一下。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不过十几息的时间。

又蹲下身,快速在油皮身上摸索起来。

果然,在他贴身的内袋里摸到了一个沉甸甸的小布袋。

打开一看,里面不是铜板,而是几块大小不一的碎银子!

掂量了一下,这些碎银子换成铜板大约能换四五百个呢!

看来这死扒子不光偷了自己的钱,还是个惯偷,早就把偷来的铜板换成了更方便携带的碎银子!

“哼,死有余辜!”

雪无恒冷哼一声,将钱袋揣进自己怀里,又把油皮身上的零散铜板也搜刮干净。

忙活完后,他站起身看了看四周,还是无人。

整理了一下衣服,擦干净手上的血迹(衣服颜色深)便面无表情地朝着码头的方向走去,好似刚才只是去解了个手。

走到码头,工人们已经开始干活。

老渔头看到他,喊了一嗓子:

“朱大头!你小子掉茅坑里了?这么慢!快去扛包!”

“来了。”

雪无恒应了一声,拿起搭肩布走向等待卸货的船只,融入了忙碌的脚夫队伍之中。

他心里清楚,油皮这种临时工消失个一两天根本不会有人在意。

等尸体被发现,估计都是两三天后的事情了。

到那时候…..自己早已揣着这笔“横财”离开古蜀城了。

不管是谁敢偷他的钱,就要用命来还!

这就是他雪无恒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