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转头对着民警哀求:“同志,这都是误会!是我和傻柱之间的私事,我没动他的钱,就是暂时帮他保管,你们别抓我!”
民警脸色一沉,厉声喝道:“保管?帮人保管十多年,不跟当事人说一句,连信都藏着不给,这叫保管?你这已经涉嫌侵占他人财物了!”
易中海又赶紧转向何雨水,膝盖在地上挪了两步,一把抓住何雨水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雨水啊,好孩子,你就放过一大爷吧!
一大爷真是好心!
当初要不是我接济你们,你们兄妹俩早就饿死在桥洞底下了,哪能有今天啊!”
“饿死?”
何雨水猛地甩开他的手,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声音带着压抑多年的愤怒,“我爸每个月给我们寄 10 块钱!十年就是 1200 块!当年我们快饿死的时候,你怎么不把钱拿出来?我们兄妹俩去捡垃圾换吃的,你看见了装作没看见!现在还好意思说接济我们?”
傻柱站在一旁,听到 “捡垃圾” 三个字,拳头瞬间攥紧,指节都泛了白。
他想起小时候,自己和雨水饿得实在没办法,大冬天去胡同口的垃圾堆里翻别人扔掉的红薯皮,冻得手通红,回来还不敢跟人说。
那时候易中海确实给过几斤粮食,他一直以为易中海是真心帮他们,所以这些年对易中海言听计从,把他当亲大爷看待。
可现在才知道,自己爸早就寄了钱,是易中海把钱藏了起来,看着他们受苦!
“你个王八蛋!” 傻柱再也忍不住,挥起拳头就往易中海脸上砸去,“我还以为你是好人,没想到你连我爸寄的钱都贪!我小时候跟雨水捡垃圾,你怎么不把钱拿出来?你良心被狗吃了!”
易中海被打得摔倒在地,嘴角瞬间流出了血。
民警赶紧上前拉住傻柱,闫肃地说:“同志,别动手!有什么事我们依法处理,动手打人可是违法的!”
傻柱喘着粗气,指着易中海,眼睛里满是怒火:“处理!必须闫惩!他这种人就该蹲大牢!”
易中海趴在地上,看着周围邻居鄙夷的眼神,知道自己再狡辩也没用,赶紧爬起来,又对着傻柱和何雨水磕头:
“柱子,雨水,我错了!
我不该藏你们的信和钱!
我赔!
我赔双倍!
2400 块!
我把钱都给你们,你们就放过我吧!
我现在家破人亡,要是再坐牢,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傻柱看着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样子,心里竟有了一丝动摇。
毕竟易中海照顾了他这么多年,就算有过错,也不至于让他彻底毁了。
可何雨水却丝毫不让步,她擦了擦眼泪,眼神坚定地说:
“2400 块就能弥补这十年的苦吗?
我饿肚子的时候,你在哪?
我冻得睡不着的时候,你在哪?
我想我爸的时候,你把信藏起来,让我以为我爸早就不管我了,这份委屈,你拿什么赔?”
她顿了顿,又对着民警说:“同志,我不接受调解!他侵占我爸寄来的钱和信,还欺骗我们这么多年,必须依法处理!”
民警点点头,对易中海说:“易中海,你涉嫌侵占他人财物,数额较大,现在我们依法对你进行逮捕,请你配合!”
说完,拿出手铐,铐在了易中海的手上。
易中海彻底瘫软在地,眼神灰暗。
他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铐,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明明没花那些钱,就是想等傻柱结婚的时候给她,怎么就成了侵占?
他明明对傻柱兄妹那么好,怎么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锒铛入狱的下场?
他想不明白,也不愿意相信。
周围的邻居们看着易中海被民警押走,议论声此起彼伏:
“活该!早就该抓他了!”
“藏了人家十年的钱和信,太缺德了!”
“傻柱和雨水也太可怜了,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聋老太太站在门口,看着易中海的背影,心里暗暗庆幸。
幸好自己之前跟他撇清了关系,不然现在还得受他连累。
贾张氏则躲在屋里,偷偷扒着门缝看,心里却在盘算:易中海被抓了,他家里剩下的钱怎么办?能不能想办法弄点过来,给棒梗攒着娶媳妇?
傻柱站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
他既为找到父亲的消息而高兴,又为易中海的背叛而愤怒,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惋惜。何雨水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哥,别难受了,他做错了事情,就该承担后果。咱们以后有爸的消息了,好好过日子就行。”
傻柱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对,好好过日子。以后咱们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了。”
陈大力站在人群外,看着这一幕,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他知道,易中海落到今天这个下场,都是他咎由自取。
当初易中海在背后算计他,想把他赶出四合院,现在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民警押着易中海走出四合院,易中海回头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几十年的院子,眼里满是悔恨。他这辈子,算计了太多,总想靠着别人养老,总想掌控一切,可最后,却把自己的人生彻底算毁了。
易中海被民警押走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可没等众人从 “一大爷锒铛入狱” 的震惊中缓过神,院里的目光就齐刷刷盯向了他留下的三间瓦房。
在这个家家户户挤破头的年代,三间带院的房子,简直是实打实的 “金疙瘩”。
更让人心动的是,有邻居偷偷打听,易中海离婚时分到的钱,除去赔偿何家兄妹的 2400 块,手里还剩 2000 多块存款。
这下,院里那些缺房缺钱的人家,眼睛都亮了。
贾张氏站在自家门口,盯着易中海家的房门,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要是能把这房子弄到手,再把剩下的钱骗过来,棒梗以后娶媳妇、买房子就都有着落了!
闫阜贵也摸着下巴盘算,自家三个儿子挤在一间小屋里,要是能分一间易中海的房子,也算解决了大难题。
可最着急的不是他们,是还住在易中海家西厢房的聋老太太。
她坐在炕沿上,手里攥着一个旧布包。
里面是她攒了一辈子的老物件,也是她最后的保命钱。
易中海倒了,她的养老靠山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