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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羡予是被渴醒的。

喉咙干得冒烟,脑袋像是被一群大象踩过,沉甸甸地发懵。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酒店陌生的天花板,愣了足足三秒,昨晚断片前的记忆才如同潮水般汹涌回笼——

酒吧、搭讪、靳沉舟突然出现、他借着酒劲大放厥词、什么“男德教育”、什么“反攻家法”、最后好像还……一头栽人家怀里睡着了?!

【!!!】

【卧槽!我都干了些什么?!】

【男德?家法?反攻?!林羡予你酒精中毒产生幻觉了吧?!这怎么可能是老子能干出来的事?!】

一股强烈的社死感瞬间席卷全身,让他恨不得立刻原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他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动作太大牵扯到了宿醉的神经,疼得他龇牙咧嘴。

环顾四周,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靳沉舟呢?

走了?

难道昨晚真的是他喝多了做的梦?

不对……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皱巴巴的,带着淡淡的酒气。

而且……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属于靳沉舟的冷冽雪松气息。

【不是梦……他真的来了……然后被我……“教育”了一顿?】

【完了完了……等他回来,老子还有命在吗?!】

他正抱着脑袋哀嚎,房门被轻轻推开。

林羡予如同惊弓之鸟,猛地抬头看去。

进来的是唐辰。

他手里端着一杯水和几片醒酒药,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静专业。

“林先生,您醒了。这是醒酒药和温水。”唐辰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林羡予顾不上吃药,紧张兮兮地压低声音问:“唐、唐助理,靳沉舟呢?”

“靳总在隔壁房间休息。”唐辰回答道,语气平静,但眉宇间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休、休息?”林羡予一愣,这不太像靳沉舟的风格,按照那禽兽的脾气,不是应该直接把他拎起来“复盘”昨晚的“课程”吗?

“靳总有些发烧。”唐辰补充道,声音压低了些,“可能是最近行程太紧,劳累过度,加上昨晚……”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发烧了?!】

林羡予心里咯噔一下。

他想起昨晚靳沉舟风尘仆仆的样子,眼底似乎确实带着一丝疲惫。

“他……很忙吗最近?”林羡予忍不住问。

唐辰看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公事公办的汇报意味,但内容却让林羡予心头微震:

“靳总为了尽快处理完欧洲那边的事务,将原本需要三周完成的策划和几个重要谈判,压缩在了不到两周内。”

“这段时间,他每天的睡眠时间平均不到四小时,几乎是连轴转,把二十四小时当成四十八小时在用。”

“昨晚结束最后一个会议,他就立刻赶私人飞机来了尼斯。”

唐辰的声音平稳无波,但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轻轻敲在林羡予心上。

【压缩行程……连轴转……睡眠不足四小时……】

【就为了……早点来尼斯?】

【来找我?】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心疼,瞬间涌了上来,冲淡了刚才的社死和恐慌。

所以,他不是不联系,是忙得根本没时间联系?

所以,他眼底的疲惫不是错觉,是实实在在的劳累过度?

所以,他昨晚突然出现,是特意赶来的?

而这个笨蛋,明明自己都累病了,昨晚居然还由着他一个醉鬼胡闹,听他那些不着调的“男德教育”,甚至……还把他抱回床上安顿好?

【这个傻子……】

林羡予再也坐不住了,掀开被子就跳下床,也顾不上宿醉的头疼了。

“他烧得厉害吗?吃药了吗?医生来看过了吗?”他一连串地问,语气里是自己都没察觉的焦急。

“已经请医生来看过了,说是劳累引起的病毒性感冒,需要好好休息。药已经吃了,靳总刚睡着。”唐辰回答道。

林羡予二话不说,趿拉着拖鞋就往外冲,直奔隔壁房间。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

房间里窗帘拉着,光线昏暗。

靳沉舟躺在宽大的床上,似乎睡得很沉。

平日里冷峻凌厉的面部线条,在睡梦中显得柔和了许多,但眉心依旧微微蹙着,带着一丝病中的脆弱。

他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呼吸比平时要沉重一些。

林羡予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他慢慢走到床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用手背试探了一下靳沉舟额头的温度。

滚烫!

【这么烫!】

林羡予缩回手,心里又急又气。

【工作狂!不要命了!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吗?!】

他赶紧跑去卫生间,用冷水浸湿了毛巾,拧干,然后轻轻地敷在靳沉舟的额头上。

冰凉的触感让靳沉舟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动了动,但没有醒来。

林羡予就蹲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时不时地更换一下毛巾。

看着他因为发烧而干裂的嘴唇,林羡予又起身倒了杯温水,用棉签蘸着,一点点地湿润他的唇瓣。

动作笨拙,却极其认真。

【让你逞强!活该!】

【下次再敢这么不顾身体,老子……老子就让你跪榴莲……】

他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手上的动作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唐辰安静地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的笑意,然后默默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时间一点点过去。

林羡予维持着蹲姿,腿都麻了,也不敢乱动,生怕吵醒床上的人。

直到靳沉舟的体温似乎降下去一点,呼吸也平稳了些,林羡予才稍微松了口气,揉了揉发麻的腿,打算去给自己倒杯水。

他刚一动,手腕却突然被一只滚烫的手抓住。

林羡予吓了一跳,低头看去。

靳沉舟不知何时醒了,正半睁着眼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因为发烧而蒙着一层水汽,少了平日的锐利,多了几分迷茫和依赖。

“……别走。”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

林羡予的心瞬间软成了一滩水。

【妈的,生病了还这么撩人!犯规!】

他挣了挣,没挣脱,只好又蹲了回去,没好气地说:“我不走,我去倒杯水。你松手。”

靳沉舟非但没松,反而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甚至拉过去,贴在了自己依旧发烫的脸颊上。

微凉的掌心触碰到滚烫的皮肤,两人都轻轻颤了一下。

“渴……”靳沉舟看着他,眼神像只寻求庇护的大型犬。

林羡予:“……”

【真是欠了你的!】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用空着的那只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递到他嘴边:“喝吧。”

靳沉舟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了几口水,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林羡予的脸。

喝完了,他舔了舔湿润的嘴唇,忽然低声问:“林老师……今天的‘男德课’,还上吗?”

林羡予:“!!!”

轰的一下,早上褪下去的血色又全涌回了脸上。

【……这病号怎么还记得这茬?!】

他眼神飘忽,试图蒙混过关:“上、上什么课。病号就要有病号的自觉,好好休息,不准胡思乱想。”

靳沉舟低低地笑了起来,因为感冒,笑声有些闷,却带着一种别样的磁性。

他握着林羡予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眼神带着病中的慵懒和一丝狡黠:

“可是……我好像,病得有点不清……”

“需要林老师……贴身照顾。”

“贴身”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带着明显的暗示。

林羡予的脸红得快要爆炸,想把手抽回来,却被握得更紧。

“谁、谁要贴身照顾你。唐助理不是在吗?!再不济还能请医生护士!”

【想得美!还想让老子伺候你!】

“他们不行。”靳沉舟摇了摇头,目光专注地看着他,因为发烧而格外明亮的眸子里,倒映着林羡予通红的脸,“只要你。”

只要你。

简单的三个字,像是一支羽毛,轻轻搔刮着林羡予的心房。

所有的嘴硬和吐槽,在这三个字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看着靳沉舟因为生病而显得格外脆弱的样子,看着他那双仿佛只能装下自己的眼睛,心里那点别扭和羞恼,最终还是败给了汹涌而来的心疼。

他抿了抿唇,小声嘟囔了一句,像是在说服自己:

“……看在你是个病号的份上。”

“就……勉强照顾你一下。”

说着,他任由靳沉舟握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拿起旁边的毛巾,重新浸湿,拧干,再次敷上他的额头。

动作依旧有些笨拙,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耐心和温柔。

靳沉舟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耳根和明明害羞却强装镇定的侧脸,感受着额头上传来的清凉和掌心传来的温度,满足地闭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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