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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正气传承16.扩疆澳洲,进军北极圈中

第5章 正气传承16.扩疆澳洲,进军北极圈中

(一)冰海初航,玄鸟探路

1282年8月16日的贝加尔湖,冰层在晨光中泛着淡金色的光泽。七艘铁甲船列成箭头状的队列,船头镶嵌的稀土钢撞锤在朝阳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我站在“玄冰号”的舰桥,指尖划过镶嵌在铜框里的罗盘——这是周铁新造的“旱罗盘”,磁铁矿磨成的指针被注在盛满鲸油的铜盒里,即使在颠簸的冰海上也能稳稳指向北方。

“将军,第一组航速测试开始。”郑龙的声音从甲板传来,他正指挥水手调整蒸汽机的压力阀。铜制的压力表指针缓缓攀升,船身随之发出轻微的震颤,螺旋叶轮搅动海水的声音从“咕噜”渐变为“哗哗”。我俯身看向船舷外的冰层,测深锤垂下的麻绳上,每尺都系着不同颜色的布条,此刻“蓝色”正与冰面齐平。

“保持这个速度。”我朝郑龙挥挥手,同时让玄鸟队队长阿青领命。七十名玄鸟队员展开双翼,翅膀上涂着周福特制的油脂,能抵御零下二十度的寒风。他们像一群黑色的雁群掠过冰原,利爪划过冰面时带起细碎的冰屑。半个时辰后,阿青的身影出现在天际,他俯冲而下,利爪里抓着两只肥硕的海豹,落地时惯性让他在冰面上滑出丈许,兽血在冰面凝成暗红的冰晶。

“冰原上到处都是这东西!”阿青解下海豹扔在甲板,他的玄衣下摆沾着白色的绒毛,“还有些黑白相间的怪鸟,跑得慢,一抓就是一串。”说话间,玄鸟队员们陆续归来,甲板很快堆起小山似的猎物:企鹅的黑背在阳光下泛着油光,海豹的脂肪层足有三寸厚,最令人惊喜的是阿青带回来的两只北极狐,雪白的毛皮在晨光中几乎隐形。

周福的伙夫营立刻忙碌起来。他让人将海豹皮整张剥下,用滚烫的雪水反复擦拭后,抹上从澳洲带来的粗盐,绷在特制的木架上晾晒。有个从福州军器监来的老皮匠,原是元军的奴隶,此刻正用骨刀仔细剔除毛皮上的残肉,刀刃划过的地方,毛皮微微颤动却不见丝毫损伤。“将军您瞧,”他举起处理好的一张海豹皮,对着光看,“这皮子能挡箭。”

“我们准备向冰原深处进军,必须准备更好更多的防寒衣物。这里再往北叫北冰洋,其中有更多动物和矿藏。现在那里是无主之地,我们何不派兵驻守扩展我大汉族人之疆域?众将士齐声喝赞道:“正是!我等愿为华夏扩展版图!

黄昏时分,船队已行驶一百八十海里。郑龙在冰面上凿出正方形的冰窖,四壁用雪块砌得严丝合缝,底部铺上三层企鹅羽毛。处理好的兽肉和毛皮被整齐码放其中,盖上厚厚的雪层后,寒气从冰窖口袅袅升起,像白色的绸缎。我数着冰窖旁堆起的猎物——三十七张海豹皮,五十六只企鹅,还有四只北极狐,足够全队半月的补给。

玄鸟队员们围在甲板的火堆旁,火塘里烧着浸透黑油的木柴,青蓝色的火焰窜得老高。周福端来一锅企鹅肉汤,汤里煮着从澳洲带来的番薯干,软糯的薯香混着肉香在寒空中弥漫。有个叫石头的年轻队员,原是潭州的佃农,此刻正捧着陶碗狼吞虎咽,汤汁顺着嘴角流下,在下巴上冻成细小的冰珠。“在元军的营里,过年都吃不上这等好东西。”他抹了把嘴,眼里闪着光。

(二)提速破冰,异兽惊魂

第二日清晨,冰原上飘起细密的雪粒。我让郑龙将航速提升至17节,蒸汽机的压力表指针猛地窜向红色区域,船身的震颤骤然加剧,螺旋叶轮搅起的水花在船尾凝成扇形的冰雾。了望塔上的斥候突然敲响铜钟:“前方三里有冰脊!”

只见远处的冰原隆起一道白色的巨脊,像沉睡的巨兽脊背横亘在航道上。“玄冰号”的船头缓缓抬起,撞锤在蒸汽机的牵引下升至最高点,“哐当”一声砸在冰脊上。第一下撞击只在冰面留下浅痕,郑龙立刻让人加大蒸汽压力,撞锤第二次落下时,冰脊发出刺耳的“咔嚓”声,裂开蛛网般的细纹;第三下撞击后,整道冰脊突然崩解,巨大的冰块如水晶般四散飞溅,其中一块足有桌面大小的冰碴擦着郑龙的肩头飞过,砸在甲板上碎成万千冰晶。

“将军的法子真神!”郑龙抹了把脸上的雪,指着船头的撞锤,“这稀土钢果然经撞,昨日担心的磨损压根没出现。”他不知道,我让周铁在撞锤内侧加了层蜂窝状的钢片,能在撞击时分散力道——这是穿越前看坦克装甲纪录片学到的法子,此刻竟在十三世纪的冰海上派上了用场。

玄鸟队今日的收获更惊人。阿青带着三十名队员往北深入五十里,归来时翅膀上沾着不知名的浆果汁液。他们不仅带回了更多的海豹和企鹅,还捕获了一头未成年的北极熊。那畜生被三支麻药箭射中,此刻正躺在甲板上昏睡,雪白的毛皮在蒸汽中微微起伏,爪尖的弯钩足有三寸长,闪着幽蓝的寒光。

“这畜生凶得很。”阿青展示着翅膀上的伤口,三道爪痕深可见骨,却被他用烙铁烫过的麻布紧紧裹住,“小的们用了三壶麻药才放倒它,皮能做三件大氅,够将军和两位统领过冬了。”周福立刻让人取来最好的金疮药,那是用澳洲特有的草药熬制的,涂在伤口上能止冻裂,连最顽固的冻疮都能治好。

暮色四合时,冰原突然传来震耳的咆哮。三十多头北极熊从冰缝中钻出,绿莹莹的眼睛在暮色中如鬼火般闪烁。郑龙立刻让士兵列成刀阵,玄鸟队员升空盘旋,将带火的箭矢射向熊群。谁知那些熊竟不惧火焰,反而嘶吼着扑向船身,利爪在铁甲上划出刺耳的“滋滋”声。

“凿冰沟!”我突然想起爱斯基摩人的捕猎陷阱。士兵们用铁镐在冰面凿出丈许宽的深沟,沟底埋上削尖的钢条,再覆上薄薄一层雪。当先的三头北极熊扑得太急,“扑通”一声坠入沟中,钢条穿透熊掌的惨叫声在冰原回荡。其余的熊见状迟疑不前,郑龙抓住机会,让人将半扇海豹肉扔向远处,饥肠辘辘的熊群果然被吸引,嘶吼着追向食物,很快消失在冰雾中。

夜里,我让周铁仔细检查船身。他拿着特制的铜尺测量撞锤的磨损,又用小锤敲打甲板的接缝,最后在日志上写下:“稀土钢甲完好,撞锤磨损率0.3%,可继续高速航行。”帐外传来玄鸟队员们的歌声,他们用客家话唱着《正气歌》,歌声在冰原上回荡,竟惊起了冰缝里的一群白鸟,翅尖划破月色,如流星般掠过。

(三)无名岛战,黑油筑营

第三日的冰海呈现出诡异的幽蓝色,冰层下的海水清澈见底,能看见成群的鳕鱼在冰棱间穿梭。玄鸟队的哨声突然从云端传来,阿青在空中盘旋三周——这是发现重要目标的信号。我举起望远镜,只见西北方向的冰原尽头,一座无名小岛如翡翠般镶嵌在冰海中,岛的南坡冒着淡淡的热气,隐约能看见白色的身影在晃动。

“是北极熊!”郑龙抢过望远镜,声音里带着兴奋,“至少有五十头,正在围攻海豹群!”我立刻让船队调整航向,同时给玄鸟队分发新制的麻药箭。这种箭的箭头是空心的,里面灌满了方梅特制的麻药,沾着见血封喉的草药,只需一滴就能让巨兽昏睡三个时辰。

玄鸟队员们俯冲而下时,北极熊正撕咬着海豹的尸体,猩红的血染红了白色的冰崖。阿青的第一箭射中了最大那头熊的脖颈,那畜生咆哮着转身,却在迈出三步后轰然倒地。其余的熊见状暴怒,纷纷直立起来,高达丈许的身影在阳光下投下恐怖的阴影。玄鸟队员们如黑云般掠过,箭矢如雨点般落下,不到半个时辰,冰崖下已躺满昏睡的熊。

清理战场时,我在岛的南坡发现了惊喜。这里的冰层下露出黑色的岩石,敲开冰层后,竟有温热的泉水汩汩涌出,在冰面上凝成雾气。用手一试,水温竟有二十多度,水底的卵石上还长着翠绿的苔藓——这是处天然的温泉!“烧黑油!”我让人运来十桶从贝加尔湖带来的黑油,沿着温泉边缘泼洒成圆形,用火石一点,青蓝色的火焰立刻窜起丈高,冰层在高温下迅速融化,露出下面肥沃的黑土。

“将军,这土能种东西!”随船的老农蹲下身,抓起一把黑土在指间搓捻,“掺上企鹅粪,开春准能种出番薯。”郑龙立刻让人在融化的土地上搭起简易的棚屋,用海豹皮做顶,钢条做骨,不到一个时辰就建起三座能容百人的营房。玄鸟队员们则在崖顶凿出箭垛,站在那里能望见十里外的冰海,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储存黑油的地窖是重中之重。我让人在温泉旁挖了十个方形地窖,底部铺着三层海豹皮,接缝处用融化的鲸油密封。三百桶黑油被整齐码放其中,每桶都用红漆标注着编号。周铁还让人打造了简易的输油管,一头接在地窖,另一头通到营地中央的火炉,只需转动阀门,黑油就能顺着铜管流入炉膛,省去了搬运的麻烦。

留下六百名玄鸟队员驻守时,阿青捧着岛图跪在雪地上。图上用朱砂标出了温泉、冰洞和熊巢的位置,甚至还有几处能采集苔藓的地方。“将军放心,”他的翅膀已包扎妥当,眼里闪着坚毅的光,“小的们轮流值守,定不让任何野兽靠近营地。”我将那支射中白熊的麻药箭赏给他:“等大军回来,这岛就叫‘玄冰岛’,你就是第一任守将。”

(四)三路并发,冻土扬威

返航的船队在贝加尔湖与郭龙的水军汇合。三百艘大船列在湖面,帆上的“汉”字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郭龙站在旗舰的船头,老远就朝我挥手:“将军!厦门的铁船都按您的图纸改好了,三万老兵个个磨拳擦掌!”他身后的船舱里,潭州来的士兵正用细布擦拭突火枪,枪管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枪口的准星都用红绸裹着,那是客家子弟出征的习俗。

我让人把“玄冰号”的图纸抄了三份,一份送澳洲给刘鹏,一份留海参崴给赵时赏,最后一份交给郭龙。“重点改船头和舱底,”我指着图纸上的红线,“撞锤要用三成稀土的钢,舱底得加五道横梁,防冰棱撞破。”郭龙接过图纸时,周福的伙夫营正往他船上搬企鹅肉干,黑褐色的肉干用海豹油浸泡过,散发着奇异的香气,连最挑食的士兵都忍不住咽口水。

澳洲的信使在三日后抵达。刘鹏的信写在桦树皮上,字迹被冻得有些模糊,却透着难掩的兴奋:“新造的三艘破冰船已下水,比‘玄冰号’长三丈,能载五百人。十万农奴和降军分三批登船,每船都带了暖棚和稻种,保证到了北极也能发芽。”最让我惊喜的是,他竟让工匠仿制了“玄冰号”的蒸汽机,虽然体积小了些,却能驱动小船在冰溪里航行,图纸就画在信纸背面,连螺帽的尺寸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九龙湾的郑云也传来捷报。他率领的船队已从广东出发,船上载着李铁部训练的五千屯田兵,还有两万犯人——这些人多是元军的溃兵,此刻却被郑云编进了“拓荒队”,每人都带着农具和牲畜。“我让人在船上养了三百头猪,”郑云在信里画了头歪歪扭扭的猪,“到了白令海峡,就能杀猪宰羊,给弟兄们接风。”他还特意备了竹制的暖床,床底能烧黑油取暖,说是让士兵们在冰原上也能睡个安稳觉。

分派完各路兵马,我独自站在海参崴的城头。赵时赏送来的舆图摊在雪地上,西伯利亚的广袤疆域用淡墨标出,乌拉尔山脉像道虚线横亘在西侧。“西起乌拉尔,东至白令海峡,”我用手指沿着山脉划了条线,“这片土地,要插上咱们汉人的旗。”玄鸟队的阿青恰好从空中掠过,听到我的话,突然转身俯冲,利爪在雪地上划出“正气”二字,那痕迹在暮色中竟久久不化。

(五)冻土扎根,旌旗万里

十月的白令海峡,寒风如刀割般刮过冰原,却挡不住营地的热闹。郭龙的船队率先抵达,士兵们踩着冰碴搭建营寨,冻土被铁镐凿得“当当”作响;郑云的船队紧随其后,带来的猪羊在冰原上乱跑,惊得海豹纷纷钻进冰缝;澳洲的三艘破冰船最后到达,船身的热气融化了周围的积雪,形成一圈圈蒸腾的雾气,远远望去如仙境一般。

赵时赏的先头部队已在此等候。他让人在冻土层下埋了黑油管道,每隔十里就建一个加热站,炉膛里烧着特制的煤块——这是王二老兵发现的宝贝,黑亮的石块被火一点就着,热量比黑油还持久。“将军您看,”赵时赏掀开地窖的门,里面的铁桶码得整整齐齐,“这里的黑油比贝加尔湖的还稠,一凿就冒!”说着让人点燃管道口,青蓝色的火焰窜起丈高,映得他脸上的冻疮都红了。

移民们很快安顿下来。有经验的老农在暖棚里种下稻种,嫩绿的芽儿怯生生地探出头;铁匠们支起炉子,用带来的钢条打造农具,火星溅在冰面上,瞬间凝成细小的冰珠;连犯人们也有了事做,他们被派去凿冰捕鱼,网起的鳕鱼堆在冰窖里,像座银色的小山。最令人振奋的是,王二在冻土下挖出的煤层,竟绵延数十里,足够全军烧十年。

我让人把各路人马的布防图汇总起来。郭龙的三万老兵驻守海峡西侧,用雪块和钢条筑起三座堡垒,互为犄角;郑云的屯田兵在中部开垦,建起二十座暖棚农场,第一批青菜已冒出嫩叶;赵时赏的玄鸟队则往来巡逻,翅膀上的铃铛声在冰原上回荡,成为传递消息的信号。当最后一面“汉”字旗在乌拉尔山脉升起时,我突然想起文天祥的《正气歌》,那句“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或许说的就是此刻吧。

夜里的营地篝火点点,像散落在冰原上的星。移民们围着炉子唱客家山歌,玄鸟队员们在空中盘旋,翅膀带起的气流让火焰忽明忽暗。郑龙端来一碗热奶茶,奶皮上结着层薄冰,他却一饮而尽:“将军,等开春了,咱们再往北极深处走,把旗子插到那冰海的尽头!”我望着他冻得通红的鼻尖,突然觉得这冰原上的每一粒雪,都藏着不灭的正气——它在钢与火的淬炼中凝结,在汉人的血脉里传承,终将在这片冻土上,开出最坚韧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