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壮蹲下身,手掌暗自运转灵气,掌心的温度悄悄攀升,烫得像刚从开水里捞出来似的。
他装作查看伤势的样子,伸手往躺在地上装死的黄毛大腿上摸去。
那黄毛压根没防备,被烫得“嗷”一声惨叫,
条件反射地蹦跶起来,一边揉着大腿一边埋怨:“我靠!小子,你手咋这么烫啊?”
旁边的几个同伙脸都黑了——让他装死偏偏耐不住疼,
这一蹦跶,哪还有半点受伤的样子?人看起来好好的,还怎么讹钱?
“咳咳咳,”杨大壮直起身,摊开手,佯装据理力争,
“你们都看到了啊!他这不是没事吗?既然没事,我还赔什么钱?”
黄毛一听急了,梗着脖子喊:“谁说我没事了?”
说着,他又作势要往地上躺。
杨大壮眼疾手快,掌心悄无声息甩出几根细针,
针“嗖”地扎在他要躺的地方,针尖朝上立着。
黄毛没看地面,一屁股坐下去,不偏不倚,正好被针扎中了靶心要害。
“啊啊啊——好痛!好痛啊!”他疼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弹跳起来一米多高,
脸都扭曲了,那糗态看得躲在车里的雷碧“噗嗤”笑出了声,刚才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黄毛的同伴们看得一脸黑线,嘴角抽了又抽,都觉得丢尽了脸面。
“你们都看到了吧!”杨大壮还在那儿装憨憨的样子,摊着手道,“他是真没事,蹦得比谁都高!”
“小子,少废话!”那崩牙男沉下脸,语气凶狠,
“无论他有没有事,你该赔的钱,一分都不能少!刚才摩托车被你逼得摔倒,车子刮花了,这也是财产损失!”
“我没钱呀!”杨大壮一脸为难地摸了摸口袋,
“身上就带了两三万现金,还是准备给妹妹交学费的。”
“那就赔我们两三万现金!”斗鸡眼男赶紧接话,“这事就算了,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那怎么行!”杨大壮把钱掏出来,故意在手里晃了晃,
“这钱可是我好不容易在赌场赢来的,准备留着办大事的!”
“赌赢”这俩字,像针似的扎在黄毛那群人心上——他们可不就是因为赌输了钱,
才出来干这敲诈勒索的勾当吗?这小子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几人顿时脸色铁青,看向杨大壮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狠戾。
“把钱拿来!饶你不死!”崩牙男往前逼近一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根钢管,语气狠戾。
“不给!”杨大壮把挎包往怀里紧了紧,依旧装得憨憨的,眼神里却藏着一丝冷意。
“兄弟们,别跟这小子废话了!”少耳男怒喝一声,“这小子不识趣,给我打!”
“哎哎哎……我给……我给……”杨大壮赶紧举手,做出认怂的样子,往后退了两步。
几人见他服软,都放下了手里的钢管,暂时停了进攻,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车里的雷碧透过车窗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撇了撇嘴,心里嘀咕:
“就知道这家伙是装叉失败了!唉,白期待了……”
杨大壮慢慢弯下腰,看似要从包里掏钱,实则悄悄把脚上的人字拖拽了下来,紧紧攥在手里。
“小子!你不是要给钱我们吗?脱鞋子干嘛?”斗鸡眼男警惕地盯着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给你们钱呀!”杨大壮脸上还挂着“憨厚”的笑,话音刚落,眼神骤变,寒芒乍现。
他猛地提着拖鞋,对着离得最近的黄毛脸上就狠狠扇了过去!
“啪!”一声脆响,黄毛被打得像个陀螺似的原地转了四周半,“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晕头转向。
崩牙男和斗鸡眼男等人见状,又惊又怒——这小子竟然还敢动手!
他们纷纷抄起钢管、木棍,劈头盖脸就朝杨大壮袭来,嘴里骂骂咧咧。
杨大壮不慌不忙,脚下一扫,一个利落的扫堂腿出去,
“哗啦”一声,冲在前面的几人全被扫倒在地。
他顺势把拖鞋穿回脚上,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那些倒下的人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杨大壮已经抬脚,对着他们的胳膊腿“砰砰”猛踩。
“五百块,一千块,一千五百块,两千块……”
他一边踩,一边慢悠悠地报数,每踹一脚,数字就往上加,像是在清算什么账。
地上的人疼得嗷嗷叫,手里的家伙早就扔到了一边,哪里还敢反抗?
数到两万块的时候,地上那群人已经没一个能叫出声了,
有的上吐下泻,有的蜷缩着发抖,场面惨不忍睹。
他们出来混了这么久,还从没遇到过杨大壮这种狠角色,
这次算是彻底栽了,眼里满是恐惧,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不远处,之前那两个半路摔车的黄毛骑着车赶了过来——
这俩人是真摔得不轻,胳膊腿上还渗着血,疼得龇牙咧嘴。
可当他们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杨大壮打得躺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一个个惨兮兮的样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二话不说就掉转车头准备开溜。
大概是太急了,车刚掉过头,“咔哒”一声就熄火了。
两人慌得猛踩油门,车子却怎么也启动不了。
他们也顾不上摩托车了,干脆一把将车推到路边的排水渠里,
头也不回地往远处狂奔,连滚带爬的,生怕被杨大壮看见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