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利亚正慢条斯理地享用着盘中的土豆泥,银质叉子在他修长的指间优雅地转动。
当他再次抬头时,又一次对上穆迪那只不停转动的魔眼。
他眨巴着湛蓝色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低头看向多多。
多多甩了甩蓬松的尾巴,歪着头说:呃...可能我们太帅了?
阿塔利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银白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应该是?
乔治和弗雷德异口同声地反驳:“得了吧!帅的明明是我们!”
弗雷德说着还夸张地甩了甩头发,乔治则从口袋里掏出一面会说话的小镜子,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看看这张脸,巫师周刊都想请我们当封面!
镜子配合地尖叫:太帅了!太帅了!
德拉科冷哼一声,但嘴角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至少我们不会像某些人一样,把恶作剧产品当毕生事业。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调侃的光芒。
但你会买。乔治立刻接话,朝德拉科抛去一个你懂的眼神。
而且买得不少。弗雷德补充道,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长长的购物清单,光是上个月就买了五十加隆的产品,尊敬的马尔福少爷。
穆迪的魔眼死死锁定在四人身上,粗声粗气地说:你们关系倒是挺好的,尤其是马尔福和韦斯莱。这在以前可真是闻所未闻。
他的木腿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叩击声,魔眼疯狂转动着,试图看穿这四个年轻人之间的秘密
德拉科回头讽刺地勾起嘴角,铂金色的发丝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看来疯眼汉不仅眼睛有问题,连判断力也退化了。难道我要像某些人一样,对每个斯莱特林都充满偏见?
他的声音带着马尔福特有的拖腔,却少了几分往日的尖锐,多了几分调侃。
你是怀念被小巴蒂关着的日子了?阿塔利亚突然直直看向穆迪,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
我可以把小巴蒂找回来继续替你。
阿拉斯托!韦斯莱夫人惊呼一声,手里的汤勺一声掉在盘子里,她连忙打断穆迪要说出口的咒骂,注意你的言辞!
穆迪抽了抽嘴,最终只从牙缝里挤出一声:
他的魔眼不情愿地转向别处,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瞟了阿塔利亚一眼,似乎在评估这个年轻人的危险程度。
唐克斯好奇地凑过来,粉色的头发几乎要碰到阿塔利亚的肩膀:“阿塔利亚,你真的认识小巴蒂?他不是关在阿兹卡班了吗?”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显然对这个话题充满了兴趣。
阿塔利亚摆了摆手:“哎呀,秘密啦!”
他眨了眨湛蓝色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多多突然从阿塔利亚怀里探出头,毛茸茸的尾巴拍了拍他的脸颊:
“利亚,我们还有‘惊喜’呢!再不去,小天狼星就要把地板盯出洞啦!”
阿塔利亚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哦对!差点忘了正事!”
他抱着多多站起身,对着西里斯扬了扬下巴,“嘿~小天狼星,不是好奇克利切的纸条吗?跟我来!”
德拉科也放下了南瓜汁,优雅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墨绿色长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铂金色的头发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
乔治和弗雷德对视一眼,默契地同时站了起来。
显然,他们对的兴趣远远超过了和德拉科斗嘴。
让我们看看这次又有什么好玩的!弗雷德兴奋地搓着手。
只要不是又要再半夜溜进禁林就好。乔治假装严肃地说,但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
西里斯皱了皱眉,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警惕,但他还是跟着阿塔利亚走上了二楼。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注视下,阿塔利亚抱着多多领头走向二楼,德拉科紧随其后,乔治和弗雷德一边走一边还在小声讨论着什么。
而西里斯则带着复杂的心情跟在最后。
西里斯跟着阿塔利亚走上二楼,脚下的木质楼梯发出熟悉的吱呀声,每一步都像是在踏回过去的时光。
当阿塔利亚推开那扇雕着蛇形纹路的橡木门时,西里斯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这是一间他许久未曾踏足的房间。
整体装饰以墨绿和银灰为主色调,床幔是深绿色的天鹅绒,上面用银线绣着布莱克家族的纹章。
墙壁上,阿克图卢斯祖父的画像正用那双和沃尔布加如出一辙的灰眼睛盯着他,嘴角撇出惯有的严厉弧度。
第二代西里斯·布莱克的肖像则微微扬起下巴,银灰色的胡须在画框里抖动,仿佛在无声地斥责:
“看看你,我们最引以为傲的名字,现在成了家族的耻辱。”
西里斯突然嗤笑出声——这些挂在墙上的幽灵.
他们审判了雷古勒斯的“懦弱”,审判了他的“叛逆”,却从未审判过自己用纯血主义豢养出的怪物。
玻璃陈列柜里的魁地奇奖杯在月光下闪着冷光,雷古勒斯的名字刻在最顶层的银杯上:“斯莱特林最佳找球手。”
带我来这里干嘛?西里斯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得沙哑,眉头紧锁。
“重温食死徒弟弟的辉煌?”西里斯的声音像砂纸摩擦过朽木,目光扫过书架上《尖端黑魔法揭秘》和《巫师战争史》.
那些书的扉页上,雷古勒斯的字迹从工整到潦草,最后一页甚至有几滴风干的痕迹。
阿塔利亚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缓步走到书桌前。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桌面,拭去一层薄薄的灰尘,然后拉开一个抽屉。
在几卷羊皮纸和旧羽毛笔之间,他取出一张有些发黄的魁地奇球队合影。
照片上,年轻的雷古勒斯·布莱克站在阳光下,穿着一身深绿色的找球手队服,手臂下夹着一把光轮扫帚。
与其他队员灿烂的笑容不同,他只是微微上扬着嘴角,但那双向来沉静的黑色眼睛里却闪烁着难得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