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大唐:投资武则天我成了万古一帝 > 第339章 才女心事洞若观火,帝师夜访开启新局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339章 才女心事洞若观火,帝师夜访开启新局

夜风拂过街角,带着一丝凉意。

太平公主那双平日里总是含着娇媚笑意的凤目,此刻却微微眯起,像一只被人触碰了领地的猫,目光在陆羽和那名气喘吁吁的家丁之间来回扫视。

“哦?我这位皇嫂,倒是心急得很。”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冰冷,“这才刚回神都,脚跟还没站稳,就要连夜召见母后眼前的红人。陆帝师,真是好大的面子。”

空气仿佛凝固了。

家丁吓得头埋得更低,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太平公主的【嫉妒】词条,颜色又深了几分,旁边甚至冒出了一个新的词条:【猜疑(蓝)】。

陆羽心中暗叹,这便是皇家的女人,前一刻还因一句奉承而欢喜,下一秒就能因一丝风吹草动而竖起满身的尖刺。

他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对着太平公主深深一揖:“殿下明鉴,臣奉陛下之命,监察庐陵王府。王妃深夜相邀,或有要事禀报,臣……不敢不去。”

他巧妙地将“私下召见”变成了“公务禀报”,将自己的身份从“客人”变成了“钦差”,瞬间占据了道义的制高点。

“公务?”太平公主冷笑一声,显然不信,“什么公务,非要黑灯瞎火地谈?莫不是我那皇兄,又在房州惹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麻烦,要你这位帝师去给他收拾烂摊子?”

她的言语刻薄,却也点出了一个关键。

陆羽顺着她的话,叹了口气,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殿下聪慧。庐陵王久离中枢,对朝堂人事一概不知,王妃心中惶恐,想来也是人之常情。陛下让臣去看顾,看的便是这份‘安稳’,顾的便是这份‘本分’。若臣此时避而不见,反倒显得心虚,恐引来不必要的揣测,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他这一番话,将自己与庐-陵王府的关系,从可能存在的“私交”,彻底划清到了“君臣公事”的范畴。每一句都离不开“陛下”,仿佛他今夜此行,完全是出于对女帝的绝对忠诚。

太平公主盯着他看了半晌,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要将他看穿。

陆羽坦然迎着她的目光,眼神清澈,没有半分躲闪。

良久,太平公主眼中的冰冷才渐渐融化,化作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她哼了一声,将手中的那本《园冶》塞回陆羽怀里。

“这本书,本宫收下了。”她扭过头,语气依旧带着几分蛮横,“但你记着,你是本宫的帝师,不是他庐陵王的。有些人,烂泥扶不上墙,别脏了你自己的手。”

说完,她不再看陆-羽一眼,转身带着侍女,登上了不远处的华丽马车,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陆羽看着她离去的方向,轻轻舒了口气。

怀中的书,还带着她指尖的温度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叮!投资对象(太平公主)情感状态更新:【嫉妒】转为【担忧】,【猜疑】转为【占有欲】。好感度+5。】

陆羽莞尔,这位公主殿下,还真是……可爱得紧。

他收敛心神,对那名家丁道:“回府备车,去庐陵王府。”

……

与此同时,上阳宫,观风阁。

阁内灯火通明,温暖如春。上官婉儿一袭素色宫装,正跪坐在御案旁,一丝不苟地为武则天研墨。

女帝正在批阅奏章,朱笔起落,杀伐果断。

然而,婉儿却敏锐地察觉到,今夜的陛下,心神并不全在奏章之上。她的目光,总会若有若无地飘向窗外,那深沉的、吞噬一切的夜色。

“婉儿。”武则天忽然开口。

“奴婢在。”上官婉儿连忙应道,手中的墨锭研磨得愈发均匀。

“今日天津桥上,你都看到了?”

“奴婢看到了。”婉儿的声音柔和而平静。

“你觉得,朕那个儿子,如何?”武则天又问出了那个问过陆羽的问题,但语气中,却少了几分试探,多了几分倾诉的意味。

上官婉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清丽的脸庞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沉静。她没有像陆羽那样巧言善辩,而是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观察。

“陛下得了一位至孝之子,也得了一位至忠之臣。”

武则天凤目一挑,来了兴趣:“哦?此话怎讲?”

“庐陵王殿下对陛下之敬畏,已深入骨髓,不敢有半分违逆,此为至孝。”上官婉儿顿了顿,继续道,“陆师以‘活泉’为喻,劝陛下召回庐陵王,是为天下安稳计,此为至忠。陛下今日之举,既安抚了李氏旧臣之心,又得了一个绝不会威胁到自己的皇子,更试探出了陆师的忠诚与担当。一举三得,实乃帝王心术之极致。”

她这番话,没有半句虚饰,却将整件事的利弊得失,以及背后的人心博弈,剖析得清清楚楚。

武则天听完,沉默了许久,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知我者,婉儿也。”她放下朱笔,揉了揉眉心,“只是,朕还是有些失望。那毕竟是朕的儿子。”

母性的温情,在这一刻,短暂地压过了帝王的冷酷。

上官婉儿垂下眼帘,轻声道:“陛下不必失望。玉不琢,不成器。顽石虽陋,若有能工巧匠悉心雕琢,未必不能成为镇纸之宝。陆师,或许就是那位能点石成金的巧匠。”

她的话,让武则天眼中重新亮起了光芒。

“是啊,陆羽……”她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朕倒是很想看看,他今晚,会如何雕琢朕赐给他的那块‘顽石’。”

上官婉儿心中一动。

陛下果然什么都知道。陆羽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只是……

上官婉儿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陆羽那张俊朗而从容的脸。他真的只是一把忠诚的刻刀吗?还是说,他有自己的图纸,想要雕刻出另一番,不为人知的景象?

她忽然感到一丝莫名的心悸。

……

庐陵王府。

与其说是王府,不如说是一座被遗弃的宅院。

府门上的朱漆早已斑驳脱落,门前冷清,连一对石狮子都显得无精打采。与武三思等人府邸的车水马龙、彻夜笙歌相比,这里安静得像一座坟墓。

陆羽的马车停在门前,更显得格格不入。

一名老迈的管家提着灯笼,将陆羽迎了进去。穿过荒芜的前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和腐朽的气息。

正堂之内,只点着几根劣质的蜡烛,光线昏暗。

李显穿着一身常服,局促不安地坐在主位上,一见到陆羽,便立刻站起身,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而他的身旁,韦氏一身素衣,虽面带憔悴,脊背却挺得笔直。她对着陆羽,深深地行了一个万福之礼。

“妾身韦氏,见过陆帝师。”她的声音,清冷而沉稳,与丈夫的畏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爷,王妃,不必多礼。”陆羽微微颔首,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扫而过。

李显头顶的【极度恐惧】依旧浓郁,而韦氏头顶,那一抹代表【希望】的绿色,虽然微弱,却在见到陆羽的瞬间,明显亮了几分。

“陆……陆师请坐。”李显结结巴巴地道,甚至不敢直视陆羽的眼睛。

陆羽也不客气,在客座上坐下,开门见山:“深夜造访,事出有因。陛下命我来,是想问问王爷,回京之后,有何打算?”

“打算?”李显一愣,随即吓得脸色煞白,连连摆手,“没……没打算!罪臣没有任何打算!母后让罪臣做什么,罪臣就做什么,罪臣一定安分守己,绝不敢有非分之想!”

看着他这副模样,韦氏的眼中闪过一抹深切的痛苦与羞辱,她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陆羽仿佛没有看到李显的丑态,只是平静地看着韦氏:“王妃呢?”

韦氏猛地抬起头,昏暗的烛光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

“陆帝师,明人不说暗话。”她屏退了左右下人,正堂内只剩下他们三人。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我夫君是什么样子,您看到了,陛下也看到了。我们夫妻二人,就像是暴风雨里的一叶扁舟,随时都可能倾覆。我们……不想死。”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极轻,却带着万钧之力。

陆羽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笑意。

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求生,是人之本能,何谈生死?”他端起面前早已凉透的茶水,轻轻吹了吹浮沫,“王妃可知,今日在天津桥上,是谁绊了王爷一脚?”

韦氏的身体一震,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是梁王,武三思!”

“他为何要这么做?”陆羽继续问。

“他……他们是想羞辱我们,告诉满朝文武,我李氏,无人了!”韦氏咬着牙道。

“是,也不是。”陆羽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在这死寂的厅堂里格外清晰。

他看着韦氏,一字一句地道:“羞辱,是因为恐惧。他们怕的,不是王爷,而是王爷‘庐陵王’这个身份。他们更怕的,是陛下召回王爷这个举动背后,所代表的圣意。”

“王爷越是懦弱,他们便越是张狂。因为他们需要用这种张狂,来掩饰内心的恐惧,也需要用王爷的懦弱,去向天下人证明,陛下别无选择,大周的未来,终究还是他们武家的。”

陆羽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剖开了血淋淋的现实。

韦氏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死死地盯着陆羽,仿佛要从他的脸上,找到那条唯一的生路。

“所以……”她颤声问道。

“所以,王爷可以继续‘懦弱’。”陆羽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但王府,不能再‘沉寂’。”

他站起身,走到厅堂中央,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韦氏听清每一个字。

“从明日起,王府要大开中门,清扫庭院。王爷每日要做的,便是读书,习字,修身养性。王妃则可以遍邀京中贵妇,来府上品茶赏花,谈论诗词。”

“他们不是觉得王爷是废物吗?那就让他们看,一个‘与世无争’的废物。他们不是觉得王府是冷宫吗?那就让他们看,一个‘生机盎然’的冷宫。”

“王爷越是与世无争,陛下便越是安心。王府越是宾客盈门,武三思之流便越是忌惮。他们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他们就会害怕,会猜忌。而这,就是你们的第一道护身符。”

韦氏听得呆住了,她从未想过,自己夫妻二人的困境,竟能用这种方式来解。

这已经不是权谋,而是一种……拨弄人心的艺术。

陆羽看着她眼中重新燃起的火焰,知道自己的第二次投资,已经成功了。

他转身准备告辞,走到门口时,却又停下脚步,回头说了一句看似不经意的话。

“对了,王妃若是要办赏花宴,不妨……第一个给太平公主殿下送去请柬。我听说,公主殿下最近,正在为她园子里的牡丹如何才能开得更好而烦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