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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侃刚给自己舀了一大勺,正要开吃,眼角一瞥——

那个第一碗端走的兄弟,又杀回来了!

前后脚工夫,连三分钟都没到!

嘴角还挂着油星,人还没站稳,嗓子眼儿就吼开了:“再来一碗!再来两碗也行!”

全场安静了一秒。

连嚼饭的都忘了咽。

这哪是吃饭?这是拿嘴当铲子往胃里挖煤啊!

“哎哟我的妈,烫死我了!但香疯了!”

“苗神是开了什么外挂?这面条咋能香到灵魂出窍?”

“碳水才是真爱!不吃碳水能瘦?我瘦个屁!不吃直接原地升天!”

“我以前最烦吃面,觉得又黏又腻……现在跪着求老板明天还卖这个!”

这哪是食堂伙食?这简直是舌尖上的神迹!

“师傅!给我铲满!铲到冒尖!”

霍鑫凯把大碗怼到灶台前,眼睛死死盯着锅里那堆油亮亮的焖面,心里默念:十碗?二十碗都嫌少!

“对对对!就这个堆法!越高越好!越像金字塔越好!”

他激动得直搓手,跟要登顶珠峰似的。

厨师哭笑不得,手里的铲子却稳得像焊在锅里。

“唰——”

又一勺厚实的五花肉裹着豆角,精准盖在碗顶,堆出一座金灿灿的“肉山”。

霍鑫凯鼻子一酸,差点当场哭出声。

这哪是吃饭?这是把幸福直接灌进胃里!

苗侃刚咬下一口,旁边工友突然僵住。

脸憋得通红,手拼命拍胸口,喉咙里“呜呜”乱叫,像被堵住的蒸汽管。

嘴里塞得满满的,话都说不清:“水……水……”

一把抓起手边矿泉水,仰头“吨吨吨”灌了半瓶。

“哎哟——舒坦了!”

霍鑫凯刚端着碗坐回桌边,扭头就骂:“你这吃法是跟死神赛跑吗?又没人跟你抢!”

那工友幽幽抬头,眼神里全是控诉:“哥……你这叫抢?你这叫灭口!”

霍鑫凯脸一热,嘴硬道:“我那是喉管宽!干饭人的事,哪叫抢?那是战略投送!”

苗侃默默放下筷子,看着空碗,突然明白了什么。

焖面香归香,但干,硬,容易卡嗓子。

光吃不行,得配汤。

来一碗紫菜蛋花汤——清润不腻,解噎提鲜,一口汤下去,满嘴的香气才彻底活过来。

他走到冰箱前,拿出一包紫菜,还有三个鸡蛋。

这紫菜看着普通,但苗侃心里清楚——这是系统给的“头水紫菜”。

紫菜这玩意儿,娇气得很。

水温差一度,水质脏一丁点,整片海都得绝收。

可一旦活下来,就跟韭菜一样,割一茬长一茬。

头茬,才是极品。

二水、三水……到十二水,味道一层层往下掉。

头水紫菜,营养是普通货的三十六倍,一口下去,海的味道直接钻进脑子。

帮厨们见他又站上灶台,立马围了上来。

“苗神,又要整活儿了?”

“就是一碗汤,怕你们吃焖面噎着,顺手煮一锅。”

他把干紫菜撕成小片,撒进热锅,小火慢慢焙。

“紫菜本身鲜得邪乎,但得先用火逼一逼,香味才锁得住。”

“别多炒,十几秒就够了。”

炒好,盛进碗里,转头交代:“温水泡发,捞出来,均匀分进五个碗里。”

“每碗加虾米八克,盐三克,胡椒粉半克,香醋十五克,香油五克。”

一个帮厨立马接过去,手脚麻利地忙活起来。

“下个环节,蛋花。”

苗侃磕开鸡蛋,倒入大碗,滴了几滴白醋。

有人忍不住问:“苗神,为啥蛋液要加醋啊?”

他笑了笑:“俩好处。

第一,去腥。

第二,蛋花煮出来,跟似的,又绵又匀。”

“牛!太牛了!”帮厨们连连点头,有人直接摸出手机录视频。

“加点水淀粉,搅匀,等锅里水开,火调小。”

他端着碗,缓缓倾斜——

金黄蛋液像融化的夕阳,柔柔滑进滚水。

不翻不搅,任它自成云絮。

阳光透过窗户一照,那蛋花竟像云朵浮在汤面,温柔得让人想哭。

“以前都是一锅煮,紫菜和蛋搅一块儿,浑是浑,但不透亮。”

“分开做——蛋花先成型,再和紫菜汤一冲,汤清,味透,鲜得不腻。”

“这才是汤,不是糊糊。”

他说完,轻轻吹了口气,汤面微漾。

满屋人,齐齐咽了口唾沫。

丝滑的蛋液一入锅,就被苗侃的筷子轻轻一搅,立马散成一片片金黄的小云朵,浮在汤面上,像春天第一场雨后飘落的花瓣。

“行了,把这汤往紫菜碗里一浇,齐活。”

话音刚落,边上帮厨立刻端上一碗早就铺好紫菜、撒了虾皮、淋了点酱油的碗,眼睛亮得跟点了灯似的,恨不得扑上去先闻一口。

苗侃嘴角一翘,大勺一兜,整锅汤顺势倾入碗中——蛋花跟紫菜瞬间缠绵在一起,像两片云撞进海里,谁也分不清谁了。

香味“唰”地一下炸开,不是浓烈,是那种钻进骨头缝里的鲜,清清爽爽,勾得人嗓子眼直痒。

“我滴个老天,这还是紫菜蛋花汤?这是神仙熬的续命汤吧!”

“别光嘴上夸,快喝!再不喝凉了!”

那帮厨哪还忍得住,碗都来不及端稳,小嘴一嘬——

“哇——烫!烫死我了!可这鲜味……舌头都要被它绑架了!”

“蛋花嫩得像云朵,紫菜带着海的味道一蹦三尺高,跟焖面一对,简直天生一对!我不光能吃两大碗面,现在连锅都想端走!”

“我也要!让让!”

“别挤!我先来!”

一群人顿时围成圈,全往那汤碗前凑,差点为一碗汤打起来。

苗侃拎起一碗,转身就朝刚才噎得直拍胸口的老工友走过去。

“师傅,别咽了,来口汤,润润。”

那工友正埋头扒饭,忽然鼻子一吸——

咦?这味儿……跟刚才那干巴巴的面不一样。

他脑子里只剩一个词:鲜!

“大伙儿吃面吃久了口干,往后顺手来碗汤,管够。”苗侃随口一说。

工友愣了两秒,眼圈一下就红了:“苗老板……这、这哪是汤啊,这是您看我们吃太急,特意给补的啊……我们……真不知道咋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