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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昀野微眯眼想了下:“在路上了,快的话,明日就会到京城。”

沈瑜眼前一亮:“昀哥哥说真的哦!不可以骗我哦!”

崔昀野:“就是骗阿奴又如何?”

沈瑜拉长着脸,哼的一声:“那样我会好委屈的!昀哥哥不可以骗我!”

“阿努委屈就委屈,爷这么坏,就喜欢看阿奴委屈。”

“不可以!昀哥哥要哄我,不能故意欺负我…”

腻歪了许久,崔昀野才抱着人去了里间。

他自个儿很快冲洗了出来,留沈瑜一个人泡在浴桶里委屈叫唤。

没了昀哥哥陪着,沈瑜只泡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回到榻上,本来还想缠着抱怨一会儿,可沈瑜莫名一粘枕头就很困。

崔昀野坐在床头,重点了一盏灯,抽空看着前朝的官制书籍。

她伸手摸向昀哥哥的腰腹,喏喏的说:“昀哥哥,我好困…”

崔昀野啧了声,侧头看向她:“觉着困就睡觉,何需向爷报备?”

沈瑜费力的朝他挪近,困倦的不行:“要昀哥哥抱着我哄睡…”

崔昀野不动,她嘴里嘟囔着不满,按往常,她是要念到昀哥哥妥协 或自己被训斥一顿才肯安心入睡的。

可这次,她好像被人灌了安神汤一般,嘴巴张开说着话,就慢慢睡了过去。

睡前最后一刻,她好像发现自己口水流了出来。

脑中一道白光闪过,她好像做梦了。

入梦的感觉很奇妙,她真的能感觉到自己在做梦。

可很快,她脑子莫名变得混沌起来。

迷迷糊糊看着自己的处境,她好像坐在椅子上,身前是一条矮小的书案。

书案上摆了四五个插满花的花瓶,右手边摆了笔墨纸砚。

这张书案的用途,看着就是装饰大于读书写字。

她又看向正中,自己面前摆了好几张白纸。

而自己手里也握着一支笔。

她的手自己动了起来,好像在写着什么。

她觉着不是自己在写,还抬头看了眼周围。

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不是她侯府潇湘馆的小书房吗?

目光下垂看向自己写的东西,第一眼看去,是在写一个名字,崔昀野。

写完一遍后,她又提笔写第二遍,又第三遍。

像是在练字一般,她也觉着有趣起来,虽然不知道这是谁的名字。

忽然有丫鬟走了进来,她抬眼看去,很是陌生的一个人。

她赶紧把纸收起来,把一旁花瓶中的花抽出来把玩。

然丫鬟也没有过问她,只是进来擦拭桌椅的,没一会儿就走了。

她又把纸拿出来,看着上面的名字,她忍不住摸了上去,未干的墨迹随之晕开。

她忽然一阵心痛,这种痛不尖锐,只是酸疼酸疼的。

像是在暗恋一个人。

待又仔细看着这个名字,崔昀野。

她脑子太混沌了,只觉得这个名字真好听。

好像…是…好像是…表哥…

是崔家表哥!

脑中里找出这么一个人后,她又仔细回想这人的面容。

崔表哥真好看!

崔表哥已经好久没来家里了,什么时候会再来家里看哥哥姐姐呢?

她好想再见到崔表哥。

一滴泪滑落脸庞,落在纸上,她下意识拿手沾了沾。

下一刻,她眼前白光闪过,又陷入虚无中。

沈瑜打了个非常重的哆嗦,把一旁坐着看书的崔昀野唬了一下,以为她怎么了。

然扔了书再看去时,沈瑜已经转过身子平躺着,眼神很是迷茫的样子。

他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一下巴口水的愣住模样。

沈瑜茫茫然睁开眼睛,入目是明黄床帐。

她醒了。

所以她方才是在做梦,梦到了她小时候在侯府的日子。

她因为暗恋昀哥哥,所以偷偷写着昀哥哥的名字。

虽然是个梦,可是那种暗恋的感觉,真的很真实。

她摸上胸口,还能体会到那种酸涩的疼痛。

她缓缓转头去看昀哥哥,见昀哥哥坐在床头,垂眸看着自己,立马委屈的哭了起来。

崔昀野看着她这般古怪动静,也不说话。

没一会儿沈瑜就受不了,昀哥哥都不来哄自己。

她委屈的哭道:“昀哥哥好坏,一点都不管我有多难受!”

崔昀野冷嗤一声:“阿奴是个不成体统的。”

“要睡便自个儿睡,刚闹腾着就睡着,爷还没看几行字,阿奴就打着哆嗦。”

“可是梦到有狗在撵阿奴?”

沈瑜委屈的抿嘴,踢着被子说道:“我不管!昀哥哥要哄我!”

“我刚刚做梦梦到好可怕的事情,我好委屈的!”

崔昀野抓住自个儿腰间的被子,声线轻慢:“不见得吧,阿奴睡得口水直流,应该是做了个美梦。”

沈瑜气的不行,然一摸下巴,确实有很多口水。

她气得捶了下床,然后扯过被子擦口水。

“才不是美梦,我梦到了我小时候了,没有昀哥哥在身边,好委屈的!”

崔昀野蹙眉,仔细瞧着她委屈的模样,信了几分。

他掀被躺下,将这人抱进怀里,柔声问道:“只那片刻时间,阿奴梦到什么了?”

“跟爷仔细说说。”

沈瑜开口就想哭,梦里昀哥哥不搭理她的感觉,真的好难过。

在泪眼朦胧中,她仔细看着昀哥哥的脸庞,秾丽的眉眼深邃又温柔,细碎发丝落在他的唇边,淡雅中生出艳丽的感觉。

她摸上昀哥哥的脸庞,然后亲了亲。

那不仅是过去,更是一个糟糕的梦。

可梦醒了,昀哥哥就在她身边。

崔昀野眼眸流转,似要看穿她的心思。

她赶紧把脸埋在昀哥哥颈窝,不想说自己做了什么梦。

她要是说出来,那时候她还那么小,就暗恋昀哥哥。

昀哥哥肯定会嘲笑她的。

片刻后,她又抓过被子咬住,闷闷地说道:“梦里好可怕!”

“没有昀哥哥,所以我好委屈的!”

崔昀野呵笑,将人抱紧了些,语气有些无奈:“阿奴整日待在爷身边,怎还做那么委屈的梦?”

沈瑜:“因为…因为…”

她说不出来,昀哥哥现在确实每天都在她身边。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还会做这么委屈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