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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根源探寻,危机暗藏

玄阳的手指依旧悬在玉简上方,未曾落下。那句“既然你看得到我……那我也该看看你了”余音未散,却已不再是言语的挑衅,而是行动的起点。

他缓缓收回手,指尖微曲,如收拢一道无形丝线。万灵拂尘横于胸前,通天箓贴背而动,隐有低鸣自体内传出,像是某种古老节律被重新唤醒。他的呼吸变得极缓,几乎与焦土之上停滞的气流同步,但灵根深处却悄然运转,将感知降至最低——不探、不触、不扰,只是静静倾听。

通天教主站在侧后方,剑未归鞘,剑尖轻点地面,一圈极淡的光晕自脚下扩散,无声无息地包裹住两人。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催促,只是目光凝在虚空某处,仿佛那里正浮着一道常人看不见的裂痕。

时间过去一息,又一息。

青玉印安静地躺在玉简旁,表面裂纹未增也未减,可就在玄阳灵根频率彻底沉入自然律动的刹那,印身微微一震,一丝极细的波动逸出,如同深潭底下一尾鱼尾扫过水草。

玄阳睁眼。

那一瞬,他的瞳孔收缩如针,额角青筋微跳。他看到了——不是画面,不是声音,而是一种“回响”。那段被剥离的符序并未真正沉寂,它在封印中留下了痕迹,像是一枚倒置的钟,在每一次震动后都会发出反向的余音。

这回响不属于现在。

它来自过去,确切地说,是来自他第一次尝试绘制“逆时引路符”的那一刻。

那时他还未悟通符不在形而在意,执着于笔顺与结构,结果符成即崩,天地自发清除。他只当是劫难临头,未曾想过,那一败之后,竟有一丝波动自虚空中返回,悄然渗入识海,微弱得如同错觉。

第二次,他在北冥冰渊重演符式,改用柔劲牵引,仍未成功。这一次,失败后的第三日,他梦见一片无光之域,中有眼状符印缓缓旋转。醒来后,那梦便再未浮现。

第三次,是在昆仑墟外,他以心神摹写,未成而止。可就在收力瞬间,识海深处传来一声轻笑,非耳所闻,乃意所感。

三段记忆碎片在他灵根共鸣下逐一浮现,不是回忆,而是真实存在的印记。每一次失败,并非终结,反而成了某种信号——被接收,被记录,被利用。

“它不是等我犯错。”玄阳开口,声音干涩,“它是靠我的错误,一步步织网。”

通天教主眉头微动:“你说什么?”

“每一次我试图突破规则,它就记下我的方式。”玄阳低头看向青玉印,“然后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模拟、演化、埋设回应机制。回溯不行,它就准备映现的陷阱;映现避开了禁制,它仍能通过认知引导让我落入伪史。”

他顿了顿,眼中星河流转的速度加快:“这不是对抗,是试验。我是它的试符者。”

空气骤然凝滞。

通天教主握紧剑柄,剑意微扬:“所以从一开始,所有涉及时间逆推的符术尝试,都在它的监视之下?”

“不止是符术。”玄阳摇头,“是‘意图’本身。只要心中生出逆转因果之念,哪怕未落一笔,也会触发它的观测机制。”

他伸手取出通天箓,轻轻覆在青玉印上。符箓与玉印接触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指尖蔓延至臂膀,但他没有退缩。随着灵根共振加强,玉简表面忽然泛起三层交错的光痕,彼此交织,形成复杂的轨迹网络。

那是三次失败尝试留下的残余法则波动。

三道轨迹缓缓汇聚,在中心交叠之处,一枚从未见过的符印缓缓浮现——形如裂隙,中央嵌着一个缓慢旋转的漩涡状核心,边缘布满细密逆纹,似在吞噬周围光线。

通天教主瞳孔一缩:“这是什么?”

“锚点。”玄阳低声说,“它用来锁定洪荒时间线的‘观测之眼’。每一次我失败,它就往这个符印里注入一丝数据,让它更稳固,更精准。”

话音刚落,焦土上方的气流猛然扭曲。原本静止的空气像是被无形巨手搅动,形成一道螺旋状的风柱,直贯九霄。天穹之上,云层未聚,却有一道淡金色的光束自高空垂落,无声无息,目标正是玉简中央那枚浮现的符印。

规则反制,来了。

通天教主反应极快,剑锋一抬,盘古幡虚影在身后一闪而逝。那道天罚之光在触及地面前三寸偏移七寸,轰入焦土,炸出一道深坑,碎石飞溅。

可这一击虽被化解,天穹之上气机却未消散。第二道、第三道光束已在凝聚,速度更快,轨迹更稳。

玄阳不动。

他右手持拂尘,左手按在玉简边缘,口中默诵一段古老音节。每一字出口,都与通天箓产生共鸣,引动地脉微震。拂尘尾梢轻扫地面,一道环形符文自脚边蔓延而出,迅速覆盖玉简与青玉印所在区域。

匿意阵成。

光芒内敛,气息全消。那枚悬浮的符印沉入地下三尺,连同所有波动一同隐没。天空中的光束失去目标,在空中徘徊片刻,最终消散。

焦土重归死寂。

玄阳缓缓吐出一口气,额角已有冷汗滑落。他闭目调息片刻,再睁眼时,目光已变。

不再只是警惕,而是清醒的决断。

“它不要毁灭。”他说,“它要的是让所有试图超越规则的努力,都成为它的养料。每一次失败,都是它成长的契机;每一次探索,都在为它铺路。”

通天教主沉默地看着他。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玄阳没有立刻回答。他蹲下身,手指插入刚才天罚轰出的坑壁,抓起一把焦黑的泥土。泥土中混着一丝极细的黑丝,与之前玉简中的污染同源,却更加稀薄,几乎难以察觉。

他捻了捻指间泥土,低声说:“它借规则之力设局,那就不能正面破局。我要反过来查——从这枚符印的构造源头入手,看它是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第一次介入洪荒符道。”

“怎么查?”

“用它的逻辑。”玄阳站起身,将泥土放入袖中,“它收集失败样本,我就逆向追溯这些样本的共性。三次尝试,三种路径,最终都导向同一个锚点。说明这个符印的存在早于我的实践,甚至可能早于我动念之前。”

通天教主眼神一凛。

“你是说……它预判了你会走这条路?”

“不是预判。”玄阳望着脚下土地,“是早已布好。它知道总会有人想逆转时间,总会有人尝试突破规则。所以它提前在规则缝隙中种下了眼睛,只等第一个触碰禁忌的人出现。”

他抬起手,万灵拂尘再次轻点地面。匿意阵下,那枚符印仍在微微震颤,与地脉深处某种存在隐隐呼应。

“现在,我要顺着这根线,往回走。”

通天教主看着他,片刻后,缓缓点头:“我守你。”

玄阳闭目,灵根再度下沉,这一次不再模拟自然律动,而是主动释放一丝极微弱的探知波,顺着地底符印的震频逆流而上。如同逆河寻源,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避开天地规则的感应阈值。

时间一点点流逝。

忽然,他的身体一僵。

在探知波触及某个节点的瞬间,灵根传来一阵刺痛,像是撞上了某种不该存在的屏障。那不是物理阻碍,而是一种“否定”——仿佛整个大道都在低语:此处无路。

可就在那否定之中,他又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回应。

一道不属于此世的符序波动,短暂闪现,随即湮灭。

玄阳猛地睁眼,双目赤红,鼻尖溢出血丝。

他看到了。

在洪荒初定、天地尚未完全凝形之时,有一道符痕,悄然刻入法则底层。无人绘制,无人祭献,却真实存在。

那是最初的漏洞。

也是混沌魔神降临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