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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就是被下放劳动改造。

再加上他帮赵江完成了不少建设项目,应该能减轻些处罚。

赵江笑着说:“既然这样,趁你还在这儿,我得更努力了。”

所谓的努力,自然是指多搞建设。

名声越大,对郝今龙的帮助就越大。

郝今龙点点头,表示理解。

“你们那边的电力和道路建设问题,我这几天一直在积极协调。有相关局长的支持,即使遇到阻力,我也会全力推动审批通过!”

全力审批!

这显然是一次孤注一掷的决定。

他对赵江有着绝对的信任。

赵江微笑着说:“我一定全力以赴,回去后马上准备申请材料。”

“不过在此之前,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赵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张立海、李敏和几位战友的合影,背面写着拍摄时间和地点。

李广发瞳孔骤然收缩!

“团长!照片上的刀疤脸就是那天袭击我的歹徒!他想对冬梅图谋不轨,其他人叫他二当家!”

郝林龙闻言眉头紧锁。

有人企图侮辱郝冬梅?

怒火瞬间在他心中燃起。

赵江随即解释道:

“最近开荒团出了点意外……”

他把李敏的情况说清楚后,接着说:“郝叔能不能帮着查查这些人去哪了?越详细越好,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我不希望冬梅心里留下阴影。”

“更不想开荒团再出这样的事。”

第一次发生,就可能有第二次。

开荒团不可能一直带着武器,也无法完全防备暗处的威胁。

稍有疏忽,就可能有人被歹徒 ** 。

这次只是周大宝受伤,下次后果不堪设想。

赵江知道,这个年代虽然治安严格,但还是有不少亡命之徒。

尤其是在东北,地头蛇和游手好闲的混混特别多,治安形势复杂。

郝今龙立刻明白了赵江的意思。

他这是要——

彻底解决!

这个想法让郝今龙心里一紧。

作为封疆大吏,他见过不少事,但想到赵江竟然要和**正面对抗,还是让他有些吃惊。

这件事还牵扯到郝冬梅……

“有把握吗?”

郝今龙问。

赵江点头:“只要帮我找到人就行。我已经给开荒团说了十天半月,不想耽误。”

“再拖下去,那些需要你签字的申请怕是来不及交了。”

郝今龙沉思许久,最终答应。

“我会派人暗中查,但还是建议你走正规程序。”

“放心,我知道分寸。”

赵江起身告辞。

“我先去给光明拿药,还是住老地方,有消息通知我。”

说完便带着李广发走了。

郝今龙愣了一下。

他怎么不多坐一会儿?

刚想说话,突然明白过来。

只能苦笑着摇头。

赵江这分明是在躲着郝冬梅。

从进门开始,金月姬就热情地撮合他们,话里话外都在暗示。

赵江匆匆离开,显然是想避开。

也许,这也是做给他看的。

是在提醒郝今龙:要想郝冬梅过得好,就得先把事情办成,空口承诺没用。

“终究是管不住这头猛虎啊。”

猛虎只能用利来引,想用情谊拴住,终究无用。

相处这么久,看似亲近,其实始终只是利益往来。

想到这里,郝今龙叹了口气。

金月姬骨子里带着知识分子的高傲,表面温和,却总是摆出长辈架子,心里想的全是女儿郝冬梅的将来。

表面上说是撮合冬梅和赵江,实际上只把赵江当成一个镀金工具——眼里看到的是光闪闪的彩礼,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郝今龙原本没注意,刚才赵江突然离开,才揭开了伪装。

平时谈笑风生的赵江,关键时刻冷酷得惊人,连一点余地都不留。

“爸,他们去哪儿了?”

“今龙,赵江怎么走了?你们吵架了吗?”

金月姬望着郝冬梅,轻声问:“冬梅,妈妈做错了吗?”郝冬梅摇头,却隐约觉得母女之间藏着什么。她想起赵江,或许他知道 ** 。

金月姬点头:“那孩子比我想象的更聪明,也更有主见。”她想让女儿和赵江在一起,这已是默许。

“平时我待他不薄,换作别人,我还瞧不上呢。”她说。

郝冬梅没说话,心里明白母亲从未真正了解赵江。她只看到他的光环,却忽略了他的人品。

“你对他太苛刻了,”她终于开口,“你冷落李广发,他可能介意。他不是那种贪图虚荣的人。”

金月姬沉默,仿佛突然明白什么。但她仍坚持:“过日子,还是得看实际。”

郝冬梅知道,母亲始终不懂赵江。他看重的是人,而母亲只看价值。

谁都没错,只是想法不一样。

赵江选择不辞而别,表达了他的态度——既然你只看中我的利用价值,把我当成工具,那我也一样对待。工具之间,还谈什么尊卑礼节?

郝冬梅开始明白“工具”到底是什么意思。

“妈,你没见过赵江工作时的样子,也不了解他待人的方式。”

“他一旦认真起来,比谁都拼命。”

“他对身边的人掏心掏肺,敢冒险进山打猎,让大家每天都能吃上肉。”

“吴大茂被困在山里时,他熬得眼睛通红,第一个冲进去营救。就凭这份义气,全村人都毫不犹豫跟着他进山搜救。你没亲眼看到,根本想象不出他拼命时有多耀眼。”

“他骑着摩托车在山路上飞驰,帮警察拦截盗贼,一个人追着卡车跑的时候,你也没见过。”

“那种安全感,你根本体会不到。”

“周蓉跟我说过,她被人下药差点出事,是赵江及时出手才保住她的清白。”

“前几天赵江不在时,我们团遭遇了暴徒。有人想欺负我,李广发站了出来。歹徒用枪顶着他太阳穴,他连眼睛都没眨。”

“他受伤倒地后,六十多岁的老村长为了保护我,拼命拦住歹徒,结果被枪打中倒下。”

“最后是向阳哥救了我。”

“这些你都没有经历过,不会明白那是怎样一群人,有多么让人感动。”

郝冬梅一句接一句地说着。

金月姬的脸色越来越惊讶。

她怎么也想不到乡下竟然如此危险,更没想到赵江做过这么多事。

郝冬梅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会遇到危险,最后靠李广发、村长、郝向阳和开荒团众人相救。

她到现在还无法释怀。

正如郝冬梅所说,没有亲身经历,就很难有共鸣。

“你只听闻赵江的为人,”郝冬梅说,“只看到大家对他言听计从,却不知道那些热血青年为什么愿意追随他。”

“因为他们知道,他重情重义,愿意为兄弟赴汤蹈火,甚至牺牲生命。”

“按理说,以他的能力,哪里找不到更好的出路?”

“这样胸怀宽广又重情重义的人,你有没有看他轻易带人外出?”

“李广发是第一个。”

“开荒团除了赵江之外,李广发的能力最强,他是当之无愧的副团长。”

“宋高远虽然聪明能干,负责外联事务,名义上是副团长。”

“但论综合能力,他不如李广发。”

“李广发虽然没有副团长的名号,但宋高远经常听他的意见。他能文能武,只是话不多。”

“大家都清楚,他是赵江之下第一人。”

“赵江单独带他来我们家,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们都是这样的人。妈,如果你想接近他们,现在这种方式行不通。”

郝冬梅第一次对母亲说出心里话。

也是第一次真正理解立场的不同。

她想责怪,却无从下手,只能讲出这些道理。

赵江背后的行为,

郝冬梅并不清楚。

她只是知道,赵江做的事,远比表面看到的复杂。

郝冬梅拉着金月姬坐在沙发上。

她帮母亲揉着肩膀,轻声说:“妈,你为他想得太多了。我已经能照顾好自己,您别担心,有些事我会找时间跟他好好谈谈。”

金月姬沉默了很久。

有些事,没有亲身经历真的很难理解。直到现在,她仍没完全明白。

但女儿说出这番话,让她既惊讶又欣慰。

孩子真的长大了,比以前懂事多了。

既然如此,就算自己有些事想不通,也不该过多干涉。

过了很久,金月姬叹了口气:“好吧,别太为难自己。有心事就跟妈说,虽然帮不上忙,但妈永远是你的听众。”

……

一周时间过去了。

这几天赵江没有再去郝今龙家。

他帮郑光明找了一些药材治疗眼睛,又去电力局、建筑局等单位给领导们拜年。

大家的反应和郝今龙差不多。

特殊时期,人人都想为自己留条后路,生怕哪天灾祸降临。

这天,郝今龙带来好消息:“赵江,找到张立海的线索了。”

终于有了张立海的消息。

短短一周就能在这样的环境中查到线索,说明郝今龙确实下了功夫。

据郝今龙所说,张立海经常在吉春市老家活动。

那里距离县城三百公里,是个贫困山区。

五年前退伍后,张立海本来想当警察,后来不知为何辞职了。

三年前,他因为与人 ** 被打断腿,为了躲避债务离家出走。

从此再无音讯。

直到一年前,他开始定期回乡探望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