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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点亮哲心:迪卡拉底的启迪之课 > 第18章 音乐剧的“融合”与情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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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音乐剧的“融合”与情感共鸣

剧院后台的侧门没关严,飘出《悲惨世界》的旋律。苏拉扒着门缝往里瞅,演员们正对着镜子贴胡子,有人哼着“我曾梦见生活”,调子刚起,旁边就有人接“如今生活已逝去”,声部叠在一起,像揉皱的纸突然舒展开。

“这剧我看过电影。”马克凑过来,手里还攥着张宣传单,“冉阿让偷面包那段,看得我鼻子发酸。但电影哪有这动静大,连墙都在震。”

正说着,迪卡拉底教授从里面走出来,领他们往观众席去。“音乐剧的妙处,就在于‘热闹’。”他指了指乐池,小提琴手正调试琴弦,“你看,有戏,有歌,有舞,还有这一池子乐器,凑在一起,不是简单的‘1+1’,是能炸出点新东西的。”

幕布拉开时,苏拉吓了一跳。舞台上的巴黎街景像被泼了墨,暗沉沉的,几个乞丐缩在角落,歌声哑得像砂纸擦木头。可当冉阿让唱起“谁能说我一无所有”,铜管乐器突然炸响,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大得能罩住半条街。

“比电影带劲多了!”马克往前探了探身子,“电影里他就站着说,这儿一唱,连他喘气的劲儿都听得见。”

“歌声是带钩子的。”教授低声说,“你看冉阿让的台词,‘我偷了一块面包’,说出来是陈述;唱出来,调子一拐,那点悔、那点难,就全勾出来了。音乐能把藏在话里的东西,像拧毛巾似的拧出来。”

中场休息时,苏拉去买汽水,听见两个老太太在聊《汉密尔顿》。“那节奏快得像打鼓,”一个说,“黑人演 founding father(开国元勋),还唱着嘻哈,一开始我直皱眉,看到后来眼泪哗哗的。”

“这就是音乐剧的胆子大。”迪卡拉底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旁边,“它不管什么‘该’与‘不该’。《悲惨世界》用歌剧的调唱穷人的苦,《汉密尔顿》用嘻哈讲历史,只要能把话说到心里,管它什么形式?”

他指着海报上的演员:“你看他们,说话说着就唱起来,走着走着就跳起来,多假?可你偏偏信。因为人激动的时候,哪顾得上好好说话?高兴了想唱,难受了想跳,音乐剧不过是把这点‘不老实’放大了。”

下半场演到珂赛特和马吕斯相爱,两人站在旋转舞台上,歌声像羽毛似的飘,身后的背景一点点亮起来,从灰色的街景变成缀满星星的夜空。苏拉旁边的小姑娘跟着哼,声音软软的,她妈妈悄悄抹了把眼睛。

“你看,不用字幕解释‘他们多相爱’,”教授说,“旋律一扬,灯光一亮,连小孩都懂。这就是‘融合’的本事——戏给你看形,歌给你听心,舞给你看劲儿,加起来比任何一句话都管用。”

马克想起自己在网上看的片段,《汉密尔顿》里的决斗戏, rap 节奏快得像机关枪,演员的动作刚硬得像劈柴,明明知道是演戏,手心还是攥出了汗。“这比光看文字带感。”他说,“好像自己也站在那儿似的。”

“对喽,就是要你‘站在那儿’。”教授笑了,“电影能让你看见千里之外的事,音乐剧却想让你‘在场’。演员的汗味,乐池的噪音,旁边人的呼吸,这些‘不完美’凑在一起,反倒让人觉得亲。就像村里搭台子唱戏,台上台下吵成一团,却比独自在家看电视热乎。”

散场时,演员们谢幕,台下的掌声像潮水。苏拉看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爷子,跟着节奏拍腿,嘴里还哼着“愿你平安”,声音颤巍巍的,却比谁都投入。

“你说,音乐剧为啥能让人这么上心?”她问。

“因为它说的是‘咱们’的事。”教授望着舞台,“《悲惨世界》讲苦难里的善良,《汉密尔顿》讲奋斗里的不甘,这些事不分国籍,不分时代。它用最热闹的形式,说最实在的理,就像邻居在你耳边念叨‘日子再难,也得有盼头’,能不动心吗?”

走出剧院时,月光正好。几个年轻人在台阶上唱《汉密尔顿》的选段,有人忘词了,旁边的人就接,笑声混着歌声,像撒了把糖。

苏拉突然觉得,音乐剧哪需要什么高深道理。不过是一群人凑在一起,把心里的那点爱、那点痛、那点不服气,用唱的、用跳的、用演的,说给另一群人听。

至于听没听进去?看看那些跟着哼的、抹眼泪的、拍腿的,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