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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沈清璃将账册重重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赵安!本妃问你,针线房孙嬷嬷越权采买巨额胭脂水粉,账实不符,亏空高达五百两!此事,你可知情?!”

“奴才…奴才不知!奴才真的不知啊!”赵安矢口否认,磕头如捣蒜,“孙嬷嬷她…她可能是被下面的人蒙蔽了!奴才一定严查!严查!”

“不知?”沈清璃冷笑一声,“小翠,把东西拿上来。”

小翠应声,捧着一个精致的描金红木妆匣上前,打开。里面赫然是几盒崭新的、印着“玉容斋”标记的玫瑰胭脂和茉莉香粉!正是账册上记载的高价货品。

“这是本妃刚派人去孙嬷嬷房里搜出来的。”沈清璃声音冰冷,“据她房里的丫鬟交代,这些都是她‘省下来’准备孝敬给您的夫人和女儿的。赵管家,您夫人和女儿,用得了这么多玉容斋的上等脂粉吗?还是说,这些脂粉,根本就没进王府的库,直接进了你赵家的门?!”

铁证如山!

赵安面如死灰,瘫软在地,再也说不出狡辩的话。他贪墨多年,一直小心翼翼,没想到竟栽在小小的胭脂水粉上!更没想到这位王妃查账如此之细,连他表姨母这条线都挖了出来!

“王爷!王妃!奴才…奴才一时糊涂!奴才该死!求王爷王妃开恩!奴才愿将贪墨的银子全部吐出来!只求饶奴才一命啊!”赵安涕泪横流,拼命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

萧珩坐在主位上,一直沉默地看着。直到此刻,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如同九幽寒冰:“赵安,你身为王府管家,本王与王妃信你、托你以重任。你便是如此回报?”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赵安只剩下磕头求饶。

“贪墨主家财物,数额巨大,按律当如何?”萧珩看向沈清璃。

沈清璃目光冰冷,一字一句道:“按大周律,奴仆盗主,赃满五十两者,绞。五百两……足够绞十次了。”

“绞”字出口,赵安彻底瘫软在地,如同一滩烂泥,眼神涣散,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萧珩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眼皮都没抬:“念你多年伺候,本王给你留个全尸。莫寒。”

“属下在。”莫寒如同影子般出现。

“送赵安上路。抄没其家产,追缴所有贪墨。其家眷,发卖三千里外为奴。”萧珩的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在决定一只蝼蚁的生死。

“是。”莫寒上前,像拎死狗一样将瘫软的赵安拖了出去。赵安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留下一道拖曳的湿痕——他吓得失禁了。

厅内一片死寂。

剩下的几个管事,早已吓得魂飞天外,跪在地上抖得如同风中落叶。赵安的下场,比之前杖毙那几个更加震慑人心!这可是王府管家!王爷身边最得力的奴才之一!说杀就杀,家产抄没,家眷发卖!雷霆手段,莫过于此!

沈清璃的目光扫过地上几人,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赵安的下场,你们都看到了。王府,容不下蛀虫,更容不下背主之人。尔等可还有话说?”

“奴才不敢!奴才对王爷王妃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几人磕头如捣蒜,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

“很好。”沈清璃站起身,“从今日起,王府一应事务,暂由王大山队长与本妃共同署理。所有账目,重新梳理;所有库房,彻底清点;所有下人,重新造册,由莫寒负责甄别。凡有可疑者,一律清退!王府,该换换血了。”

“是!奴才遵命!”几人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仿佛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

一场轰轰烈烈的王府肃清运动,随着赵安的毙命,正式拉开帷幕。

接下来的几日,靖王府如同一个巨大的蜂巢,高速运转,却又笼罩在极度的肃杀之中。

莫寒带领暗卫,如同最精密的筛子,对府中所有仆役、护卫进行逐一盘查、甄别。背景不清白的、有劣迹的、近期与外界联系频繁的,甚至只是眼神闪烁、行迹可疑的,都被毫不留情地揪了出来。

或直接发卖,或杖责后逐出府门。一时间,王府侧门外,每日都有被捆绑着押送出去的下人,哭嚎声不绝于耳,引得外面路人侧目,议论纷纷。

王大山则带人彻底封锁了府库、账房、厨房、马厩等所有要害部门。一箱箱陈年旧物被搬出,一本本账册被摊开,由沈清璃亲自坐镇,带着几个临时抽调上来的、背景干净又识字的丫鬟婆子,进行彻底的盘点和核对。

灰尘弥漫,算盘珠子噼啪作响,沈清璃的声音冷静而清晰地指出一处又一处问题,追回一件又一件失窃的物品或贪墨的银钱。王府积年的沉疴,被毫不留情地翻检出来,暴露在阳光之下。

沈清璃更是雷厉风行地重新制定了王府的各项章程:

月例发放,改由她身边的小翠亲自核对发放,杜绝中间克扣。

采买事宜,设立专门采买处,需至少三人同行,货比三家,票据齐全,每日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