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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在一旁看着,只觉得一股寒气从骨髓里冒出来。这位王妃……手段之狠,心思之细,远超他的想象!王爷只是坐在那里,就足以震慑人心;而王妃,则是手持利刃,精准剜除毒瘤的执行者!

与此同时,王府深处,一间阴暗潮湿的地牢里。

莫寒如同没有感情的雕塑,站在刑架前。之前那个“失手”泼茶的侍女,此刻被铁链紧紧绑缚在刑架上,衣衫破烂,脸上血污和泪痕混在一起,早已没了人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皮肉焦糊的气味。

莫寒手中拿着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面无表情地靠近侍女的脸颊。滚烫的热浪袭来,侍女发出惊恐欲绝的尖叫:“我说!我什么都说!是郭府!是郭府三公子身边的管事刘三!是他给了奴婢五十两银子!让奴婢找机会接近王妃,最好能烫伤她……或者…或者把药下在王爷的饮食里!那药…那药就在奴婢房间妆匣的夹层里!求求您!饶了我吧!”

“药?”莫寒的声音冰冷无波,手中的烙铁却移开了寸许。

“是…是一种叫‘蚀骨散’的粉末!刘三说…说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人筋骨酸软无力,慢慢废掉……他们想让王爷彻底变成废人!再也无法翻身!”侍女涕泪横流,语速飞快,生怕说慢了那烙铁又落下来。

莫寒眼神一厉,蚀骨散!好毒的心思!他不再看那侍女,对旁边一名暗卫道:“看好她。”身影一晃,已消失在阴暗的地牢中。

松涛苑,萧珩短暂休憩后,精神稍复。沈清璃将偏厅处置的结果和初步清理出的账目问题,简明扼要地向他禀报。

“……共处置管事五人,仆役三人。杖毙两人,其余杖责发卖。初步估算,追回贪墨银钱约一千二百两,尚有部分亏空待进一步核查。府库需彻底盘查清点。”沈清璃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事。

萧珩点点头,眼中掠过一丝赞许:“做得很好。”他看向沈清璃略显疲惫却依旧明亮的眼睛,“辛苦你了。”

“分内之事。”沈清璃微微摇头。

这时,莫寒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门口,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油纸包。

“王爷,王妃。”莫寒行礼,声音低沉,“那侍女招了。郭府三公子郭景瑞身边管事刘三指使,意图烫伤王妃或对王爷下毒。毒药在此,名为‘蚀骨散’。”他将油纸包呈上。

沈清璃接过油纸包,小心地打开一点,里面是少量灰白色的粉末,无色无味。她眼神瞬间冰寒刺骨!蚀骨散!这毒她听楚千山提过,阴损无比,中毒者不会立死,但会筋骨渐渐酸软无力,最终瘫痪在床,形同废人!郭党这是要彻底绝了萧珩的后路!好狠毒的心肠!

萧珩的目光落在那些粉末上,眼神深处是翻涌的墨色风暴,但面上却依旧沉静。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刘三……郭景瑞……好,很好。莫寒。”

“属下在。”

“那个侍女,处理干净。刘三,”萧珩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让他也尝尝‘筋骨酸软无力’的滋味。手脚干净些,别留痕迹。”

“是!”莫寒领命,身影再次融入阴影。

沈清璃看着萧珩平静的侧脸,心知这平静之下是即将喷发的火山。郭党,这是彻底撕破脸了。

就在此时,小翠拿着一本厚厚的账册匆匆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和凝重:“小姐!王爷!您看这个!”

她将账册翻开到某一页,指着上面几行记录:“这是采买胭脂水粉的账目。奴婢核对时发现,近三个月采买的‘玉容斋’玫瑰胭脂和茉莉香粉,数量极大,远超王府女眷实际用度。而且,玉容斋是京城最好的脂粉铺,价格昂贵,王府以往也只是年节才少量采买给有体面的嬷嬷和管事娘子。

奴婢觉得蹊跷,便去库房清点实物,发现……发现库房里根本没存那么多!账实严重不符!差额折算下来,至少有五百两银子!”

小翠顿了顿,眼神亮晶晶的,“更奇怪的是,负责采买这些脂粉的,是针线房的管事孙嬷嬷。她一个管针线的,怎么管起胭脂水粉来了?而且,奴婢打听到,这孙嬷嬷……是赵管家的表姨母!”

针线房管事孙嬷嬷?赵安的表姨母?胭脂水粉?巨额亏空?

沈清璃和萧珩的目光瞬间交汇,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冷意。看来,这王府的水,比想象中更深!赵安这条大鱼,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沈清璃接过那本账册,快速扫过那几页记录。数字清晰,时间明确,指向性极强。她合上账册,看向萧珩:“王爷,看来我们的赵管家,也不像表面那么老实。”

萧珩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是该请赵管家,好好解释解释了。”

赵安很快被“请”到了松涛苑正厅。当他看到沈清璃手中那本胭脂水粉的账册,以及旁边站着的小翠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王…王爷!王妃!奴才…奴才冤枉啊!”赵安声音颤抖,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