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斫韵堂的雨后总带着股草木的清润气 —— 院角的石磨缝里钻出了新的青苔,被雨水泡得润绿,董晓前几天摘的桃花瓣铺在窗台上,沾着细碎的水珠,像撒了层水晶。窗台上的桃核苗长得愈发挺拔,翠绿的叶片上挂着雨珠,折射着脉气灯碎片的光,泛着细碎的七彩。而这七彩光,今早却透着点温润的淡金,光纹在玉河故道 “古河道中段” 位置轻轻凝住,连沈墨怀中的星槎引,杖尖都带着点柔和的震颤,与老周一早踩着湿泥赶来时的兴奋模样正好对上:“沈师傅!大发现!大雨冲开了河道边的土坡,露出了一块老石碑!碑上刻着字,还泛着淡淡的光,看着就不一般!”

“老石碑?” 沈墨心里一动,立刻想起《玉河故道志》里的记载 —— 玉河故道中段曾有块 “镇渠碑”,是天工坊当年立的,专门用来稳定河道脉气,后来河道改道,石碑被泥沙掩埋,没想到一场大雨竟把它冲了出来,“碑体完整吗?有没有开裂?”

“完整!就是碑角磕掉了一块,碑面的字被泥沙糊了不少,看不清全貌!” 老周抹了把裤腿上的泥,脸上难掩激动,“我用手扒了点泥沙,看到‘镇渠稳脉’四个字,和志书上写的一模一样!碑下面还压着块青铜垫板,也露出来了,就是有点锈,我没敢乱动,怕把碑弄倒了!”

董晓早就从资料柜里翻出了《玉河故道志》,书页上的镇渠碑插图已经泛黄,碑体呈青灰色,正面刻着 “镇渠稳脉” 四个大字,两侧刻着细密的脉气符文,“沈哥!我查到了!镇渠碑是青石板材质,下面的青铜垫板是‘脉气传导板’,能把碑体的脉气引到河道里,稳定整条玉河的脉气!碑角磕掉的地方正好在符文上,要是不补,脉气会泄漏,河道的脉气会不稳定,说不定还会导致水流晃动!” 她指着插图上的符文位置,“得先用净脉砂溶液清碑面的泥沙,再用青石板粉末混合糯米灰浆补碑角,最后给青铜垫板除锈,涂一层防腐膏,这样碑体的脉气就能正常传导了!”

董雅南也凑过来,翻出相机和无人机,“镇渠碑是玉河故道的核心脉气节点,比连脉石还重要,要是它能恢复作用,玉河的脉气会更稳定,下游的芦苇荡和麦田都会受益。我们得赶紧去,别让村民好奇乱摸,也别让后续的雨水把碑再淹了。”

沈墨点点头,立刻收拾工具:“老周,你先回去,让小分队的人在石碑周围搭个简易棚子,挡挡雨,别让碑面再沾泥沙;董晓,你带好净脉砂溶液、青石板粉末、糯米灰浆,还有补碑用的细毛刷;董雅南,你负责拍照记录,用无人机拍碑体全貌,再近距离拍碑面的符文,方便后续核对。”

“我这就去!” 老周转身就跑,刚跑两步又回头,“对了!我让老婆子煮了南瓜粥,等下让孩子们送过去,雨后天凉,大家喝点暖身子!”

三人驱车向玉河故道中段出发。车窗外的雨后景象格外清新 —— 玉河故道的水泛着清澈的淡青光,雨后的空气里满是草木和泥土的清香,河道边的芦苇被雨水洗得翠绿,叶片上挂着的雨珠顺着叶尖往下滴;远处的古导流闸护坡上,石笼整齐排列,泛着湿润的光泽,刚种的草籽已经冒出了细小的芽尖。快到古河道中段时,远远就能看到小分队的成员们已经搭好了简易棚子,棚子用竹竿和塑料布搭成,正好罩在石碑上方,几个村民正围着石碑议论,脸上满是好奇。

“沈师傅!你们可来了!” 老周迎上来,领着三人走到棚子下,“你看!就是这块碑!”

沈墨蹲下身,仔细打量镇渠碑 —— 碑体高约两米,宽约一米,青石板材质泛着温润的光,碑角果然磕掉了一块,露出里面的灰白色石芯,碑面的泥沙已经被小分队的人清理了一部分,“镇渠稳脉” 四个大字苍劲有力,泛着淡淡的金光,两侧的符文细密如织,部分符文被泥沙覆盖,隐约能看到淡青的脉气在符文里流动,碑下面的青铜垫板果然锈迹斑斑,边缘已经有点变形。

“先清碑面的泥沙!” 沈墨分工,“董晓,你用细毛刷蘸着净脉砂溶液,轻轻刷碑面,别用劲太猛,免得把碑面的字刷掉;老周,你带两个人清理碑周围的泥沙,把青铜垫板完全露出来;董雅南,你用无人机拍碑体的正面、侧面和背面,再拍符文的细节,我用星槎引检测碑体的脉气。”

董晓立刻拿起细毛刷,蘸着净脉砂溶液,小心翼翼地刷碑面 —— 泥沙遇到溶液,慢慢软化,顺着碑面往下淌,露出更多的符文,“沈哥!你看!这些符文和连脉石上的符文是同一种!都是‘脉气稳流符’,能让河道的水不晃,脉气不泄漏!”

沈墨握着星槎引,将杖尖轻轻贴在碑体上 —— 星槎引立刻泛出淡青的光,杖身的震颤越来越明显,“碑体的脉气浓度 60%,比正常的 80% 低了不少,主要是碑角的符文破损,还有青铜垫板锈迹影响了传导。等清完泥沙、补好碑角,脉气应该能升上来。”

青铜垫板很快被清理出来,锈迹比想象中严重,部分锈迹已经渗进垫板的纹路里,“得用青铜除锈剂慢慢擦,不能用砂纸磨,免得把垫板的传导纹路磨坏了。” 董雅南递过来除锈剂和软布,沈墨接过,轻轻擦拭垫板,锈迹慢慢褪去,露出青铜的本色,垫板上的传导纹路清晰可见,像细密的河流。

太阳渐渐升高,雨后的阳光透过棚子的缝隙照在碑体上,泛着淡淡的金光。董晓终于把碑面的泥沙清理干净,碑体的全貌展露无遗 —— 正面 “镇渠稳脉” 四个大字,两侧的符文从碑顶一直延伸到碑底,背面还刻着立碑的日期和天工坊的落款,“沈哥!碑面清理干净了!现在可以补碑角了!”

沈墨点点头,和董晓一起调制补碑的材料 —— 青石板粉末混合糯米灰浆,再加入少量玉河的水,搅拌均匀,“补的时候要顺着碑体的纹路,别补得太突兀,要和原碑融为一体,这样脉气才能顺畅流动。” 董晓用小抹子小心翼翼地把材料填进碑角的缺口,一点点抹平,动作轻柔得像在绣花。

补完碑角,沈墨又给青铜垫板涂了一层防腐膏,膏体透明,不影响垫板的传导功能,“这样青铜垫板就不会再生锈了,能一直传导碑体的脉气。”

董雅南用脉气检测仪测了测碑体的脉气 —— 浓度从 60% 升到了 78%,还在慢慢上涨,“沈哥!脉气在回升!碑体的符文开始泛光了,比之前亮多了!”

周围的村民们都凑过来看,脸上满是惊叹,“这石碑真神了!刷干净还会发光!”“有这石碑在,以后玉河的水就不会晃了,我们捞鱼也方便!” 老宋抱着小孙子,指着碑上的字说:“以后你长大了,也要好好保护这石碑,它可是守护我们玉河的宝贝!”

中午,老周的老婆子带着孩子们送来的南瓜粥,还有刚蒸的玉米饼,“大家快尝尝!南瓜是自家种的,甜得很!玉米饼是新麦磨的面,香得很!” 孩子们围在石碑旁,好奇地看着碑上的符文,有的还学着董晓的样子,用小树枝在地上画符文,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脉气检测仪的数值最终停在了 82%,稳定在正常范围,碑体的符文泛着淡青的光,与玉河的脉气融为一体,河道里的水变得更加清澈,泛着平稳的淡青光,“成了!镇渠碑恢复作用了!” 沈墨站起身,看着眼前的石碑,心里满是踏实 —— 这尊被掩埋多年的古碑,终于再次发挥作用,守护着玉河故道的脉气。

老周拉着沈墨的手,激动地说:“沈师傅!太谢谢你们了!这石碑可是我们玉河的福气!等过几天,我们给石碑修个石亭,好好保护它,不让它再被泥沙掩埋!”

“好啊!” 沈墨笑着点头,“石亭要选在地势高的地方,别再被水淹了,还要留着通风的地方,让碑体的脉气能顺畅传导。”

下午离开时,夕阳为镇渠碑镀上一层金红 —— 碑体的青石板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镇渠稳脉” 四个大字金光闪闪,两侧的符文泛着淡青,青铜垫板也泛着金属的光泽,河道里的水平稳流淌,芦苇在风里轻轻晃动,像在为石碑的重生欢呼。老周送了他们一筐刚摘的南瓜,“带回去煮南瓜粥吃,甜得很!”

车驶离时,董晓趴在车窗边,看着渐渐远去的镇渠碑和石亭框架,“沈哥,等石亭修好了,我们再来给石碑做个巡检,看看脉气有没有变化,顺便给石亭周围种点花草,让它更漂亮!”

“当然要来,” 沈墨说,“镇渠碑是玉河故道的核心节点,以后每半年都要巡检一次,确保它的脉气稳定。砚枢组也说,其他地区的古河道也可能有被掩埋的脉气节点,让我们把发现和修复镇渠碑的经验整理好,分享给他们,让更多的古节点重见天日。”

董雅南掏出手机,翻出砚枢组发来的消息,“砚枢组还说,要把镇渠碑列为国家级地脉保护节点,以后会派专人来协助我们保护,还会给石亭的修建提供支持,让镇渠碑能一直守护玉河故道。”

回到斫韵堂时,已是傍晚。窗外的天空格外明净,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映得玉河故道的方向泛着淡红的光。窗台上的桃核苗又抽出了新的枝芽,叶片上的雨珠还没干,泛着翠绿的光,脉气灯碎片的七彩光恢复了平稳,在桌面上轻轻流淌,落在镇渠碑的照片上,碑体的符文泛着淡青的光,像在诉说着它重获新生的故事。

三人坐在桌旁,吃着老周送的南瓜,甜糯的味道在嘴里散开,驱散了一天的疲惫。董晓在笔记本上写下了镇渠碑的修复过程和注意事项,还画了碑体的符文图,准备分享给砚枢组;董雅南整理着石碑的照片和视频,从不同角度记录下镇渠碑的全貌和修复细节;沈墨则翻看着玉河故道的脉气分布图,把镇渠碑的位置标为重点保护节点,确保它能一直稳定发挥作用。

夜色渐深,斫韵堂的灯光依旧明亮。脉气灯碎片的七彩光落在桌上的南瓜、笔记和照片上,温暖而安稳。沈墨知道,第三卷《导流枢》的守护,总是充满惊喜 —— 一场大雨,一尊古碑,一次修复,让玉河故道的脉气更加稳固,也让他们对 “地脉守护” 有了更深的理解:守护不仅是修复已知的节点,更是发现未知的惊喜,让那些被遗忘的古物,重新回到守护地脉的行列。

脉气灯碎片的光,在夜色中轻轻闪烁,像是在为镇渠碑的重生祝福,也像是在期待着下一次的惊喜与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