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淑梅此时看过来,虚弱的招呼陆垚:
“快,快让小赵回来……他斗不过那些人的……”
田厂长也说:“你们都安静点,赶紧先救人。不要想着报仇了,我刚才一说是史守寅,淑梅的男朋友疯了一样就跑了。最好谁去把他拉回来,别惹祸。”
“是史守寅?”
袁海很是吃惊。
这个史主任不是追求淑梅么?怎么下得去手把女儿打成这样?
陆垚一听,也知道这个家伙现在的势力非小。
比当初的李破四权力还大。
赵建国这么贸然去了,必然吃亏。
赶紧拉着井幼香:“帮我找个电话用。”
陆垚现在只能先找梅萍去救赵建国。
给梅萍打过电话之后,他就赶紧又回来看袁淑梅。
跟着医生一起送袁淑梅进病房。
一个男大夫就让几个护士把袁淑梅抬着放到病床上去。
陆垚赶紧阻止:
“别动,她是被打的外伤。不排除有断骨处。”
医生看看他,也让护士住手了。
然后开始排查是否有骨折状况。
告诉护士:“把她衣服都脱光了。”
护士伸手就来脱。
吓得袁淑梅赶紧抬手阻挡。
一抬手,肋骨处疼的厉害,不过还是不让护士动她:
“不行,你们不能脱我衣服。”
大姑娘害羞是可以理解的。
男医生劝道:“不脱衣服怎么看你身上有没有别的伤呀?”
袁淑梅此时肋巴胯骨都疼得不得了。
但是意识清醒,怎么能拉下脸让一个男人给自己检查。
“我要女医生!”
这个医生不由有点不耐烦了:
“骨科就四个医生,都是男的。我们主任岁数大点,他去省城开会了,就我们仨,那两个比我还年轻呢。”
袁淑梅听了更是焦急。
不治,疼得受不了。
治,太羞人了。
别说这个保守的年代的大姑娘,就是后期新时代没结婚的女孩子让她脱光了被一个男人来用手摸着检查有没有骨折,她也接受不了。
挨打都没哭,此时却急的直哭:
“那咋办呀,不管咋样,我也不让你摸我!”
把医生都给逗笑了:
“妹子呀,有病不避忌医生,在医生的眼里,患者是没有性别之分的!”
“我有呀!不行,我接受不了。”
袁海气的直骂:“你他妈的有啥接受不了,人都是那么一堆一块一坨肉,人家医生啥没见过,就非要摸你,你咋那么金贵!快点让医生给看看,别耽误了病情!”
袁淑梅还是哭:“我不,不让他看,不许摸我!”
陆垚也着急。
对医生和袁海说:
“你们先出去,我做做她工作。”
如果不是看着袁淑梅是袁家的女儿,在江洲有一定势力,医生早就急了。
此时见陆垚这么说,也乐得脱身:
“好吧,袁厂长,那你们就做做孩子工作,我先回去等一会儿。”
然后告诉护士照顾点,就自己走了。
陆垚对袁海也说:“袁叔,你先到走廊坐一会儿,我和淑梅说。”
袁海现在也蒙。
最疼爱的女儿被打成这样,都快气爆炸了。
要是别人打的,袁海早就开始邀人报仇了。
至少也得报警抓打人的人。
但是这个史守寅情况不同。
袁家恐怕是动不了人家。
史守寅在江洲统领一些社会闲散流氓已经很嚣张了,而且他背后的势力更加庞大。
袁海此时一点主意都没了。
就想等着袁淑梅这里病情稳定了,就去找老爹袁天枢商量对策。
听陆垚说,就赶紧出去到走廊去了。
陆垚伸手拉住袁淑梅左手,贴近她问:
“是不是很疼?”
袁淑梅拽回来手擦擦眼泪,扭过头:
“咋不疼,让你笑话我了。”
陆垚笑了一下:“我怎么会笑话你,我是你的好朋友呀。我懂医,我帮你诊断一下行不?”
袁淑梅转过来:“咋诊断?”
“我不用你脱光衣服,我用手来摸,你疼就告诉我,我确诊你哪里骨头伤到就给你治疗哪里。”
袁淑梅皱眉看向陆垚。
这个时候,任谁也不会开玩笑。
陆垚也是一本正经说的。
但是袁淑梅多少还是有点不信:
“你会接骨?”
“不仅会,我还很精呢。别的不说,一定比刚才那个医生强。”
袁淑梅一笑,牵动伤处不由皱眉:
“这时候你就别逗我了。”
陆垚也皱眉了:“你看我像逗你么!你伤成这样我心里也疼,让我帮帮你吧,别害羞,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不要怕!”
见陆垚眼神深邃,很诚恳的看着自己。
也感觉他好像不可能趁这个机会来占自己便宜。
看陆垚对井幼香的态度就知道,这不是一个见了便宜女人就上的男人。
“不用脱我衣服呀?”
“不用。靠手摸也能诊断出来。”
“那……你试试吧。”
陆垚也是想试试问她一下,没想到她真的答应了。
陆垚把手伸进了她盖着的白布单。
此时她的外衣已经脱了。
里边就是贴身的线衣线裤。
陆垚从她肩膀开始摸下去。
轻轻等捏:
“疼了就说话。”
“嗯”
双肩没事儿。
陆垚的手探到她的胸骨处。
虽然没有伸进衣服去,但是也难免挨挨碰碰的。
袁淑梅不由羞得扭过头去,不敢看陆垚的脸。
手顺着两侧肋骨往下摸。
疼了袁淑梅就告诉陆垚。
陆垚的手十分敏感。
也感觉出哪里不对了。
再往下,是胯骨。
陆垚捏的时候,袁淑梅把床单都蒙在脸上了。
虽然是挺喜欢陆垚的,不过毕竟没有多久的接触。
就是赵建国都没有碰过自己这么私密的位置。
今天却让陆垚从头摸到了脚。
最后陆垚诊断:
“你的胯骨没事儿,有淤肿,也属于皮外伤,骨头没事儿。只有左侧肋骨第3根和第4根断裂,第3根有错位,虽然没有造成内出血,不过也非常危险,需要正位接骨。”
陆垚一边说,一边把手指点在袁淑梅最疼的位置。
袁淑梅点头:“对,就是这里。”
陆垚用手摸她的脸:“淑梅,你这个真得脱衣服,不过不用全脱,得把胸口露出来,我得帮你正骨。而且现在这个时候,只能用绷带缠绕法来固定骨头位置。”
袁淑梅脸又红了。
没说话。
因为她知道自己病症的危险性。
陆垚尽量让语气平和,没有一丝邪念的样子。
微笑问:“你来选择,是用我,还是用刚才的那个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