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吼着,眸色瞬间沉如寒潭,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不准笑。”
“你的笑只能给我看。”
他不再隐忍,将她狠狠拽入怀里,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指尖死死扣住她的肩膀,像是在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沈晚君奋力推开他,眼里冷静的仿佛在看待陌生人,没有任何波澜。
声音蕴藏着隐忍的轻颤,“放开我。”
“是你自己先放弃了我,就别再发疯。”
萧肆锦惊慌的的抿紧唇,下意识的怒吼,“不、不是的,晚晚…”
我没有想放弃,我只是…”
沈晚君接下他的话,“只是因为你中毒了,命不久矣。”
他错愕的瞪大瞳仁,一时间呆怔的看着她,“你、你都知道了…”
“对,所以你还要继续坚持你的想法,让我离开,那我便…”
沈晚君话还没说完,整个身子被他拉扯了过去,他的掌心发狠的掐住她的腰肢。
还没反应过来,红唇已经被他封住,凶狠的像是要将她吞入腹中。
他的呼吸撞在她的颈间,带着灼人的温度,轻易就烫穿了她伪装的镇定。
指节扣住她的后颈,力度不断收紧,骨节泛白的像要嵌进皮肉里。
瞬间泄露了他失控的情绪。
沈晚君还很生气,偏头躲开他亲昵的触碰,不想沉沦在他霸道强势的欲吻里。
窒息的声音透着愤怒与颤抖,“放、开。”
萧肆锦再次用掌心固定她的下颚,不准她有任何闪躲的举动。
趁她开口之际,舌尖顶开她的唇齿,顺势的卷起她如樱桃般甜美的小舌。
眼里翻涌着压抑许久的渴望,像困兽终于挣脱了枷锁。
连眼神都带着黏腻的疯狂。
这个吻又欲又疯,在她唇上毫无章法的反复啃咬,吸吮。
像是要把她的呼吸都要掠夺在胸腔里。
也许是他疯狂又急切的强吻让她感到窒息和难受,换来她一声细碎的喘息。
反倒让他更失控。
他肆无忌惮的当着邢墨的面,对她流露出强烈的占有欲。
疯狂的偏执在眼尾弥漫着,猩红又幽暗的黑眸像是要将她吸进去。
沈晚君身体逐渐瘫软,伸手指尖攥紧他的锦袍面料。
整个人像随时都会沉溺在他的欲念中。
“晚晚,朕不放手。”
“对不起晚晚,朕错了,你不要跟他走好不好。”
在她唇上蹂躏掠夺了许久后,他才双目赤红的放开她,指腹揉搓着那片红肿的唇办。
眼中全是意犹未尽的疯狂晦暗。
邢墨看着他们至死都要在一起的气势,眼里闪过一丝释然的笑意。
脑海中浮现她刚刚在养心殿拒绝他的话。
她说她已经有了牵挂,离不开这里了。
让他不要再把心思放她身上。
让他放手。
还让他如果有机会回去。
照顾好她的叔叔。
看到萧肆锦深情偏执的疯狂爱意,看着她为了刺激他,而故意利用自己。
他知道,他已经彻底输了。
邢墨鼻尖涌起一丝酸涩的滋味,眼睛有些湿润的对萧肆锦叮嘱,“照顾好她。”
说完,便抬头挺胸,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皇宫。
沈晚君羞红了脸,娇嗔的推开萧肆锦,随后目光坦然的看着邢墨离去的背影。
那种心酸的痛楚吞噬着她,仿佛在现代仅存的一个故人都离她而去。
她会不会渐渐的遗忘现代的一切。
不,不会的。
她一定会永远铭记自己的根。
将来会讲给江幸听。
那个年代是多么的有趣。
萧肆锦声音带着不容察觉的颤抖,霸道又偏执的将她的视线拉回,“晚晚,不准看他。”
“我错了,你不要看他。”
生怕她会心软的追上那个男人,跟他离开。
不,只要他还有气。
他就无法容忍活着时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沈晚君心狠狠一震,原来强势高傲的一国之君也会道歉。
此刻的他卑微的像尘埃,整个人宛如惊弓之鸟绷紧了身体。
仿佛随时害怕着会失去她似的,眼里有恐慌,无助。
她咳嗽了一声,掩饰心中的震惊,故作板着脸质问他,“你真的知道错了?”
萧肆锦锐利如鹰的黑眸狂热偏执的瞥着她,绝伦的脸庞满是认真的点点头。
他的心脏狂跳的仿佛随时会冲破胸膛,眼里的炽热随时会将她吞噬。
他低头看着她,声音全是卑微的祈求,“晚晚,别走好吗?”
“虽然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
“可没有你,我会马上死掉的,我不能没有你。”
他的声音充满着愤怒,那股濒临绝望的害怕让他彻底的慌了神,乱了心。
沈晚君心尖像是被细针扎到了一样,刺痛不已。
嗓音充斥着凛然严肃的沉静,“不准胡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萧肆锦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悸动,眼中激动的昂扬了起来。
滚烫火热的黑眸炯炯有神的凝视着她,想趁这个机会试探她心里对他的想法。
想到什么便采取了行动,他屏住呼吸开了口,“为什么?”
“你不是恨我吗?如果我死了,你不是松了一口气?”
“晚晚,我慎重的跟你道歉,如果我死了,你不要再恨我了好不好。”
“我真的错了,不该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囚禁你,利用无辜之人留住你。”
“如果我还有机会活下来,我一定会尊重你,给你足够的自由。”
说到最后,他突然紧紧搂着她,下颚抵在她的肩上,微微侧头,埋进她的颈间。
滚烫的呼吸仿佛会灼伤她的肌肤,可他依然拼命的嗅着属于她的体香。
轻舔她后颈白皙的皮肤,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来。
他极力隐忍着这种生命在流失的恐慌。
他的一番真情流露的言辞,顿时让沈晚君内心有所触动。
她目光澄净湿润的看着他,那些被他伤害的伤疤仿佛已经刻在了骨头里。
碰一下还会疼。
可不知何时,疼着疼着仿佛生出了荒谬的牵连。
终于,她勇敢的直面内心的悸动,目光冷静沉稳的瞥着他,“萧肆锦,你听好了。”
“这些话,我只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