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君心尖刺痛缠绕,即使生气痛苦,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她开始回忆起他的转变,是从揭开苏月香阴谋开始的。
脑海中突然瞬间浮现苏月香临死前的那番话。
呼吸猛地一缩。
湿润的瞳孔猛然冷静的吓人。
苏月香做了什么让他的态度变了。
沈晚君心里情绪波动起伏不定,她承认,刚刚他的态度确实刺痛了她。
可凭什么他说爱她的时候就囚禁她。
占有她。
疯狂的对所有人宣示主权。
不想要的时候就这般对她。
她不是他呼之即来 挥之即去的。
想到这,眼里涌起一股愤怒的火焰,她从容的擦干泪痕。
目光变得坚定而平静了下来,背影越发挺直的离开了御书房附近。
……
沈晚君带着江幸准备去太医馆调查萧肆锦的情况。
温商玉是大夫,既然他给萧肆锦看过,就一定知道隐情。
她将希望寄托在小江幸身上,“江幸,刚刚娘亲说的你记住了吗?”
既然皇命难违,温商玉就不会主动告诉她。
要想他开口,只能靠江幸了。
“嗯嗯记住了娘亲。”
沈晚君欣慰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随后牵着他走进太医馆。
“参见皇后娘娘。”
所有人见到沈晚君便恭敬的弯腰行礼。
沈晚君沉静的开口,“除了温太医,所有人都退下吧。”
“是。”
温商玉淡然清冷的眉头微微皱起,“皇后娘娘…”
“温大哥不用这般客套的,毕竟我们的关系不是单纯的君臣关系。”
“我永远把你当成大哥,而且你还是江幸的师傅。”
沈晚君扯了扯唇,笑着打断他僵硬无比的称呼。
“皇后娘娘,这是礼节。”
温商玉笑了笑,虽然没有失了礼节,可和她相处时眉宇间却是松弛了不少。
沈晚君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在太医馆左看看,右看看。
一副无所事事的悠闲神色。
温商玉刚想询问他们来这里是有何事。
沈江幸此时却亲切的挽着温商玉的手臂开口,“师傅,徒儿有个问题想请教师傅。”
他露出欣慰宠溺的笑容,“讲。”
江幸将萧肆锦的症状讲出来,以不懂医术的形式请他解答疑虑。
温商玉一时间没有想到这是萧肆锦的中毒症状,不禁上当的为他解答。
“江幸,你请教的这个病症是无药可解的,除非找到中毒的本体…”
温商玉话讲到一半,瞬间察觉到了异常。
顿时目光一凛,看向沈晚君。
她也不再遮遮掩掩,“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温商玉被她狡猾的炸出来后,露出满是无奈的表情。
却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他叹息的开口,“我真的不知道。”
“他中的毒已经深入心脉,我们在苏月香寝院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她下毒的本体。”
沈晚君心绪微乱,指尖发冷的颤抖着,眼里无法控制的红了起来。
一炷香后。
她浑浑噩噩的离开了太医馆,江幸留了下来跟着他钻研着医术。
在她回到养心殿后,只见邢墨和萧肆锦站在殿外。
像是等待许久,空气中弥漫着冰冷强势的压迫感。
邢墨眼里布满惊喜的上前握住她的肩膀道,“君儿,皇上宣我进宫带你走。”
萧肆锦暗中攥紧拳头,眼里翻涌着疯狂的妒忌。
一股想要将那个碰到她的手给砍掉的念头疯了似的蹿了出来。
沈晚君眼里沉静愠怒的瞪着那个故作冷漠的男人。
嘲讽的勾起唇角,“你要废后是吗?”
萧肆锦露出冰冷的眼神,“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沈晚君心里气结,故意说出让他无法忍受的话“行,那我要带江幸一起离开。”
“然后让江幸叫他爹,我们一家三口幸福快乐的回我的时代。”
“不行。”
萧肆锦拳头紧握,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双目赤红的看着她。
血丝爬满瞳仁,看起来恐怖万分。
想到情绪有些暴露,他那张失态阴狠的脸庞再次裹挟着层层伪装,“江幸是朕唯一的子嗣。”
“你不能带走他。”
更不准叫别人爹。
可他更不想的是她不能跟别的男人走。
心中发狂的怒意像是无法控制的野兽,仿佛随时都会失去理智的冲破障碍。
沈晚君眼里闪过一丝愤怒,想到他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一切。
瞬间气打一处涌上来。
她冷冷放下狠话,“既然你都要废后了,孩子也别想霸占着。”
“邢墨,你跟我进来一下。”
随后又故意当着他的面,将邢墨叫进养心殿。
萧肆锦气的俊冷的脸庞充斥着扭曲的神色,眸色泛起血色的猩红冷芒。
紧握的拳头发出骨头咯嗝的清脆响声。
看着她对那个男人露出温柔热情的笑容,他紧绷的神经瞬间崩塌。
眼里翻涌着可怕的阴鸷,失去她的念头像毒藤一样疯长,勒的他理智尽失。
时间仿佛对他来说是煎熬,他们在养心殿内待的越久,他便越想破门而入。
然后将那个男人碎尸万段。
再用冰凉的锁链缠上她的脚踝,仿佛这样,她就不会随时消失。
自从知道她不是这个朝代的人,他害怕的不是自己死亡的恐惧。
而是害怕她随时都会消失。
明明决定放手,可看她和那个男人共处一室都让他无法忍受。
他怎能忍受她离开呢。
“哈哈哈。”
“没想到你在这里遇到这么多有趣事。”
朗朗笑声从养心殿刺耳的传了出来,在他心口不要命的挑衅着。
终于,他失去理智的冲进养心殿,眼尾跳动着疯狂的妒忌。
周身弥漫着强烈的占有欲。
他双目赤红的朝笑颜如花的女人命令,“晚晚,不准对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