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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当铺掌柜:七剑归一斩天机 > 第191章 地窖星图引真途,木腿铜钱破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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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地窖星图引真途,木腿铜钱破迷阵

地窖的砖石烫得像烧红的铁板,我脚底刚沾地,那股热流就顺着小腿窜上来。苏红袖在我怀里轻得不像活人,皮肤透明得能看见底下青色的脉络,像是随时会散成一阵风。

我没敢放下她。

一落地,胎记就在跳,不是疼,是熟的,像老邻居敲门喊吃饭那种熟。我低头看脚下,原本普通的地砖裂开细纹,蓝光从缝里爬出来,勾出一道星图——北斗倒悬,紫微偏移,和我在幻境里见过的一模一样。那天我还在想这天象谁家晒被子晒反了,现在才知道,是万年前七剑封天道时,把星辰都钉成了死局。

玉坠在掌心发烫,我把它按下去。

“咔。”

一声轻响,像是锁开了。

整幅星图亮了,蓝光转金,地面浮现出一圈圈符环,层层嵌套,中心凹陷处布满齿轮,缺一口径匹配的机关钥匙。我伸手试了试,指尖刚碰到边缘,一股反震力差点把我掀翻。好家伙,这不是锁,是咬人的陷阱。

头顶的入口已经合拢,砖石重新拼接,严丝合缝,连条缝都没留。看来今儿这顿饭,是非吃不可了。

正琢磨着要不要拿算盘砸两下试试,虚空中“咚”地一声,一个穿道袍的小孩凭空出现,手里还拎着半块桃酥。

是他。

那个自称我师父转世、说话颠三倒四的小屁孩。

他站定,右腿木拐突然一颤,自行脱落,像被什么吸住,直直飞向星图中心。木腿插入主轴的刹那,齿轮开始转动,发出“咯吱咯吱”的闷响,像是三百年的锈终于被撬开了一道缝。

我还没反应过来,耳垂上的缺角铜钱“叮”地一震,自己掉了下来,打着旋儿飞进最后一环齿轮,精准卡死。

时间仿佛停了。

四周安静得能听见铜钱边缘与金属摩擦的微响。

然后,一个声音从木腿深处传来,低沉、沙哑,带着点账房先生特有的刻板腔调:

“当年我卡在这里三百年……现在换你了。”

我眼皮一跳。

司徒明?

他不是在当铺里敲算盘吗?怎么他的声音会藏在这条破木腿里?

没等我问,那声音又响了:“别愣着,阵眼开了,但没通气。没人持钥,它就永远停在这一步。”

我明白了。

钥匙有了,机关停了,可没人去拧那一把。

我刚想动,背后七柄水晶剑“锵”地齐鸣,自动离鞘,在空中旋转重组——剑柄为归墟,剑格作太极,七剑合为一体,化作一把古朴长钥,剑身刻着“执子”二字,正是七剑共主的信物。

它自己飞向祭坛,插进中央凹槽。

“轰——”

地脉震动,岩层裂开蛛网状纹路,蓝光褪去,转为金赤之色,像是地下有条火龙醒了,正翻身吐息。裂缝中升起一道模糊人影,手持黑水葫芦,正用里面液体在虚空画线。

是老道士。

他穿着那件油乎乎的道袍,右腿还是木的,嘴角叼着半块桃酥,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清明。他不看我,只专注地画着,一笔一划,全是因果纹路,复杂得像谁把三千年的账本揉成一团后又摊开。

他口型在动,无声地说着什么。

我眯眼看了半天,终于认出来:

“这次……对了。”

话音落,他抬手一甩,黑水化作一道弧线,落在星图边缘。那地方立刻凝出一枚青铜钥匙轮廓,和三年前他留下的那把一模一样,只是更旧,像是埋在土里三百年才挖出来。

我伸手要去接,苏红袖突然抽搐了一下。

她整个人缩在我臂弯里,光芒几近熄灭,只剩一点微弱的暖意贴着我胸口。她没睁眼,但九尾无意识地卷了过来,轻轻缠住我的手腕,像是怕我走。

我知道她在怕什么。

这一局,从来不是谁能赢的问题。

是选不选回头路。

老道士画完最后一笔,抬起眼,终于看向我。

他没笑,也没骂我懒,就这么静静站着,像多年前那个清晨,他用戒尺敲我脑门,说“今日剑谱背不完,晚饭没收”。

可这一次,他开口了。

声音不大,却压住了地脉的轰鸣:

“你娘临死前,把你塞进我怀里,说‘这孩子命硬,能活’。”

我喉咙一紧。

“我说不行,太苦。”

“她说,‘苦不怕,只要他还记得人间有桃酥’。”

他顿了顿,把葫芦往地上一蹾。

“所以我给你桃酥,年年给,次次焦。”

“不是为了喂你,是为了让你记住——你是个吃货,不是剑神。”

我低头看怀里的苏红袖,又抬头看他。

“所以呢?现在要我放下剑,回去卖当?”

老道士摇头。

“现在要你拿着剑,继续当掌柜。”

“规矩不变,但门槛得改。”

他说着,抬手指向我脚下。

我低头。

那块由夜无痕残魂所化的门槛石,正在发烫,表面浮现出新字迹,一笔一划,如血写成:

**凡持善念者,皆可当命**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地窖深处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嗒。”

像是铜钱落地。

紧接着,苏红袖颈间玉坠“啪”地裂开,碎片飘散,化作点点荧光,融入地脉。她身体猛地一颤,九尾全部展开,却不再是攻击姿态,而是缓缓缠上祭坛边缘,将那把七剑所化的钥匙牢牢固定。

老道士看着这一幕,点了点头。

“她不是钥匙,也不是锁。”

“她是挂锁的那根红绳。”

我听得一头雾水,正想问,他忽然抬手,指向我身后。

“看。”

我回头。

裂缝深处,浮现出无数画面——青州城的小女孩踮脚挂灯笼,账房先生司徒明在灯下拨算盘,赵无锋坐在软榻上啃桃酥,还有我自己,蜷在柜台后打盹,茶渍又滴到账本上。

全是日常。

全是琐碎。

全是……活着的证据。

老道士的声音缓缓响起:

“人间即道,不是口号。”

“是你记得谁爱吃辣,谁怕黑,谁总偷你桃酥。”

“是你每次想躺平,却又爬起来擦剑。”

他顿了顿,看着我,认真地说:

“所以,这把钥匙,只能由你来转。”

我深吸一口气,手按在七剑所化的钥匙柄上。

它很烫。

像刚出炉的烧饼。

我用力一转。

“咔哒——”

整座地窖剧烈震动,岩层崩裂,金光冲天而起。老道士的身影开始淡去,但他没走,反而笑了笑,把嘴里的桃酥渣吐出来,正好落在钥匙顶端。

“慢慢嚼。”他说。

然后,消失了。

地脉深处传来低沉的嗡鸣,像是某种古老机制终于重启。祭坛四周的符环开始逆向旋转,星图流转,北斗归位,紫微正南。苏红袖趴在我脚边,呼吸微弱,但嘴角似乎动了一下。

我蹲下身,把她抱紧了些。

“行了,”我说,“等出去,我请你吃桃酥,管够。”

她没应声。

但我感觉到,她尾巴尖轻轻勾了勾我的手腕。

头顶的岩层还在裂,金光越来越盛,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地底深处往上涌。我握紧钥匙,没松手。

这时,角落里那条木腿突然“咯”地响了一声。

我转头看去。

木腿表面裂开一道缝,里面渗出点点星尘,缓缓升空,凝聚成半片琉璃镜的形状,镜面一闪,映出一只眼睛——右眼,藏着星河纹路。

司徒明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

“账算完了。”

“该你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