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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树沟大捷的余波尚未平息,东北战局又起波澜。南京总统府内,蒋介石面对巨大的东北军事地图,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他突然爆发,将手中的红蓝铅笔狠狠摔在地图上,“娘希匹,四十万大军,剿不灭李锦的叛军,还赔上了一个整编第11旅!杜聿明是干什么吃的?”

陈诚硬着头皮上前:“委座,李锦叛部与林彪部现已完全合流,叛军熟悉我军战术,装备精良,加之采用诡诈的运动战法,确实...”

“确实什么?”蒋介石猛地转身,“我要的不是借口,是解决方案!”

一直沉默的国防部二厅厅长郑介民开口道:“委座,目前东北匪军主力因追剿李锦叛部而被调动至长白山区一线,四平地区相对空虚。若此时以一支精锐部队直取四平,可收一石二鸟之效——既可收复战略要地,又可迫使李锦、林彪回援,从而破解其运动战法。”

蒋介石眼睛一亮,踱步到地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四平位置上:“不错!四平乃东北之咽喉,得失关乎全局。”他沉吟片刻,“派谁去合适?”

陈诚道:“孙立人将军刚刚在邯郸方向完成整训,其所部新一军及配属的第七十一军士气正旺,且孙将军与李锦...有旧谊,或可应对李锦的战术。”

蒋介石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孙立人...”他突然拍板,“好!就任命孙立人为前敌总指挥,率新一军、第七十一军即刻开赴东北,限一月内攻克四平!”

命令下达的同一时间,在长白山区休整的第一机动兵团指挥部内,李锦也接到了情报。

“孙立人...”李锦轻轻吐出这个名字,眼神复杂。他与孙立人一同在滇西缅北并肩作战。孙立人军事才华出众,治军严苛,在国民党内是少有的纯粹军人。

“孙立人可不比其他国民党将领,”参谋长陈瑜神色凝重,“他在缅甸战场打过硬仗,新一军是全美械装备,战斗力不容小觑。”

林风眠补充道:“而且孙立人素来主张‘军人不干政’,在国民党内相对超然,我们的政治攻势对他效果可能有限。”

李锦走到观察口前,望着远方的山峦沉默良久,突然转身:“传令全军,立即做好战斗准备,开赴四平外围!”

“总司令,”梁卫国有些犹豫,“我们刚刚经历松树沟大战,部队需要休整。而且孙立人毕竟是您的...”

“正因为是孙立人,我才必须去。”李锦打断他,“孙将军是爱国军人,不是蒋介石的死忠。这一战,不仅要打军事仗,更要打政治仗、心理仗!”

随着李锦的命令,第一机动兵团迅速开拔,如同一股钢铁洪流,向着四平方向滚滚而去。

四平外围,孙立人前敌指挥部。

身着笔挺上将制服、胸前佩满勋表的孙立人,正站在沙盘前凝神思索。他面容刚毅,眼神锐利,虽已年近五旬,腰杆依旧挺得笔直。

“总座,侦察机报告,李锦部已抵达四平以西五十公里处,正在构筑防线。”参谋长报告。

孙立人微微点头,手指在沙盘上划过:“慕寒果然来了...他还是那样用兵神速。”

“总座与李锦有旧,此次交锋...”

孙立人抬手制止了参谋长的话:“私谊是私谊,战争是战争。我孙立人受命收复四平,就当全力以赴。”他顿了顿,“不过,传令各部队,交战时注意甄别,对放下武器的叛军官兵,不得滥杀。”

“是!”

与此同时,在第一机动兵团指挥部内,李锦也在进行战前部署。

“孙立人用兵,讲究‘正合奇胜’,重视火力与机动相结合。”李锦向众将分析,“新一军尤其擅长攻坚战,步炮协同极为熟练。我们不可硬拼。”

他转向地图:“我决定,采取弹性防御结合机动反击的战术。新二军、新三军在四平以西构筑三道防御地带,梯次配置,节节抵抗;第七军装甲部队作为机动拳头,隐蔽待机,专打敌军突出部;新四、五、六军作为总预备队。”

“政治部,”李锦看向林风眠和秦若兰,“你们的任务尤其重要。要加大对孙立人部的政治攻势,特别是针对中下层军官和士兵。”

林风眠立正道:“我们已经准备了《告新一军官兵书》和《致孙立人将军的公开信》,将通过各种渠道散发。同时,我们整理了孙将军在缅甸战场抗日的事迹,突出其爱国将领形象,引导官兵思考为何而战。”

秦若兰补充:“译电室已截获孙立人部部分通讯密码,可以监控其内部动态。”

李锦满意地点头:“好!记住,对孙立人部,政治攻势要更加讲究策略,重点是‘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激发他们的爱国情怀和厌战情绪。”

黎明前,新一军庞大的炮兵集群已经完成了射击诸元的最后校准。当第一缕曙光刚刚划破东方的天际线,随着一颗红色信号弹升空,整个大地猛然震颤起来。

轰隆隆——!

新一军所属的m2A1 105毫米榴弹炮群率先发出怒吼,紧接着,更沉重的m1 155毫米“长脚汤姆”也加入了合唱。成群的炮弹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如同冰雹般砸向第一机动兵团新二军104师防守的第一道防线——位于四平以西的“青石坡”阵地。

刹那间,青石坡一线地动山摇,火光冲天。剧烈的爆炸连成一片,仿佛整个山坡都在燃烧、在崩塌。浓密的硝烟和尘土形成的烟柱直冲云霄。预设的铁丝网被炸得支离破碎,土木结构的火力点被夷为平地,地表工事在肉眼可见地消失。这是典型的美式“钢铁洗礼”,旨在通过绝对的火力优势,将防守方连同其意志一同摧毁。

炮击整整持续了三十五分钟。当最后一发炮弹落下,炮火开始向纵深延伸,为步兵冲击提供徐进弹幕时,新一军步兵在m4“谢尔曼”坦克的引导下,从进攻出发阵地跃出。士兵们穿着美式作战服,端着加兰德步枪,以熟练的散兵线队形,跟在轰隆隆前进的坦克后面,向着那片仿佛已被彻底摧毁的阵地压了过去。

一切似乎都按教科书进行。然而,当先头部队的坦克碾过被炮火犁松的土地,接近青石坡主阵地时,预料中密集的阻击火力并未出现。阵地上死一般寂静,只有燃烧的木料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报告营座,前沿阵地静得出奇,没看到敌人!”尖兵排长通过无线电汇报,声音带着疑惑。

营长在坦克里举起望远镜,透过硝烟仔细观察。阵地上确实遍布弹坑,工事残破,但除了几面被故意插在显眼处的、破烂不堪的军旗在随风飘动外,几乎看不到人影。

“小心诡雷和狙击手,一班占领左侧高地,二班右侧,坦克提供火力掩护,推进!”营长下令,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跃入战壕,却发现大多数掩体和防炮洞都是空的,只有少数几个洞里发现了精心伪装的草人,甚至还有用木棍支起的军帽。偶尔响起几声冷枪,来自隐藏极好的狙击手,打倒一两个冒进的士兵后便再无动静。

真正给进攻部队造成麻烦的,是工兵司令部指导布设的诡雷阵。一挺被“遗弃”的勃朗宁轻机枪,当一名国民党士兵想去收缴时,却拉响了连接在扳机上的绊线,引发了下面埋设的炸药;一个看似完好的钢盔,被踢翻后却引爆了下面的手榴弹;甚至连一具“尸体”下面,也可能压着压发雷。这些陷阱虽然造成的直接伤亡不大,却极大地迟滞了推进速度,加剧了士兵的紧张心理。

直到先头连完全“占领”了青石坡主阵地,他们才发现,除了俘虏了几个因负责断后而来不及撤离的伤员外,他们几乎一无所获。李锦兵团的主力,早已在夜色的掩护下,沿着精心规划的路线,悄然转移到了第二道防线——“黑水沟”一带。

消息传回新一军前敌指挥部,军长李鸿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命令部队,不要停留!立即向黑水沟追击!炮兵,向前转移阵地!”他试图保持进攻的节奏。

然而,重新组织进攻谈何容易。刚刚完成一轮猛烈射击的炮兵,需要时间冷却炮管、补充弹药、向前转移并建立新的发射阵地。冲击了一早上的步兵也需要短暂休整、收拢队形、补充饮水和弹药。整个进攻节奏被迫放缓。

当新一军的炮火再次准备,轰击黑水沟阵地时,时间已近中午。而这一次,他们遭遇了与青石坡如出一辙的情况:猛烈的炮火似乎砸在了空地上,占领阵地时只遇到轻微抵抗,发现大量假目标和诡雷,守军主力再次后撤至第三道防线“鹰嘴山”。

新一军的士兵们开始感到疲惫和困惑。他们携带沉重的装备,在初春的泥泞中跋涉,攻占的却是一座座空营,时刻要提防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冷枪和脚下致命的陷阱。士气在无形中受挫。

而防守方,新二军的官兵们,则充分利用了纵深配置的防御体系。他们避免了在敌人优势炮火下承受不必要的伤亡,通过轮流阻击、交替掩护的方式,以空间换取时间,并不断消耗着进攻方的锐气和体力。工兵部队在撤退路线上大肆布设雷区、破坏道路,进一步迟滞追兵。

在前线指挥的新一军各级指挥官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棘手。他们空有强大的火力和精锐的士兵,却像重量级拳手在打一个轻盈的羽毛,每一拳都势大力沉,却总是难以击中要害。

“军座,共匪……李锦部战术刁滑,不与我正面交锋,如此下去,我军兵力疲惫,补给线拉长,恐非良策。”一位师长在电话里向李鸿抱怨。

李鸿何尝不知,他对着话筒吼道:“不管他们耍什么花招!命令部队,加强侦察,扩大搜索范围,找到他们的主力,逼他们决战!装甲部队,尝试从侧翼迂回!”

然而,试图侧翼迂回的装甲部队,不是撞上了依托地形巧妙布置的反坦克炮和密集的雷区,就是遭到第七军机动装甲集群的局部反冲击,损失数辆坦克后不得不退回。

在第一机动兵团指挥部里,李锦通过望远镜和前线报告,冷静地观察着战局。

“告诉李军华,黑水沟放弃得稍微快了点,104师要在鹰嘴山多顶一会儿,给第七军的反击创造机会。”

“命令刘慧平,他的装甲拳头要握紧,看准时机,等新一军进攻受挫、队形脱节时,给我狠狠地敲掉他一个突出部!”

这套“弹性防御结合机动反击”的战术,就像一张富有弹性的网,既承受并消解了敌人的重击,又时刻准备着缠绕、束缚,并最终在敌人力竭时给予致命一击。新一军引以为傲的美式战术,在李锦这套虚实结合、以柔克刚的战法面前,仿佛一拳打进了棉花里,空有雷霆万钧之力,却难以施展,进展异常缓慢,陷入了李锦精心设计的节奏之中。

“总座,李锦的战术很狡猾,我们像是在打棉花,有力使不出。”新一军军长李鸿向孙立人报告。

孙立人看着战报,眉头紧锁:“慕寒这是在拖时间,消耗我军锐气和补给。”他下令,“改变战术,以团为单位多路突进,打乱他的防御节奏!”

与此同时,第一机动兵团的政治攻势全面展开。

夜幕降临,新一军整编第三十八师前沿阵地。

士兵们刚刚击退一次小规模反击,正在整顿工事。突然,天空中传来飞机的轰鸣声。

“空袭!”

哨兵惊呼。

然而,飞机并未投弹,而是撒下无数传单。雪片般的纸张在阵地上空飞舞,士兵们好奇地捡起来看。

《告新一军弟兄们》——醒目的标题下,是情真意切的文字:

“新一军的弟兄们,你们是抗日英雄,曾在缅甸战场为民族争光。如今为何要枪口对内,屠杀自己的同胞?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停止内战,共同建设新中国!”

一些军官急忙收缴传单,但很多士兵已经偷偷藏起几张。

更深层的渗透也在进行。新一军某团指挥部,团长赵家骥上校在公文包里发现了一封不知何时放入的信。他疑惑地打开,信上没有署名,但内容让他心惊:

“赵团长钧鉴:久闻阁下深明大义,当年淞沪会战率部血战倭寇,是为国家干城。今内战重启,同胞相残,岂是爱国军人所为?望阁下审时度势,勿为独夫民贼卖命...”

赵家骥的手微微颤抖,这封信不仅知道他的历史,还点明了他内心深处的矛盾。他迅速将信烧掉,但那些话语已深深印入脑海。

类似的场景在新一军各部不断上演。有的部队收到精心包装的礼物——里面是家乡特产和《告官兵书》;有的军官接到神秘电话,劝说他们“阵前放枪”;甚至出现了整排士兵在军官带领下,夜间向第一机动兵团阵地投诚的事件。

孙立人很快得知了这些情况。

“总座,叛军的政治攻势十分猖獗,已有百余官兵逃亡,士气受到影响。”参谋长忧心忡忡地报告。

孙立人面无表情:“加强军纪,严惩动摇者。同时,向国防部报告,请求增派政工人员。”

然而,私下里,孙立人内心并不平静。深夜,他在指挥部里反复阅读李锦亲自署名的《致孙立人将军的公开信》:

“抚民兄如晤:忆昔远征之战,兄之志节才干,锦素所钦慕。今兄率虎贲之师,北来四平,锦既感痛心,亦深为兄惜之。兄尝言:‘军人天职,保国卫民’,然今日之内战,保何国之国?卫何民之民?蒋介石独裁专制,镇压民主,屠杀百姓,已失天下民心...望兄明察时势,择善而从,率我中国之精锐,对外而非对内...”

孙立人将信放下,长叹一声。他走到观察口前,望着四平城的方向,陷入深深的思索。

战役进入第二周,局势开始发生变化。

由于第一机动兵团的顽强抵抗和政治攻势的影响,新一军的进攻势头明显放缓。部分部队在交火时明显有所保留,甚至出现了双方阵地默契停火的现象。

与此同时,林彪领导的东北民主联军主力在外线连连得手,相继攻克多座城镇,切断了孙立人部的部分后勤线路。

“总座,后勤报告,粮食弹药只能维持十日。第七十一军左翼遭到林彪部袭击,请求支援。”参谋长的报告让孙立人意识到战局正在逆转。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时,南京国防部的一纸电文送到孙立人手中:限期十日内攻克四平,否则军法处置。

“混账!”一向冷静的孙立人也忍不住拍案而起,“他们在南京纸上谈兵,哪里知道前线的实际情况!”

冷静下来后,孙立人知道必须做出抉择。要么不惜代价强攻四平,要么...

深夜,孙立人独自一人在指挥部内踱步。他想起与李锦想起抗日战场的并肩血战,想起自己对国家和民族未来的思考...

“报告!”机要秘书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收到一封密电,发报人代号‘慕寒’。”

孙立人一震,接过电文。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明日午时,老地方一叙。锦。”

孙立人沉思良久,对秘书说:“回电:准时赴约。”

四平前线,一个被战争遗忘的小村庄里,国共双方的最高指挥官进行了一次历史性的会面。

村中唯一完好的瓦房内,李锦和孙立人相对而坐,两人都只带了一名贴身警卫。

“抚民兄,别来无恙。”李锦首先开口。

孙立人打量着这位老长官,感慨道:“慕寒兄,你我都老了,但你的眼神还是那么锐利。”

简单的寒暄后,李锦直入主题:“抚民兄,当前的局势你应该清楚。四平你打不下来,即使侥幸得手,林彪的主力和我部也会立即反扑。更重要的是,这场内战毫无意义,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孙立人沉默片刻:“我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

“军人的天职是保卫国家,不是效忠某个人或某个政党!”李锦提高声音,“蒋介石政权腐败独裁,已经失去了民心。为什么那么多国民党将领和部队起义?因为他们看清了历史的方向!”

他走到窗前,指着外面的田野:“看看这片土地,看看这个国家的人民,他们经历了八年抗战,需要的是和平与重建,而不是又一场内战!”

孙立人长叹一声:“慕寒,你说的这些,我何尝没有想过。但新一军是我一手带出来的部队,我要为弟兄们的前途负责。”

“正是为了弟兄们的前途,才不应该让他们做无谓的牺牲!”李锦转身,目光炯炯,“抚民兄,过来吧!我们一起建设一个新中国,一个强大、民主、自由的中国!这才是我们当年从军报国的初衷!”

孙立人陷入长时间的沉默。瓦房内只有油灯燃烧的噼啪声。

最终,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慕寒,我可以停止进攻,但我不能像你一样立即起义。新一军内部情况复杂,我需要时间。”

李锦理解地点头:“只要停止内战,就是为人民立了大功。你可以率部后撤至安全区域,我保证林彪部不会追击。”

孙立人站起身,向李锦伸出手:“给我三天时间。”

两双曾经并肩作战的手,在经历了多年的对立后,再次紧紧握在一起。

孙立人回到指挥部后,立即重新部署部队,以“调整战线,诱敌深入”为由,命令新一军和第七十一军后撤三十公里,脱离与第一机动兵团的接触。

这一举动在南京引起轩然大波,蒋介石连发三电斥责孙立人“畏敌如虎”,“贻误战机”。但孙立人置之不理,反而向国防部提交了一份长篇报告,详细陈述东北战局的困难和内战的危害。

在第一机动兵团召开的庆功会上,李锦对众将说:“四平之战,我们不仅赢得了军事胜利,更重要的是在政治上分化瓦解了敌军。孙立人将军的深明大义,为我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和空间。”

秦若兰走到李锦身边,轻声道:“中央来电,李公得胜高度评价我们在四平战役中的表现,特别是政治工作的创新和成效。”

李锦望向远方,那里是孙立人部队后撤的方向:“孙抚民是个真正的爱国者,他今天的抉择,将来必定会被历史所铭记。”

四平的烽烟暂时散去,但李锦知道,更艰巨的挑战还在前方。然而,此刻的他信心更加坚定,因为他知道,历史的潮流,正朝着光明的前方奔涌而去。

在指挥部外,士兵们正在唱响新学的战歌:“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歌声嘹亮,穿透云霄,仿佛在宣告一个旧时代的结束和一个新时代的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