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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钱向东的必杀令算个屁,代号烛龙,才是爹!

“哒…哒…哒哒…”

一下一下,精准地敲在所有杂音的间隙里。

岩石崩裂的巨响,尘土坠落的碎音,还有瘸腿李因为剧痛而发出的闷哼,都无法将它掩盖。

清洁工的身体僵住了。

他那只准备扣下扳机的手指,停在了一个微妙的位置。

这是江河第一次,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到除了“执行程序”之外的东西。

“什么…声音…”江河的喉咙里发出干涩的低语。

他跪在地上,身体的疼痛几乎要让他失去意识,可求生的本能,让他抓住了这根稻草。

清洁工没有理他。

男人缓缓抬起头,视线穿过正在不断掉落碎石的昏暗甬道,投向更深,更上方的黑暗。

他的耳朵在微微翕动。

那个男人,在听。

瘸腿李在地上蠕动了一下,他那只抠烂了岩壁的手,无力地垂下。他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换来的只是让这个地狱的坍塌加速而已。

可他同样也听到了那个声音。

“电报…”瘸腿李的嘴唇翕动,吐出的字句被血沫黏连在一起,模糊不清,“是…电报声…”

作为倒腾各种老物件的半个行家,他听过这玩意儿。

江河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摩斯电码!

他当然也懂!

“哒…哒…哒哒…”

是字母“G”。

“哒哒哒…哒哒…”

是字母“q”。

一个极其简短,甚至不构成任何通用词汇的组合。

但清洁工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这个组合,有意义。

“你……”江河想要开口,想要质问。

可清洁工的动作比他更快。

男人收起了手中的武器,那闪烁着蓝色电弧的装置缩回了他的袖口。

他转过身,快步走到那个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瘸腿李身边。

他弯下腰,不是查看伤势,而是粗暴地,一把将瘸腿李从地上拎了起来。

瘸腿李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脑袋无力地耷拉在一边。

“你干什么!”江河吼道。

清洁工没有回头,

“钱向东的预案,作废。”

简短的三句话,没有解释,只有宣告。

宣告着江河和瘸腿李,从“待清除目标”,变成了别的东西。

清洁工扛着瘸腿李,走回到江河面前。

他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江河,那种审视货物的目光,没有任何改变。

“站起来。”

江河咬着牙,尝试用左腿发力,但膝盖传来的剧痛让他再次跌坐回去。

清洁工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

他伸出一只手,抓住江河那只已经脱臼的右手手腕。

“咔哒!”

一声清脆的骨骼复位声。

剧痛让江河的眼前一黑,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他还没来得及发出痛呼,清洁工已经松开手,转身,向着甬道上方走去。

“跟上。三分钟内无法抵达指定坐标,你们将被视为放弃回收价值的废弃物。”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身后的江河,扛着瘸腿李,迈开大步。

江河趴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

右手的剧痛正在被一股麻木感取代,至少,能动了。

他看着那个扛着自己同伴的灰色背影,脑子里一片空白。

是谁?

是谁在上面?

是谁,发出了那个信号?

头顶,一块脸盆大小的石头呼啸着砸落,重重地摔在江河身边不到半米的地方,碎石四溅。

死亡的威胁,将他从混乱的思绪中拽了出来。

他挣扎着,用还能动的手和腿,撑着地面,一点一点地,重新站了起来。

他拖着那条几乎失去知觉的左腿,一瘸一拐地,跟上了清洁工的脚步。

甬道向上,坡度越来越陡。

坍塌也越来越严重。

无数的裂痕在岩壁上蔓延,仿佛整座山体随时都会合拢,将他们彻底碾碎。

清洁工的步伐却很稳,他总能提前半秒,预判出落石的轨迹,用最小的幅度避开。

他的效率高得可怕。

江河跟得无比吃力,好几次都险些被掉落的石块砸中。

他没有求助。

他知道,向这台机器求助,没有任何意义。

他能做的,只有咬紧牙关,榨干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

“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

那个电码声,还在持续。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指引着他们穿过这片死亡之地。

终于,在甬道的一个转角之后,前方出现了一丝光亮。

不是手电筒的光。

是一种灰蒙蒙的,来自外界的,天光。

出口!

江河的精神为之一振。

清洁工在距离那片光亮十几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他将肩上扛着的瘸腿李,随手放在了地上。

然后,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注视着那个出口。

江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他靠在岩壁上,贪婪地呼吸着从出口处透进来的,带着泥土和水汽的微凉空气。

那是一个被从外部强行破开的洞口。

洞口边缘,是狰狞的,扭曲的钢筋和混凝土碎块。

看起来,像是一个被废弃的地下工事的通风管道。

而此刻,在那个洞口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式作训服的男人。

男人背对着他们,正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一个小型发报机。

“哒…哒…哒哒…”

正是那个声音。

他就是发信的人。

江河刚想开口呼救。

一直沉默的清洁工,却突然开口了。

他的语调,第一次,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凝重。

“王政和。”

那个背对着他们的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缓缓地,转过身。

一张布满了风霜,却无比刚毅的脸,出现在光影之中。

他的手里,除了那个发报机,还提着一个黑色的,沉重的金属手提箱。

他看着清洁工,又看了看狼狈不堪的江河和昏迷的瘸腿李。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清洁工的身上。

“钱向东,”王政和开口了,嗓音沉稳而有力,“死了?”

清洁工回答:“信号消失超过三十分钟。按规定,可判定为阵亡。”

“很好。”王政和点了点头,他没有去看江河,却像是在对他解释。

“我不是来救你们的。”

“我是来,回收一件东西。”

他说着,将手中那个黑色的金属手提箱,放在了地上,打开。

箱子里没有仪器,没有武器。

只有一件东西。

一件被层层丝绸包裹着的,不大的器物。

王政和伸出手,将那件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盏灯。

一盏锈迹斑斑,样式古朴的青铜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