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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偏天 > 二三八 潇鳞翳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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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建筑在庄严的氛围下

诉说意大利的故事

披风摇曳的弓就此沉默在黑暗里

不愿提起她半句

月光悄无声息地漫过石柱间的沟壑,将冰冷纯净的银色,轻柔地涂满这沉默矗立的神殿废墟。巨大立柱残损的断口,如同岁月啃噬过的齿痕,无言地刺向天幕。风在柱子间寻找去路,奏出低沉而模糊的呜咽,像低声诵读着早已遗忘的祷词。这些坚硬的骨骼依然挺立,支撑起一片巨大而沉重的黑暗,它们是时光的躯壳,默默承载着整个意大利庞大传说中无人知晓的沉渣。

我站在它们之间,渺小如匍匐的微尘。脚下石阶已变得光滑异常,仿佛无数前人踏着虔诚或是疲惫而来又散去的灵魂。仰望拱顶,石缝中坚韧的苔藓微微显出几分墨绿色,那是石头在黑暗里酝酿的最后生机。风裹挟着远方橘树若有若无的苦涩与隐约的花香,在我周身缠绕;这废墟是真正活着的,它幽深的静默与沉重,正缓慢地沁入我整个身体深处,将我熔铸成某片亘古石阶上的印记。

远处传来些微动静。

月光之下,神殿广场中央,无声无息地立着一个身影。

一身漆黑的斗篷在凛冽夜风中猎猎拂动,犹如被撕碎的旗帜或某种垂死的飞翼。他背对着我,一动不动,身姿挺拔如同孤峭的山崖;背后是一张未上弦的弓,沉默地横亘在肩与斗篷之间。风更急了,卷起零星的落叶与尘土,在空中无序地飞扬又落下。这人形如同早已和柱石融为一体,化作了这片荒墟中最为孤寂的一个句点。

风陡然打了个转,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道,或许是陈年的血迹,或许只是这古老石材的气息。他的出现,使得周围的空气突然凝滞、绷紧;四周的巨大石柱仿佛向中心更加迫近一步,无声地施压。他那身漆黑的披风是此地唯一的动态,却如同浓墨滴落历史的幽潭,只留下更为沉滞的死寂。

远处广场的石缝里,一支暗羽残箭深陷石隙,箭尾焦黑的痕迹犹如凝固的血泪——它显然属于一个无法讲述又被强行终结的故事。弓的影子在他背后无声低垂。时间似乎停顿、凝聚、继而碎裂。石头的凉意正浸入我的骨髓。

然后,那斗篷动了。

不是疾步远行,仅仅是躯干缓慢而沉重地转向一侧。他微微侧过脸来——但我未能看见他的面容,月光仅勾勒出一道模糊冷硬的侧影线条。某种无法排遣的悲哀,以他身体为源头,无声地氤氲开来,甚至染凉了他周遭飘落的尘埃。他像一尊已然石化却兀自承担无限重负的神祗,伫立于旷野般的广场之中。

一片干枯如死的叶片被风强行撕扯着滚过他脚边,他垂于身侧的手似乎微微蜷缩了一下。指节苍白僵硬,仿若用力攥紧又无力松开某些沉重之物留下的永恒姿态。我看见他的身影在坚硬冷澈的石阶轮廓上投下模糊而孤寂的影子,随月光偏移不断变化形状,犹如无声缠绕又剥离的诅咒。

他始终未曾真正离去。他如同守护这片空旷广场最后一道无法消散的、孤寂的封印。

我下意识地抚上身旁冰冷石柱的一道深深裂痕,其狰狞如同直通石头心脏的脉管。那一瞬间,某种难以言喻的震颤感从指腹直抵脊髓。无数叠加的声音在刹那间涌上意识表层:金属碰撞的刺耳声撕开裂帛般的夜空;凄厉到喑哑的最后呼喊不知源自何处又归于何处;女人模糊、清越但陡然中断的笑语回响……所有声响如同被搅浑的海啸般汹涌而至,带着窒息般的挤压与混乱逼近我的意识边缘。我的手指瞬间被冻得失去知觉。恐惧攫住我的心脏,几乎迫使我尖叫起来。是这建筑在通过这裂缝发出无人能识的呐喊?抑或仅仅是风声玩弄了我疲惫的神经?那些声音旋即退去,退入石头无垠的记忆深处,像沉入墨池的水滴。唯剩指尖下那道真实存在的石头的裂隙,冰凉而坚硬地提醒着我的存在。那场幻听如同在意识暗河中一闪而过的鬼影,是这废墟在我感知深处引发的混乱回音。

风骤然大了起来,吹得他宽大的披风剧烈翻腾,仿佛随时会挣脱飞入黑暗苍穹。

一声极其微弱、如同坚冰碎裂之音自他口中逸出。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一下。终于,一丝模糊沙哑的声音艰难地挣脱而出:“…名字…”

声音极低,几乎被风声湮灭,更像是在逼问自己那干涸的灵魂深处。

他猛地摇了摇头。那动作沉重迅疾,带着某种刻骨的决绝,仿佛要将自己从一片深不见底的海渊漩涡中强行拔起。斗篷的翻飞骤然显得更猛烈了几分,甚至带上了微微的厉啸之声。

那个未能出口的名字,带着它的分量沉入水底,激荡起的波纹却无声撕开了整片寂静的夜空——空气倏地沉重粘稠了数倍。他甚至抬起了右手,似乎要抓住披风抑制那狂乱的翻卷,指节在月光下显出用力到极点的嶙峋和苍白。他的姿态凝固了——仿佛在抗衡记忆风暴的巨力,又似雕像被骤然冰封。一个未能成形的名字,其力量比最锋利的箭簇更为尖锐地刺透黑夜。

广场边缘,一丛石缝间倔强生长出来的细小野草,在强风里猛地弯折下去,被某种无形的力场碾过般无力贴服于冰冷石面上,再也抬不起头。

他终究没有再吐露更多言语。那沉重的头颅深深低垂下去,披风的兜帽将他的面容完全遮蔽在更深的阴影之中。接着,他动了。没有转身,仿佛背后无形的长鞭驱赶,他向着神殿尽头那片最为浓稠、如同固体般凝结的黑暗大步而去。

沉重的皮靴踏过满布划痕与蚀洞的古老石砖——一步,又一步,每一下都撞响在这废墟深处最恒久的沉寂里,激起涟漪般的微颤。

脚步声一声声敲碎夜晚——如同最后离场的鼓点敲在石头上,孤寂清晰。

终于,那片仿佛永远无法化解的黑暗吞没了他的身影。

冷月无声流转,他离去后留下的那块空地,仿佛一种有生命的空虚,比任何存在都更令人心悸。月光下,遗落他脚印的砖面上,忽然闪烁微光。一支断裂的羽箭赫然躺在那里,箭尾雕工精美却已焦黑一半,箭杆有细如发丝的血色浸染痕迹。它冰冷地横在石头之上,像一个被刻意掩盖又被时间偶然揭露的句点。箭簇在月色下闪烁森然银光,刺痛黑夜瞳孔。

那斗篷的一角突然从黑暗边缘飞旋而出,被风紧紧压在一块棱角尖锐的条石上,紧紧贴附着,如同夜鸟断落垂死挣扎的黑翼,徒劳地挣动着无法挣脱。

风裹挟着不可见的微尘与细碎砂粒,持续不断拍打着冰冷的石柱、拱门残躯,发出沙沙细响,如同亘古不息的低语与叹息。神话的巨构在月光下越发显出苍白的棱角与巨大的孤影,它们只是矗立在那里,任凭风吹雨打,默默见证一切,无论辉煌还是暗淡——如同天地间永恒的旁观者。

箭尖的寒芒在夜露的包裹下愈加锐利,如同尚未闭合、永远渴望着什么的眼瞳。这废墟并非墓碑,它更像一本永不焚毁的沉默巨书,每一块斑驳石阶,每一道古老划痕,都镌刻着那些被遗忘与被刻意尘封的名字与面孔。无论多么深重的情感、多么汹涌的血潮,最终都沉淀为它纹理深处无法识读的无言密码。石头的确拥有记忆,然而它拒绝评说,只以永恒的寂静,包容无数被尘封、被放逐于遗忘之外的结局。

这里终究没有答案,只有无尽回环的、属于石头与月光的追问——它冷漠地笼罩着空旷的广场,笼罩着那只遗箭,也笼罩着那最后一片被风死死缚在石棱上、如同残翅般徒劳挣扎的黑色布帛。

罗曼-雷蒙-德克斯罗萨遭遇了潇云翳,二话不说便发动了攻击,潇云翳拔出了仙剑“潇鳞翳刃”,仙法佩合剑法对罗曼-雷蒙-德克斯罗萨竟然无效……

霓虹灯在200米高空碎裂成光晕,潮湿的夜风裹挟着汽车尾气掠过跨海大桥。罗曼·雷蒙·德克斯罗萨的金属手套擦出暗红色电弧,桥面钢板在掌击下扭曲成麻花状,裂缝里渗出蓝莹莹的冷凝液。

潇云翳的剑鞘在掌心转出三寸寒芒。他望着对方背后翻涌的紫黑色气旋——那是能将装甲车熔成铁水的业火瘴,却在触及自己眉心三寸时诡异地停滞。桥墩阴影里蜷缩的流浪狗突然发出呜咽,湿漉漉的鼻尖凝结出冰碴。

“仙道?“德克斯罗萨的喉结滚动,声带震颤空气发出金属刮擦声。他右臂的钛合金外骨骼开始增殖,鳞片状金属关节绞合时迸溅出火星,“有趣,看来东方玄学还藏着些玩应。“

潇云翳的布靴碾过桥面龟裂的沥青。那些被业火灼烧的沥青块在鞋底发出脆响,碎屑在月光下泛着硫磺色。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在青城山巅遇到的黑龙,当那对鎏金龙目扫过剑锋时,玄铁锻造的镇山剑同样发出过这种濒临崩断的悲鸣。

“潇鳞翳刃。“剑出鞘的刹那,整座跨海大桥的斜拉索同时震颤。七十二根钢索上凝结的露珠整齐炸裂,化作细密水箭倒卷而上。德克斯罗萨瞳孔收缩,他看到漫天水珠在半空凝成霜色剑阵,每柄冰剑都在折射出妖异的七彩流光。

金属手套轰出的冲击波撕开雾霭。德克斯罗萨看着自己轰出的气浪在距离剑客三丈处骤然凝滞,气浪边缘的沥青碎块悬浮半空,如同被无形丝线吊起的标本。某种超越物理法则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他听见自己钛合金骨骼里传出冰层开裂的脆响。

“这是...“德克斯罗萨突然咧嘴笑了。他反手拔出腰间燃烧着幽蓝火焰的链锯剑,锯齿状剑锋切入地面的瞬间,沥青路面腾起二十米高的紫黑色烈焰。热浪扭曲了月光,将潇云翳的影子拉长成摇曳的竹影。

剑鸣声刺破夜空。潇云翳踏着燃烧的沥青跃起,剑锋划出的轨迹在空中凝结出冰晶。德克斯罗萨的链锯剑劈开冰幕时,发现那些晶莹的碎片正在重组,眨眼间化作三百六十枚冰棱倒刺。他旋身错步,外骨骼关节爆出齿轮咬合的轰鸣,链锯剑横斩出半月形火墙。

火墙与冰棱相撞的刹那,整座大桥发出龙吟般的巨响。悬索桥的钢梁向两侧偏移十五度,防震阻尼器挤出猩红的液压油。德克斯罗萨的护目镜映出诡异画面——潇云翳的衣袂在高温中翻卷,却连一丝焦痕都不曾留下。那些本该将他腰斩的冰棱,此刻正悬浮在他周身三尺,组成不断变幻的八卦阵图。

“回风拂柳!“潇云翳并指如剑,原本悬浮的冰棱突然调转方向。德克斯罗萨感觉有千万根冰针顺着呼吸钻进肺叶,他暴喝一声震碎防护面罩,液态金属从伤口涌出修补面部皮肤。链锯剑突然竖劈,剑锋上的幽蓝火焰竟在空气中凝结成实体化的冰锥。

两股能量对撞掀起的冲击波将整段桥面掀飞。坠落的钢板在半空被业火气旋熔成铁水,又在接触到冰棱时凝固成狰狞的鬼面浮雕。潇云翳借着下坠之势拧身翻身,剑锋挑起的冰晶在空中组成北斗七星阵,每一颗冰晶都映照出德克斯罗萨周身能量节点。

德克斯罗萨的金属手掌突然分裂成十二道残影。他记得祖父说过,中国武术里有种叫做“千手观音“的招式,但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见到。链锯剑组成的剑网笼罩半个天空,剑气撕开夜幕露出深紫色的极光。

潇云翳的剑穗突然绷直。那些看似杂乱的剑光里藏着致命破绽,就像暴雨中的蛛网,每根银丝都在等待猎物自投罗网。他旋身挥剑,剑锋划出的弧线突然分裂成九道虚影,每一道虚影都牵引着不同维度的空间涟漪。

德克斯罗萨的后颈汗毛倒竖。他能清晰感知到九道剑气里的能量频率,就像能听见金属疲劳时发出的呻吟。但当他调整外骨骼共振频率试图抵消时,那些剑气突然扭曲成完全陌生的波动。

“原来如此。“德克斯罗萨突然大笑,他扯掉剩余的金属外骨骼,露出布满符咒纹身的躯体。那些暗金色咒文在月光下蠕动重组,竟在体表形成类似龙鳞的晶体结构。潇云翳的剑气撞上晶体时迸发出金铁交鸣之声,飞溅的碎片在半空燃起苍白色火焰。

潇云翳的呼吸变得绵长。他注意到每当德克斯罗萨发动体术,地面就会浮现出暗红色阵图。第七次踏步时,他故意让剑锋偏移三寸,剑气擦着对方耳际掠过,在防波堤上刻出三米深的裂痕。德克斯罗萨的右拳停在距离他咽喉五公分处,拳风激得道袍猎猎作响。

潮水开始漫过防波堤。咸涩的海风送来远处货轮的汽笛,月光在浪尖碎成银鳞。潇云翳的剑锋突然垂落,剑尖轻点德克斯罗萨胸口。那些暗金色咒文疯狂扭动,却无法阻止剑气渗入皮肤。德克斯罗萨感觉有冰冷的溪流在血管里奔涌,那些能熔金化铁的业火正在失去温度。

“这是...“德克斯罗萨低头看着胸口的冰痕,突然抓住剑锋向前猛冲。潇云翳不退反进,两人交错时剑柄重重砸在对方肩胛。德克斯罗萨的外骨骼残片如暴雨般飞散,潇云翳的道袍裂开七道剑痕,伤口渗出的血珠尚未落地就冻成红玛瑙。

海浪拍岸声陡然增强。德克斯罗萨突然跪倒在地,双手插入潮湿的沙地。无数荧光水母从海底升起,在他周身组成防御光膜。潇云翳的剑锋悬停在他后颈,剑气激得海面浮起百米冰墙。

“还有两成真元。“潇云翳抹去嘴角血渍。他能感觉到某种古老禁制正在松动,就像百年古树被白蚁蛀空了根基。德克斯罗萨胸口的冰痕正在融化,那些咒文却亮起血色光芒,将渗入体内的剑气转化为粘稠的黑雾。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海平面时,潇云翳的剑锋终于落下。剑身没入黑雾的瞬间,整座跨海大桥轰然坍塌。咸腥的海水涌入裂缝,将沸腾的金属与冰晶尽数吞没。幸存的监控录像只拍到惊鸿一瞥:白衣剑客踏着浪尖远去,身后追着九条燃烧的冰龙。

罗曼-雷蒙-德克斯罗萨召唤的“饥饿之子”在吸收潇云翳的力量,这令他又饿又困。

潇云翳:是英灵吗?那也没办法,出来吧,S-2847禹王不死!!

禹王不死(S-2847系列)

包含三个关联实体:

Scp-2847-K:原为禹,因窥见宇宙秘密获得长生,化作千米巨龙,被父亲鲧封印于湖南地下湖(Scp-2847-1);

Scp-2847-2:鲧(禹之父),终身封印儿子,变异为人形SK-bIo实体;

Scp-2847-3:伯益设计的青铜计算设备,提供关于Scp-2847的信息。

长沙城外三十里的地下岩层深处,混凝土浇筑的封印阵正在发出龟裂的呻吟。罗曼·雷蒙·德克斯罗萨的军靴碾过碎裂的瓷砖,指节捏得泛白。他背后悬浮的十二枚血色棱镜突然爆出尖啸,将整片空间染成暗红色。

“果然藏着不得了的东西。“他对着虚空张开五指,暗紫色能量在掌心凝成三头六臂的魔神相。混凝土碎块悬浮半空,竟在真空里诡异地漂浮着,如同被无形丝线吊起的尸骸。

二十米外的青铜计算器突然发出齿轮卡死的摩擦声。这个巴掌大的物件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甲骨文,那些刻痕像活物般游动着重组,最终拼出“禹王不死“四个篆体红字。德克斯罗萨左眼的机械义眼骤然亮起,黄铜机械结构发出令人牙酸的转动声。

“找到你了。“他咧开嘴角,露出镶着钴蓝晶石的虎牙。地面突然塌陷成漏斗状,混着青铜碎片的泥浆裹挟着腥气喷涌而出。数以万计的青铜齿轮从裂缝中涌出,每个都刻着不同的星象图,在空中组成巨大的河图洛书虚影。

潇云翳的剑鞘在此时发出龙吟。黑曜石剑柄上的螭纹游动着渗出鲜血,那些血珠悬浮在空中,凝结成半透明的剑身。当剑刃完全显形的刹那,整座封印阵的温度骤降,混凝土里的水分子在剑气中结出冰晶。

“S-2847。“她反手倒持长剑,剑锋划破空气的尖啸惊起了方圆十里的夜枭。青铜计算器突然投射出全息星图,那些光点连成的轨迹与剑身纹路完美重合。德克斯罗萨背后的魔神相突然发出惨叫,六只手臂同时爆出电火花。

地下三十米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被封印在玄武岩中的千米巨龙睁开独眼,鳞片缝隙里渗出荧蓝的黏液。那些黏液坠地即燃,将封印阵烧出焦黑的孔洞。德克斯罗萨的右臂突然膨胀,肌肉纤维里游走着熔岩般的金光——他的基因链正在和青铜计算器产生的电磁场共振。

“果然要吃人血肉才能解开封印!“他咆哮着撕开战术背心,胸口的逆十字架纹身渗出黑血。那些血液在空中凝结成锁链,缠绕住正在重组的河图洛书。潇云翳的剑气恰好在此刻劈落,剑锋擦过锁链的瞬间,整个地下空间突然陷入绝对寂静。

在这半秒的死寂里,青铜计算器表面的甲骨文全部转为篆体金文。德克斯罗萨左眼的机械义眼突然弹出三根探针,刺入自己太阳穴的瞬间,他看到了令人战栗的真相:那条千米巨龙并非困在封印阵中,而是封印阵本身。

“鲧的封!“潇云翳的断喝惊破寂静。剑身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卦象,每个阴爻都在吞噬周围的能量。德克斯罗萨背后的魔神相开始崩解,那些血肉之躯像被强酸腐蚀般消融,露出底下碳纤维骨架——原来所谓魔神相,不过是吸引注意力的诱饵。

地面突然隆起十二道青铜尖碑,碑文与剑身卦象产生共鸣。德克斯罗萨感觉脊椎传来被千万根钢针刺入的剧痛,那些疼痛信号顺着神经元直冲脑干。他看见自己的骨骼在x光透视下逐渐晶体化,而青铜计算器投射出的星图正与他的基因链完美嵌合。

“原来你们早就...“他咳出带着青铜碎屑的血块,右臂突然暴涨三倍长度。那些晶体化的肌肉组织迸发出刺目白光,竟将潇云翳的剑气折射成七重残影。地下三十米处的巨龙发出痛苦的嘶吼,封印阵裂缝中涌出的不再是齿轮,而是裹挟着星屑的液态金属。

潇云翳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看到那些液态金属正在重组,形成与青铜计算器完全相同的纹路。当第七重剑气残影即将命中的瞬间,德克斯罗萨背后的虚空突然裂开,露出被八根玄铁锁链贯穿的龙首——那赫然是放大万倍的青铜计算器表面纹路!

“禹王真身!“他旋身挥剑,剑锋在空气中划出玄奥轨迹。剑气触及龙首的刹那,整座地下空间开始量子跃迁般的扭曲。德克斯罗萨的晶体化骨骼出现蛛网状裂纹,那些裂纹中渗出荧蓝液体,正是封印阵里燃烧的黏液。

青铜计算器突然发出高频蜂鸣,所有甲骨文开始逆向旋转。潇云翳感觉有无数钢针刺入脑髓,她看见自己的记忆正在被某种力量解构重组。剑柄螭纹游动到掌心,在皮肤上烙下灼热的星图。当德克斯罗萨的右臂彻底晶体爆裂时,她终于看清那些黏液的真相——每滴液体里都悬浮着微缩的青铜星象仪。

“原来如此...“他反手将长剑插入地面,剑身没入处升起十二根青铜柱。柱身上的星图连成巨大的浑天仪,将暴走的能量流导向地壳深处。德克斯罗萨的惨叫戛然而止,他的身体正在被青铜柱投射的光束分解,那些碳纤维骨架与血肉组织化作青铜溶液,缓缓注入地下裂缝。

最后一缕黑血从他嘴角溢出时,德克斯罗萨的机械义眼突然恢复清明。在意识消散前的刹那,他看见青铜计算器表面浮现出新的甲骨文——那分明是父亲鲧在封印儿子时,用息壤刻下的绝笔信。

地壳深处的巨龙发出满足的叹息,被斩断的能量流在空中凝结成冰晶。潇云翳收剑入鞘,看着剑身螭纹褪去血色。混凝土封印阵重新合拢时,她听见地下传来锁链绷紧的轻响,像是某个沉睡者翻身时压到了玉琮。